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你要我們搭這鬼東西出任務嗎???」我質問站在一旁的駿。
「喂喂!妹子,火氣小點!」駿挑起一道眉,「妳口中的『這鬼東西』並不會影響我開車的技術?!?/font>
「還是說這東西是警方的高科技,可以隱形接近壞人之類的?」
「你看太多科幻片了,這時代的車沒有這種功能,單純是我喜歡把車弄成這個樣子。好了,快上車!」
「對不起喔,老娘就是個壞胚子,而且還是全鎮最醜的女高中生。所以拜託不要,我不符合那些條件,我不想搭這臺?!?
「沒事啦!」一旁的羅倫趕緊打圓場。他從包包裡拿出一個頭套,就像電視劇裡面綁匪頭上戴著的那種,交到我手上,「反正我跟妳等等都會戴上這種頭套,沒有人會認出妳?!?
我瞪著他手中毛茸茸的頭套。「如果頭套改成天O鼠車車的話我還能接受……」
「如果是帽帽的話明明就超可愛!」我努力想矯正這駿的觀念,「你看啊,寵物店裡面賣的那種,小小隻的烏龜,大家都買來當寵物啊。相對的,如果今天是一隻跟四臺戰車一樣大,會邊噴火邊旋轉然後飛上天的大烏龜,逃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說牠可愛嘛?!?
「好,林若薇小姐,」駿嘆氣,「你知道嗎?世界上沒有會邊噴火邊飛的烏龜。」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說,東西的大小會影響他的可愛程度。一個帽子大小的天O鼠車車,這ok;一個實體大小,要你坐進去的天O鼠車車,這不ok。這樣瞭嗎?」
「隨便啦,妳好煩。」他大翻白眼?!干宪嚴?!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如果我們一直在這裡耗下去,阿久津就要扣我們薪水了。」
儘管心裡十分抗拒,但是在扣薪的脅迫之下,我還是乖乖地坐進車內,然後立馬套上頭套,盡可能把自己的身體壓低在車窗的高度之下。
「沒事的,因為車窗的材質,從外面看不見裡面。」我旁邊的羅倫說,他看起來也心不甘情不願,不想與這臺「真車版」天O鼠車車有任何瓜葛。
「沒關係,我就喜歡這樣坐?!刮疫€是維持跟剛剛一樣的姿勢。
我真的一點!一點都不想!在這種丟臉至極的狀況下被朋友或是老師認出來。
在我們經過了第一個路口,逐漸駛離學校後,駿邊開車邊開心地小聲歡呼。
「……什麼東西完美還原?」雖然我現在很氣,但我還是忍不住發問。
「天O鼠車車??!不是有一集,三個強盜搶了一臺車?我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沒有好嗎?!刮覠o奈地開口?!傅谝唬覀兊能囉譀]有用黑布圍住,那臺車的車身被綁匪套了一塊布?!?
「現在這樣就不引人注目嗎!」坐在我旁邊的羅倫忍不住吐槽。
「第二,」我努力忽視駿那跟雨晨相同級別的國文程度。「在動畫裡面,車內的三個人都有套頭套,而且坐在同一排?!?
「親愛的,那叫危險駕駛。而且我是司機,不能戴頭套,路人看見會報警?!?
「妳在烏山鎮有認識的人吧?」羅倫說,「既然有認識的人,就不能有會被他們發現的風險,因為我們的身份目前還是保密的。駿是從外縣市來的,除了我們特殊巡邏隊的隊員之外,在這裡沒有熟人,所以看到他的路人頂多覺得他又宅又邋遢,不會多想?!?
「閉嘴開你的車啦。真是的,早知道就叫小皮他們載我去了,關東旗總比這臺破車好……」
「等等,」聽到關鍵字的我抬頭看著他。「操場的那些暴走族,是你找來的?」
攤在椅背上的羅倫聳聳肩?!敢郧暗娜嗣}。所以他們才說人脈很重要?!?
