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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正文的後日談。順便補充一些設定細節,有謬誤或與原著有出入就抱歉了> <
《一個人的英雄》After then
他們的無數個明天。
After then
在那之後,衛宮家餐廳又重新開張了。
或許是擔憂人去樓空的幾日,會流失剛培養起來的客群信任;又或者是像士郎說的,入境隨俗營造新年新氣象的思維,短短兩個星期,當初的小家庭餐廳又整修得煥然一新,以預備在接著的節慶之前供上新菜單。
當然了,單憑士郎一人再如何行動力卓越,都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做出這麼大改變,那些厚臉皮地繼續受他支薪下海幫忙的英靈們也是功不可沒。
「我不要去。」這是我悶在枕頭裡說的第一百次,「就說我闌尾炎在醫院開刀不能去。」
「妳再不去,小姑娘真的會把她那雙眼哭出血來啊。」
「她哭瞎了再來知會我。慢走不送。」
阿拉什無奈地笑笑,「……妳再怎麼記恨其他人,要不是小姑娘,妳現在也沒辦法在這裡發脾氣啊。雖然因為性格而不願意承認,那可是為了妳,才與自己父母背道而馳的哦。」
我翻過身,死瞪著他,「你還敢講!你們兩個,在我面前玩你畫我猜搞自殺,我到現在還沒跟你算帳喔!」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真的是有病!」
我大聲咕噥著從他身下爬出來,到書桌拿出梳妝鏡。
「我沒一氣之下毀滅世界,不代表我就完全不森七欸!然後你還在那邊繼續當你的超級社牛,天天跟人家玩什麼現實版餐廳模擬器!」
「士郎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妳啊。」
阿拉什在床墊盤腿坐下,一面繼續擦拭著他絕世制弓名將的自製弓箭,一面繼續嘗試說服我:
「再說到了他妻子,不也是那位大姐依靠關係出面擺平,才讓妳免於受到魔術協會的裁決嘛。」
往返根源之渦所在的世界外側,去英靈座來個歡樂一日遊也就算了,還把好幾個英靈本人都當紀念品帶了回來。更甭論連韋伯望遠鏡都沒提前觀測到,整個東亞在跨年夜都有目共睹的流星雨,根本在把魔術世界的存在大肆詔告天下。
我之所以沒被再判一次死刑,據說還是與魔術協會大戰完、又跑來參與消滅大聖杯之戰、最後又跑回時鐘塔受審的凜,從天而降的「師父」出手干預的結果。
「她是老夫在別的時空的徒弟,由老夫擔保即可。至於那魔眼姑娘、以及那聖杯容器姑娘,就再由老夫先前答應過的,填補進剩下的弟子席位吧」——by駐點時鐘塔的第二魔法使,『寶石翁』基修亞(Kischur).澤爾里奇(Zelretch).修拜因奧古(Schweinorg)。
「所以我要出國留學了嗎」,是英檢跟日檢成績差不多悲劇的我當時愣愣地問的第一句話。
「他說會在別的時空繼續鍛鍊我們」,這麼回我的凜也是迷茫的。
再說到平行時空,與凜合作的時鐘塔人氣講師,君主埃爾梅洛伊二世(Lord El-Melloi Ⅱ)——韋伯(Waver).維爾維特(Velvet),也和我通過視訊:
「衛宮切嗣又一次搞錯了啊。把他自身的魔術迴路滿世界丟,就是為了用衛宮家控制時間的家傳魔術製造時空曲折,影響人理定礎,逼迫抑止力召喚冠位從者(Grand Servent)解決掉安格拉.曼紐……
「Fuck!雖然是瞎搞,若不是妳的英靈極力穩定妳的精神狀態,妳還真的可能會與安格拉.曼紐結合變成獸(Beast)!屆時看協會要怎麼為自己隨便引流冬木聖杯一事負責!」
該名激動不已的中年英國人最後又莫名地表示,聽說我喜歡日本動漫,要送我幾款大推的經典遊戲以作為安利,包括什麼大戰略的。
