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2》
「請進。」
「謝謝。」
「坐。」
院長示意,各自坐在辦公桌前的大沙發,茶幾早已擺放準備好的茶水及點心,平常院長與人單獨有約,就會把大門關上在個人辦公室裡討論事情。
確定沒有隔牆耳,翔鵠才轉開口:「我找到安杜珊卓拉小姐了,還跟她談到一些驚人內幕。」
院長吞了吞口水,她東張西望,又像上次一樣把所有窗簾布全部拉下,再次確認門外是否有人。
「……我最害怕內幕了,但是我想我非知道不可。」
「不錯,在釐清疑點前,我想跟您確認幾個疑點。」翔鵠說。
院長點點頭。
「首先是白立平的驗屍報告,妳有發現他後腦勺的槍傷嗎?」
「有,當初警方有發現,推測應該是後腦勺被打中而死,非電捲門。」
「所以媒體誤導民眾,因此以自殺結案?」
「……」
院長深呼吸一口氣,意圖壓抑緊張。
「相信妳一定沒認真看過驗屍報告,否則怎會順勢就拿給我?」
沉默對應,沒有答腔,翔鵠繼續挪揄:「錢可真好收買人心呢!我記得白立平死後找到的那把兇器只有他的指紋,而且據說子彈與他頭上的槍傷不符。」
見女性依舊保持沉默,翔鵠顯得有些生氣,他慎重地質問:「為什麼吃案,警察原本不是懷疑妳?」
「我有不再場證明,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動機。實在找不到真兇,我才動用其他管道,拜託警察不要讓媒體大肆報導!畢竟我為這家孤兒院辛苦大半輩子,不能讓育院機構發現這個污點!」
這次,院長口氣堅定且帶著自私。
翔鵠嚴肅地說:「安杜珊卓拉小姐要是知道,她鐵定會恨死妳,妳用啥方法把案子從他殺變成自殺?」
院長自知理虧,慢條斯理地把拇指與食指彎成一個圓圈形狀。「不要跟我說大道理,事情都隔那麼久了,而且我這麼做都是為了───」
「不要拿孤兒院當作理由,妳難道不覺得慚愧嗎?事情要是翻案了,法律依然可以追訴!」
「你、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吃案……!」
錄音筆。翔鵠的最愛,先前他的捐款讓院長完全忘記跟這小子間的芥蒂。女性百口莫變,慚愧低下頭來。
「你……如果要把我抓去關,那我也默認了,只是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讓孤兒院沒有人看管,想想裡面有那麼多需要溫飽的孩子……」
「我現在還不打算告發妳,但是妳要跟我去找安杜珊卓拉小姐道歉,之後她想要怎麼做,妳任憑她來決定。」
「……」
院長把手摀在臉上抽噎起來,翔鵠並沒有放過她。
「妳對林巧麗知道多少?」
「怎麼……突然到她?」
「她登記的名字是林美貞,小名巧麗嗎?」
「你知道的可真清楚。」女性的聲音有些溫吞:「她比葉若德晚進孤兒院食堂工作,在澤羽被領進孤兒院前就在了,你也知道她繼續在此工作。」
「妳對她的印象,就只有進孤兒院工作的員工?」
「當然,不然還有什麼特別的。」院長回想林巧麗的簡歷表,上面幾乎都是幼保相關的職務。
「是哦,妳知道她有射靶的興趣嗎?」
「不曉得。」
翔鵠將從精品屋拿到的剪貼簿遞到院長眼前。「妳看這個。」
接過剪貼簿,院長翻起來看。
「這是安杜珊卓拉小姐,為林美貞小姐做的射靶戰蹟回憶簿。」
「……」
院長的臉青一陣,她自行在左右劃十字,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將會非常頭大,她默默看完剪貼簿,小心遞回給翔鵠,她知道他引涉什麼。
*
湯米.哈格斯哀聲嘆氣地倒臥在地板上,他雙手抱頭自認倒楣,槍口還抵在他的頭上遲遲不肯離去,好像非得讓他與地板接吻才甘願。眼前兩名穿著警服的一男一女給他上拷,宛如抓取獵物的老虎,虎視耽耽地瞪著他,桌上白色粉末和針筒已被沒收,證據在前,無法藉口脫身,他想自己該不會玩完了。
「饒命啊,我只是經手人!」
無視求饒,瑟赫拉拿出翻到的照片貼近對方。「你認識這個人?」
「他是……?」看了照片,湯米嚇一跳,面黃枯瘦的臉頰隨著大叫而凹陷。「不認得!」
「說實話!」瑟赫拉用力踢他一腳,湯米像卷筒一樣滾到牆邊。「再不說小心我割斷你舌頭。」
媽啊,這兩個人是穿著條子服裝的流氓嗎?湯米心想。
「我認、認得。」他用手遮掩口鼻,蜷縮的樣子像穿山甲。「他是我去年畢業的大學同學,棒球隊隊友。」
「繼續說。」
「我們是同個棒球隊員,感情還不錯,之前常去一家酒吧開派對。後來在那裡認識識一個人,離開酒吧時他介紹不錯的東西給我和強尼。」
「海洛因?」瑟赫拉戴上手套拿出袋裝白色粉末。
「對……起初我們不知道,因為他用的像菸卷。」
二十歲抽菸並非大不了的事,何況也已成年。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們還有聯絡嗎?」
「這……」
「快說,如果你還要這條小命。」
「哇啊,你們不是警察嗎?」
「囉嗦!是你的小命寶貴,」瑟赫拉用槍托重打湯米的肚子一拳,「還是跟我們油嘴滑舌有好處?」
卡楚特稍微阻止她過於激烈的反應。
「……那個人都用代稱,他叫作『捷豹』,因為吃了海洛因後,我和強尼從此就開始依賴它了,捷豹一直販售毒品給我們,但是海洛因後面越吃越貴,不得已我最後去搶強尼的。」
「然後他就被你幹掉了?」卡楚特補上一句。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殺他!是他跟我搶毒品!」
「那麼叫捷豹的人有什麼特徵?」
「身高差不多一百八十五公分,滿臉鬍渣,光頭佬,常戴墨鏡。」湯米左思右想,想為自己多掙取生存機會。「常穿黑色背心,裸露的右臂刺了一個長翅膀的骷髏頭圖案。」
依湯米所述筆記下來,卡楚特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湯米.哈格斯,我相信法官會因你俯首認罪,給你好好的戒毒。」
「是啊,還有殺人之罪也等著你去服刑呢。」瑟赫拉補上一句。
兩人在湯米.哈格斯還沒因為失去海洛因暴走前,先用槍托把對方擊昏,再拖進警車裡帶回去。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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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完CH11-2的插圖時還在想,總覺得捉男嫌犯,應該要由卡楚特去辦理的,結果瑟赫拉太威能直接不容分說衝去拼了XD~卡楚特變成再旁邊質問~是說天氣忽冷忽熱的,結果就不小心感冒了=w=還好星期一衝去看醫生,雖然現在一直咳,不過有比之前好很多~現在感覺好像每一星期都得加一次班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