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天旋地轉,這大概是青年醒來以後唯一的感受。
青年正準備起身,卻給身旁的男子壓了回去。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青年頓時瞪大了雙眼。
「鬧什麼?病了就好好躺著。」神之敵倒是神情自然,好像剛剛單手就輕鬆地把人按在床上的不是他。
「大人,您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自家裡嗎?神之敵怎麼出現的。
「風,你是病昏頭了嗎?」神之敵挑眉,血色的眼眸透著幾分笑,「我在我家有什麼奇怪的。」
這時青年才注意到,自己確實並不在自家裡,身下柔軟的大床,分明是神之敵臥室裡的床鋪。
「喔,原來是我弄錯了啊……」青年躺著,總覺得意識有些渾沌,「大人,我頭有些暈。」
「風你這是太累了,不知道占卜很費勁的嗎?」神之敵把青年摟在懷中,「我在你旁邊,你安心睡吧。」
「好……」青年隱約聞到了薰香的味道,是那位大人點了薰香嗎?好好聞啊,是說大人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有類似的氣味。
青年閉上了雙眼。
這時一道黑影落在了床邊。
「調查清楚了嗎?」神之敵此時的聲音極其冰冷,完全沒有在青年面前的柔和,「我倒想知道是那方大膽的,居然敢暗算我的小玫瑰。」
黑影吐出了一串不知名的語言,神之敵眼中浮現怒火一閃而過,神仙妖魔也罷,區區人類居然也敢向他的小玫瑰出手活膩了嗎?也不知道是受了哪路鬼神的挑唆,他樹敵太多一時間也梳理不出來,不過這等螻蟻早點收拾了好。
「哼,下去吧,我親自收拾。」神之敵的話語聲聽起來十分平靜,但熟悉他的人便能察覺,那份平靜底下隱藏著壓抑的熊熊怒火。
遠方某個敢膽對青年下毒手的咒術師,不明不白地暴斃在自家中,但那也僅僅是表象而已,真相是某位惹不起的大人,直接勾走了咒術師的魂魄,扔進了魂燈裡焚燒。
神之敵看著昏睡的青年,看了又看彷彿怎樣都看不膩,最後終於沒忍住在他臉上親了又親,反正那是他家的小玫瑰他愛怎麼親就怎麼親。
於是青年醒來時,便發覺自己像是玩偶一樣,被神之敵抱在懷裡親親。
「大人……」
「醒了?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害羞了吧。」神之敵戳了戳青年的臉頰。
「是害羞了沒錯……」風根本沒想到神之敵會在他昏睡時吻他。
神之敵心裡覺得有點好笑,卻是沒笑話青年。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那有什麼。而且我其實親了不只一次。」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神之敵直接把他在青年昏睡時猛親的行為,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看著青年臉越來越紅,他只覺得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
「呵呵。」
「大人,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啊?不要一直笑啦。」
「沒逗你啊,我說得是真話,我還覺得親得不夠呢。」說完男子又在青年嘴唇上親了一下,「風你真的很可愛。」
「都你一直親我,我也要親回去!」青年大概是生病正發著燒的關係,膽子比平常大了不少,竟然直接回吻了容貌俊美的男子,只是原本他只打算淺淺一吻,卻給男子按住了後腦杓,恣意品嘗起來,把淺嚐變成了纏綿的深吻。
「風,你這麼撩撥我,應該有覺悟了吧?」神之敵的聲音有些低啞,顯然已經被青年挑起了慾望。
「咦?」青年被男子高超的吻技吻得暈頭轉向,不過他腦子還是很清楚,確實有聽見神之敵講了什麼話。
「你親我不就是主動邀請我吃掉你嗎?我親愛的風……」男子熟練至極地解開青年身上的白色漢服,用青年的白色綢緞腰帶綁住了青年的雙手固定在背後,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所以我現在要吃點心了。」
「那個,大人,我生病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他還是想掙扎一下
「我知道啊,放心,親愛的風,我一向很有分寸的。」當然,這分寸是他說了算。
「嚶,大人你輕點……」他實在不想又給那人按在床上做個幾天啊。
「我盡量。」風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很勾人嗎?神之敵看著青年淚眼迷濛的模樣,感覺慾火越發旺盛。
對於自己無意間又撩了神之敵一把的事情,青年毫無所覺,直到他被神之敵吃了又吃、吃完再吃,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無意中撩撥了神之敵。
青年眼淚在眼眶裡滾啊滾,硬是憋著沒掉下來。是說,能不能倒帶一下?不過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啥時撩了那位,倒帶或許也沒用。
「乖,風我再做一次就好。」
「這句話,你之前也是這樣說的。」但講完以後又做了好幾次,根本不是只有「一」次,他的小身板承受不住啊!雖然神之敵一直用法力給他恢復是死不了沒錯啦,但,但這樣真的沒事嗎?那位大人的法力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嗎?
「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