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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把咩記》第六十四章|孤注一擲(2)

Lany | 2022-11-08 21:00:00 | 巴幣 2 | 人氣 106

連載中《聖克萊治學院Ⅱ:把咩記》
資料夾簡介
初次離家的妖怪少女小咩碰上人類少年水城龍川,會擦出什麼火花!?

  「你這妖怪究竟是太過愚蠢還是太過魯莽才有膽子在我面前撒謊?」布勒恩傲慢地瞪著,立刻看穿小咩不平的怨氣卻手足無措,露出微微一笑「看來你有就算被施以任何慘絕的咒術,也有封印不被破除的把握是嗎?那麼,我特例『網開一面』吧。」

  小咩見布勒恩笑得可怕,連忙退後。

  果然,霎時間布勒恩伸手一張,立刻展開一個無盡漆黑的圓形開口,空無一物且深不見底,一股難以言喻的虛無之感源源襲來!

  小咩頓時失去知覺般,她無法感受到自己站立於地面,無法覺察此刻的心跳、呼吸或情緒,也無法肯定視線中的布勒恩和創造之鑰是否存在,這才總算領略眼前黑洞般的窟窿為何,原來正是喬柏利警告過的「無」!

  「若你願無悔迎接任何可能降臨的噩運,堅決否認到底也是無所謂。既然你不遵守瞬間移動的結果,而我也不信任你的裝聾作啞,不如一起回到談判起點。」

  布勒恩虛偽地笑道,她是刻意不用招供咒揭穿小咩的謊言,因為她已經打算好一個更有創意的方式。

  「反正不能使用的創造之鑰於我一無是處,儘管『不擇手段』,只要能拿到手,送你也罷。」

  鑰匙在布勒恩指尖轉呀晃啊,似乎隨時都會墜入「無」中,小咩看得心驚膽顫,但布勒恩飄浮在方圓至少數公尺的「無」之上,根本接近不得!

  小咩只好努力將目光集中在創造之鑰,縱使一番聚精會神她仍無法感受到鑰匙的存在,急中大叫一聲:「嵐思馬洛(妖怪界,瞬間移動)!」

  創造之鑰仍舊穩妥妥地捏在布勒恩的指尖,就連剛才那樣疑似移動的黑影都沒有,小咩不死心,她深呼吸一口氣稍微穩住情緒,改以沉穩的語氣再唸一次咒語!

  「顯然,創造之鑰並不屬於你呢,看清楚了嗎?」

  布勒恩嘲笑道,因為創造之鑰仍舊掌握在她手中。

  「如果明白自身的處境,就乾脆點先解除封印再滾吧,別以為瞞得住我,剛才你踏出那一步時就已經承認了。最好快一點,這已是我對你最大的寬恕。」

  當小咩佇足原地躊躇不決,化成風的夏宮已悄悄拉著水城在布勒恩附近盤旋,他很清楚若要將創造之鑰也化成風型態,就必須短暫恢復身體,像之前當魁姆的面取走戒指一樣,恐怕兇多吉少。

  水城不曉得夏宮的顧慮,反倒努力擺動化為風的身軀,讓自己盡可能去搆到創造之鑰,卻遭到另一股拉力阻擋,因為既看不到夏宮的表情也無法說話,他不懂夏宮為何拉他靠近卻又攔他前進,明明創造之鑰毫無防備地擺在眼前,差一步就能奪回……

  只差一小步,水城盯著觸手可及的鑰匙,決定不能再喪失這個最後機會,於是,盡可能使力讓自己更接近一些,形成一股與夏宮相反的拉力。

  空中靜默拉鋸之時,小咩惶然猶豫之際,布勒恩已沒了耐性,她將目光從鑰匙轉向小咩,專注的凝視就像預備欣賞對方接下來作何反應,然後,冷不防地拋起創造之鑰,任其達到高點後墜落──朝「無」中墜落!

  「嵐思馬洛!嵐思馬洛!嵐思馬洛──!(妖怪界,瞬間移動)」小咩邊聲嘶力竭喊道邊虔誠祈求,寄望神羊至少成全最後一次,唯一的一次!

  奇蹟並沒有發生。

  縱然小咩又連續唸咒,下墜的鑰匙卻如沉湖的石子一去不復返,她越喊越心慌,還是徒勞,最終無助地跌坐在地,眼看它即將落入「無」的範圍……

  說時遲那時快,水城緊連夏宮的手一鬆,人竟現身在鑰匙旁!他逼視鑰匙不放的表情,渾然忘卻自己也在墜落,半空中一個俐落地轉身,就像籃球賽中躍身接球般,抓住了創造之鑰!

  此舉突如其來,震驚得小咩與布勒恩一臉錯愕!

  而同樣在半空恢復人身的夏宮當然想回頭拉水城,卻因為一秒前都往水城的反向使力,鬆手剎那就像阻礙消失般彈飛出去!撲摔在神殿地面的瞬間,重重黑影纏得他動彈不得,也無法化作風逃走,只得眼睜睜水城墜落。

  「龍川──!」

  妖型化的小咩猛然向前一撲,都只剩二隻蹄子踮在「無」的邊緣──仍舊碰不到水城!

  「再見了。」

  水城說完,奮力將創造之鑰朝小咩一扔就消失在「無」裡。

  小咩倒抽一口氣,同時也恢復了人形……險惡的世界截至上一秒,都沒有任何景象能讓她感到比起眼前這幕更沉、更慟!水城龍川當著面慘遭到毀滅殆盡,而她卻無能為力,真的感受不到了!再也感受不到了!她又倒抽好幾口氣,連創造之鑰落地的清響也不去留意。

  「小咩,並不是確信會再見面才能說再見,『再見』是一種期盼,也是一種祝福,祝福你日後平平安安,然後,也許有機會再與我見面……」

  一想到水城曾經話語,小咩忍不住潰堤的淚水,開始嚎啕痛哭起來,儘管布勒恩隨即關閉了「無」,她依然朝地板不斷呼喚水城的名,溫熱的淚珠滴滴答答落在冰涼的地面,都聚成了小池。

  忽然,靈光一現!

  小咩連滾帶爬地撲向一旁的創造之鑰,顫抖地鼓起莫大的勇氣,想用它開啟「無」!

  然而,試了老半天都毫無動靜,小咩才記起雙邊契約一事,又連忙要跟鑰匙中的喬柏利對話,卻發現這一刻世界彷彿靜音一般,她什麼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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