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國廣x審神者
自家審自家刀
私設多多多
交往後的故事
審的名字出沒注意
山姥切國広重要文化財指定記念日賀文
傳送陣的光芒化作點點晶瑩粒子飄向漆黑天際,宛如此刻才緩緩為空虛夜色添上一道璀璨星河。
隨著悉悉窣窣的腳步聲,幾道人影穿過逐漸黯淡稀薄的光芒,踏上熟悉心安的歸處——本丸的土地上。
「哈啊——終於回來了!」
鯰尾藤四郎伸了個大懶腰,從戰鬥的緊繃狀態解脫,累積已久的疲憊瞬間湧上,他忍不住想一股腦往一旁骨喰藤四郎身上靠。不過同樣也是累得雙眼都快闔起的骨喰,判斷要是吃下這撞擊,下場就是兩個人友好地倒在地上爆睡,毫不留情的躲掉了。
倒是後頭的大和守安定伸手扶住鯰尾傾斜身子,輕笑道:「再撐一下就到房間了。」
「在這之前,還得洗個澡。」加州清光邊說邊皺起眉,抓起因汗水黏在肩頸上的馬尾,「整身都汗臭味。」
「現在這時段去可以悠閒洗,也算是晚回來的優點吧。」僅六人獨佔平時近百人輪流使用的大澡堂,似包場的奢侈感讓山姥切國廣即使身體倦怠,精神仍好。
「對耶!這樣就可以邊洗邊唱歌了!」
「用閃亮的歌聲開始現場演唱。」
「你們倆剛才的睡意跑去哪裡了啊……」
「聽起來有趣啊,畢竟霸佔澡堂的機會也不多。」
「誒、連安定你也要參一腳啊?」
走在最前頭,只是靜靜聽隊友們沒什麼營養的對話的大俱利伽羅,餘光瞄到遠處庭院風景之際,腳步忽然停下,讓後頭瞇著眼沒在看路的骨喰一頭撞上他的背脊。
「……櫻花?」
順著大俱利的視線,骨喰也往庭院看去。原本該是被夜色浸染的夏季庭院,此刻卻是大片嬌嫩鮮豔的櫻花樹林。
「真漂亮。」大和守微微瞇起眼,欣賞這唯獨夜晚可見的景色,「主上偷偷在我們出門時換了景趣呢。」
「如果不是這麼晚,就可以邀她賞夜櫻了。」搭腔同時,加州腦中已經開始思考明天要在什麼時機,找什麼理由邀請審神者了。
「夜櫻……」
「是想到什麼了嗎,山姥切?」注意到山姥切的沉思模樣,鯰尾出聲問道。
「啊、不,沒什麼。走吧,再看下去睡眠時間要沒了。」
享受一時風雅之情雖好,但顯然大家想睡的心情大過興致,紛紛同意山姥切的說詞,伴著瑣碎閒話,又邁開步伐往澡堂走去。
※
午夜時分,這種時刻審神者不是睡了,就是窩在床上打算把手遊的體力全耗光再就寢。
就算成了戀人,山姥切國廣的寢室也沒從與兄弟同住的房間換到審神者的私室,唯有在她邀約抑或他開口,又或是彼此不言而喻的氣氛影響下,他才會與她同床。
所以這只不過是一種近似直覺的預感。
深夜仍發著恬靜幽光的櫻花庭院,像總是難以捉摸的她,悄悄遞出的邀請。
抱著一絲期盼,洗完澡的山姥切沒有直直回到自己房間,而是往職務室走去。彎過轉角來到外廊,望見不遠處坐於職務室前緣側的身影,他內心頓時湧上喜悅。
然而當山姥切踩著快步走近,他才發覺審神者不同往常的態度,與腳邊散亂的啤酒罐。
「歡迎毀來~」
她面頰泛著酡紅,口齒不清的說道,在酒精催化下,連笑容都變得有些傻呼呼。
「嗯,我回來了。」他笑著回應,同時蹲下拿走她手上已經搖搖欲墜的啤酒罐,「妳是在等我嗎?」
「嗯——也可以這麼說。」
即使手中的消暑神器被奪走,也不見她臉上有浮現任何不滿,反倒是抓著山姥切的手臂,要他坐在身旁。
「等你,等一隊全員回來。」
「……啊啊,嗯,太過習慣都快忘了。」
等所有出陣和遠征的刀劍男士都回來,才是結束一天工作的時候,這是審神者從最初到現在都不變的習慣。顧著沉浸在預感成真的欣喜,把她的習慣轉為對自己的特權,後知後覺己身狂妄的獨佔欲,山姥切上一秒還在奔騰的心此時確確實實冷靜了下來。
「嘻嘻,別那麼失落嘛。」
望著自己的咖啡色眼裡浮現戲弄。看來就算醉了,她洞察能力也絲毫未減,不會糊塗到放過任何一個失誤,知曉沒有蒙混過關的餘地,山姥切感覺自己的臉微微熱了起來。
「不、只是,我還真是誤會大了。」