車子開向烏山鎮的外圍。這裡是重工業區,遠遠就能看見幾間工廠高聳的大煙囪。
黑煙從煙囪口緩緩上升,把這一帶的天空全都染成不健康的灰色。
鐵絲網環繞著這附近的工廠,雜草零星地長在周邊貧瘠的土地上,偶爾還會在鐵絲網上看見寫著「生人勿近」的生鏽告示牌。
在某些告示牌上,有著看起來被鈍物撞擊過的痕跡,邊邊還微微地捲起。
『駿,接近目標建築物了嗎?』車上傳出阿久津的聲音。我往前座看,原來是裝在儀表板上的對講機。
駿轉動方向盤,車身往右偏?!缚炝?。再拐一個彎就到了?!?
『叫什麼不重要,這個小組織將會在今天徹底瓦解?!?
『不要。總而言之,他們在這附近的倉庫中藏了一批海洛因磚,我需要你們這群獵犬幫我把它找出來。』
「等等,長官,你知道這裡的倉庫有幾間嗎?」羅倫皺起眉頭?!付掖蠖鄶档膫}庫都被鎖起來了。」
「當然啊,那是我吃飯的工具欸?!刮肄D頭想找書包。「靠北,我的書包放在教室裡面,剛剛衝出來的時候忘了拿……」
『……那妳現在可以生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嗎?需要什麼材料?』雖然這只是從對講機傳出的聲音,不過我彷彿能感受到阿久津火辣辣的視線正透過對講機狠瞪著我。
「我這邊有。」正在開車的駿把手往後伸,遞給我兩條幾乎差不多長的鐵絲。
「從車上不需要的線路拔下來的?!顾麧M不在乎地說。好樣的,我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有就好。現在我會掛在線上,假如有什麼狀況再通知我。大叫或尖叫也可以。』
坐在椅子上的我們彈跳了一下,羅倫的水壺飛了起來,又掉在坐墊上。羅倫咒罵一聲,鬆開拉住的把手,移過來撿水壺。
「沒事。抱歉啦。」駿喃喃地說,「我們剛才稍微起飛了一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至少我們知道老闆還在線上?!沽_倫揉揉屁股,插嘴道,「妹子,妳還好吧?妳的臉色不太好?!?
「還行……」剛才那次彈跳讓我胸口的傷隱隱作痛。幸好一上車就有綁安全帶,不然我剛才絕對會在車子裡摔死。「對了,大叔,你剛才要宣布的事情是什麼?」
『羅倫,你從最尾端的倉庫開始檢查?!话⒕媒蝰R上開始透過對講機下達指令,『林若薇,妳則是從下車後第一間開始。駿,車上待命?!?
「好的老闆?!沽_倫從前座的椅背拿下一把電極槍,別在牛仔褲的側邊。他也拿了一把給我,但我不知道該塞在哪,所以只好拿在手上。
「遵命,長官?!跪E拿出手機,把座位調整成最舒服的姿勢,開始放天O鼠車車的最新影片。
『還有,羅倫,把外套拿給林若薇。林若薇,妳馬上把外套穿上,不然妳的身上只有一件學校制服。』
「我不會冷啦?!刮矣悬c意外,阿久津竟然會關心下屬。
『我在意的點不是那個。妳的校服上有學號跟姓名,用羅倫的外套把它擋住?!?
「喔。」我接過羅倫手中的外套,穿上,拉上拉鍊?!富鞄ぐ⒕媒??!?
我喬了喬過寬的衣領,拉開廂型車的車門。這裡的空氣悶熱且潮濕。
我跳下車,颯爽地朝著整齊排列的倉庫群前進。
踏上了在我擺脫「小偷」這個身份之後的,漫長的贖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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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這麼拚命在禮拜日把這章趕完,
為的就是在今天十點準時發文,
然後說一句:
初四了阿北??!為了說這句話我已經憋很久了!!
(??????)?? ((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