「嗯,非常感謝您」是我的禮貌回覆,但我他媽其實一個字都聽不懂。
士郎聽了倒是萬分欣慰,「原來切嗣從來沒有放棄理想。不停出國奔走的最後那段時間,也都在為了拯救世界而行動著……真是太好了」地說著慨然看向電視櫃上某張一臉鬍渣和服男子的照片。
那時候大概沒人敢提醒他,要不是埃爾梅洛伊二世跟凜又風塵僕僕地滿世界跑去回收那些魔術迴路,世界搞不好還是會因為人理崩壞什麼的迎來末日。
不過也確實,雖然過程一如吉爾伽美修跟律音說的是場無人受益的鬧劇,這些好的結果終究還是源於所有人的互相幫助。
「所以,就別再生氣了……吶?」阿拉什又乘勢關說。
我連看他一眼都懶,「我都能繼續住在這裡了,還有什麼不能的。」
律音恐怕是唯一一個沒有從這些事裡獲得任何回報的人。儘管是場毫無勝敗之論的聖杯戰爭,反正沒有贏就是沒有贏,他爺爺當然不會給他半毛錢的金援。
有趣的是,律音自己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英雄之身害人不淺啊」是他的說辭,大意就是,在大飯店前見到了受肉英靈們集體裸奔的畫面讓他有點心靈受創,覺得自己要是有一天也會擁有那種遍佈肌肉的男兒身,那還是算了吧。
因此,真要說對現下結果有所不滿的人,大概只有一個。
「本仙在『座』待得好好地,妳這臭丫頭沒事做啥將我拽出來!!」當時的申公豹氣到都破音了。
我沒有再躲到阿拉什身後,因為藉由與這些英靈們的連結,他們現在可是跟我處於生死與共的狀態。
「不爽就去自殺啊」乃是我的風涼話回應。
畢竟從聖杯戰爭一開始,我那半死不活但魔術性質特殊的肉身就不只兼職小聖杯,更是所有從者的憑依,所以從者們失去御主之後才能繼續維持現界,我也才有辦法藉由連結在英靈座把他們逐個找出來。
除了亞瑟,並不在英靈座。依照庫.夫林的說法,亞瑟之前跟我們說過「在瀕死時刻與抑止力簽訂契約的生者」,意思就是他在敗退後便會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卡姆蘭戰役」當下,邁向死亡、或者像傳說中的前往世外桃源「阿瓦隆」,無人知道真相究竟為何。
總而言之,和士郎一樣,決定無論如何也要保我一命的亞瑟,我只希望他也能前往對他而言最好的結局。
縱使真正有能力做出那種雙重選擇的人,恐怕只有當初在場持有實際能量等同於「對國寶具」的阿拉什。
這麼一想,我瞬間有點氣消了。
「……他們有說幾點開幕嗎?」我小聲問。
「沒特別提及。」阿拉什展露笑容,「但我猜,士郎肯定是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才會願意開始吧?」
我嘆口長氣。
新開幕的餐廳牆上,懸掛了一面頗有科技感的大電視。
隔了這麼久,幾乎半個東亞都能望見、劃過深闇夜空七彩流星雨的絕美畫面,已然成為各家新聞爭相報導各式陰謀論與神祕話題的素材。
眾所周知,聖杯戰爭是秘密進行的。更別說那聞名世界的大飯店發生集體瓦斯中毒昏迷,還瓦斯氣爆炸出政府秘密軍武藏匿處,明面上讓政府灰頭土臉公關危機不斷,暗地裡與之官官相護的當地魔術基盤地主則被凜到魔術協會彈劾了一頓。
凜痛斥,沾染世俗政事並為之所支配的魔術師,根本不配被稱作魔術師。我和律音則覺得,這種事乃是鬼島正常發揮。
另外聽律音說,魔術協會通常會透過對媒體的影響力,去封鎖這類不利隱匿魔術世界的內容。但某個在各界風聲中可能會是下一屆艾美獎得主的德裔戰地女記者,似乎完全無懼於那些黑幕勢力的阻撓,不斷地將這些事實掀上檯面。
「改變世界的方式也是各種各樣的呢。真行啊,艾爾莎(エルザ)。」阿拉什的語氣幾乎是驕傲的。
我瞇起眼看著他。
