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暑假的尾聲就是參加天狼星的弟弟——獅子阿爾發的喪禮。
令他驚訝的是,連石內卜都來參加喪禮了,雖然喪服和他平常穿的黑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可是令他更訝異的是,天狼星將他母親的畫像重新安回牆上,那幅畫像不再對任何人大吼大叫了,她總是顯露出悲傷的模樣,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肯做事的怪角,脖子上掛著那個獅子阿爾發偽造的小金匣,將布萊克宅邸打理的井然有序,哈利在暑假的最後,都能喝到熱湯。
天狼星給上火車前了哈利一塊雙面鏡。他同時也聽了埼玉的建議,買了一隻麻瓜手機,這樣就能隨時和雷木思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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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在開學宴的時候宣布本學期將不舉辦魁地奇比賽,改由三校聯合參與的三巫鬥法大賽。
這個消息讓在場的所有小巫師非常興奮,據說這個比賽非常危險,歷年來有許多巫師因為這個挑戰而因此喪命。
在場的埼玉也顯得躍躍欲試,不過顧及學校的門面,他到萬聖節都得加班了。
埼玉和飛七花了很多時間擦亮了學校的盔甲,還弄了點小機關,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自動撥放校歌。
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穆敵總是神經兮兮的,據說他曾經把好幾名食死人關進阿茲卡班,而且他對於有食死人身分的石內卜非常不友善。
剛勞動完埼玉在地入口窖遇到了穆敵,想到穆敵對於石內卜的態度,埼玉大概猜得出來穆敵可能是來找碴的,不過他還是主動開口了。
「石內卜教授現在正在上課喔,你中午去大廳可以找到他。」
穆敵面色凝重望著埼玉,他的義眼瘋狂的在埼玉身上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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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巨大的光芒!」穆敵突然讚嘆道,「你的頭髮一定是跟黑巫師的戰鬥中消失的吧?」
埼玉沒有料想到自己的拳頭比自制力還要快,等回過神來,穆敵已經被擊飛三尺遠。
不過因為穆敵說的話實在很沒禮貌,埼玉也只是草草道歉了事。
稍晚的時候,埼玉將這事告訴了石內卜,不過石內卜回應他的事意料之中的臭臉。
隨後又傳出穆敵不當用變形魔法不當管教學生之事,不過這和埼玉沒什麼關係,倒是奈威的縮齡藥水在魔藥課上沒有出錯,還比較耐人尋味。
秋天一步步逼近了,濃厚的季節氣氛卻沒有感染落格華茲,因為三巫鬥法大賽的話題顯然更勝於那些南瓜。
在萬聖節當天,有兩所學校的同學一同來到霍格華茲,共同參與三巫鬥法大賽(霍格華茲、波巴洞和德姆蘭)。
想參加的學生須將名字寫在紙上投入火盃中,火盃會公正地選出三校的代表,鄧不利多甚至在火盃外設置禁制,只有滿17歲的人可以進入投遞。衛斯理雙胞胎還準備了增齡劑,意圖進入禁制報名,可是兩人紛紛長出了花白的鬍子,被禁制趕了出來,惹得哄堂大笑。
埼玉在夜巡的時候順便報了名,他為此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這是巫師的比賽,埼玉不確定火盃會不會選中他。
可是在揭曉的時候,霍格華茲的代表浮現了寫有「Saitama」的羊皮紙,臺下皆是一片靜默。霍格華茲的人先是暗自反省,為什麼沒人能比得過麻瓜;其他兩校的人則是訝異,火盃選了一個麻瓜出來大概是年久失修了。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吐露出三校代表的火盃依然沒有停歇,它浮出了第四個名字——哈利波特。
