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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偵探──我的蠱嫁新娘》( 21 )

L.B.Rabbit | 2021-12-11 17:32:16 | 巴幣 0 | 人氣 178

連載中怪談偵探──我的蠱嫁新娘
資料夾簡介
昆蟲學博士蠱娘智鬥各路妖豔邪神(劃線) 蠱娘以科學方法破除迷信懸案 #巫蠱推理 #蠱娘 #法醫(yī)昆蟲學

廖桂生啞聲失笑:「這樣更扯談了好嗎?你們要說苗秀慧她殺死了其他女人後再自殺?」

「嘛──」張清月淡然回覆,「前半句要這樣說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但苗秀慧小姐絕非是自殺。」

「那當然啊!連警方也承認了她是『挖目女』的第六名受害人──」

「這正是我開始懷疑你的地方啊,廖桂生先生。」接過了張博士所遞來的標本瓶,自己接著問道:「你認出這是什麼嗎?」

「不就是蟑螂?」廖桂生沒好氣地回覆。

於是,我又指向放在桌面上另一個塑膠小瓶,內(nèi)裡放有其他的昆蟲──是在馬菊英家中新鮮現(xiàn)抓的:「那麼這個呢?」

盯望了大約五十秒後,廖桂生說:「好像也是蟑螂。」

「正確來說,右邊的是美洲家蠊,就是一般常見的蟑螂。『挖目女』前五名死者照片中所找到的就是牠。」

「至於左邊,」張清月說:「是隸屬另一個科的『巨大森蠊』,是一種只會出現(xiàn)在野外的蟑螂。法醫(yī)在苗秀慧眼窩中所發(fā)現(xiàn)的就是這兩個小可愛。」

「怎麼了?這是某種有獎機智回答嗎?正常人很難區(qū)分得清楚吧!」

「沒錯,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十一、二時,光線不足的情況之下,應該更難去辨認消楚吧?」

「你想要說什麼,劉記者?」

「作為線人你很熱心不錯,但有件事一直令我覺得很奇怪:廖桂生你似乎有意將苗秀慧遇害案與『挖目女』的一系列失蹤案連結(jié)在一起,引導其他人作出【苗秀慧乃是『挖目女』最後一位受害者】的聯(lián)想。」

「我說過啊!有多少變態(tài)會把蟲子塞入別人的眼窩──」

張清月說:「但苗秀慧案跟另外五名失蹤者有著決定性的分別:那就是殺害苗小姐的人,不知道將視神經(jīng)和血管連接到蟑螂體內(nèi)的方法。」

「那可以有另一種解釋啊?譬如說,犯人在室內(nèi)行兇時候被人撞見,所以來不及做手術──」

「但我們在山坡上,發(fā)現(xiàn)疑似苗秀慧的血跡。」

為了引證真相,我撒了一個小謊。

然而廖桂生的嘴角好似在隱約抽搐:「不可能!經(jīng)過了三年多的風吹雨打,即使有DNA證據(jù),亦理應已破壞殆盡。」

張清月淺淺一笑:「怪了,你倒不問問為何山上會有苗小姐的血跡?」

並且,「南山聞鬼哭」的底氣在自己拋出某張照片之後,開始出現(xiàn)動搖。

「這塊石頭,覺得眼熟嗎?」

張清月配合我的話說:「法醫(yī)報告已經(jīng)證實了,它就是造成苗秀慧頭部傷口的原因。」

「而且我敢肯定,廖桂生你沒有注意到石頭底部留有一灘血跡。」

看,果然效果拔群。

但他很快又找到了救生圈:「所以……殺死苗秀慧的,是那些失蹤者的家屬嗎?為了報仇?」

貌似聽見張清月咕嚕一句「死鴨子嘴硬」,我不理會她,繼續(xù)面對廖桂生說:

「這事兒,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

「劉記者,小心說話,否則本座會告你誹謗。」

他開始緊張了。

「那好,讓我們談談『女性怨靈』。」

「什麼?」

「你在天涯社區(qū)的跟帖,曾經(jīng)提及過『挖目女』是女性怨靈。」

「那又如何?」

「一般而言,連環(huán)殺手的男女比例約莫是9:1。至於紅衣厲鬼則很少有性別之分,但凡怨氣深重的靈魂,民間傳說他們都會在死後轉(zhuǎn)變成惡靈。」

「按照現(xiàn)實的情況考慮,大部分人會像論壇的吃瓜群眾一樣,猜測這是『男性』連環(huán)殺人犯所幹下的案子;而從靈異故事的角度來看,除非是親自進行靈探,到訪鬧鬼現(xiàn)場,不然很少這類超自然愛好者會在一無所知的狀況下,多次斷定出現(xiàn)的會是男還是女鬼。」

「你又怎知道……我沒有到過現(xiàn)場做靈探?」

「那請問具體是何月、何日、何時、何分以及理由呢?我問過好幾位你高中時代的朋友,他們都說你一向沒有探靈的興趣。」

「或者只是我忘了跟朋友講。」

「但當時你正值高三,據(jù)聞正在為考上省級大學而留校拼命讀書。我查閱過X縣第一中學高三的作息時間表,除非你通宵達旦不睡,並且瞞過學校的保安和家人朋友一個人去偷偷探靈,不然可沒有多少充裕時間留給你做靈探活動。」

「何況以我對你性格的片面了解,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話,閣下亦似乎不太可能不在網(wǎng)絡平臺上高調(diào)宣揚。」

「畢竟三年前你『發(fā)現(xiàn)』苗秀慧的屍體之後,為了刺激小說的銷量和話題度,不也利用了一把她和李明麗女士之死?」

「……為了賣書而捏造事實宣傳,這樣不犯法吧?」

「但說實話吧,我個人其實更傾向相信,廖桂生你的確是李女士被殺一案的重要目擊證人。」

臉上長滿紅斑的青年開始坐不住。

但下一秒,他仍故作堅強,刻意挺直坐姿:「監(jiān)控證明了李老師失蹤那一晚,我一直留在學校宿舍。那日我與朋友舉辦了自習會。」

「但昨日,我和張博士因事再次到訪你的母校,碰巧遇上警方正在發(fā)掘調(diào)查李明麗女士的骸骨。」不得不說X縣的同行跑新聞的速度天下第一,清晨五時許在百度一搜,已經(jīng)跑出了骸骨發(fā)現(xiàn)案的眾多報導──我將手機搜尋到的畫面展示給廖桂生看:「猜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麼?在你當時身處的宿舍走廊,應該可以清楚看見得到埋屍的地點。保安員亦已證實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而且當夜有其他證人,曾經(jīng)見過苗秀慧小姐她跟李明麗老師見面。」張清月將眼皮子一抬,黑白分明的水漾瞳孔直勾勾盯住廖桂生:「所以你其實一早知道,殺了李老師、在她身上種蠱的是誰。」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這些事!」

「是嗎?那為什麼一個普通的『苗苗聊湘西』視頻,會勾起廖桂生你如此大的恐懼?」

「那因為……」

「讓我直接說吧?因為你就是苗秀慧生前最後所見到的人。」

「劉記者……你意思是我殺了苗秀慧她?」

「心知肚明吧,廖先生。」張清月如此說道。「雖然我更想說,這是一場本來可以避免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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