「什麼?啊、不不不,」阿拉什倉促地搖著手,「『前女友』什麼的……當然不是那種關係!妳看啊,即使是在那個時空,我也只最低限度地保持了主從程度的親近,甚至、那什麼,不會去引導她做出任何決定啊!所以……對吧!」
「幹嘛,你又惹小姑娘不開心了啊?」
一手一個搭著我們的肩,庫.夫林推著我們往亮堂的店內移動。
「情史什麼的,誰沒點自己的過去啊。」緋聞事蹟之多無人能比的英雄一臉的悠然自得,「重點是能否保證當下的眼中只有彼此,妳說是不是?」
「然後像你一樣,下一秒就看著別的嗎?」
「俗話不都說了嘛,自古英雄多好色啊。」
阿拉什一手按著自己的兩側太陽穴,「你這是在幫倒忙啊……」
「瑟坦特。」萊婭站到我們面前,茜色眼眸直直盯著我的肩膀。
庫.夫林迅速縮回了在我肩頭的手,「座位啊,就各自隨意吧!反正餐廳格局是沒什麼改變,以前怎麼來、現在也就怎麼來。」說完就去摟住萊婭免得被零情韻版緊縛play。
「等下,」我從包包中掏出手機。
「那就送妳了吧。」庫.夫林豪氣地擺擺手,「照片再記得傳給我就是了。」
但是,有些事還是不太一樣了。比如說,這次古莉不再搶著要跟阿拉什坐一起,而是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幾秒之後,歡呼著和他換了位置坐到我旁邊。
「蛋包飯!」我也忍不住在士郎為我們上餐後舉雙手歡呼。
「這是為季遙特製的,」士郎笑盈盈地對我說,眼中充斥著熱忱,「接下來我會開發比較多偏向西式和異國風味的餐點,算是脫離框架,做一些新的嘗試。對了,律音不會來嗎?」
「說是要先陪女朋友吃完飯,才會跟申公豹一起過來呢。」
我又一次抬起頭來瞪對面那個狡猾的弓箭手。
「我說了那只是我的猜測啊!」阿拉什急著澄清,「小夥子原先就答應過會出席,不能算在變動因素裡頭嘛!」
「懂玩喔,阿拉什.卡曼戈。」
「季遙……」
「欸欸欸,」古莉敲著我的手臂,「根源之渦!到底長什麼樣子啊?」
即使知道這一大一小虎豹豺狼又在互相cover,但我的回答也不是在耍心眼:
「不知道。」我吸一口奶茶。「我沒去到那裡。」
「就算都位在世界外側,」庫.夫林也喝著啤酒,「也沒人說過根源之渦跟英靈座在同一個地方嘛。不過相連大概還是相連的吧,否則英靈也不會具備現世知識跟所有時空的記憶啊。」
「連英靈也不清楚根源之渦的樣貌嗎?」士郎問。
「不知道啊。哈!倒是知道了你死在我槍下好幾次咧,幸會了啊小子。」
「……」
「那英靈座呢?」古莉又接著問我。
我略一回想,「說實話想不起來了欸。在那邊的時候就沒有實體了,好像也不是真的能『看』到什麼……有點像做了個夢,慢慢就忘掉了。」
阿拉什也撫著頷,「那也是英靈座和世界的記憶修正之力所帶來的影響吧?別說是季遙,我們這些英靈本人,都很難能描述出英靈座的真實樣貌啊。」
「我只記得要不是有萊婭,我可能就回不來了。」我說著把自己的玉子燒舀到萊婭碗裡。
所有人有志一同,轉過去看著與根源之渦相連的人偶。
萊婭吞下口中食物,「……全部都一樣,也全部不一樣,最後變成有與無。」
很好,沒人聽得懂。
等著最後一組人馬到來前的時間,大家就邊享用著士郎的料理,邊天南地北地聊著聊著,最後聊起了各自接下來的打算。
首先是不在場的吉爾伽美修和恩奇都。從多到橫軸都成了點點的IG限動可以見到,恩奇都相當喜歡使用我給他買的新手機的照相功能,也十分熱衷於紀錄和吉爾伽美修四處遊玩的點點滴滴。
「早知道那個王這麼有錢,叫他自己買個摺疊手機送小恩啊!」我忍著去按封鎖用戶的衝動。
「那樣妳也沒機會在裡面弄什麼……『追蹤軟體』了,是吧?」阿拉什安慰我。
「反正那個王一定也知道我會安裝咩!」
