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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GL】殘軀07

紝理 | 2018-03-10 00:16:07 | 巴幣 102 | 人氣 1334

完結18- 殘軀
資料夾簡介
殘軀III - 30~殘軀IV - 31轉收費,可前往POPO或PENANA繼續看。

羊\我說:


  「就、就是校長找我,不曉得有什麼事?」彌秧努力不讓自己結巴,乾脆想剛才在餐廳裡見到颯猊恩的畫面——平民與貴族之差,心情隨之冷靜不少。


  就算是藹然可親的颯猊恩,也遮蔽不了那身貴氣,不是他們這種等級可以接觸的。


  「也沒什麼,想跟妳獨處而已。」颯猊恩像是察覺她的想法,露出苦笑:「彌秧不願意嗎?陪我一起吃飯?」


  「但是他們——」彌秧心裡糾結,最後乾脆閉上嘴巴。


  颯猊恩一個彈指,一旁的桌子上出現烤雞腿跟雞肉茄汁麵,彌秧感到不可思議,能聞見真實的食物香,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嚕叫出來。


  「一起吃吧。」颯猊恩讓彌秧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優雅飄在半空中,她拿起餐叉看過去彌秧一眼,適當地勾唇一笑,欣賞對方面有難色的表情:「彌秧按照自己的習慣就好,這只是我們的小小約會,不用在意那麼多禮節,沒關係。」


  「好。」聽到約會她很難不想歪,雖然颯猊恩說隨意,可是看看手上的餐刀餐叉跟水杯擺設與場地,彌秧還是沒有拿起的勇氣,低頭小聲問著:「校長,您還是別捉弄我了……這樣子好奇怪。」


  對她來說是真的很怪。


  她遺失的片段有什麼關鍵導致颯猊恩如此親近自己?彌秧想不到,颯猊恩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硬要牽扯上關係,也只有薄弱的師生這層……如果不是上次導師臨時有事請颯猊恩來代課,她根本不會有機會抱著羊皮卷到校長室給她改。


  然後摔壞精緻望遠鏡,彌秧抖了一下,那個應該修好了吧?


  「哪裡怪呢?彌秧不是答應要幫忙我嗎?」颯猊恩優雅使用叉子捲起麵,眼神往她盤子飄:「彌秧也吃吃看,我挺喜歡這口味,但是醬汁太多了,容易沾到臉跟袖子,所以他們很壞都不讓我吃,說什麼『妳都不注意自己有沒有沾到醬汁,要是帶壞學徒的餐桌禮儀怎麼辦?』我就只好偷偷躲起來吃,有沒有見過這麼悲命的校長?」


  颯猊恩嘆口氣,彌秧忍不住勾起嘴角,突然覺得在餐廳主桌中央,顯得高高在上、離自己好遠好遠的颯猊恩拉近不少距離。


  「我這就吃。」她立刻拿起餐叉捲起麵往嘴裡送,然後點點頭,雖然這道在食堂也有,不過能在校長室吃到颯猊恩變出來的就更有口感:「好好吃,這是校長用魔法做出來的嗎?」


  「這世界可沒有變出食物的咒語。」颯猊恩先喝口水潤喉、放下酒杯後淡淡一笑:「其實是先請廚師幫忙準備好,然後我召喚過來而已,就跟餐廳上菜的方式一樣。全部學徒就位後我才會一次召喚,因為已經設好定點,所以菜不夠吃了,廚師會自動遞補上來。」


  「自己拿不是比較好嗎?」彌秧咕噥著。


  「畢竟很多時候,他們參加的場合不太一樣。」颯猊恩悠悠說著,彌秧頓時覺得兩人之間的差異再次拉大,她點點頭作為回應,陷入沉默。


  「彌秧,有空的話在房裡多多練習咒語,才可以早日當上魔法師協助我……所以這個送妳,我今天才收到的,已經確認過沒問題,彌秧能放心使用。」颯猊恩笑吟吟地拿出一條五彩繩,彌秧雙手接過,還沒仔細看又被颯猊恩吸走注意力。


  「還有這個。」


  彌秧滿頭問號接過颯猊恩遞來的小麻布袋,在對方允許的眼神下打開來看,差點手軟:「校、校長,這個太貴重了!您是不是拿錯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颯猊恩突然送四顆純粹的綠寶石,雖然只有一截拇指大小,但是每顆顏色都很清澈,是品質不低的高級魔法輔助品,她連拿都不敢拿出來,就怕發生上次的悲劇。


