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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魔鬼終結者 - 莉央篇16 終結者本色

Kansas | 2022-08-11 10:53:41 | 巴幣 104 | 人氣 167
塔莉亞叉著手，聽著上坂御心講述她對於現在情況的猜測，莉央則一言不發地透過窗戶觀察著外面的怪物，同時也在聽著上坂的話。

這只「輪回」不同於上坂和板垣勇以前驅除的那兩個，精神攻擊要強烈得多，哪怕如上坂本人那樣經驗老道的除靈師都感覺難以招架。而且，理論上講，非靈視者根本不會受到影響，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此外就是產生自恐懼的怪物，和前兩次比起來，怪物數量異常多，上坂推測是「輪回」把加賀百合子、古谷詩織這兩個普通人所恐懼的東西也給具象化了。

「不無道理，詩織確實很討厭蟲子，百合子從來不碰僵屍題材的遊戲，」
莉央盯著窗外回應道，她一直在掃描屋外的怪物，
「我發現它們大致可以分三類：外表和行為如僵屍的、大蟲子模樣的，還有就是我在陰暗小巷裏見過的、四肢生長不規則的怪物，應該就是岸田和上坂女士的吧，」

「沒錯，我能辨別出那些我曾害怕過的妖怪，雖然自認為不再怕他們了，但看見的時候還是會不寒而慄，這就是『輪回』可怕的地方，」上坂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但是它們數量不多，主要還是蟲子和僵屍，以及一些我沒不認得的妖怪，恐怕那就是岸田的恐懼吧?！?/div>

「『輪回』還自帶電磁波干擾你知道不？」塔莉亞冷不丁開口問上坂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

「那看看手機吧，我的手機無法和外界通訊，而且它似乎還干擾了我手機內App的運作，計步器和指南針都失靈了，雖然我還是能辨別方位，」
雖然人類開發的手機應用廢了，但終結者內置由機械指南針。此外塔莉亞不像莉央，她沒把自己的手機改造成電戰輔助工具。

「是嗎……」
上坂的語氣肯定，沒有絲毫懷疑在這沒有星光的黑夜中塔莉亞是怎麼辨別東南西北的，

儘管現在是“黑夜”，但這種怪物製造的不自然景象不是真正的黑夜：雖然天色無光，但衆人能明顯發現屋內似乎有光照，至少能保證他們看清彼此的臉，終結者則不受影響。

「上坂女士，塔莉亞，接下來就討論如何從這裏……」

「等等，莉央，」上坂打斷了莉央，「雖然當務之急是如何擺脫這困境，但在此之前，你們不介意我問一些問題嗎？」

莉央和塔莉亞對視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呼……」上坂先做了個深呼吸，「莉央，博格洛娃小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沒等兩位終結者答話，上坂用好奇又帶有些戒備的眼神盯著她們，馬上問了一句：
「不，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大概猜到了上坂的問題是什麼，但兩位終結者還是覺得眼前的人類不該在現在問這種問題。因為現在她正處於絕境中，如果問了眼前的兩個「東西」不該問的事情，那搞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由此，塔莉亞和莉央都一致認為，上坂可能產生了某種絕望的情緒，所以才讓好奇心戰勝了利弊衡量，說白了，就是如果不得不死在這，在此之前一定要搞清長久以來的疑問。

「我們？我和莉央就是隨處可見的可愛女孩子啊?！?/div>

「哼，」
上坂有些無奈地冷笑了一聲，
「你還打算賣關子麼？博格洛娃？你們看起來完全免疫『輪回』的精神攻擊不說，單就你和莉央在剛才的戰鬥中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和爆發力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不，人類，能做到的，」

見塔莉亞和莉央都沒回話，上坂攤牌了：
「而且，你們兩個的身上完全沒有生氣，我作為靈視者，能看見活人身上散發出的『生命的氣息』，但你們身上完全沒有！我一開始以為莉央可能知道些隱藏自己氣息的古代秘術，但博格洛娃，你也沒有！這就不是巧合了吧？結合你們剛才的戰鬥表現，以及，莉央身上的奇怪傷口，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坂剛才就發覺莉央的傷口不對勁：明明有多處傷口，但傷口上的血跡都十分不明顯，莉央還是如上次那樣，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也完全不關心自己的傷勢，更重要的是，儘管光線昏暗，但上坂還是看到，莉央的一些傷口下那泛著銀光的不明金屬，這明顯不是一般人類的特徵，上坂哪怕再傻再天真也不會看不出問題，更何況她不傻不天真。