「那倒不盡然。」她似心滿意足地笑了幾聲,拿出藏在自己身後已久的酒瓶,「你不是察覺到了嗎?我想一起賞櫻這件事。」
透明瓶身被裡頭搖曳的液體染成粉紅色,和四散的啤酒罐不同,它連瓶蓋都沒被打開的跡象。
「……還不是因為妳的態度。」
「呀哈哈,我可沒騙你,兩邊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啊。」
她邊說邊打開瓶蓋,不料這個動作被山姥切伸手阻止了。
「妳喝夠多了。再說,妳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可惜勸阻沒起到作用,審神者不滿地嘟起嘴撥開他的手﹐執意要打開,「是啊,不喜歡,又苦又嗆,但今天一定要喝。」
「沒有人說賞櫻就一定要配酒啊,改喝烏龍茶或其他飲料也——喂!」
山姥切的柔和勸說對固執起來的審神者完全不管用,她背對著他硬是開了蓋子,忽然就舉起酒瓶灌進口。
「妳怎麼——」
他瞬間慌了手腳,急忙環住像是發酒瘋的主上想搶過手中的酒瓶,卻沒想到她這一灌後是回過身貼近他,唇覆上他半開的嘴。頓時,帶些溫熱的液體流進山姥切的口中,他品嘗到一絲酸甜味,但也就這麼一點而已。
「當然不是絕對,但山姥切偶爾也會想喝吧?你總是在陪我喝茶。」待山姥切飲盡,她才用姆指抹去他殘留於嘴角的酒,緩緩取開距離,「味道怎麼樣?我不懂酒,但這是次郎和日本號推薦的,應該是好喝吧。」
「味、味道啊……」
他該坦承他品嘗到的除了那一點味外,就是她柔軟溫暖的唇,與極近對視下黑與咖啡分明清澈,沒有一絲朦朧的漂亮眼睛嗎?不,再怎麼說,她要的感想絕對不會是自身品嘗起來怎麼樣,外加聽上去是她特意準備的禮物,就更不能隨口回答了。
「能再喝一口嗎?」
想了又想,山姥切決定放棄掙扎,比起憑一絲印象虛心讚賞,還是老實品味一下再說吧。
然而她卻對他的回應瞪大了眼,隨後揚起賊笑。
「嘿——原來你喜歡這喝法?」
「不、不是!我是說再一杯,一『杯』!」
「嘻嘻,知道了知道了。」
她拿起置於腿邊的玻璃製小酒杯,將櫻色液體傾注進去,遞給了他
這次終於是嘗到櫻酒真正的滋味了,入口柔順,酸甜清爽中飽含櫻花香氣,卻也不失酒的濃烈甘醇。
「……嗯,很好喝。」
「那就好。」
見山姥切的神情確實因美味而柔和,她也才放心似的跟著啜了一口,不過與他相反,她的臉一瞬間揪成一團,卻還是裝作沒事的又再喝了一口。
「不要勉強,還是去弄個——」
「不用,今天就讓我配合你吧。」她打斷山姥切的提議,撇開臉望向院子被柔光點綴,盛得爛漫的櫻花,輕聲呢喃,「……而且、那個,我也想試試看和你一起喝酒的感覺。」
山姥切無奈笑了笑。聽到這麼令人開心的說詞,他還能再多說什麼嗎?
不過仍有一點,他到現在還沒想通。
「為什麼這麼執著今天?」
「咦?啊啊……原來如此,你沒注意到啊。」
「注意什麼?」
面對山姥切真心發問的單純眼神,審神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早過十二點了,早就換日了。」
審神者的話語在腦中轉換了幾次,山姥切才忽然明白,這場宴是她在為他慶祝。
「紀念日,是嗎?真是拐彎抹角的提醒方式。」
「交往前我就警告過你了,我是很麻煩的人。」
「的確說過。」他一口飲盡杯中酒,也許是錯覺,但他覺得味道比方才的還要更甘甜了,「不過我是包括這點在內,喜歡著妳。」
「……是喔。」她的視線又猛地轉到了櫻花上,像是要把害臊暈開淡化在酒中般,唇緊緊抵在杯口,緩緩品嚐著。
看著這樣的她,山姥切笑容加深,忍不住伸手將她頰邊的髮絲撥至耳後,好更清楚看見那微微發紅的耳根。
「音無。」
「嗯?」
「妳其實沒醉吧。」
「……系啊,偶咩有醉~」
審神者表情一滯,隨後急忙拾起早拋在腦後設定,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