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月寫夏季感覺比較不會冷,雖然今年也沒有很冷(到底
鯰尾藤四郎x審神者
自家審自家刀
私設多多多
「我帶妳去看個好東西吧?」
鯰尾藤四郎語帶神秘像是要瞞著父母偷溜出門的中學生,藏著掩不住興奮。
我一抬起頭就看到本該忙於分類文件的他不知何時停下了手,對著我笑得賊兮兮。
換作平常,這絕對是用不著議論的好點子;但在報告提交日前一天的現在,我只能對他投以疲憊的視線,癱軟在桌上。
「……報告審不完還能去哪?」
「既然處理不完,晚點再弄也沒什麼差吧。」伴隨乾脆俐落的躺平發言,鯰尾伸了個大大懶腰,「而且——坐這麼久我身體都僵掉了。」
我審視了一下桌上堆疊的文件厚度,再確認螢幕上剩餘的待處理事項——現在出門喘口氣的話……只要回來之後加把勁熬夜趕工,似乎也不是沒辦法解決……大概吧。
「……不會花太多時間的,就當作小小的休息嘛,好嗎?」
心中天秤逐漸傾向休息之際,鯰尾更是像要推波助瀾般湊了過來,壓低身子窺探我的表情,又大又圓深紫眸子無辜向上,可憐巴巴地望過來。就算知道這是計算好的表情、刻意做作的撒嬌,仍無疑是讓天秤傾倒的最後一步——沒辦法,長得好看是這世上最萬用的武器。
「好、好,走走走。」我捏了捏他軟嫩臉頰,當作自己曾努力反抗過的證據,「我也覺得差不多該休息了。」
「好耶!那就趕快走吧!」
一得到核準他立即眉開眼笑,轉眼間就跑到了門邊,雀躍得像是連一秒都等不了,但仍不忘回過頭催促還呆坐著的我。
離開執務室,穿過庭院,繞到了本丸後方山林的山腳附近,在前頭的鯰尾打開手機的照明燈,不帶猶豫地撥開樹叢往不成步道的蜿蜒小徑走去。
「這是往溪邊的路對吧?」
周邊昏暗,不過仍看得出這條路的盡頭應該是鯰尾曾帶我去過的小溪邊,清涼寧靜,是他引以為傲的秘密基地。在悶熱易出汗的夏季,確實是小歇片刻好處去,但如果是那裡,也就沒有必要神秘兮兮了吧?
「對對,之前我都是習慣下午去,不過前幾天晚上閒晃到那邊的時候看到了超厲害的東西喔!」
「厲害的東西?」
「那就是——等妳親眼見到就知道啦!」
什麼嘛——還來不及這麼開口抱怨他吊人胃口,昏黑路上沒看清的高低差就讓我忽然踩空。險些摔倒之際,下意識往前伸的手臂被鯰尾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
「嗯~晚上走這裡似乎危險了點。」
他傷腦筋似的說道,聲音卻毫不遮掩帶著打趣笑意,還不小心漏了幾聲輕笑,直到我瞪了他一眼才收斂。
「好啦,就在前面了,走吧。」也許是以防我再被絆倒,他牽起我的手後,才緩緩起步。
隨著潺潺水聲逐漸清晰明朗,視野終於脫離了林木樹叢的糾纏,轉為開闊。眼前的溪邊風景在月光輕柔照耀下,與方才陰鬱狹長的林中成了明顯對比,幽美而恬靜,雖然跟午後明媚的氛圍不太相同,但景色大致上跟印象中沒什麼兩樣——不、不對……好像有什麼……在一閃一閃的?
那一點又一點蔓延閃爍的淺淺綠光,有些於雜草蔓延的地上、有些於樹叢周邊懸浮飛舞,如點亮漆黑的燈火;有些於溪水上低空飛旋,與波光粼粼的水面相映襯;有些更是於夜空漫舞,彷彿輕易伸手便可圈於掌心的星光。
「……螢火蟲? 」
著實超出預想的厲害景色令我看呆了好一會,才呢喃般地說了繪出這片夏季風情的創作者的名字。
「Bingo!」
站在我身旁得意答道的鯰尾,早在不知不覺中關掉了手機照明,笑嘻嘻地看著我這邊,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觀察著我的表情。
「妳是既我之後,第一個客人喔。」
他染上興奮色彩的雙眼在幽暗中仍是不減絲毫閃亮,連帶著我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還真是榮幸——真的好壯觀啊……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螢火蟲。」
「咦、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妳以前有跟朋友或是家人看過。」
「哼,我這個絕對室內派怎麼可能去什麼戶外活動。」
「噗、原來主上在來本丸之前就是這副樣子啊。」
「什麼這副樣子,真失禮,我只是很清楚人有擅長不擅長而已。」
「明明就只是妳遊戲進度跟心情上的問題吧。」
「既然明白就別戳破嘛。」
美景擺在眼前,說的竟是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對話,毫無浪漫可言;我卻和他不約而同地笑出聲,望著點點螢光,又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
「不過,第一次啊……」他稍微收起笑意,像是要轉換話題般輕聲感嘆,「那還真是賺到了呢。」
我帶著困惑的眼神側過頭,就看到他忽然退一步,兩手在空中比劃成矩形對著我,微微瞇起眼像是攝影師找到了最佳取景角度。
「這下不管是主上驚訝到目瞪口呆,還是看得入迷的雀躍表情,都先被我收下了。」
「是我專屬的回憶呢!」
他似從鏡頭後偷偷窺探般歪著頭,臉上掛著與外表年紀相仿,純粹而燦爛笑容,宛如找到寶物般樂不可支,與平時打打鬧鬧的嘻笑截然不同,讓我心跳驀地漏了一拍,頓時差點連怎麼呼吸都忘了。
「……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你刪掉我看呆的表情啦。」
「那可不行,全都記錄下來才是回憶啊。」
儘管想到自己每個表情都被他仔細收進眼底就有點難為情,但看著眼前的天真笑容,便不禁被他給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