聽到上坂問話的兩位終結者沉默了好一會。她們二人在悄悄交流著，評估該對上坂坦白到何種程度（畢竟這已經瞞不住了），以及上坂等除靈師日後的利用價值。

最後，她們得出結論。如果以後真的要深入研究「超自然實體」和靈能領域相關的知識，除靈師和靈視者的幫助必不可少，所以有必要拉攏他們，至於坦白到什麼程度，就讓莉央把之前說給加賀靜子的謊言重複一遍就行了。

「執行『部分共用協議』?！?/div>

於是，莉央和塔莉亞假裝歎了口氣，裝出不得不說的樣子，把之前講給靜子的謊言又來了一遍。首先承認自己是機器人，然後重述了一遍那些未來環境破壞導致人類滅亡啊、創造自己的人工智慧想要學習人類啊等東西一股腦講了出來。順帶提了嘴自己的任務，但莉央沒有說自己的勢力可能在將來有求於上坂等人。由於沒有驗證的方法，由不得上坂不信。

上坂皺著眉頭聽完了莉央的話，她感覺自己聽了一個三流劇本家寫的科幻電影劇本，這都是啥??？但想起莉央和塔莉亞的種種表現，以及自己親眼看見的，毫無生氣的兩個「大活人」，她又不得不信，上坂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不過她表現得比當初剛見到莉央的加賀靜子要冷靜，

「……還有，我和塔莉亞都有靈視能力，是因我們搭載了先進的光學感測器，不是什麼靈能那種東西?！?/div>

「……我覺得嘛，嗯，這個事情還是有點太……」

「得了得了，」塔莉亞被上坂的態度搞得不耐煩，「百聞不如一見，你們倆，身上有什麼利器嗎？」

「沒有，」
莉央有些慵懶地回答，她覺得上坂已經信了，沒必要多此一舉，但她也沒打算阻止塔莉亞，

「我找找，我記得……」
上坂把自己的包包拿了過來，在裏頭翻找著什麼，
「有了，」
上坂從包裏掏出一把剪刀，
「這本來是我拿來剪式神的，」

塔莉亞接過剪刀，施展了老套路，用力紮進了自己的左臂，開始切割。

上坂被這一幕嚇壞了，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很身體的抖動就如當年的邁爾斯·戴森親眼看到州長老爹施展同樣動作時的表情。

和莉央只開了一個切口不同，塔莉亞學著州長直接剝下了手臂上的滲透外皮，露出帶著血絲的銀色機械手臂，還賣弄似的在滿臉驚恐的上坂面前轉了轉。

「上坂，你現在信了吧？」

「我信……我信我被信任……」上坂一時語無倫次，語法都出了錯。

「上坂啊，你別害怕嘛，剛才莉央不說了嗎，我們是抱著和平的目的來到人類社會的，只想好好觀察，你想啊，我和莉央這麼友善，會是門外那種怪物嗎？」

「呃……頭好痛……」
「……蟲子！」

百合子和詩織蘇醒了，岸田還在昏睡。

「那是……那是什麼？！」
揉了揉眼睛的詩織突然驚叫一聲，一臉疑惑地指向了塔莉亞，

「哈…」百合子也驚呼了一聲，下意識覺得這是不是某種長袖衣的視覺設計效果……貌似不是，那是真的。

「壞了，不該裝逼的，」塔莉亞暗自後悔。

===============

「……所以，老師和莉央醬實質上是從未來回到這裏的機器人？」
聽完莉央的復述，詩織瞪大眼睛，語氣中帶著些疑惑、好奇和驚喜。

「準確來說，我們是從平行世界來到這的，」
莉央回答道，然後轉頭看向百合子，
「靜子阿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當初被傳到了錯誤的地方，剛好被她開車撞飛了，無法隱瞞，只能向她坦白了。」

「……」
百合子低著頭，看起來很認真地聽著，等莉央講完，她帶著「原來如此」的口吻開口了：
「莉央，我其實早就察覺到你不是一般人了，沒想到你的真身居然是個來自平行世界的機器人，真是令我大開眼界。這樣啊，關於你身上的各種謎團就都說得過去了呢，比如你那無與倫比的外語會話，還有力大無窮、駭客能力等，」

「看來你的偽裝還不夠啊，居然在人類面前展現自己的實力，」
塔莉亞歪了一下頭然後對莉央說到，不過她並沒有責怪莉央的意思。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瑪格麗特女士？」

「瑪格麗特……女士？」在場的幾個人類更混亂了，

「所以……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莉央故意帶著懇求的語氣問道，

「那不是廢話嗎，」詩織撓了撓頭，「為什麼因為你是機器人我們就做不了朋友？莉央醬就是莉央醬啊，」
「就是啊，更何況我們見面的第一天你就救了我，還幫我家走出困境，你這種大善人，沒有人不想和你做朋友吧？」