這讓另外兩個校長有些不滿,霍格華茲出一個麻瓜和一個未成年學生,光是人數就超額,而且嚴格來講,兩個人都不符合參賽資格。
為此,三個校長開了一場小會議,而哈利則是茫然,他根本就沒有報名啊……稍早,榮恩還對他說,他沒希望了,因為他一定贏不了那位徒手擊敗狼人的埼玉。
埼玉心很寬的從口袋摸了一把南瓜子出來嗑,因為吃相不太體面,花兒?戴樂古和維克多·喀浪都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散會的時候,伊果?卡卡夫還顯露出勝券在握的神情。商討的結果是,由於火焰的魔法契約具有約束力,埼玉和哈利都得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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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麻瓜,預言家日報的記者跳過埼玉的採訪,僅在報紙上寥寥幾句著墨他,最後以「火焰杯太古老,所以不靈光。」作為結尾,所有霍格華茲的重點報導都在哈利身上。
海格是非常夠意思的朋友,在一日早晨海格用一些小藉口,帶著埼玉和哈利去偷偷看第一次比賽的項目,是四隻成年的龍。
哈利回程就直接炸毛,拉著埼玉直衝圖書館,他苦惱的不停抓的腦袋,頭皮屑都散在書上了。
埼玉看著那些會動的龍圖片,則是越來越興奮了,他終於能夠和龍打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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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為了準備這場比賽總是心神不寧的,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裡找尋有用的魔咒。
相較哈利的焦慮,埼玉就過得非常愜意了,工作以外,每天照常吃吃喝喝。
比賽當天,主辦單位要求參賽者從匈牙利角尾龍、中國火球龍、瑞典短吻龍和威爾斯綠龍中抽選出一隻,目標是要從這些龍的抓子下取得金蛋。
魔法部在這之前,基於《麻瓜保護法》的緣故,還派員來說服埼玉投降,可是埼玉仍然抱持著躍躍欲試的態度,所以他必須簽屬一堆免責文件,證明自身的安全和魔法部是沒有關係的。
埼玉抽中了瑞典短吻龍。埼玉面對大他數十倍的龍,他撩起了袖子的畫面有種蚍蜉撼樹的意味,然而這場比賽在眾人的兩個呼吸之間就結束了。
埼玉僅僅用了一拳就揍飛瑞典短吻龍,並悠悠哉哉走過去龍窩的取得金蛋,因為沒有什麼對峙場面和時間過短,還被嫌不夠精彩。
鄧不利多給了8分、美心夫人用了技巧過於單純的理由給了埼玉7分、卡卡夫則是給了3分,並且為埼玉的表現提出了上訴。
比賽中止了30分鐘,包含查理?衛斯理等運送龍的巫師以及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的畜生部辦公室人員開了臨時會議。那條龍被送回籠子,被施以各種檢查魔法,並特別調查了飲食,而最後的結論是那條龍在被送上場前,就已經有水土不服的徵狀,再加上長途運送造成了心理焦慮,免疫系統下降,以至於體徵出現鱗甲脆化、胃病和過敏性弱化癥。
基於上述理由,麻瓜可以憑蠻力制伏一條龍的情形就能說得通了,而這些訊息被公布後,埼玉得到的喝采就寥寥無幾。
第一項比賽中,維克多·喀浪對付中國火球龍時,用眼疾咒讓龍暫時失明,但它在掙扎時踩碎了一半真的龍蛋。因此,他被扣掉了一些分數。
花兒·戴樂古則是讓龍陷入了催眠狀態,拿到金蛋,但在這個過程中,龍突然打起了呼嚕,噴出的火焰點著了她的裙子。
哈利用了一個超強召喚咒,喚來他自己的火閃電飛天掃帚,在龍周圍速速前,尋找拿到金蛋的機會,過程精彩,因此拿到了最高分。
埼玉之後也不吝嗇的給他的這名競爭對手來一個勝利擁抱,他參與葛來分多學生開的慶功宴。
據說金蛋是第二個比賽項目的線索,哈利在眾人慫恿的下打開了金蛋,可是得到的是刺耳的尖叫聲。埼玉接著也打開了自己的金蛋,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結果。