講到這個我又來氣。的確,魔術協會在審判上是放過了我,但「既然人是妳帶出來的,妳就有責任要管轄啊」是另個叫做奧爾加瑪麗(Olga-Marie).亞寧姆史菲亞(Animusphere)的傲氣時鐘塔君主視訊時所言。明明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卻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實在讓我不怎麼是滋味。
所以不管我怎麼跟阿拉什鬧著彆扭不想見大家,最終我還是得擔負起掌握所有英靈動向的職責。
士郎貌似很是同情地望我,「吉爾伽美修確實是什麼都知道呢……」
一雙預知未來的千里眼,把整部鬧劇的劇本都給看了個透。
「小恩還以為他有多偉大齁,什麼背負世界的王!」我搶過阿拉什手中的啤酒猛地一灌,「……他就是想從英靈座出來跟小恩私奔啦!」
阿拉什跟庫.夫林同時爆笑。
「用這點來看,」阿拉什揉揉我的頭,「妳跟恩奇都真的是非常相像啊!」
「我之前還跟她說,她和你的個性也很像咧。」
剛走進店裡的律音挑著眉說。一旁的申公豹用力哼氣。
「現在看看你們,」律音坐下之後繼續說,「再不發個紅色炸彈,我都想請你們原地結婚了。」
我又把啤酒噴得自己滿臉。
阿拉什一手捏著我的兩邊臉頰固定住我、一手拿著面紙替我揩拭,「這時代不需要父母同意就能進行對吧?」
「泥又在工撒小!」我只能被迫嘟著嘴含混地叫嚷。
「禮金我已經給了啊。」庫.夫林比了比我的手機。
古莉仍是稍顯黯然,「本來還說聖杯戰爭之後不會留下來的……」
「妳年紀還太小,」士郎拍著學測考生的頭,「先好好考慮讀書的事吧。」
「呃、」申公豹翻著白眼發出一聲煩躁的低吼。
我甩脫阿拉什的手,「所以你決定好了沒?」我問申公豹,「要跟我們住一起嗎?」
「打死不幹。本仙寧可餐風露宿,也不願成天受妳氣。」
「說人話啦豹豹,都只有傲沒有嬌很不可愛餒。」
申公豹氣得顫抖,「……個把月,」他從銳利犬齒與薄唇縫間擠出聲音,「只消個把月,本仙必定尋出法子返回英靈座。」
「抱歉囉,」律音比出敬禮手勢,「女友要搬回來跟我住,貓也會回來,沒多的房間了。」
然後就是今天的正題了——開張典禮。其實也不是多麼盛大的儀式,也沒有什麼真格的流程,大致就只是把門匾給掛上去,再大家一起拍張照。
「正義的夥伴(HERO)」。
十足誇大的店名,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店老闆是個中二病爆棚的死宅男,怎知滿屋子的裝潢都是名聞遐邇的英雄親手所為,更別說是那滿牆的照片。
回憶牆,一個略嫌幼稚的主意,意義卻極為深遠。
我瀏覽過一張接著一張我為此傳給士郎的,由摸魚高手庫.夫林在短短一個星期的就職期間所攝的各種生活照,包括了他與廚房做菜的士郎自拍、外場奔忙的亞瑟與阿拉什、呆坐吧檯後的萊婭、倚在樓梯邊牆上的吉爾伽美修、吧檯吵鬧的我與古莉。
最後,停留在一張包含了許多人的大合照。
很明顯是討論是否登記御主身分那天拍的。依拍攝角度去推測,應該是士郎的筆電誤觸前置鏡頭相機而意外拍到的。左排依序是士郎、律音、亞瑟、申公豹,坐兩桌中間的是庫夫林,右排依序為萊婭、我、阿拉什、古莉,遠方倚站的是吉爾伽美修。
並不是每個人都在這張照片裡,也不是每個人都身在此處。
「呣……一路上總是會有所失去,在所難免的吧。」
阿拉什來到我身旁,也端詳著照片,夜色般的虹膜閃爍著有如萬千星光的韻采。
「不過,」大手輕撫上我的頭頂,「最終獲得的,還是讓一切都值得了,不是嗎?」
我牽起嘴角。
年節前夕,爸媽替我們預備了足夠數量的用具,讓阿拉什和申公豹能夠盡可能舒適地在家裡暫住。
「感激不盡,此等恩情本……我絕對沒齒難忘。」申公豹知書達禮地送上律音給他準備的伴手禮。
爸媽既是驚喜又是疑惑,總之還是表達了隨時歡迎這麼有禮貌的女兒好友作客。
「你有錄到嗎?」我湊過去看阿拉什手上的手機。
「一秒不落。」阿拉什也看向我的手機。
