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4》
瑟赫拉灌了一壺黑咖啡。她急需提神,打開電腦上網搜尋關鍵字,指頭在滑鼠左鍵上緊壓,鍵盤劈哩啪啦的聲音讓她有點煩躁。逮捕湯米.哈格斯之後,他被指認為殺了強尼.陳的兇手,證據則是則強尼.陳袋裝海洛因裡,發現湯米.哈格斯的指紋,不僅如此,瑟赫拉和卡楚特之後在湯米.哈格斯的家中找到殺死強尼.陳的鈍器。
據湯米.哈格斯之後俯首認罪的形容,他是不小心殺死強尼.陳的,兩個人是室友,租同一間公寓,本來和平相處,染上毒癮後常為了毒品發生口角,最後湯米用所剩不多的海洛因騙騙強尼,在對方吸食而飄飄欲仙之後犯案行兇,因為害怕會被發現,他最後將對方大卸八塊,打算毀屍滅跡。
案子算是完整落幕,同事卡楚特認為案子已偵破,接下來是要向湯米問出毒品下落,但瑟赫拉從她的紙筆紀錄裡,還想確定第三點:強尼.陳與陳炯豪是否為同一人。她為這件事苦悶,很可惜在離開孤兒院後,她就把與孤兒院的連繫完全切斷。
「瑟赫拉,我們去審訊犯人囉。」
「走吧。」
兩人往偵訊室走,湯米.哈格斯一臉憔悴地凝視進門的一男一女。
「給我……」他睜大著眼說,「給我海洛因……」
「你正在戒毒。」瑟赫拉打了個呵欠,袋裝美沙酮在她手上轉呀轉。
「我現在有話要問清楚,你最好老實接招。」
海洛因的藥效褪去,湯米.哈格斯焦躁不安,前一刻剛嘔吐、腹瀉完,醫生開了美沙酮(methadone)治療,紓解癥狀,但他的情緒仍然易怒。
「你和強尼.陳當多久的室友了?」
「三年啦,租房子。」
「強尼.陳是中國人,他是來求學唸書?」
「對!」湯米大聲吼道,聲音像炸開的爆竹。「那個搶我海洛因的白癡,說什麼要來幫朋友報仇,追到美國啦!」
「幫朋友報仇?」
「他說是個十一年前左右的案子,說要找朋友的父親談談這件事。」
「所以死者是他朋友?」
「應該,我也沒聽的多清楚啦,反正說是孤兒院認識的朋友。」
「他為什麼和你提起這個?」
「我哪知道,聽說他那個朋友父親是什麼政商名流,他正在找管道,結果陰錯陽差就和捷豹認識了,Carson bar本來就是個聚集場所。」
「所以你們在Carson bar認識,而那個捷豹是販毒集團的老大?」
「不知道,我買毒都找他。」湯米咳嗽一聲。「之後就像你們所見,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有關死者的友人,有沒有更明確的說明?」
「不知道。」
瑟赫拉手裡的美沙酮,在湯米眼前晃呀晃。「強尼.陳跟那個販毒男子認識後,還有更進一步溝通嗎,給我仔細想清楚,我就給你點美沙酮,不然毒癮發作很痛苦對吧?」
「捷豹販毒給強尼啊。」湯米眼神虎視耽耽瞪著瓶狀綠色液體。「不過他好像有說,帶他去見朋友的父親。」
「有印像他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這……」
湯米開始感覺不舒服,他摀住嘴做出想嘔的表情,卡楚特見狀,只好先停止盤問,拖著湯米往廁所裡解決他的不適,瑟赫拉只得由偵察室先出來。
約莫十分鐘後,她看見卡楚特開門。
「如何?」
「看來暫時不能問了,明天吧。先拘留他。」
「嗯。」
瑟赫拉聳聳肩,她有感真相快要大白,心裡焦躁不安,如果可以她真想逼迫湯米.哈格斯把話說清楚,把來龍去脈記清楚。真是討厭的案子,筆記裡的最後一點,也是她最想確認的事情,希望自己搞錯。
但是一種莫名的預感,使她有感會被什麼大案子牽扯進來,非得去偵察不可,以往她才不相信第六感這回事。
於是她反問卡楚特:「明天啥時能再約審訊時間?」
「早上吧,等那傢伙的神情鎮定些,不過下午他得上法院。」
瑟赫拉點點頭:「先幫我預約,我自己審訊也行。」
*
翔鵠讓院長黃考蘭坐上他的車。墨風稍微加速,不過依然在安全行車的範圍之內。從院長給出的公司人事資料,與翔鵠實際去找恩絲妮的地址,林美貞直接用她與恩絲妮所住的地方申請,如此的吻合也讓翔鵠的推斷正確無誤。
雖然想不透林美貞的用意,不過兩人都相信找到對方後,就能查個水落石出。轎車開到一間精品屋前,屋內還是跟之前相同,裝潢精緻小巧,只舖前多上了一層鐵捲門。
