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審自家刀,私設如山
名臺詞
「嗯……咕……噗哈——!」
審神者「砰!」一聲把空了的啤酒罐重重敲向桌面,發出的碩大感嘆比起美味更多的是宣洩內心不滿。
「……嗚、俱利~」
早已喝得酒氣纏身,滿臉通紅的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夾帶哭腔二話不說就想抱住身旁默默陪酒的可憐蟲——大俱利伽羅。
罕見的是,儘管大俱利沒有依她酒瘋擺佈,卻也沒有明確阻止她的動作,抵在她肩上的手就這樣要推不推的尷尬停頓,也因此兩人的姿勢像是下一秒要接吻般僵持不下。
在這距離下,大俱利的表情說不上好看,蹙起的眉頭判斷不出是不悅還是為難,偏偏這把刀依然貫徹不親人的精神,無語到底讓人無從臆測。
「我可是被甩了耶,你就安慰我一下嘛……」
看到大俱利不情不願,審神者哭喪著臉,又一頭栽進被拒絕的失落裡,即使如此她仍止不住渴望一絲人暖的欲求,紅著眼眶呢喃撒嬌。
「想要人安慰,最初就不該拉我來。」
她確信她看見那雙金眸起了波動,儘管當事人依然嘴硬。
「因為是大俱利你,我才能放心撒嬌啊。」
城門欲破,此刻不攻更待何時。審神者聲音放得不能再軟,以為如此便能得趁,卻見他模稜兩可的神情一轉沉下。
「……好讓妳宣洩完怨氣再找下一個對象嗎?」
帶刺的話語蘊著怒氣從大俱利喉中低啞滾落出,瞬間沖淡審神者的酒氣,讓她支支吾吾急忙否定,身子下意識想退開,卻被他停留肩上的手抓得死死的。
「我厭煩了。」
他不悅的聲音讓審神者眼前一黑,想要開口挽回的瞬間,唇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像是在報復她先前種種輕率的舉動,他吮咬了她的下唇才收手拉開距離。
浸過酒精的腦子,不僅是思考,連事物表面都可能判斷出誤差,因此在一連串衝擊下震驚至酒醒的審神者才恍然明白,眼前的打刀眼神流露出的是焦急跟渴望。
「……不能,是我嗎?」
「——這樣的臺詞,不覺得很讓人心動嗎,大俱利?」
仔細盯著浮在空中的觸控螢幕的大俱利,僅是稍稍瞥了自家審神者一眼,又繼續專注於分析戰場地圖與敵方兵力部屬。
「……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會說的。」
「不能看在我認真思考了三十秒說一次看看嗎?」
「才三十秒。」浴著審神者期待的目光,大俱利隨口回應著。
「小氣~」見對方沒搭裡的意思還一頭埋進戰術研究,審神者噘起嘴,一手撐著頭,眼神又回到了嚴謹無趣的公文上,「啊、對了,明早出陣的隊伍我已經讓和泉守替補了──」
「為什麼?」
話都還沒說完,大俱利抗議就插了進來,審神者漫不經心地抬頭,沒預料到對面金眸中的認真超出想像。
「不能是我嗎?」
突襲來得措手不及,審神者頓時屏息,停滯的腦袋只浮出了「你這不是很會嘛。」的吐槽,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妥協。
「──叫你休息啦,戰鬥狂!」
好在少女遊戲玩得夠多抗性不低,審神者及時找回理智,裝作沒好氣地一口回絕,低下頭逃回公文中。
畢竟是自己起頭的,審神者當然知道臺詞附上大俱利低沉的嗓子,再配上那端正臉龐會具有多大的破壞力──但威力似乎有一點,就那一點點,超出了預期。
審神者拿著筆在紙上虛畫。方才是無心工作,現在是有那個意,一時間也專心不了了。
起床的秘訣?
審神者很習慣賴床,到了外頭冷被窩暖的冬天就更是嚴重,整個人緊包裹在被中,連頭都快埋沒進去,雖然出聲叫她醒來,她會應個聲,但過了好幾分鐘依然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與被子分離的打算,這讓山姥切十足困擾卻又找不到好的對策。
他曾嘗試過掀被子,但看到自家主上大冬天還穿著短袖短褲睡覺,柔軟白皙的大腿毫無遮擋地映在他眼裡時,他馬上就放棄了這壞點子。
好險不是在夏天掀開來,不然可能就要以刀解謝罪了——山姥切仍記得當時自己邊壓抑著暴走的心跳,邊如此頭疼想著。
「主上,早上了。」
今日早晨山姥切也站在私室門口禮貌性喊了幾聲,見裡頭是往常的沉默,他思考片刻有什麼新招可以能勝過她無盡的巨大睡意。
不然用搖的吧。做好了打算,他才拉開門往床上的那團圓球前進。
然而才剛靠近床,山姥切腳底忽然踩到一個軟又彈的物體打滑了步伐,眼看自己快要摔在熟睡的審神者身上,他下意識伸出雙手撐在枕頭左右邊緣,千鈞一髮之際避免了「把人壓醒」這過於新穎的叫醒方式。
不過一陣晃動,自然是喚醒了審神者的意識,她的眼先是朦朧地半開,呆愣盯著與她距離不到數公分的碧綠色,隨即睜大眼,一陣驚濤駭浪在棕瞳中掀起。
「……一大早就這麼刺激?」
「——不、不是!我踩到地上的東西!」
山姥切感覺自己的臉熱到快噴出火來了,這狀況這姿勢只怕有再多理由都解釋不清。
「地上……啊、給五虎退的老虎的小玩具嗎?」
但她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思考了一會,只說出了罪魁禍首的真身,讓山姥切暗自鬆了一口氣。
「拜託妳收好啊……」
「嗯……要怎麼辦呢——」她語氣一轉苦惱說道,眼角卻微微彎起,滲出些許狡猾,「畢竟不收好像也有不收的好處。」
「什、別說傻話了!醒了就給我趕快起來!」
被她揶揄,山姥切更是覺得無地自容,趕緊回神起身,逃難似的衝出房間,拉門也被他失控的力道關出了一道大聲響。
像暴風離去突然安靜下來的房中,審神者默默用雙手覆蓋起整張面容,緩緩吐出一口氣。
「哈……嚇死我了……」
一點瑣碎的閒聊:
山姥切那篇時間點落在審剛來本丸幾個月,山姥切也還沒極,我覺得他叫人醒來ㄉ方式不敢多激烈,掀被子感覺就是被其他刀傳授的技巧,結果一試把自己嚇死
而且他應該會盡量避免接觸,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觸,分寸很難抓,然而光是一直在耳邊喊,對審其實沒什麼用,他就會很無奈站在原地看著她不知怎辦XDD然後山姥切來房間的時候,審通常是已經清醒七成了,只是純粹不想爬起來(欸,看到山姥切開始無助的時候她通常就會乖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