「大家……」
莉央故意做出了很感動的樣子，這擠眉弄眼的姿態把塔莉亞搞得哭笑不得，於是她決定結束這毫無營養的劇情，

「好了好了，同學們，」
塔莉亞拍了拍手，金屬手掌和覆蓋滲透外皮的人肉手掌碰撞，發出詭異的拍手聲，
「友情羈絆戲碼等我們從這鬼地方逃出去後再上演也不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脫身，」

聽到這話，上坂向已經蘇醒的兩位女生大概講了講當前的狀況。三個人類和兩個終結者就聚在一起，商討如何從這脫身。岸田就比較慘了，因為他是個靈視者，估計受到的精神攻擊更嚴重，所以現在還是昏死的狀態。

「能不能聯繫其他除靈師來幫忙，」塔莉亞問到，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已經駭進美軍的通訊頻段，可以通過衛星和外界聯繫。」

「嗯…」聽到這番話，上坂愣了一秒，不過很快回過神來，「這個妖怪能具象化人類的恐懼，還是別把其他人牽扯進來為妙，不然怪物可能會更多?！?/div>

「嗚…」
看著窗外的僵屍，百合子臉上寫滿恐懼，但她還是強打精神說道，
「我想如果我們能吸引住這些小怪的注意力，老師和莉央就能沖到老怪那把它幹掉了，」

「別以身犯險！」塔莉亞一口回絕，「我雖然是個機器人，但再怎麼說也是你們的老師，如果讓你們受傷，我教師失格啊，而且，」塔莉亞轉頭看向上坂，「我剛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那個傢伙藏在地下，」

「博格洛娃，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捕捉到了那傢伙發出的干擾訊號，訊號源在地下幾米深處，我進門前看了一下，那裏只有個塌了半邊的井口，我和莉央能不能下去都是個問題，就算下去了也不知井內有沒有水或空間夠不夠大，」
此時，塔莉亞恨不得自己是自帶等離子炮的T-X，

「那這可怎麼辦……」

「辦法總是有的，」一直一言不發盯著窗外的莉央開口了，「只是這個辦法非常冒險，上坂女士，你的結界能出去嗎？」

「那個結界只能防止妖怪進出，」

「什麼辦法？」大家都很好奇，塔莉亞也是，莉央沒有通過「腦波」提前告訴她，

「陸上自衛隊松本駐屯地，就在松本市，離這不遠，因爲對人類的武器感興趣，上個月趁著軍營開放日，我還特地去了一趟，順便觀察了那裏的佈局，故意拉著岸田一起去的?！?/div>

「蛤？」三個人類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莉央，你的意思是……搶劫軍火庫？那風險不是一般的高啊，」上坂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機器人居然會提出如此危險的建議，

「果然，那次你和岸田去約會就是為了這事啊，之後務必告訴我細節，」詩織還是一如既往的脫線，

「詩織，現在是關心那種事情的時候嗎？」百合子總是吐槽著詩織，

「我身上的23世紀駭客模組和納米機器人可以黑掉所有現在人類的電子設備，不會觸發任何警報，而且我受過專業滲透訓練，能在不弄出人命的前提下潛入進去?！?/div>

「我不是質疑的實力，莉央，可是你忘了嗎，不驅除『輪回』，你怎麼出去呢？」

聽到上坂的疑問，莉央向塔莉亞使了個眼色，她剛才已經通過「腦波」從塔莉亞那得知亞空間生成器帶來的干擾電波的事情了，但這裏還是需要塔莉亞和幾個人類解釋一下。

「我和莉央的創造者，那位AI曾開發過一個實驗性亞空間生成設備，能在現實宇宙中製造一個未經許可就無法進入的空間。生成器在工作時會發出干擾電波，和這個『輪回』發出的很類似，因此我認為，『輪回』製造空間的原理和那個生成器應該很相似，」
說到這，塔莉亞隨手掰了一塊榻榻米下來，
「在實驗中，如果我們把已經在亞空間中的、質量足夠大的物件帶在身上，我們就可以自由進出這個亞空間?！?/div>

聽到這，百合子和詩織都喜出望外：那這樣我們離開這不就易如反掌了嗎？但塔莉亞接下來的話馬上給她們澆了一盆冷水，

「如果我們一人帶一小塊這玩意，理論上能離開這地方，但外面的的怪物數量實在太多，還能生成新的，而上坂，你的『瘦長鬼影』已經損失殆盡了吧，你除了式神還有什麼其他的攻擊手段嗎？就靠我和莉央無法在你們不受傷害的前提下突圍?！?/div>

「很遺憾，沒有，」上坂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太過迷信式神的威力，所以沒帶攻擊性符咒在身上。還有件事，我們進來時還不到中午，現在大白天的能潛入軍事基地嗎？」