  「還、還給您!您一定拿錯了!」


  即使彌秧知道颯猊恩不會有不小心給錯東西的時候,她還是選擇退還。


  太貴重了。


  「別緊張,對妳有幫助的。」颯猊恩單手托腮,在不自覺間,桌上的麵已經變成兩人用來調諧尷尬的擺設:「彌秧回去後先用小刀在手指上輕輕劃出小傷口擠血,在那四顆上面都點一下,接著房間四角落各擺一顆,彌秧就可以在房裡盡情使用咒語,它會設下結界,不用怕弄壞東西也不用怕別人聽見。」


  「那五色繩是?」


  「因為我怕妳魔力反噬,所以將自己的幾根頭髮編進去,裡面灌有我的魔力,妳只要戴在手上就可以了。如果練習時不小心失控,它會自動幫妳調節失衡的魔力,雖然比不上我親自幫妳,但是能保一命。所以手繩斷了就代表效果沒了,彌秧不用擔心也不用緊張,直接來跟我拿新的,我不會覺得麻煩,甚至很高興妳勤奮練習。」颯猊恩嘴角上揚,幾乎很期待手繩斷掉一樣。


  「謝謝您,校長。」彌秧深吸口氣,將袋子好好收起,直接把五色繩戴在手腕上,想起考試時腦中浮現的畫面猶豫該不該問,在颯猊恩溫柔的注視下,她決定開口。


  「校長……我覺得,有點怪,身體很怪,下午考試的時候……」


  「喔,那場考試是我將魔力借給妳,因為彌秧好像忘記我們之間有個秘密小連結了,這幾天都沒有連絡我。」颯猊恩看見她的表情露出趣味一笑:「還真的忘啦?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可沒有那麼膚淺,而是有直接關係的——我可以將自己的魔力借給彌秧,彌秧可以使用我的魔力,至於為什麼送那兩件東西,是因為上次我希望彌秧在審核考時全程借用魔力,但是妳說想靠自己,就只好這樣加強囉。」


  彌秧整個懵了,她呆呆看著颯猊恩,非常想要回到過去掐自己怎麼會忘記這種事情;颯猊恩很滿意微笑,當然不可能說是她故意消除的。


  畢竟這樣才有趣。


  「彌秧還記得怎麼用吧?之後想找我,只要在心裡想像那畫面,我就知道了,不用特別做什麼唷。」


  「好……」彌秧這下有苦難言,其實她不清楚颯猊恩說的畫面是什麼,而且下午打坐想回憶時都失敗。她搔搔腦袋,決定先悶在心裡頭,看看今晚能不能想起是什麼,再來問颯猊恩。


  這一切都太古怪了。


  彌秧不太習慣跟人面對面享用晚餐,因此沒吃幾口麵,便匆匆跟颯猊恩道謝離開校長室。回去後在四顆綠寶石上面各沾一下自己的血,綠寶石閃過一絲光芒代表引介成功,彌秧這才把它們擺放在房間四個角落,就盤腿坐在地上。


  她深呼吸,因為房間是明理規定不可使用任何咒語,所以是不能帶法杖回房間、也有老師下的各種防咒術來防止學徒偷用魔法。


  彌秧先嘗試一下,防咒術正常發揮壓抑她的魔力,但是沒有觸發引來老師的警報。


  磨磨蹭蹭許久確定不會出問題後,彌秧才開始徒手練習,手掌上的火焰是平常有拿法杖的四分之一小,她努力定神拉住感覺,在熄燈的三十分鐘後才結束,偷偷摸摸溜去澡堂靜身,不讓人發現自己滿身大汗。


  倒在床上,幾乎是整身筋肉都快斷了。


  她第一次嘗試違抗防咒術,所以身體各個筋肉被電得酥麻,彌秧說不出這種自討苦吃的感受,在一般情況下她絕對會是兩手一攤不勉強自己,可是腦袋卻一直想起颯猊恩的眼神,好像不立刻學會會對不起她。


  現在一想她原本躺好好的身體又差點爬起來,彌秧強迫自己繼續躺著,大腿夾住棉被一個轉身將頭遮住,精神很自然地因為身體上的疲倦而陷入睡眠——正常來說,意識該模糊才對,彌秧傻楞楞看著前方的椅子。


  那是不久前自己還在努力回想的畫面,彌秧左右張望,四周一片漆黑。


  她拿起椅子上的燭臺,感覺到考試時的異樣魔力湧上,立刻明白是颯猊恩的魔力,眼睛瞪大大地注視燭臺,動作彆扭地坐上木椅。


  『哈囉?』


  從回音來判斷,這裡並非空曠。


  彌秧拿著燭臺走幾步,發現光只要稍微離開木椅範圍,腳就會被定住。她乾脆將木椅也拖著走,總算能夠帶著燭臺進入四周漆黑的一片,不確定自己走了幾步路,在大拇指踢到前方牆壁時彌秧吃痛倒抽口氣,將燭臺拿近點,眼前是面木頭牆。