次日,埼玉抱著自己的金蛋去找了對他來說是魔法界萬事通的石內卜教授。
埼玉在石內卜面前打開了,刺耳的叫聲讓他眉間的皺褶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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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內卜眼神掃了一眼埼玉,用低沉絲滑的嗓音回答:「顯然你的怪力派不上用場,那就扔到湖裡去吧!」
說完,石內卜也懶得理人,於是埼玉自發性圓潤地離開了。
埼玉看著時間,等哈利下課,約他一起往黑湖去。
哈利起先是一頭霧水,但埼玉提到「石內卜給的線索」等字眼,立刻打起精神,抱著自己的金蛋和埼玉一起走了。
黑湖邊有剛好一群巨型魷魚的子嗣在曬太陽,而哈利和埼玉下水的騷動恰巧驚動到牠們,一個個跟著一起落到水中。
哈利等著烏賊的子嗣在水中散開,才打開了金蛋,一陣悠揚的歌聲傾瀉而出,其詩意與曲調讓英語聽力只有日常水準的埼玉聽得不很懂。
當哈利的金蛋唱完了歌曲,他們倆浮出水面,交換了個一下訊息。
「你聽見了嗎?金蛋的歌曲提到『我們拿走了你珍惜的東西,你有一個小時,找回我們拿走的東西』。」
「也聽聽我的蛋吧。」
哈利和埼玉再度潛水,埼玉打開他自己的金蛋,發現內容和哈利的一模一樣。
「所以……下次的任務,和水有關吧!」埼玉有些茫然,他講出最明顯的提示。
「嗯,所以要水下呼吸,而且要一個小時嗎?」
哈利想繼續思考,不過他看著埼玉上岸,也跟著爬出湖面,用魔杖將彼此身上弄乾。
在回城堡的路上,哈利還是忍不住問了:「埼玉先生,你會用辦法在水下待上一個小時?」
「我不會用魔法,最保險的方法是郵購一套潛水衣和氧氣瓶設備吧!」不過他都上過月球了,氧氣瓶真的是裝飾用的。
「……我也需要跟著你買一套。」哈利可恥地說,反正他是在麻瓜家庭長大的,哈哈哈哈哈。
「這樣也好,可以省一些運費,如果金額夠多,或許還能湊免運。」窮慣的埼玉,腦袋裡的算盤還是打得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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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埼玉煩惱的不是如何思考度過火焰盃的第二道挑戰,而是緊接著聖誕節的舞會,作為挑戰的勇士,他還得負責開舞。
總是過著庶民生活的他,不但要花時間和麥教授學社交舞蹈,還得自掏腰包買個里袍,最後還要找個舞伴。
對,舞伴。
埼玉忽然開始想傑諾斯了,這時候傑諾斯一定會穿著女裝,自願跳女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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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在早餐時間正大光明走向教師席,鄧不利多校長起先還透過他那半月形的眼鏡眨眨眼,和藹地接待麻瓜埼玉——直到埼玉公然地當著全校的面邀請校長當作聖誕節舞會的舞伴。
總是喧嘩的大廳瞬間寧靜,鄧不利多抖抖嘴唇,他這一輩子見過許多大風大浪,日常瘋瘋癲癲,也沒有遇過像此刻這樣尷尬到不行。
「喔呵呵,當然好啊。」
鄧不利多答應了。這下換埼玉瞪著大眼,本來想藉故讓校長為自己安排舞伴,結果對方願意親自上陣。
「呃……謝謝校長。」
見到埼玉的神情,校長心情轉好,果然沒有崩了瘋癲人設,又同時展現包容及氣度的一面。
而在麥教授教舞的時候,麥教授特別讓埼玉練習女步,為此埼玉抗議了。
麥教授則回應:「請放過一個一百多歲老人的腳背吧。」
埼玉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硬著頭皮繼續練下去。
在舞會的前幾天,埼玉找了石內卜提前預支自己的聖誕禮物,於是他頂著一頭蓬鬆的黑髮參加舞會。