「忘了和你們說，」塔莉亞看上去早料到上坂會問這個問題，「外頭現在是晚上9點40分，這裏頭的時間流逝速度比外面慢得多。莉央，拿著！」
塔莉亞從口袋裏摸出了自己的無人機收納盒，和那塊榻榻米一起丟給了莉央，她認可了莉央搶劫軍火庫的想法，多一對無人機多一份力，此時的她已經掩飾不住自己那興奮之情了。

「來大鬧一場吧，莉央老妹，這才是我們的本性啊！」
拳腳功夫和冷兵器早就玩膩了，真終結者就該左手扛著機槍右手拿著榴彈發射器，掃清面前的一切障礙！

===============

莉央負責去搶軍火庫，塔莉亞負責留下來保護那四個人類。這樣的安排很合理，因為塔莉亞沒仔細考察過松本駐屯地，而且她頂著一副老外的臉孔，被目擊者記住的概率會大得多。

莉央身上帶著那塊榻榻米，一路殺出了這個亞空間，

「沒想到真的出來了，天真的比亞空間裏面還黑呢，」

一看天色果然不對勁，莉央馬上檢查時間……晚上10點整，明明進入荒村還沒多久啊，看來塔莉亞說的不錯，這樣也好，亞空間裏的時間流速慢的話就意味著上坂的結界可以撐更久，自己也有更多的時間慢慢滲透。

莉央接入互聯網後算力和網絡戰設備全開，以最快的速度入侵了長野縣路政管理系統，確保這一路沒有攝像頭和測速雷達能拍到自己，接著入侵附近的基地臺，確保自己超速後，目擊者的舉報電話打到自己這而不是長野縣警察本部，然後是網路資訊平臺……總之，從訊息傳遞層面保證自己隱身。

花了幾分鐘搞定這些後，莉央悄無聲息地偷了一輛廂型車，朝松本市一路飛馳而去，等到了那如果太早還得等到午夜，還得用「蚊子」解決掉基地內的各種警報系統，還得考慮制服巡邏和站崗的哨兵……

「嗯……得委屈橋洞底下那幾個浮浪者了，畢竟這身衣服太顯眼，還要把臉遮起來，」

搶劫流浪漢的衣服也算是傳統了。

回到塔莉亞那邊。

岸田沒多久也醒了過來，也被塔莉亞的機械臂嚇了一跳。塔莉亞則對他復述了一遍莉央的謊言。

「健一啊，有沒有感到小失望？」詩織一臉壞笑地問了一句，

岸田歎了口氣後回答：「唉，我說，吉川就是吉川啊，我有什麼感到失望的？倒不如說，安心了不少呢，」

「哦，看來健一同學對機器人女友也不排斥呢，」

「嗯……老師，您別捉弄我啦~」

「對了對了，老師，剛才莉央稱呼您為『瑪格麗特女士』吧，請問那是什麼意思呢？莫非您……」百合子問道，

「啊，沒錯，我就是童話裏的那個『瑪格麗特女士』哦，」

此話一出，眾人都很驚訝，塔莉亞也不厭其煩地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帶有炫耀地。R-100情感人類化所帶來的一個副作用，就是他們中的一些個體會像人類那樣，喜歡大肆吹噓自己的事蹟。

想到這些人類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塔莉亞也沒什麼顧慮了。

雖然詩織、岸田和靜子三人都沒想太多，但她的故事還是讓百合子和上坂兩位心思縝密的女性對莉央之前虛構的世界觀起了一絲疑心：
既然兩位機器人的創造者AI是在人類滅絕後才獲得自我意識，而且這兩位機器人還是抱著和平的目的來此，那為什麼她們對戰鬥和殺戮如此精通？
尤其是百合子，受父親影響，接觸過很多科幻作品，包括科幻遊戲的她知道，在很多故事設定裏，覺醒的人工智慧和它們的創造者必有一戰，而且那還不是小打小鬧，而是你死我活的滅絕戰爭。
或許莉央她們的那個世界，人類不是毀於環境破壞，而是被AI悉數滅絕了呢？這種鐵心滅絕者派它的子個體來到有機種族的社會，可能抱有和平目的嗎？
當然她和上坂目前並沒有想得如此具體，但這樣的矛盾還是讓她們感覺到之前莉央說的那番話「好像有哪些地方怪怪的」。

「轟！」

一聲巨響從村東頭傳來，把幾個人類拉回了現實。塔莉亞則有些掃興，才剛講到《馬德堡的年輕女人們》那副名畫呢，雖然這裏時間流速慢，但莉央也太快了，不過癮啊。

這時，三個孩子才注意到門窗上的怪物，不禁冷汗直流。雖然有結界的保護，「輪回」的精神攻擊傷不到他們，但看到自己最害怕的東西出現在這麼近的地方還是讓他們感到不寒而慄，主要是剛才兩個機器人的事情實在太新鮮和離奇了，讓他們無法分心去看外頭的景象。

