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篇
送走了劍聖。被打壞的牆被一一修補，格局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小小的格子窗被換成了落地窗還有開放式的設計。
「徒弟，你應該發現，自己現在有魔力了吧。雖然不太清楚，可能牽扯到很麻煩的問題。但是，我們是時候來學習，關於魔法的發動。」
「之前我無法發動，是因為沒有習得古代文字？還是沒有魔力？」
「都不太對，你沒有引子。點火需要火種、技術，空有燃料和氧氣是無法直接起火的，你可以慢慢磨著木棍，但是我會將自身的火苗傳給你。」
「只要學習了第一個魔法，之後就能輕易使用其他的嗎？」
「古代的人們，只能學習同種系統、同種元素的魔法。局限於那時帶的知識量和研究量，所以無法完全接受一種陌生來源的魔法。對於你的智慧和學習力而言，這是你的優勢。」
「師傅無法理解我名字的字根嗎？」
「恩…可能是先天條件的約束，所以我無法理解。我自己的姓名也不是一直都能理解。」
「現在的全名是什麼？」
「□□˙□□□˙圓方」
「圓方？」
「這個字根？麻煩了。撇除魔法，先說名字根吧。劍癡應該有和你說過，不要報名號。但是那是單面的限制，一旦對方知道你的真名，再對等實力下尚能沒有影響。但上對下、下對上很麻煩。無法直接理解和完全理解，是對雙方很無奈的行為。」
「能夠影響部分和無法影響嗎？」
「完全無法理解還好，單方面增強自身約束；而部分理解，就難以下手。你會告訴我你知道的字根，實際的交流，不會跟對方說明。只要知識稍微淵博，自己的約束會被無限放大。能夠產生致命一擊的破綻。使用魔法者，但凡有限制魔法的字根，在對方詢問下，應該要告知對方，這是法師的禮儀。」
「這世界的魔法不是很脆弱嗎？」
「不是的，來源是很強大。但是被限制了。你所知曉我字根的圓方，是萬能轉換器，卻要和知曉者完全說明，才能夠穩定轉換。這是能夠將魔力完美轉換的法則。我的魔力損耗很低，所以不用過多的魔力。知曉這字根者，能夠將轉換率變動，讓我消耗生命以使用魔法。」
「之後師傅使用魔法要經過我同意，才行嗎？」
「不是的，我的魔法極大和極小，兩者在極端條件下，我都能使用；也都不能使用。所以這個字根只影響範圍和效率，可能加速運行、可能增大範圍…」
『圓方』這個字根之前並不知道，可能是當時記憶出現紊亂了？圓方、除零都是有關於數學的命題，是我來這世界前知曉的詞彙。之前賦予師傅名字的人，也很詭異。字根嘛…師傅無法理解除零的話，能夠說明為何她無法使用魔法，卻也說明她可能理解，但是被下了限制。
我自己的理解有二：有限的魔力，但是源自於使用接近於零的魔法，產生渺小的奇蹟；無限的魔力，但是魔法結構無法支撐這麼龐大的魔力。
魔力在大部分時候都做為能量源，可是我瀕死的原因之一恰是魔力不足，能力無法支撐而崩潰，當時的記憶量過載。當時並未記錄到有增強我記憶能力的藥材，便是魔力做為我記憶量的載體：魔力能作為記憶格…師傅的自動模式，說是五十年前的人格備份，實際上是將當時的記憶完全記錄的結果。龐大的數據讓相似於電路板的魔術結構，能夠無限運行的古代文字等組合。魔法道具的極限，魔導？現實世界的人工智能在這世界光是理論儲備都不足的情況下，要在如此條件下才能實現嗎？
無限能源，我原本是界原本無法理解的，但是在這個世界卻因為認知結構，歷史和神話重疊，對於超出力量認知。讓我記憶還有判斷鬆懈了。所以讓空氣的魔力元素充斥大腦，讓過量能量溶解我的腦袋了。
集體的認知能夠影響規則的世界，那怕有無限的能量，但是對方無法認知，所以無效嗎？雙方的觀測有誤差，那怕師傅對草原王國施展超量的魔力砲，但是集體的知識儲備不足，產生了一層關於觀測的大量認知偏差。地理條件中，草原王國本來是位於高原，一夕間變成平地草原，可能也和大量魔力造成地理條件改變卻不為人知有關。
『喂喂！你有在聽嗎？』
「自動模式？」
「你居然知道自動模式呢。那個禁術，我幾十年前就封印了。」
「嗯？你之前不是都是用自動模式嗎？」
「自動模式，是分離人的靈魂，產生的假想生命。讓上位性格被下位性格操縱。」
「上位…沒有任何孤獨的性格，是上位嗎？」