開舞後,他瞧瞧幾個較熟的朋友,榮恩穿著舊禮袍顯得過於老氣,哈利看起來很無視滋味,而妙麗雖然不知道用了少髮膠,不過看起來漂亮極了。
埼玉大大方方地稱讚妙麗,可是得到了其他兩位敷衍的回應,最後連埼玉也覺得沒有想像中好玩,在這種場合他無法放開吃東西的,還是去廚房摸點東西後,回房間去比較自在。
於是埼玉跟著榮恩和哈利一起離開,可是外頭的氣氛更糟糕,似乎有幾對小情侶在附近抒發了青春期賀爾蒙衝腦的精力。
「喔,梅林。」羅恩忍不住嘟囔著。
他們小心翼翼避開尷尬的場合,越走越偏避,聽見不遠處的竊竊私語。
「賽佛勒斯,你別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卡卡夫緊張地說,「在這幾個月中,它越來越清晰了。我不能否認,我非常地擔心。」
「那就逃吧。」石內卜說,「快逃,我會替你找個理由,我仍然會留在霍格華茲。」
「誰在那裏!」卡卡夫說。
哈利一行人走到了比較顯得地方,這時卡卡夫和石內卜皆是不閱地盯著埼玉,誰叫埼玉是這一行人中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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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廁所在哪裡。」
「你們是不是又偷喝酒了?」石內卜瞇起雙眼,頂著他的大鼻子,湊近聞哈利和榮恩身上有沒有酒味,又在三名來者身上掃視後,特別停留在埼玉身上,說:「連你也在惹事嗎?」
榮恩顯得有些氣憤又舉足無措,哈利稍微能沉得住氣,但還是看起來不太愉悅,被點名的埼玉則是沒什麼表情。
之後石內卜從容低沉地向卡卡夫說道:「卡卡夫校長,容我告辭。我得確保這些學生能夠安分回到宿舍。」
石內卜撇了一下頭,示意哈利一行人跟著他走,其實他們本來也想往葛來分多的塔樓走,只是此行又多了一個石內卜教授。
到了入口,哈利還在思考應對措辭,石內卜率先開口。
「我們的黃金男孩可要留意自身的安全了,誰也不能保證除了比賽之外,還會有什麼可怕的危險。」
「是的,先生。」哈利回答。
可是性格比較真誠的榮恩直接表達不滿,「我們只是從舞會走回來而已。」
「如果衛斯理先生再對我的管教方式有意見,我想你接下來很樂意因為頂撞教授,星期六和兩桶的蟾蜍相處一整個下午。」
榮恩緊閉著嘴,不說話。
「波特,你最好別落單,不要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對付一切。」
最後,埼玉看著石內卜甩著黑色的長袍,有如翻滾的大浪般離去。
「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石內卜看起來有點緊張。」哈利小聲問著埼玉,埼玉是在這所學校,少數他比較親近的大人。
「老蝙蝠一直都是那樣,還有什麼事。」榮恩說。
「我知道的消息未必比你們多。」埼玉聳聳肩,說:「他們討論的是手臂上食死人的幫派標記吧?越來越深也許是因為伏地魔的緣故,畢竟是伏地魔留下的標記。」
哈利緊張地摸摸額頭上的疤,發想起幾個月前夢中的片段,可是又不敢肯定了。
「這……這太可怕了,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聊這個。」
從小在魔法界長大的榮恩感受到一點恐懼,即使在場有兩位從麻瓜界來的人,還是停下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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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從廚房摸了兩個南瓜派回到地窖的宿舍,發現石內卜特地在門口等他。
「你在這兒等我,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埼玉說。
「別帶著波特他們亂跑。」石內卜說。
「石內卜教授,也許是你太緊張了。」埼玉說,「如果是指剛才的事,我的確是要跟著他們回宿舍的。」