雖然塔莉亞和她的學生是從小路來到荒村的，但莉央和上坂是從村東邊的大路走來的。間山不動產要開發這一帶，所以有一條可以供重型建築機械移動的大路在附近。

沿著這條路，莉央駕駛著廂型車，一路沖進荒村，撞飛了不少怪物，但也有很多怪物爬到車上，輪子也因為絞上了怪物「屍體」而變得不穩定，導致莉央難以控制住這臺車，很快便一頭撞上了一棟小屋，這就是眾人聽到的聲響。

如此大搖大擺闖入，驚動了不少怪物，它們紛紛向廂型車圍了過來，不停地敲打著車門車窗，甚至已經打破了玻璃車窗，眼看就要鑽進來了。

如果車裏是一般人類，估計早就被嚇壞了吧，但莉央是什麼人??？

在如一片黑影的怪物群的包圍中，怪物們仿佛看到，在車內突然出現了很顯眼的兩個紅色光點，接著就是「啪！」的一聲，扒在駕駛座門上的怪物突然飛了出去，一同飛出去的還有車門。

「咚」「咚」，清脆的響聲從地面傳來，

眾怪物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轟！」「轟！」，伴隨兩聲爆炸，硝煙飛揚，塵土四濺，一同濺出的還有大量高速飛行的破片，擊倒了半徑15米內的所有怪物。

「我還以為你們有多耐打呢，沒想到兩顆M67你們就全跪了，」

坐在車內的莉央在擲出手榴彈時迅速爬到後座，避免被彈片波及，她倒不是害怕彈片會傷到自己，而是嫌把這些碎片取出來很麻煩。

怪物們雖然沒有智慧，但也會被著突如其來的爆炸震撼到，但更震撼的還在後面。

硝煙過後，又是一聲巨響，廂型車的後門被莉央一腳踹飛，接著她大搖大擺地跳了下來，

「嗦嗦嗦嗦嗦……嗦嗦……」
落地的那一瞬間，莉央端著62式機槍，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機，伴隨著那獨特的槍聲，機槍開始噴吐出耀眼的火舌（62式的槍口焰確實大），彈殼也隨之源源不斷地從拋殼窗中飛出，射出的7.62毫米北約彈一瞬間打倒了成排的怪物。

此時的莉央端著機槍，身上纏著彈鏈，背後背著一把本不該存在於自衛隊軍械庫的榴彈發射器，以及一個大背包，活像某個從《逃離塔科夫》中走出的Scav Boss, 那些怪物打倒她的話說不定還能從她身上摸出把黃金TT-33呢。

終結者沒有胡亂掃射，而是不斷地快速轉動身軀，用短點射壓制著從四周不斷湧來地怪物。從天網獲得的人類武器資料庫中，莉央得知，62式機槍由於設計問題，容易出現供彈故障，而且連續射擊會導致槍管過熱，加上行事匆忙，莉央沒時間把彈鏈壓入帆布彈袋中，而是直接纏繞在身上，這樣更容易出現供彈不良，使得她更傾向於用短點射給怪物「點名」。

莉央不是沒考慮過使用軍械庫中更常見也更可靠的Minimi輕機槍（美軍編號M249），但她的主程式認為，發射5.56x45毫米子彈的Minimi威力不如發射7.62x51毫米北約口徑子彈的62式，雖然62式很重而且後坐力大不好控制，但終結者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不過莉央的運氣很不錯，又或許是日本人對62式的質量要求過高，不管怎樣，莉央手頭上的這把62式沒暫時發生任何故障。觀察了這些怪物的數量後，她還是得拜託塔莉亞和她一起行動才能退治這片區域的怪物。

雖然怪物數量很多，但莉央也觀察到，那些怪物的總數量應該是固定的，而且「輪回」召喚新怪物頂替死掉的怪物也需要點時間，如果擊殺怪物的速度大於召喚速度，就能壓制住它們。不過，即使現在有了機槍加持，莉央還是感到很吃力，她需要頻繁的轉動身子朝四周射擊才能勉強壓制，避免怪物靠近自己（別看R-100也是鈦鉭合金機體，他們可比老式的T-800系列要靈活得多）。

她也不能單手持機槍，倒不是她舉不動，而是這樣會導致受力點不均，從而嚴重影響射擊精度。
當年T-800和T-850也不是沒有單手持機槍，但那會不是現在：當時被反抗軍「洗腦」的老爹不會殺人，只要人類躲好了，它們也不用顧及精度，隨便射就行。至於那臺去刺殺莎拉·康納的T-800……它根本沒有打中莎拉不是麼？

