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時間仍在繼續流動,雲遊海豹的旅行永不停止。哪怕眼前的山岳如何高聳、前方的道路有神魔擋路,都無法阻止雲遊海豹腳步。
「嗚喔──,好狗不擋海豹路──。」
雲遊海豹一如往常,以魚為鼓、拍打出悠遊自在的節奏,歡快的歌唱著。本應對牠疵牙咧嘴、獨眼白毛的森林灰狼按捺不住性子、猛然撲上前去,卻被雲遊海豹一記後鰭甩尾拍在臉上,連同幾顆斷牙一起被搧飛。其他魔狼見狀,紛紛上前助陣,卻都落得同一下場。
「雲遊海豹──,不打落水狗,喔──。」
雲遊海豹依舊悠哉、有節奏的在森林步道中蠕動前進,彷彿剛才的襲擊從未發生。儘管斷牙灰狼們的哀號響徹半座森林。
「嗚喔喔喔,沒有愉悅,就沒有獵物──。哈波教誨,真誠之至──。」
對雲遊海豹來說,生存於森林中的猛獸、包含方才的森林灰狼在內,牠們應該遵從森林的法則、滿懷愉悅的狩獵林間動物,而不是對牠這種偶然路過、擁有豐厚脂肪的自己。
再怎麼說,海豹也是海中的掠食者,這點基本尊重是理所當然的。
雲遊海豹繼續前行,一條溪流赫然出現在眼前。雖說溪流的湍急遠不及大海,雲遊海豹仍不住讚嘆:
「好山配好水,好地方──。唯獨鮮魚、不夠鹹──!」
若要從海水魚、淡水魚中選一邊站,雲遊海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海水魚。不為什麼,因為牠是隻海豹,就這麼簡單。
「嗚喔喔──,借道而行,淡水的朋友──。」
悠游溪中、享受久違沁涼的同時,雲遊海豹不忘向此處的居民打招呼,包括瞪大雙眼、不知該作何反應的淡水鱷魚。
「嘿咻、嘿咻,上路後,難得當隻泥巴海豹──。」
溪流的對面不遠處,一座泥坑橫在雲遊海豹面前,但雲遊海豹根本不在意,逕直走過去、任由泥巴沾上肚子、將半個自己染成土褐色。
後續的路途中,沒有森林的掠食者、也沒有路倒的樹木,難得的鳥語花香充斥前方道路。對此,雲遊海豹難得停止歌唱,靜心聆聽這段由森林譜寫的樂章。
「──!?」
走著走著,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烏雲遮掩太陽的光輝,使得本就昏暗的森林變得一片漆黑。
「天有烏雲,是為哈波的考驗──。」
漆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眼前一片漆黑,卻不向哈波祈禱!只見雲遊海豹不慌不忙,揮動前鰭、愉悅地開始拍打肚皮。呼應雲遊海豹的愉悅,陽光般的哈波之光籠罩雲遊海豹、帶著牠緩緩升空。
「要下雨,去山頂下!」
雲遊海豹雙鰭並用、哈波之光隨之衝出,大片烏雲受到衝擊、直往西南方的山巔飛去。被遮掩的陽光再次露臉、灑落在綠油油的大片樹海之上。
目睹此景,雲遊海豹身心舒暢、再次高歌:
「雲遊樹海,豹生一大享受──!」
乘著哈波之光,雲遊海豹悠游於樹海上空、向森林宣揚愉悅的光芒。
後記:
雲遊海豹的故事或許平淡,但也正因為平淡,很多不愉快的壞事都能得到淡化、真正應該被記住的好事能真正被深藏於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