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俊过埦蟪砸惑@,這真的是他和史勒合作以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答覆「那其他私人研究手稿呢?或者巫教醫療組的研究資料?我聽說他們有時候會對某些疾病更進一步研究……」
「我試試……」史勒應道。
但從史勒皺眉的臉,龍井就知道他沒有把握。
無所不知的史勒威斯第一次對於一個確實存在於眼前的東西完全沒有情報,如果到最後仍然是一無所獲,那麼就意味著四界中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了。
真糟糕!龍井本來還打著如意算盤能很快就回去人類界呢,一月三號跟杜的晚飯還沒取消,如果他缺席的話杜一定會生氣──
忽然,有封信在眼前飄了一圈,緩緩落在桌上,標準的「送信一秒」模式。
龍井拆開一看,竟是兒子水城寄來的!但讓他驚豔的是──兒子怎麼會知道用「送信一秒」當郵票和他備用的「雙邊紙」當信紙呀?
信中的文字其實也不太多,最前段簡述一下水城是怎麼在龍井房裡的垃圾堆裡挖出曾在電腦廣告中看過的的雙邊紙及送信一秒郵票,中段告知媽媽到醫院探望外婆的事情,最後則問龍井究竟何時要回家。
「欸,你告訴龍川──」
史勒的聲音傳來,龍井回首一看,又是那個胸有成竹的神祕笑容。
「明天就能回去了?!?/div>
進度停滯不前的會議忽然瀰漫起火藥味,醫療組第一把交椅──韓司彼?旦克妲醫生一邊推著她的金框眼鏡一邊碎唸道:「會不會是哪個巫教叛徒的傑作呢?二十幾年前生命科學組不是放走了一個魔法人,叫什麼呀那傢伙……魯達馬?明斯?」
「是崙狄馬?明斯,韓司彼醫師,而且這誣陷是完全不可能成立的?!箍菘乱跃徛智f重的語調反駁,縱使已經人形化,摩得嘎嘎響的利牙仍舊顯露出他龍妖的身分「那傢伙研究的是妖怪生命體,跟病毒是完全天差地遠的二個領域,倒是你們醫療組一天到晚提疾病研究的案子?!?/div>
這樣的言論使醫療組組長──盧樺央皺起眉,出身自妖怪界人類村落的他嚴而不厲地說:「姆蘇囉?枯柯!身為生命科學組的組長,請您停止這樣毫無證據的臆測!如果您想過目醫療組從創立以來所有完成的研究成果,就在我這裡,我已經確認過當中沒有與此病毒具關聯性或可作參考資料的?!?/div>
枯柯還沒回應,他的座位就往上浮動害他重心不穩,但也不只有枯柯,所有人的座位皆浮上去了一些,像由內而外好幾圈的階梯一般圍著龍井。
「原來桌上的發言鈕是這麼樣的功能來著?!过埦南耄F在其他人都從高處俯瞰他,毫無笑容的臉看起來頗嚴峻可怕的,他面對著容貌莊重的樺央組長說:「醫療組盧樺央組長,您還記得二十年前──也就是妖政曆一百七十八年的時候──曾在魔法界爆發大型瘟疫的事嗎?」
「是,那時候我還是醫療組副組長,為何提起此事呢?」樺央疑惑地問「水城龍井先生若看過此次病毒的資料,應該知道它與二十年前瘟疫的病毒並不同?!?/div>
「的確!不過,這次的病毒是當年病毒多次變種而來的!」
龍井語出便驚豔在座所有人,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人無法置信,也有些人不屑這後生晚輩的狂言,但至少看樺央的眼神是相信的,他繼續說。
「在大瘟疫結束後,有個人向醫療組遞出進一步研究病毒並強化其傳染率及死亡率的生化武器提案,委員會也審核通過了,然而才過二年,研究未果,那個人就因為其他原因不得退出巫教,提案便以『未完成』結案,但他似乎在巫教外還是將其完成了呢,而且八年前還是決定回來投靠巫教了,應該蠻容易叫他來處理的。」
「你說的是蓓森塔?蕭瓦前輩,咱前醫療組組長吧?」旦克妲說完又推了推她的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投射出質疑的目光「還是說又一個生命科學組怪罪回醫療組的藉口呢?」
「通知他過來就會一切真相大白了,要不寫封信問問也可以,目前在藥材組的蓓森塔前輩應該對這才一週前出現的疾病一無所知吧?」龍井笑著說,從其他人的眼神他似乎看見答案。
「可是我聽說他現在正在出差,去巴冷地汗視察泡泡梅的採收情況,和他的夫人奧克羅女士一起?!箻逖胝f完後思索幾秒,他的座椅下沉至地面,吩咐一旁的人:「寄二瓶相見霧給蓓森塔?蕭瓦及奧克羅?蘇莉,請他們盡速過來這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