就這樣，莉央踩著不斷掉落的彈殼，用機槍屠殺怪物，邊走邊把擋路的怪物「屍體」踢開，一路向著那棟小樓殺去。

===============

「這又是爆炸又是槍聲的，好恐怖！」
詩織和其他三個人類都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僅是因為他們確實感到害怕，而且這也是塔莉亞要求的，誰知道會不會有流彈飛進來。

槍聲越來越近，此時小樓周邊已經不剩幾個怪物了，很明顯它們有更具威脅性的目標，只有幾個還在不懈但徒勞地拍打著結界。

突然，幾發子彈射了過來，打死了趴在門上結界的怪物，隨著它的倒下，一個身影快速跑進了屋子，那是莉央，她手上端著的62式的槍管上還冒著熱氣。

大家聽見響動，抬起了頭，定眼一看，全被莉央的行頭給嚇呆了，上坂和詩織還不自覺地往後挪了一下，

「喂喂，你嚇到他們啦，」塔莉亞提醒莉央，

「……你是女版藍波嗎？」看來百合子看過《第一滴血》，

「原來這個世界有《第一滴血》啊，主演還是席維斯·史特龍嗎？」莉央一邊把機槍的保險給上了，一邊卸下身上的裝備，

「史特龍是什麼人？不是阿諾嗎？」百合子被這發言搞得摸不著頭腦，

「阿諾？誰啊那是？」這回輪到莉央疑惑了，資料庫中這個時代沒有哪個影星叫阿諾，

「嗯……可能吉川的世界沒有阿諾·史瓦辛格這號人物吧，他可是我們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動作巨星，第一滴血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岸田補充著，但很快這些對話都被塔利亞打斷了，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莉央，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聽到這話，莉央抬手一甩，榴彈發射器就如塑膠玩具槍那樣輕地飛了出去，塔莉亞反應也很快，馬上伸手接住。她認得這東西，但好奇心還是驅使她掃描了一下這把平行世界的玩意，結果又讓她發現意外的事情，

「米爾科姆轉輪連發式榴彈發射器，簡稱MGL，我記得自衛隊沒有列裝這東西啊，」

「我也不清楚，或許也是瑪格麗特女士改變歷史的結果之一也說不定，」
莉央一邊吐槽，一邊打開那個大背包，從裏面掏出了一個綠色迷彩胸掛，
「這是自衛隊的現役裝備，比上次我們自製的那玩意好用多了，榴彈都還在包裏，你把它們都塞胸掛裏面吧，」

到這裏為止，那四個人類都只是感到驚奇而沒有害怕，但莉央接下來的舉動可把幾人著實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莉央從包中拿了兩塊長方體形狀的東西出來，因爲它們會阻礙塔莉亞從包中拿榴彈，然後粗暴地丟在榻榻米上，

「莉央……那是……這東西很危險啊！」上坂在電視上見過這玩意，「輕拿輕放啊，不然我們都……」

「大家別怕！」沒等莉央解釋，百合子先開口了，「這是C4吧？」

「沒錯，」

「呼……大家不用擔心，這種炸藥性質很穩定的，」

「但是……但是……」上坂還是很害怕，

「Relax！上坂，別瞎操心，這東西你用火燒它都不會炸，」塔莉亞這時正在把榴彈一顆顆塞進胸掛裏，頭也不抬地提醒上坂，

「呼……」儘管如此，百合子也還是有些緊張，「莉央，你現在就要給它們安裝雷管了？」

「不會不會，我打算引爆前再裝，現在裝太危險，這玩意是遙控起爆的，起爆器還在包裏，」

「嗯……莉央？你是要拿這些炸彈做什麼呢？」詩織問道，

「當然是把『輪回』炸上天啊，那傢伙不是在地下嗎？」

「哦……」

「加賀，」一直沉默的岸田開口了，「沒想到你懂這麼多關於軍火的知識啊，看不出來，」

「哈哈，」百合子苦笑了一下，「沒莉央懂得多就是了，都是從遊戲裏學來的一點皮毛，而且，我在遇到你們之前沒什麼女生會找我談話也是這原因吧……」

「好了，」塔莉亞把榴彈都塞進了胸掛內，然後穿上了它，當然也裝填好了手上的MGL，

「我和莉央去去就回，」本來面無表情的塔莉亞臉上難得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你們一定要待在結界裏，上坂，你能確保這個結界的堅固嗎？」