石內卜將目光移到埼玉摸回來的兩個南瓜派,這讓後者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硬塞了一個進石內卜懷裡。
「你……」石內卜將南瓜派推回去,想要抗拒,但是埼玉力氣大到他無法戰勝。
「你就拿著吧,你今晚應該還吃不了太多東西吧。」
石內卜免強收下南瓜派,又說:「還有,別以為所有咒語(Spell)都是對你無害的,魔法界很多事物是無法遵照邏輯,你可能只是恰恰遇到你所能應付的。」
「這點我無法否認,然而我已經很久都沒遇過能在我拳頭下撐過一擊的對象了。」埼玉說得無奈,「老實說,我也在尋找一個值得一戰的對項。」
聽了埼玉大言不慚的回應,石內卜抽抽嘴角說:「願梅林能讓埼玉先生如願,祝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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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巫鬥法大賽帶給埼玉的生活影響不大,他還是偶爾做點雜務,偶爾窩在海格小屋打電動。
埼玉承認衛氏雙胞胎開始讓他有點頭痛了,他可以抓住他們在走廊施法或是丟屎炸彈,卻對那些惡作劇食品毫無頭緒。等他發現之後,通常是某個學生舌頭被放大二十倍,或是鼻屎變成一個巨大化蒼蠅飛走。
為了能以完美的狀態參加鬥法大賽,在比賽前夕,他的夜巡班表是滿的。
埼玉打著哈欠提著油燈,在城堡走廊上巡視,等走完這一趟,他就可以回房間睡覺了。
突然,一陣匆促的腳步聲,打擾夜晚的寧靜。
「埼玉。」來者是石內卜,他些微喘氣,氣憤的說:「我剛剛經過我的辦公室,發現燈火剛滅,肯定有人闖進去偷東西,你過來幫我看看。」
埼玉聽石內卜的吩咐,在另外一條地窖前的路徑巡視,沒有發現任何人,於是他決定在走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問畫像看看。
這時,木頭撞擊地板的聲音一陣陣規律響起,-喀咚喀咚-緩緩靠近他,原來是穆敵教授拄著拐杖慢慢靠近他。
「埼玉先生,這麼晚都還在夜巡嗎?早點休息,你可是火焰杯的勇士,不要累壞了。」
「沒辦法。」埼玉聳著肩,無奈回應:「石內卜教授反應,有一些人調皮搗蛋闖入他的辦公室了,我得加強巡邏才行。」
「那你有看到什麼人嗎?」
「沒有。」埼玉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我待會還得項石內卜報告呢,希望這事不會弄到太晚。」
「這樣啊。」穆敵的義眼在埼玉身上掃一掃,說:「我剛剛從走廊的另一頭過來,連一只幽靈也沒看見,你就別費心繞過去找了。」
「說的也是,我正希望早點回去休息。」
「你就像石內卜那傢伙告報沒任何發現就行了。再說,沒有任何隱形衣能逃過我的眼睛。」接著穆迪又說:「喔,待會別向石內卜提起我,我之前是正氣師,身為前食死人的他是不太喜歡我的。」
「啊,這我可以理解。」埼玉拍拍穆敵的肩膀,「我知道要怎麼和石內卜教授說的,非常謝謝你,穆敵教授。」
把點數都點在體質和力量的埼玉,如同上述所言的向石內卜報告了,今晚事件的元兇就大喇喇地逍遙法外。
隔天,哈利在早餐時段來找埼玉,他瞧瞧四周,之後佈下了靜音咒。
「埼玉先生,我教父天狼星說能幫我弄來鰓囊草,吃下它在一個小時內會長出在水中呼吸的鰓,可比使用潛水衣還方便多了,你需要嗎?」
「不用,我穿潛水衣就可以了。」埼玉說。
「你可別跟我們客氣,我和天狼星都願意幫忙。」哈利用力地說,「雖然我們在比賽中彼此競爭,但我希望這能彌補一下身為你麻瓜的立足點。」
「哇,你人真是太好啦。」埼玉拍拍哈利,「我可以憋氣的時間很久,下水對我不是什麼負擔。」
「的確,一拳打倒龍,你不是普通的麻瓜。」
「希望第二項挑戰能夠更有挑戰性啊。」埼玉誠心希望。
「對了,天狼星和我說了幾個消息,最近不是很平靜,麻法部有一位叫做伯莎?喬金斯的女員工失蹤了。」哈利壓低了音量,咬牙切齒道:「而且有人在阿爾巴尼亞看見彼得?佩迪魯。」
「彼得?該不會是我之前抓的會變成老鼠的巫師吧!」埼玉訝異的說,「最近石內卜的態度很緊張,該不會是因為知道彼得逃跑的事。」
