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要從我之前在學校的書店打工說起,當時是因為想多存一點錢,問了老師有沒有可以打工的地方,因此他推薦給我學校科系在做的書店,那間二手書店是連鎖的,我自己對書店的運作沒有什麼概念,老師說沒關係,所以我就過去了。
這家店的店長與老闆是不同人,老闆是這連鎖二手書店的總老闆,而店長就只是管這一間書店的人,我今天要談的不是老闆,因為我跟老闆完全不熟。今天要談的是店長,以及一些副店長的事情。
不知道各位有誰跟我一樣,打工是為了要學習新事物,我想應該多數人都一樣,剛進入一個職場就是為了要學習新事物,不然怎麼累積經驗?
我記得自己剛進入沒多久,店長那天剛好在店裡,我在替促銷的二手書區貼上貼紙,那次促銷是三本賣100元,因此我要去幫有這活動的書貼上橘色圓形小貼紙。我覺得自己貼的算快了,因為這貼紙很小(比小指的指甲還小),不太可能一口氣撕很多來貼,所以我只能速度取勝。
以前在麥當勞也幹過類似的工作,因此我把貼紙微微折起來,讓貼紙可以好撕一點,接著用每秒約兩本書的速度開始貼(大概這速度沒錯,因為我記得自己真的貼很快,非常快就貼好第一排了)。
然後我才剛開始貼,記住!是剛開始貼而已!店長就看了一眼,然後跟副店長說:「欸!妳去幫他貼一下!我看他這樣貼不知道要貼到民國幾年!」
好,他說完的當下,我已經貼完第一排了,我速度很慢?你還要多快?跟漫畫人物一樣快到手都看不清楚?我當下就是黑人問號滿臉,副店長就說:「你還在看什麼?快貼啊!」
「好。」我沒有多說什麼,就埋頭繼續貼貼紙。沒過多久就貼完了,還是被嫌慢,我就整個滿臉問號。
後來店長主動密我,他說要我寫一點新書發表會的邀請函,因為當時我是作家了,他說會多算錢給我,雖然我覺得不用那麼客氣,但他依舊承諾會給我算錢(當時應該要他白紙黑字寫好,他嘴巴上講,果然最後也沒多給我)。
後來我寫好邀請函,他說這不是正規的邀請書信,之後會教我,我想說很好,能多學會一個技能就是我打工的目的,要是他能教我學會寫正規的邀請格式,那我這比多的獎金不領也沒差。但想也知道後來也沒教,害我開始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單純找我碴。
後來他密我,問我排班問題會不會太少,我說不會,畢竟我本來就是突然穿插進來的,這樣排合理。
我以為他會就這樣說:「恩好,那就好。」
但我們偉大的店長怎麼可能這麼友善?他當時列舉了全部的店員,然後一個一個開始講。
「XX是副店長,她能力各個都在你之上,怎麼可能讓你取代他的位置?」他這樣寫,我就很問號,我沒這樣說啊!「XX平常就是便利商店員工,她很厲害!怎麼可能用你呢?」恩恩?你說那個畢業後跑去直銷的學姊嗎?原來如此。「XX也是老員工!你怎麼可能有用呢?」
我沒有加油添醋,這位店長真的這樣寫,簡單來說他很努力地在貶低我,我想說算了,好喔!沒差,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罵,但以前在麥當勞除非我做錯事情,可從沒有人這樣罵過我,況且我後續犯錯已經算少了,壓根沒跟上司頂嘴。
後來店長變本加厲,我做何事,記住!是任何事!我整理書他嫌不對,然後也沒說哪裡不對。我排書他說類別錯誤,阿近代文學不就是很廣的範圍?他們自己也這麼說,要我把年代相近的書籍放上去,我放了被嫌不對,我整個滿頭問號。
之後有一次,新書發表會我們要佈置場景,他們要我把桌巾鋪好,我說沒問題,因此我鋪好桌巾,將四個角稍微內折,讓四邊等長,速度很快,因為我很擅長雜工。
「你怎麼會這樣鋪桌巾!」店長大罵,我以為這邊有自己的鋪法,那是我沒事先問的錯,但沒想到店長拿出一卷膠帶,將前面的角落折到桌子下後,用膠帶貼起來。「要這樣鋪才對啊!」
嗯?我在這麼多地方打過工,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鋪桌子貼膠帶的。哎呀!失敬失敬!學到了學到了!
後來他們要我去印等會要用的名牌,我去樓上印了以後,又打line問我為什麼這麼久,我說印東西花了點時間,但已經好了,他們說:「院辦就有現成的!幹嘛印!」
嗯?剛剛不是叫我印嗎?好喔!我急急忙忙地去院辦拿,院辦的人跟我說:「啊?之前已經有人來拿拉!」
喔!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他們到底想幹嘛了,原來是不希望我待在那裡,豈能讓你得逞?
我急忙下樓,自發性地佈置刷存在感,接著副店長說現在沒事,我可以先去處理店裡的書,我說好,接著就用很快的速度處理書,處理到一半,副店長跟我說:「你現在幹嘛處理這個?我昨天不是說有新書發表會就不用急著處理書嗎?你幹嘛要現在弄?」
我估計這副店長人格分裂了,我就只能先道歉,也沒有要反駁她,店長這時瞪了我一眼,拼命搖頭,我一整個問號。
後來他們跑去跟我的老師告狀,說我工作能力有問題,不聽話,還喜歡跟他們嗆聲,仗著自己作家耍大牌。老師沒有對我多說什麼,只是後來的確可以感覺到他們給我的資源變少了一些。
後來副店長也很常跟店長說我抱怨他,但我先說,我平常根本不跟副店長聊天,也沒公開抱怨過他,結果被講成這樣我也是有苦說不出。
最後我離職時,副店長一直跟我說:「我知道很多人對店長有抱怨,所以@@#%@$——」(後面屁話省略)
我就說:「不是,副店長您誤會了,我沒有抱怨過店長啊!」
副店長繼續:「喔!所以你不要抱怨店長。」
我只能繼續:「不是,您真的誤會了,離職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們還有店長都無關啊!」
副店長繼續:「好!總之我知道很多人會抱怨店長,但你在那個什麼什麼地方做的真的不好!不能怪店長罵你!」
就這樣鬼打牆到我離開為止,後來又被說了不少閒話,我覺得莫名奇妙。
店長最後還在群組上直接公開跟我說:「你離出社會還早得很。」
我差點回他:「好在不是你這把年紀了,卻離做人成功早得很。」
總之就這樣結束了,這場奇怪的校內打工冒險。後來有聽說副店長經常抱怨店長,那我大概知道了,副店長是借刀殺人,借我的名義去宣洩自己對店長的不滿。
各位啊~遇到這種詭異的職場,不要勉強自己,趕緊離一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