「沒問題，」

「好，那我們出發了，」

與屋內眾人告別，塔莉亞端起MGL，背上裝有C4的背包，莉央在重新檢查後，也提起了62式機槍。

「一路小心啊，」幾人與兩位終結者道別，

「哦，對了，你們最好躲到屋子深處去，記住，在聽到爆炸聲前別去能看到門口的地方，」正在瞄準門邊的莉央提醒道，幾人很快也躲了起來，

接著，莉央對塔莉亞發了個訊號，然後又是一個短點射擊殺了門口的怪物，就在怪物倒地的一瞬間，塔莉亞扣動MGL的扳機，「嘭！」，隨著一聲悶響，一發40x46毫米高爆榴彈從怪物的屍體上飛出門外，落地即炸，為兩位終結者清空了門口的怪物。

「這個方法很冒險啊，莉央，」塔莉亞用「腦波」對莉央說道，「破片會劃破衣服不說，渾身是傷會引起人類懷疑的，」

「那就祈禱彈片別打到臉上吧?！?/div>

===============

兩位終結者背靠背，使用標準的天網戰場通訊互相聯絡、互相配合，怪物群根本無法招架，或者說，「輪回」無法招架。

兩位終結者的戰術是，莉央壓制住四周的怪物，然後塔莉亞用榴彈清掃出一條向著井邊的通道……本來是這麼計畫的，但怪物在現代火器面前比預估的要脆弱，在連發榴彈發射器的壓制下，「輪回」召喚速度已經跟不上怪物的死亡速度了。

「喂，莉央，它們挺弱的嘛！殺的不是很盡興呢，」
怪物在高爆榴彈面前過於脆弱，因為它們不會躲掩體更不會放低身姿，一發榴彈能撂倒一大片。塔莉亞已經不滿足專注於開闢通道，而是開始瞄準四周轟擊。MGL只有六發裝彈，正常人類其實根本沒法達到這種射速，但塔莉亞可以。

「那可真是幫大忙了，我手上的62式已經有槍管過熱的跡象了，」

塔莉亞眼看井邊還有一些怪物，就朝那地方連射兩發榴彈，瞬間那附近的怪物都變成了屍體。

「莉央，我要給C4裝雷管了，掩護我，」

塔莉亞說完後，以飛快的速度重新裝填了MGL，然後朝向四周射了一圈，六發高爆榴彈的威力是驚人的，怪物浪潮一下子消退了，趁著這個空擋，莉央用機槍壓制著那些重新出現的怪物，為塔莉亞爭取時間?，F在怪物已經屍橫遍野，冒著黑煙無法消失，如果這場面是在遊戲裏，那必然引起卡頓。

「OK！」以最快的速度安裝好雷管的塔莉亞沒有重新裝填榴彈發射器，而是提著包迅速跑到井邊，沒忘記往井裏看一眼，掃描那個「輪回」，但和莉央以前看到的「超自然實體」一樣，除了感測器傳來的「NO DATA」和看到的一團黑霧包裹著的不明實體以外，塔莉亞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這個不祥的怪物肉體已經把井口下面堵死了，導致C4只能在其表面上引爆，會使威力打折扣，所以塔莉亞把裝有C4的包丟進去後，打算朝已經塌了一半的井口來幾發榴彈，把井口先封死。

「這玩意體型可真臃腫！」
看到這黑洞一樣的井口，塔莉亞又想起《零～紅蝶～》裏的地下洞穴「虛」，不禁好奇：如果當初天倉澪或天倉繭往「虛」裏頭丟兩大坨C4會發生什麼？

不過，這種和小鬼頭幻想哈姆雷特手持MP5復仇一樣的幼稚想法只在她的CPU裏存在了不到一秒，塔莉亞扔完C4後立刻往MGL裏重新塞了幾顆榴彈，跑出一段距離後瞄準井口把它們都射了出去，

「轟！」……幾聲爆炸過後，井口徹底塌陷下去了，接著塔莉亞準備從口袋裏摸出起爆器，來給「輪回」來最後一下，沒想到身上根本沒有！才想起來剛才起爆器被莉央帶在身上，還好不是人類，不然在這種壓力下很可能就把起爆器在哪給忘了。

「明白！」接到訊號的莉央用左手架著機槍繼續射擊，不管精度問題了，因為那將很快不是問題，然後右手伸進口袋，望向井口來了一句：

「Hasta la vista, baby.」

接著，莉央壓下了起爆器按鈕。

Boom?。?！

大約4公斤的C4炸藥在密閉的枯井中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輪回」炸為齏粉，剛被封閉的井口也被衝擊波吹開，碎石和塵土漫天飛揚。不像電影或遊戲中，C4爆炸不會產生什麼火光，只有一股明顯的氣體從井口中飛出。

隨著「輪回」被驅除，怪物全部倒下，和遍地怪物屍體一起，冒著黑煙消散了，一同消散的還有怪物製造的亞空間：兩位終結者和四個人類肉眼可見好像有一層薄膜消失，自然的夜間晴空取代了亞空間中那詭異的黑色天空，現在甚至能看到星星。