「肯定是知道的。我也沒想到魔法部會選擇隱瞞這消息,就為了順利舉辦這個比賽。我昨天睡覺前,無聊看了一下劫盜地圖,還看到巴提?柯羅奇在石內卜辦公室準備到很晚,為了這比賽可真是拼命。而且天狼星說最好小心……」哈利說得越來越小聲,「……要小心卡卡夫,他以前是食死人。唔,還有……天狼星說他很願意相信石內卜教授的,不過他以前也是食死人。」
「加入幫派這種事,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吧。」埼玉客觀地說出他的心得,「石內卜教授他有和我提起過,他其實很關注你的安危喔!」
「喔……是這樣嗎?」哈利紅著臉,忍不住往教師席吃早餐的石內卜一望,不過被狠狠瞪回來。
埼玉的話讓哈利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直到魔藥課因為恍神及操作失誤等理由被扣了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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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項目比賽日當天,埼玉和比賽的勇士們聚集在黑湖邊。
一個光頭、揹著氧氣筒且穿著潛水衣的麻瓜相較其他輕裝上陣的巫師,可說十分顯眼。
在哨聲響起後,勇士們紛紛下水。花兒用了泡頭咒、喀浪將自己的頭部變成鯊魚,而哈利用了鰓囊草改變了自己生理特徵。
埼玉在一片灰濛濛的黑湖游泳,沒有魔杖的他還自備的防水的手電筒,差點還因為巨型烏賊的襲擊而弄掉了,埼玉給了對方一拳的結果使得湖面激起一片大大的水花。
埼玉穿過了巨大水草叢,看見了四個被人魚挾持的人,人質是妙麗、榮恩、石內卜及一位小女孩,他們面目灰敗且緊閉著雙眼,不知道被施了什麼法術,埼玉還是緊張地游過去。
埼玉首先解開綑綁妙麗腳上的水草,後面想要解開榮恩束縛時,一旁的人魚揮舞著魚叉喝斥。
「煞嘶……哈哈……咕嚕咕嚕~」(人魚語:只能帶走一個。)
因為埼玉聽不懂人魚語,只能痛快的又給對方一拳。
黑湖的水面又激起了幾波水花,幾秒鐘後,評審們首先看見了一顆圓滑的頭頂浮出水面,接著是埼玉揹著三個人竄了出來,這三個人是妙麗、榮恩以及佳兒?戴樂古。
哈利幾分鐘後,狼狽拖著比他大的成年人游上來,是石內卜教授,他油膩膩的腦袋沾了水還有些結塊。
由於花兒中途受襲,提前退出了比賽,最後是什麼人都沒救到的喀浪黑著臉上岸。
鄧不利多喚來人魚的首領,要聽牠的描述來為選手的表現打分數,可是人魚的首領看起來沒有以往威風的姿態,見到鄧不利多還打了一個哆嗦。而其他人魚則有的面色比以往慘白,或是頻頻發抖。
鄧不利多細心地問是否要協助,人魚首領很快地恢復情緒,說明在水底下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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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首領氣憤地指著埼玉說:「他犯規!」
首領拉著一位被揍成熊貓眼的手下過來,又說:「其他人頂多只是施法,然後揮揮魔杖,那傢伙竟然直接用揍的,太野蠻了!」
另外兩名校長看著人魚氣噗噗的比手畫腳,美心夫人狐疑看著為一聽的懂人魚語言的鄧不利多,忍不住問:「怎麼回是?」
鄧不利多只好想辦法引導話題,至少得讓他們知道事發經過,以便評分。
原來最先到來的埼玉執意要帶走所有人質,可是所有人魚都沒辦法阻止他,皆被狠狠揍了一拳。
哈利是第二個到的,埼玉將身為大人的石內卜留到最後,所以哈利有幸帶走一個人質。
當石內卜得知是哈利救了自己,沒有表示什麼,可是哈利卻覺得他剛醒來時的表情向是被屎打到一樣,而且之後眉間的皺褶好像更深了一點。
勇士和人質被安排在帳棚內,服用一帖龐芮夫人的預防感冒魔藥,這種抹藥會讓飲用者的耳朵冒煙。
石內卜那張蒼白的死人臉配上冒煙的耳朵實在非常滑稽,不過所有學生都刻意坐在保持距離的位置,除非不要命,沒有人敢笑得出來。
花兒?戴樂古還特別過來謝謝埼玉解救她的妹妹,可是沒有任何人質解救的喀浪表現得就不是這麼高興了。