申公豹抽搐著嘴角,在爸媽轉身放下伴手禮的俄頃,紅眸對我們投來一記窮兇惡極的眼刀子。
最讓申公豹痛不欲生的,莫過於他曾經的最大恐懼也成真了——不只需要看到阿拉什呼呼大睡的私密面貌,他自己沉睡夢鄉的私下一面也要每晚被阿拉什看見。
「你和季遙語出同源,應該能比我更深刻地體會季遙父母的苦心吧?」
抱著斑點虎的阿拉什說得像是在表達同理,唇角憋著笑的微抖卻很難不讓人覺得他有意嘲弄。
沒辦法,在爸媽眼皮子底下讓女兒跟男友同床共枕,以長輩立場來看還是太超過了一點。尤其在觀念裡沒有什麼BL、GL這種美好食糧的爸媽眼裡,倆男人被分派到我的房間同床共枕,完全合理!
我可就沒阿拉什那麼有良心了,我是直接狂笑到在床上打滾的,「你根本就能拿來驗證現世報的存在欸豹豹!」
申公豹甩門而出,看來是寧願用他圓滑處事的手腕去應付我爸媽,也不願意多留在這裡受我們折磨一分一秒。
至於我……也只剩下一間久未有人造訪的房間能睡。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紫欣的房門前發了多久的呆,直到垂在身側的右手被另一隻帶著繭的溫暖大掌給握住。
阿拉什表示能幫我打下手整理。這次我答應了。
假期的最後一天,爸媽也去拜訪了新的衛宮家餐廳——已經更名為「英雄|正義的夥伴」的複合式創意料理餐廳。
爸爸對士郎致歉了上一次見面時的態度;媽媽誠懇地表現了對眾人關照我的感謝。
說實話我沒有很喜歡這種氛圍,太奇怪了,活像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需要監護人來替我對老師同學們鞠躬哈腰。但阿拉什總會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又是過分寵溺的摸頭、又是無微不至的照護,我根本就被當成了一個無行為能力人。
「庫.夫林告訴我……」
阿拉什趁著爸媽與士郎和凜對話的期間,傾下身偷偷在我耳邊說:
「自然而然展現的寵愛,才是收買岳父母的最佳手段哦。」
「你們要不要乾脆給我推輪椅吊點滴?」我瞪向在廚房窗口望著這裡竊自詭笑的庫.夫林。
那鬼畜渣男臉送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來自「靜謐」的訊息,已經習以為常地向我報告著在醫療中心照顧病患的日常。
縱然她當初的召喚媒介、同時是她的後代的那位老人已經不在了,她依舊任勞任怨地穿著隔離防護衣,將每日每夜的寶貴時間都無償奉獻在這非常時期人力匱乏的醫療系統裡。
可能並非每個人的願望都是在滿足什麼缺憾,也有人是為了贖罪而來的。
「那倒不見得啊。」阿拉什微微偏頭朝爸媽一比,「為人父母的喜悅與辛勞,既不是想滿足什麼、也不是想彌補什麼,嗯……雖然我也不是很明白啦,大概就是,會忍不住地想為兒女做點什麼、這樣的感覺吧?」
我只是聳一聳肩。
用完餐過後,爸媽說是有別的地方必須前往而率先離開了。不過阿拉什告訴我,他們只是想「把時間留給年輕人」,讓我能再跟大家好好聊一聊、好好告別。
「那妳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古莉抓得我的小臂都要瘀血了,一雙清亮藍眼水光花花的。
「偶爾假日就會回來一趟啦!有事是不會用賴喔?」
「妳又不會回!」
我不再跟她廢話,掃視了一圈所有人。
「那個……雖然有點複雜,反正很多事情還是謝謝大家。」
回應我的,是很多張曾經數次閃過我腦海的笑臉。
在那之後,我和阿拉什、申公豹三人又一起搬出了我家,去到我被調職的子公司所在的外縣市,同時是舅舅任職的外商保全分公司的所在地,聘僱了一臉就是「蠻有那個樣子」的阿拉什。
不過,我們偶爾還是會去增添回憶牆上的新照片。
一個人的英雄 THE END
正文完結,謝謝大家!