「現在時間是……淩晨4點16分，斷開與美軍衛星的資料鏈，」
信號恢復後，塔莉亞只是最後校準了一下時間便與美軍衛星斷開了連接，再繼續連下去真的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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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上坂女士？我這算完成第三步了嗎？」
莉央肩上扛著62式，大搖大擺走進了四位人類躲藏的房子，

「這個……嗯……我是很想讓你通過的，但是現在……」
還沒從驚訝中完全恢復的上坂有些猶豫，說實在的，她做不了主，但不知對方有沒有打算對板垣勇會長隱瞞自己的真身。

「上坂女士，您不用著急著回答，我也知道現在我的情況很特殊，所以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您放心，我會親自把情況告訴板垣會長的。」
莉央已經萌生出了將來與板垣他們合作以研究「超自然實體」的事情，當然這事能不能成還得讓天網來下決定。

「輪回」及其爪牙解決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善後。

搶來的武器和那輛廂型車就丟在原地吧，就算把車燒了，人類也肯定能查出車輛訊息，反正上面不會沾上任何生物特徵，畢竟終結者沒那種東西，即使是塔莉亞那一頭在日本很顯眼的金髮，在脫離母體後會迅速變色，人類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搞得懂那是什麼東西。

自衛隊軍火庫遭竊，駐屯地內自衛官遇襲，被打暈後被綁，這種在日本政府臉上踩一腳的舉動不會讓對方善罷甘休，肯定會徹查到底。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吸引人類調查，完全違背了任務主旨，甚至有可能讓天網召回莉央和塔莉亞，終止在這個世界的任務。

莉央在CPU裏默默為那幾個她不得不擊昏的自衛官道歉?！笍s神之戰」時候的元日本自衛隊成員在反抗軍中表現優異，天網認為他們都是值得尊敬的戰士。

不過莉央和塔莉亞也不是沒辦法，人類調查講求證據。莉央在搶劫軍火庫前就控制了全縣的公共監控攝像頭，中途還放出一只「蚊子」弄壞了所有自己偵測範圍內能看到自己的攝像頭。此外，她和塔莉亞在與眾人一起走回去的途中篡改了攝像頭記錄，確保眾人沒有被拍到走向這一帶。

溫泉旅館的監控攝像頭顯示，下午有那麼幾分鐘剛好旅館大堂沒人，於是兩位終結者就在其中製造了他們一行人回到旅館的記錄，因為詩織在臨走前和老闆娘到過別，那天人不多，老闆娘肯定記得住塔莉亞和她那幾個學生。慶幸詩織因爲做事不靠譜，忘了向旅館訂晚餐，所以旅館裏的人也沒發現他們全天不在旅館。

雖然人類的調查者不一定會查到這，但有備無患嘛，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排除日本政府會把整個富野町掘地三尺。還好現在是淩晨四點多，兩位滲透型終結者還能帶著人類潛入旅館。

為了以防萬一，莉央還吩咐上坂御心第一時間開她自己的車返回長野市，公共監控記錄她會做好手腳的，就當今天上坂沒來過富野町。因為溫泉旅館中沒有她的入住資訊，所以她不能一起回去，必須和眾人分開。臨別前，莉央把自己的無人機收納盒給了上坂，
「上坂女士，你上車後打開這個盒子，然後把它扔到後座，順便在後窗開個小縫，如果你遇到臨時檢查就隨便胡謅，裏頭的昆蟲機器人會癱瘓掉警察手上的任何電子設備，」

在荒村時上坂見過這小盒子，但當時不知那裏頭是什麼，現在有了未來智能機器人的保證，照做就是了，省得麻煩。她也沒動什麼歪心思，知道那不是自己能隨便動的東西。

什麼都安排妥當，莉央和塔莉亞便和三個學生從後窗偷偷翻入旅館，萬幸附近沒有狗，不過有也沒事，直接讓「蒼蠅」用力場扭曲殺掉即可，但這樣太殘忍，莉央其實打算用力場扭曲讓其張不開嘴即可。

剛經歷大冒險的三個學生此時早已從害怕、驚奇轉變為了興奮，加上在亞空間中度過的時間與現實中不同，那天淩晨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明天得拜託那幾個孩子幫我和莉央買新的衣服回來?！顾騺喿⒁獾?，莉央的衣服就不說了，整個人看起來就一流浪漢，自己的衣服也被榴彈彈片劃得到處是破口。

萬幸臉上沒中彈，不過得馬上處理身上的彈片傷，不然會影響滲透外皮的癒合。新型滲透外皮癒合速度驚人，加大供能的話塔莉亞的左手臂也能在數小時內完全恢復。

創作回應

ZXC09755
物理超渡，威力十足
2022-08-12 21: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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