評分的結果出來了。鄧不利多給埼玉了8分;美心夫人認為埼玉雖然實力不錯,但是缺乏一點謙遜的風度,所以給了7分;而卡卡夫則是給了1分,並且大聲痛斥埼玉除了把不留情面的把人質搶走外,還是個不愛護奇幻生物的暴力分子。
結果綜合積分排名下來,第一名竟然是哈利波特,喀浪是第二名,埼玉和花兒一起排名第三。
當散場時,哈利看著石內卜走遠,還打了一個冷顫,並偷偷和埼玉說:「石內卜那張死人臉,在水底下看,其實還滿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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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身為學生,之後魔藥課還是得面對那張死人臉,而這堂魔藥課恰好,石內卜扣分扣得比平常更兇,連奈威離開教室時,眼角還掛著淚。
石內卜刻意留了哈利下來,領了他進辦公室,用他絲滑低沉的聲音詢問有關最近魔藥材料失竊的事情。
「我辦公室莫名的遺失許多稀有材料,非洲樹蛇皮和鰓囊草等。」石內卜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靜,可是哈利還是聽得出其中氣憤的情緒,「波特,我想知道你的鰓囊草是哪裡來的?」
「是天狼星在比賽前用貓頭鷹寄送給我。」面對石內卜非常有壓力,但是哈利能然冷靜回答,「我和天狼星有一塊雙面鏡,我和他提到比賽項目的事,雷木思也有參與我們的討論,是他提起可以使用鰓囊草的。」
石內卜看著哈利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出一絲慌亂的痕跡,然而這位揣測人心的專家卻什麼也看不出,他強迫自己從那雙綠眼睛移開,掃視那頭亂糟糟的黑髮。
「喔,是的。很遺憾我辦公室失竊的情形,必須讓我此如疑神疑鬼。」石內卜將雙手指頭交叉,仔細詢問:「你的萬事通朋友曾經闖入我這偷拿非洲樹蛇皮,她宣稱花費一個月的時間熬製變身水,那變身水是用在什麼地方?」
哈利乾巴巴的解釋二年級他和榮恩榮經潛入史來哲林宿舍,並且打聽史萊哲林傳人的黑歷史。
愚蠢。
石內卜聽完,腦內浮現了這個字眼。
哈利又急忙解釋:「我們真的沒有再進來過了。」
「嗯,再闖進來?」石內卜在哈利面前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藥瓶,說:「你和你的朋友再搞事情,我手上拿的吐真劑,哪天滴入你的南瓜汁裡,就能讓你把家底都給吐出來。」
「是的,先生,不會再惹事了。」哈利用力吞口水,不用吐真劑就抖出自己的家底說道:「呃……你知道我父親和天狼星他們有一張比較特別的地圖,前些陣子我看見巴提?柯羅奇在你的辦公室待到很晚,還以為是在準備比賽,現在或許你可以查查他。」
「巴提?柯羅奇?」石內卜念過這個名字,據他所知,這名字除了檯面上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外,還有另外一位。不過眼前神似老波特的那張臉還是讓他胃痛一下,將思緒拉回現實,「別讓我有理由沒收你手上那張地圖,波特。還有你們二年級擅闖宿舍和熬製高級危險魔藥,我得為葛來分多扣二十分。你可以走了!」
哈利忍住抗議上次吃火鍋已經扣過分的事,背著書包趕緊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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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內卜決定在新的一批魔藥素材動點手腳,以這些材料熬製魔藥,會對飲下的人非常不好受。
雖然這方法被動了點,但只要想到兇手的下場,就能稍微平反一下心情。
然而連續好幾天,石內卜接連去檢查那些常失竊的材料,都沒有被動過,因此三院的學生發現教授最近心情都不太好,被扣了許多分。
尤其是衛斯理家雙胞胎,每次只要經過石內卜教授,都會被對方的以冷冷的目光追擊,榮恩為此還私底下問哥哥們最近是否又惹事了。
可是衛斯理雙胞胎又哪天不惹事呢?