「不是，下位上位不是等級的差別。而是，太孤獨了，不能讓自己承受，所以很欣喜，有人的陪伴。能夠承受孤獨，是很偉大的，埋頭研究，但是不能正常交流。想要指導更不可能。畢竟被封印制約了，連魔術都做不到。」
「師傅妳還能開啟嗎？」
「不行，這是不符合常理的魔導。不能再讓世界崩壞…當我沒說吧。等會準備下要修行魔法了。」
師傅少數的臉色不太好，黑箱消失後，師傅時常離開一會，又馬上趕回。
我把鍊金室的材料按照配方序號整理。師傅取出了一件布衣、木棍、靴子給我。
「消除波紋的襯衣、魔術增強法杖、歸返靴。這些是法師們修行時能夠買到最高級的初始道具。我用更高階的材料加強了。這次是在依舊的老地方修行，所以這些高級的裝備是必要的。因為信任，將這些交給你，希望不負期望。」
獨立機構總是能給更好的設備，用於培育人才。國家則是統一的標準。當時去學院應該也是被分發統一的設備吧。
了無生息的黑暗，光、魔力都會被吸收，類似黑箱環境的空間。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虛無地帶，沒有空氣魔素的干擾，能夠完全感受魔力的地帶。是我一直以來練習魔法的地方。這裡天然的磁場能夠吸收並分解魔力，不容易造成意外。」
「在黑暗中要怎麼知道使用的魔法？」
「不能知道，所以只有這裡能夠快速習得魔法。之後的修行必須由你去學習。失去感官、重力。之後我會解除這裡我所有的魔法，待你歸返，已經給予所有的條件，就是習得魔法的時候。魔法，始於出生，只要學會爬、然後…給太多提示了。」
『大爆星。』指尖閃動光芒，周遭的無形屏障被打破，無數液體襲來。
光芒很快密布空間，慢慢消散，師傅消失在我的視野，是因為我在不斷下沉、上升。大量位移對固定一點的她，很快讓我迷失。
接續巨大能量溢散，很大的聲響後，我失去了重力的抓捕，不斷的跌落、漂浮。甚至沒學過基礎的魔術，要讓我回去一個我不知道的隱蔽山頭，天方夜譚。
這是要自己領悟，迸發出自身都不知道的觀感。像是從…羊水的無重力，到行走…。行走！。
歸返靴，是能夠固定座標的魔法道具，加強後，應該是這次試驗的關鍵。
當我如此想，試圖行走，卻是大量的否定湧出，無法行走的液體，無法給予我『地面』作為坐標系。
身上只剩增強魔術法杖和消除波紋的布衣。
法杖用力施力，居然產生了支點；身上布衣好似不會被這環境影響，能夠維持重力讓我認知方向。
在知道一點時，有了方向，只要再一點，我就能擁有座標。
這就是魔法嗎？奇蹟產生在條件不夠時，能夠讓條件憑空產生，最後能夠得出結論。我們一直都是執著結論探討回過程，卻無法知曉，想通時就是魔法產生時。王國的魔法推導過程，以信仰和群眾思維，影響了結果；這空間，只有我一人，要以自身，影響現實，才能夠產生奇蹟。
對於現實世界無法拋棄的我，這點太困難。好像考卷條件不夠，原本的無解，被老師狠批要自己增設條件。這樣的世界，構基於幻想，我無法接受。比起之前的理論，這樣我無法得證。
所以這是我沒魔力的關鍵，沒法有單位的虛擬量質，我無法認知。上次我的能力值雖然魔力無限，也只是師傅和我說的，關於字根的結果，終究不是我自己的理解。只知道和生命掛勾，所以理所當然，自己因此喪命。
三天後，我從那片虛空，回到和師傅在北方修行的屋子。
門鈴的頻率變了。
「回來啦！不愧是我的弟子，三天就想通了。」
我抱回一疊研究文獻。
「我推導出了…」三天不眠不休，在那空間，彷彿十數年。在不知不覺間手旁多了紙、筆。
「學到了什麼？」
「魔力的單位。還有轉換制度。」
「恩？嗯！」師傅抱住我的頭。
「出問題了嗎？這腦袋。」師傅不斷揉著我的頭。
「妳不是要讓我認知魔法還有魔力根源，所以讓我在那冥想嗎？」
「這只是第一節，一次魔法道具的運用。你連光亮術這低階魔術都沒學過，你推導的，可是魔導…。」
「算了，徒弟優秀，更能顯得我這師傅的厲害。」她翹著腿，繼續品茶。
「魔術的實際應用呢？」
「你都能推導魔導了，這是高階魔法，還要學習基礎嗎？」
「嗯？」這種感覺像是，自己推倒了微積分的小學生，求老師教導九九乘法嗎？
「我自己慢慢鑽木取火好了…傳火果然不適合我。」我默默走回熟悉的鍊金室。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