墨風熄了車,為翔鵠和考蘭開車門,他和之前一樣當個司機,等待兩人辦完事後再電話告知,同樣的留下尾隨於後保鑣的車,自己先去辦其他事。翔鵠的保鑣在車裡,端看雇主的一舉一動。
翔鵠走進店前按了門鈴,但是沒有回應。「戈弗諾女士?有人在嗎?」
一樣沒有回應。
「應該是出門去了吧?」院長說。
「該不會知道我們會找她趁機逃走了?」
院長觀察店內擺設說:「我沒告訴她任何有關你的事情,她應該不可能會知道啊,我的櫃子、辦公室也都有鎖,平常沒我的允許是不能進來的,就算她是我身邊的行政也一樣。」
霎那間,她突然想到自己去拿驗屍報告時,就那麼一天,林巧麗握有她的鑰匙能進出辦公室───而她不確定那天,是否就很巧她沒有把資料收好。
「院長,發呆嗎?」翔鵠打斷她的思考。
「呃,什麼事?」
「您有林小姐的聯絡電話嗎?」翔鵠拿出手機滑到戈弗諾的號碼。
「我打給她看看。」
兩人輪流給對方撥按好幾次,安杜珊卓拉與林巧麗的手機都是語音,家裡電話也全轉入語音。
「現在幾點?」翔鵠隨口問了院長。
「快下午二點了。」
「我們先去向附近鄰居打聽一下?」
「好呀。」
兩人立即展開行動,院長撥電話給孤兒院向人事請假,翔鵠則在精品屋附近找尋同樣有開業的店家,詢問精品屋的近況。按鄰居說明,亞麻色頭髮的女性比較活潑,平日開店都會跟人打招呼,另一名似乎有在其他地方上班的女子,則比較冷漠,不過店舖兩天前就沒再開過,也沒告知鄰居是否出遠門。
翔鵠得知消息後走回精品店前。
「如何?」
「兩天前就沒開店了,跟林巧麗請假的時間有剛好?」
「該不會真的出遠門吧?」
院長又重覆按滑好幾次手機,依然聯絡不上林巧麗,然後她看見翔鵠往另一側跑,趕緊跟著過去。
「你在做什麼?」
「看看有沒有後門。」翔鵠說,走到附近閒晃,他看見一扇後門。
「別亂跑啊,我們不應該擅闖民宅,大不了先回去,巧麗也沒有辭職,放完假就會回來上班了。」院長想阻止翔鵠,結果後門鎖開了,兩人面面相覷。「我看還是進去吧?」
「等一下。」
翔鵠小心把門推開,一股生肉腐敗的惡臭立刻撲鼻而來,兩人驚悚地倒退好幾步。翔鵠驚覺事態不妙,他摀著鼻子踹開後門,依循腐味找尋根源處,院長則在後方踏著膽顫心驚的腳步。
「戈弗諾女士!有人在嗎?」
翔鵠大喊,推開臥房的後,赫然發現一具倒臥在床的女子屍體,飛滿天的蚊蠅彷彿將之當成肥美獵物,在屍身周圍附近盤繞。死亡時間推估大概兩至三天,惡臭瀰漫整個房間,屍體正逐漸被侵蝕怠盡,血水流滿一地,蛆在屍身上滋長,一伸一縮的蠕動畫面看起來噁心至極。
骸人景象讓跟在後面的院長忍不住放聲尖叫。
就在那時,翔鵠注意到院長臉上有細小的紅色光點在游移,他突然的對女子大喊:「趴下!」
下一秒,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貫穿院長大腿,頓時鮮紅泊泊,如小河般的血匯集,院長痛得喊不出聲,翔鵠拖著她找尋遮蔽物快逃。接二連三的槍聲讓院長非常緊張,她的身體不住顫抖,中彈的大腿疼得幾乎要走不動,翔鵠在大街隨意找個店家進去求救,並請求店員協助包紮及報警。
保鑣們下車,往老闆所在方向奔去。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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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上班完,整個累到掛~更新了一篇,圖想不出來,覺得之前去餐廳拍的照片美美的,就用來當附圖了,反正文裡面也有提到嘛。最近噗浪瘋傳一篇文:我幫強暴我的人做了早餐。內文很長,我沒完全看完,覺得心痛,後面不太想看了。
提倡兩性平等的時代裡,女性似乎怎麼樣都很雖小,讓我想起以前不太愉快的回憶,真的不是開玩笑,雖然我並沒有怎樣,可是有遇過性騷擾的經驗就很難過了。最近在超級Y電影裡,討探攻殼的影片裡,探索自我,講到了真正兩性平權的族群,而且他們還把狗視為與人同種的動物,這樣的性別無差,好像才是真的跨越了性別,覺得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