此種現象在三個禮拜後得到趨緩。
石內卜聽聞學生在課堂的上的竊竊私語。說教授心情是否好了一點,今天怎麼沒特地找波特麻煩,又說隆巴頓魔藥還是熬得一樣爛,怎沒扣分呢?
擺了許久的陷阱,終於有獵物掉進去了,為此石內卜雖然沒表現出笑容,但是他揚起腦袋的角度的確多了三度。也許正如學生所提醒的,心情好的確是不能讓學生鬆懈的理由,那就先從波特和隆巴頓的坩鍋開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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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項挑戰的場地是由魁地奇運動場所改建的,哈利和其他勇士一早就被找過去,由工作人員交代比賽內容。
最後散場時,哈利和最熟悉的埼玉走在一塊,他們閒聊一些近況和電動遊戲的內容。
在樹林中,突然有一個老頭衣衫襤褸竄了出來想抱住哈利,不過被反應迅速的埼玉一掌推掉。
「柯羅奇先生,你怎麼不在魔法部呢?」哈利立刻認出狼狽趴在地上的人是巴提?柯羅奇,這次比賽的總負責人,不過樣子看起來不太對,「他前些日子還在石內卜辦公室出現,那現在怎麼又在這呢?」
埼玉也疑惑的聳肩,兩人又稍微靠近一點觀察。
「柯羅奇先生?」
「喔,不……不要!」巴提?柯羅奇大叫。
「您沒事吧?」
「對不起……不要……是我的錯……」
巴提?柯羅奇的精神看起來非常不穩定,又胡言亂語,他抓緊哈利的衣服,虛弱又艱難地說:「我……逃出來了……必須要緊告鄧不利多,喬金斯、我的兒子,都是我的錯誤啊。」
「柯羅奇先生,我們該怎麼幫你呢?」哈利問。
「鄧不利多,必須找鄧不利多……喔,不!不要!」
哈利想要抽身求助,又被柯羅奇緊緊抓著不放,直到埼玉強硬解開兩人,柯羅奇又非常害怕縮起身子,深怕自己落單。
「我揹著他走吧。」埼玉彎下腰,背上了瘋瘋癲癲的巴提?柯羅奇,「嗯,這老頭有點臭。我們要去哪裡比較恰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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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揹著柯羅奇爬上八樓校長室,途中也愈見石內卜,而他正拖著看起來虛弱的穆敵教授,看起來得意洋洋的樣子。
「波特,……你們這是?」
因為相遇,石內卜看見埼玉肩上背著巴提?柯羅奇,瞇起眼睛打量起來。
哈利也有相同疑問,穆敵教授看起來滿臉膿瘡,面帶痛苦又有嚴重的下痢癥狀,沿路滴大便水。重點是剛剛石內卜教授還很愉悅的帶著他,這情況看起來詭異又變態。
「我們早上去看第三項挑戰的場地,就發現巴提?柯羅奇出現在樹林裡,他看起來情況很糟糕,但是堅持見鄧不利多校長。」
「那石內卜教授,這……怎麼回是?」埼玉問。
「抓到了一個狡猾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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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事件同時狀再同一時間處理,鄧不利多還是認為這場面要素過多。
石內卜一進校長室就用招來一張椅子,讓穆敵教授坐在上面,並且變出一條結實的繩子捆他三圈。
這位老正氣師失去以往的威風,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定在椅子上,張著嘴反胃,似乎還想吐出什麼。
石內卜嫌棄地揮揮魔杖,除了清理地上的大便痕跡,還順便整理一下身上沾上的污漬。
巴提?柯羅奇則是被安座在扶手沙發上,手上被放入一杯熱茶,不過身體仍止不住顫抖。
鄧不利多看著這場面,忍不住扶額,他決定第一件該做的事就是打開窗戶。
此時,石內卜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藥瓶,哈利看到那熟悉的瓶身,往後一站並哆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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