  她伸手摸摸,感覺在手指與木頭牆壁之間有道防護罩,摸不到木頭的真實觸感。彌秧再次靠近木頭牆看,發現上面有些褐紅色的斑點,身體抖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回頭喊一句:『颯猊恩。』


  她急急忙忙拖著木椅回去剛剛的位置,心裡很肯定颯猊恩在這,可是當她走到一半時發現手上的木椅不見、出現在正前方,而椅子上坐著一個垂頭的人影……或者說,四肢無力癱在上面的女孩。


  那女孩的頭髮遮住臉,彌秧下意識猜是銀白色,女孩穿著一件破爛的白色薄裙,裙子上全是斑斑血跡,彌秧吞吞口水,對方看起來受傷嚴重,手腳又瘦又扁,讓她想起媽媽過世前的乾枯身影,感覺那身體裡的血,都從分佈在皮膚上的細小傷口溜出去。


  來不及看更多,彌秧從床上驚醒。


  有隻白鳥在啄她的臉,彌秧慢半拍才想到不可能有鳥飛進來——而且那是颯猊恩傳遞術的形象。


  她捉住鳥看腳上沒有綁信,白鳥噗咻一聲像是充氣過飽的皮球膨脹,下秒爆炸於空氣中,一陣白煙後彌秧聞見淡淡藥草香,手上拿著一瓶水滴造型的小玻璃瓶,裡頭是翠綠色的藥水,旁邊吊著一張小牌子寫著『祝妳有場美夢』。


  猶豫半晌,彌秧很清楚這是颯猊恩的禮物,或許是剛剛那場夢境才有這一瓶,她轉開後舔舔嘴唇,終於一口氣喝下,感覺跟清爽的泡泡汁一樣好喝,彌秧重新躺回床上,第二次的夢境總算恢復正常。


  這幾天她維持著上完課就躲房間練習的頻率,由於每次都被防咒術電得筋肉痠痛,彌秧沒有機會挑戰火球術就筋疲力盡了,但是感覺比之前還要能控制火焰,甚至在掌心上方凝聚出一顆藥丸般的小小火球。


  「喂!」


  然後某天,她拿著特餐卷去點餐時,又被突然來襲的貴族學徒叫住。


  「我叫彌秧。」彌秧這次很平靜,她猜下次應該還會再發生,所以乾脆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以後就不用喂來喂去。為首的貴族學徒只是皺皺眉頭,並沒有喊她的名字。


  「校長找妳。」


  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彌秧再次乖乖跟著他們走,當到貴族學徒與普通學徒區域的緩衝中央行政區時,她要往校長室走的瞬間被叫住。


  「喂!妳往樓上幹嘛,又不是去校長室!」


  「我不該去校長室等她嗎?」彌秧一愣,上次誤傳的事情他們大概打死也不會承認,所以臨時將話往肚子裡吞,改口:「這樣比較好。」


  「好什麼?校長是要妳直接過去找她。」為首的貴族學徒脾氣貌似不大好,彌秧猜他可能是哪位非常珍貴的貴族子弟——這判斷是根據他們普通學徒對貴族學徒的刻板印象。


  「但是上次,校長說她吩咐你們叫我去校長室而已,沒有要去餐廳。」彌秧沒有跟上,坦白說出上次颯猊恩的無奈,結果為首的貴族學徒皺皺眉頭,回頭問身後的同學,他們低聲交頭接耳,彌秧聽到細碎的「有嗎?」、「是嗎?」、「我確定校長是說帶到餐廳……」


  彌秧聽到這裡也覺得尷尬,還是上次她聽錯了?畢竟那段時間,忘記很多東西。


  「不然妳直接去校長室吧。」


  貴族學徒們談完後跟她說著:「我會跟校長說妳已經在用餐了,所以不便前往餐廳一趟,等等吃完會自行前往校長室,如何?」


  「謝謝。」彌秧道謝後,貴族學徒們繼續往自己的區域走去,她則是回頭走上樓,嘗試性拉拉門把可以推開,彌秧就站在裡頭發呆,不久後聽見開門聲,颯猊恩一臉驚訝。


  「我以為妳會吃久一點,怎麼不坐著呢?」


  「也才剛……」她正想撒謊,肚子咕嚕咕嚕叫出來,彌秧尷尬哈哈傻笑:「我不習慣那麼莊重的場合才沒有過去,對不起校長,說謊騙您。」


  「沒關係的。」颯猊恩露出能理解的眼神,當她關上門後一個彈指,彌秧又看見那張桌子上出現美食。


  「彌秧先坐下來吃吧。」


  「唔嗯。」


  她點點頭,坐下去開始吃。


  這次颯猊恩沒有坐在對面,彌秧比較能心平氣和地吃眼前的晚餐……抬頭瞄過去辦公桌的方向,颯猊恩正在看信,那抹笑容讓她差點恍神,在聽見敲門聲時急忙低頭繼續吃麵,颯猊恩很自然地說了請進,彌秧眼角看見導師,導師進來發現她在角落吃麵露出見鬼的表情。


