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當你嚐盡了人世間的不平,便會知道何謂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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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啦!為什麼姊姊就有!」
姊姊正興高采烈地接受祖父給的獎學金,弟弟不滿地嘟起小嘴,含淚抗議。
上了高中的大姊,雖然嘴上喊著「高中的東西變得好難」,卻依然在第一次段考拿下前三名的好成績。看到大姊帶著害羞喜孜孜地收下紅包,剛上國中的二姊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翹著腳玩她的手遊。只有剛上一年級的弟弟覺得不公平,他嘟起小嘴問道:「我也有讀書了啊!我也要一千塊!」
爸爸對他說:「爺爺是獎勵姊姊成績好啊!你以後考很好也一樣有!」
「可是……可是……姊姊的零用錢比我多!」弟弟又攤開手上的一百元紙鈔,那是每個禮拜一早晨,媽媽發給三姊弟的。
「姊姊上高中了,有時候要出去跟同學討論功課;你還小,都是奶奶去接你下課的,路上要買什麼奶奶都會買給你不是嗎?」媽媽也說。
「可是買回來的東西姊姊也有吃……」
聽到這裡,一直在玩手遊假裝充耳不聞的二姊終於聽不下去,大罵:「你吵死了!奶奶買回來的東西本來就是給大家吃的,是在吵什麼啦!」
弟弟一聽,嘟起的小嘴都要變成血盆大口,正在換牙時期的口腔露出了好幾個缺牙,他的眼淚撲朔而下,累積已久的委屈終於發洩出來。
奶奶看了相當不捨,趕緊上前抱緊他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你也是奶奶的乖孫,奶奶疼!──小珮妳不要這樣跟弟弟說話!」奶奶這麼對正在翻白眼的二姊這麼說之後,便把弟弟帶到廚房,原應該離越遠的哭聲卻不見小聲,隨著奶奶的安慰反而越哭越大聲。
「……哭給誰聽啊……」小珮嘆了一口氣,關掉手機螢幕,說了句:「我先回房了喔!晚安。」
回到房裡的小珮還能聽到客廳傳來姊姊向祖父及父母炫耀高中裡的精彩,她只是默默從書包拿出100分的數學考卷,收到書桌裡之後,又從衣櫃裡拿出換洗衣物,向浴室走去。
其實很久以前就想寫一篇以「不公平」為主的小故事,老實說這故事是以我家的事件為藍本寫的,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只是個改編。
只有最上面的那一句話,是我想對姪子、姪女們說的。
當然這種「認為不公平」的事情只有發生過幾次,主要是孩子還小,認為「姊姊有的我也要有,這才叫公平」,隨著時間推進和大人們的解釋,他才明白,姊姊是經過努力,大人要鼓勵她才會給予獎勵。
可是我也因此思考了一下,到底「何謂公平」?
不要說出生的家庭不同,再加上教育者的心理、所處的環境,對每個小孩都是影響甚鉅。要比公平,比上所謂含金湯匙出生的人怎麼比得上?但是不是當事者,又怎麼知道那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在他羨慕別人的當下,有否想過自己擁有的?
公平其實一直都在,也一直都不存在。
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與其懷著不平憤恨渡日,不如自己積極進取,或許才是邁向成功之道吧……
補充:(不重發了,有緣者見)
最後,你要當會炫耀自己、展現自己的大姊,還是默默耕耘的二姊,還是吵鬧爭寵的小弟?
我想,這就是建立在公平之上的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