照例來廢話一下
不刻意封印千里眼能力的賢王閃,絕對不老馬!
不過,與根源相連的萊婭甚至比封印了預知能力的愛傲天還清楚整個劇本,卻沒有像金閃閃一樣瘋狂暴雷,萊婭很棒、學學萊婭!
是說本文不停提及主從間的相似性與契合性,不用說,沒用媒介召喚的律音跟豹的本性自然是像到爛掉。
至於季遙跟大英雄呢?雖然古莉曾經說,季遙一定是因為那灌泥土才召喚出大英雄的,事實究竟為何,我想留個白——
沒人知道,也並不重要。(笑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啊,就算是以心理投射開始的理解與親近,最終會走到什麼地步,那都是有千百種原因與可能性的。
對了哈,好想讓個誰去嗆大英雄,你確定那是主從關係最低限度的親近嗎?習慣成自然地幫對方接電話什麼的,這種事就連情侶都不見得會發生喔呵呵呵
其實我覺得這篇文可以改名叫"小孩子才做選擇"(Doge
再來說說我給大家做的設定。
舊劍在FP裡、呆毛王在fate裡都從拯救故國的執念裡解放了出來,卻從來沒機會真正踏上故土看看..
我就想用凜跟士郎長居英國、凜在英國召喚出舊劍這樣的設定,讓舊劍可以看看他想拯救的故鄉的現在光采。他一定可以更加無憾的吧!
至於靜謐醬,給她的戲份真的很少很抱歉,我也很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的愛得以正確投放的地方。
然後也謝謝非常時期所有辛苦的醫療人員與志工們。
最後就是士郎。ubw裡凜也說過,士郎是個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事物的人(之類的講法,詳細忘了),用金閃閃跟麻婆的話說大概就是不懂愉悅吧XD
這點在ubw結尾,或許用環遊世界當成士郎找尋的契機,但最終他對「生命的歡愉」的所在或許原著沒有給出答案。
我個人覺得,料理就可以成為他的歡愉所在啊!所以才冒出了衛宮家餐廳這個主意。想要幫助士郎「讓那個笨蛋喜歡自己」的凜,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大推衛宮家的飯,全fate最棒的一部作品!!(?
雖然是超俗氣的皆大歡喜結局大家都happy(豹:???),沒辦法悲尾啥的我真的寫不下手,但終究還是會有一些遺憾無法完全圓滿。
不過這就是人生吧,有失就有得,值得用心走一遭~
最後的最後(死不封麥?)會有些正文裡無法顯示出來的畫外情節
總之就是,因為本文是以第一人稱視角進行,很多角色的想法和私下互動都沒辦法在正篇裡呈現,就想寫個這樣的東西過過乾癮~(而且我比較擅長用第三人稱,正文為了練習第一人稱視角寫得好痛苦喔555 QAQ)
另外,一些正文裡無法提及的細節設定也用這邊來補足。
算是番外篇這樣。
警語:有點低俗...很多下品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