  我只是顆樹只是顆樹……


  還好導師進來到出去為止都沒有說一句話。


  「最近練習的成果如何?」


  在彌秧吃完時,颯猊恩也剛好詢問,對上那雙清澈的藍眼睛,彌秧覺得腦袋頓時淨空不少,差點連怎麼說話都忘記:「控制進步很多,不過我還沒有嘗試召喚火球術。」


  「為什麼呢?」颯猊恩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不悅,但是彌秧下意識緊張。


  「因為、因為房間有防咒術,每次我抓到感覺想練火球術時,身體已經被電的出不了力了。」


  颯猊恩聽了一愣,彌秧羞愧低下頭。


  其實防咒術也不是什麼高級咒語,甚至是審核考其中的題目——這咒術只能用來限制他們這種魔力等級低弱的學徒,對魔法師、巫師根本不堪一擊。


  「妳每天被電還是每天練嗎?」


  「是……可是就……」


  「彌秧是笨蛋。」


  她頓一下,颯猊恩已經豎起眉頭:「我說妳是笨蛋,怎麼傻傻的讓自己一直被電?如果早點說,彌秧就不用受這些苦了,妳是笨蛋。」


  「我、我是笨蛋。」彌秧點頭承認,颯猊恩忍不住勾起嘴角噗哧一笑。


  「抱歉,我也有錯。忘記你們房間是不可以使用魔法的,也不像其他學徒會偷偷從家裡帶反偵測的東西。彌秧這幾天先好好休息吧,我身邊目前沒有那類東西,近幾天會找給妳。」


  「勞煩您了。」彌秧不意外那些貴族學徒會在房間偷偷練習,而且當時住宿手冊也只有提到房間會下防咒術,並沒有說不可以用反偵測物品,特地留了漏洞可鑽,怨不得貴族學徒有錢能準備那些東西。


  彌秧突然發現颯猊恩一直盯著自己看。


  「呃……校長?」


  「沒事。」颯猊恩拋了個眼神、手指有節奏地敲桌面:「彌秧離開前要不要喝喝看水果酒?一名學徒送的,她們家的水果酒很有名,彌秧就算還沒成年也該來嚐嚐看。」


  「好。」彌秧用手抹抹褲子,接過颯猊恩遞來的水杯,懷疑自己有哪次拒絕過,低頭喝一口水杯中的液體,被酒精衝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吐吐舌頭,露出難以理解是什麼的表情。


  她偶爾會看到同學偷渡酒進來學校喝,而聽來的各種故事裡,都是在讚揚酒水多美味多可口喝起來精神百倍或是身心舒暢,彌秧卻懷疑自己是不是喝了有加辣粉的高濃度薄荷無泡汁。


  「唷,看來彌秧不喜歡這味道。」


  颯猊恩不勉強她將杯子裡的酒喝完,自己接過一口乾掉,朝她比出食指噓一聲:「出去後不可以說我讓妳喝酒唷!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祕密。」


  「嗯嗯。」


  雖然酒不好喝,但是彌秧覺得心裡很舒服。


  當彌秧離開校長室後,颯猊恩拿起桌上一瓶解藥喝下去,將空空的小藥瓶直接銷毀,看著放在水果酒旁邊的另一瓶藥水,藥水下壓著一張羊皮紙,紙上只寫強烈禁用四個字——


  颯猊恩愉快的哼幾聲,彌秧完全沒有發現桌上這兩樣東西。


  虧她還正大光明的轉開藥水,加料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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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不久後聽見開門聲,颯「妮」恩一臉驚訝。
2018-03-11 08:44:51
紝理
現在才看到,哈哈哈
2018-03-13 02:19:12
Queen呆
彌秧都默默點頭接受 會不會哪天被撿屍了都不知道 唉
2018-03-11 09:10:55
鵺語花
咦,到底OAO彌秧啊啊啊啊啊你這個天然呆啊啊啊啊快吐出來(搖

啊...不過看粉絲團聽說下章要開車,如果跟這個藥水有關的話,那就多喝點(塞
(不#
2018-03-11 22:05:40
Omoibito
哇被加東西還不知道,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
2018-03-12 21:43:16
一根雪糕(syouyu_ice)
就在面前加還沒注意到XDDDD
2019-01-04 20: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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