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站:發生時間及閱讀順序暨報應有數《後話》
首先是建議閱讀順序。
為什麼會這麼建議呢?
當然是因為我就是這個順序寫的(毆
不論是我自己、還是一直都有在準時收看的朋友,都是以這個順序來認識故事中的角色,我相信沒看過的人也可以(啾咪
再來談談各個故事的發生時間。
這一點比較麻煩,因為我在每個故事中穿插著回想的手法,好像除了第一篇的驛站之外,其他的全用上了
很亂吧?是不是感覺更亂了?
哈哈哈哈哈!我怎麼有一種解釋了反而更亂的錯覺?(再毆
簡單來說事情是這樣的:
再續前緣(前半)──孟若梅在數百年前帶著與丈夫的約定懷憾離世,因為某位公子的心血來潮讓她邊協助黑衣白衣邊等待與丈夫再會。
命中註定──接下來是杜勤之護送梁福地上京趕考,期間梁福地得罪了當地惡霸,這裡出現了分支,分成梁福地有死與沒死。完全是因為隔了多個月之後,我自己又在想:如果那時梁福地沒死呢?然後才又衍生出報應有數這麼大「三」篇。在這一篇中是以「死」為前提,最後杜勤之因為命數未盡被下迷藥昏厥,又因為孟若梅怕光是試驗中的迷香不起作用,硬是灌了忘憂水,導致杜勤之記憶全消,費了好幾個月才恢復。
報應有數《後篇》(前半)──這是梁福地沒死為前提,在這篇一開始道出這三大篇的前因後果,杜勤之追著梁福地及黑衣白衣的腳步到達驛站之後,因查覺孟若梅拿的提燈有異,而屏息裝暈。待提燈被吹熄之後才起身要查問清楚,這時公子帶著梁福地陰魂出現,一陣唇槍舌戰之後,杜勤之答應用自己的姻緣子嗣換梁福地數年壽命,飲下忘憂水後被送回市街。然後在市街救了被打得半死的梁福地,傷好之後繼續上路。
驛站──做為開頭故事,與其它篇章比起來,這篇比較短,主要是導出「驛站」的詭異之處。
再續前緣(後半至最後段前)──由他們的對話中可以推出,這件事至少是在命中註定之後發生的。為什麼呢?因為後半這裡孟若梅見了自己前世丈夫,心軟兼不忍而拿公子還在研發中的迷藥製造自己二人的幻影,趁機逃走。在故事中雖然沒有明確指出,但是兩夫妻相見之時不能相認,孟若梅雖然沒犯這條罪,卻犯了更大的。她私放陰魂,還拖延時間,讓她夫君過了死期,因而延命。因為這樣,負責看管她的公子跟看著她把人放走的黑衣白衣都有責任,最後回去領罪受罰。
報應有數《前篇》──無論梁福地有沒有死,杜勤之都註定要死在戰場上,但是因為他以自己的姻緣子嗣換梁福地數年壽命,為此就必須負起手刃梁福地的責任。在這前篇只是回鄉,然後順道把其他兄弟及長幼順序帶出來,還有周奇藏在市街的劍也是一個重點。最後在王爺那裡接下暗察梁福地及同伙的不法勾當,與鐘囿傑分開行動。
報應有數《中篇》──在這一節中杜勤之親耳聽見梁福地承認犯行,不僅如此,還是毒殺了于震遠的兇手之一,因為同伙怕被查辦,想要自首減輕罪狀,梁福地怕被拖累,立刻派殺手前往,還要嫁禍給一群強盜,原本想還可以順便讓朝廷剿了另一群盜匪,自己也多了一批手下可用,卻沒想到他的這些自白都被杜勤之給聽見了。眾叛親離的梁福地逃到市街,無意看到周奇藏起的愛劍,本想千金一擲,最後還是死在杜勤之手下。
報應有數《後篇》(後半)──杜勤之自責因為自己當年救了梁福地,想以死謝罪時被鐘囿傑阻止,一切結束之後回到軍中渡過餘生。最後公子與黑衣白衣一同以孩童樣貌出現,表示他們雖然已經轉世,半夜依然要靈魂出竅執行使命,這一點可以跟再續前緣做連結,因為他們就是為贖那份罪才會如此。
再續前緣(最末段)──又過了不知數百年,時間來到現代,孟若梅依然守在(現代化的)茶亭,承受了孤獨以上的東西。
要是杜勤之沒有喝茶水,又或是知道自己沒有姻緣子嗣的原因,恐怕就不是砍梁福地一刀而已XD
在這裡要另外說明一下,就算梁福地當年死去,數年後于震遠依然會因為聽到貪官惡行而被滅口,是所謂「命數」。由故事中看,梁福地因為有杜勤之這個貴人而得延命,但于震遠沒有。(好啦!其實是我沒安排,我就承認「狼細哇臺A」好了)
而杜勤之無論有沒有成親生子,投軍的他最後仍會死在戰場上,這一點跟他有沒有救梁福地是沒有衝突的。
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安排呢?
其實是跟我過去聽過的故事有關。
高中的國文老師曾經給我們說過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員外,他膝下只一獨子,某日因緣際會下到地府,偷看到了判官的生死簿,生死簿上明確寫著他獨子生辰,但陽壽只到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死因是「溺死」。
這員外一看嚇死了!因為那日期就是幾天過後,他回到陽間趕緊叫兒子關在房裡讀書,哪兒也不準去,更不能洗澡,也甭說去河邊玩了。房裡有水的容器幾乎都撤了出去,房間四周門窗緊閉,並派人看守,避免他兒子偷跑出去。就連吃飯、喝湯、飲水,都是人家看著他吃完。
幾天過去了,生死簿上寫的死期也過了,員外才安心地打開房門。
沒想到一看!他兒子還是死在房裡,死因正是溺死。
但這房裡連一點裝水的容器都沒有,那幾天又風和日麗、一滴雨都沒有。
那兒子是怎麼死的呢?
他居然是被硯臺裡的墨汁嗆死的。
因為連日關在房中讀書,密不透風,最後體力不支,昏倒時正巧鼻子就撞在硯臺的那灘墨汁上。
↑各位可以先猜猜,再來反白看答案喔XD
老師就用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句俚語:「閻王要你三更死,沒人留你到五更?!?/font>
這個故事也許以後會被我延用到本傳上。
然後我就把這個設定套用進去,只是原來的故事是:生死簿上寫的是死期跟死因;我改成:幾歲死於何處。這個「何處」也算做了一點手腳,例如梁福地應死於市集,如果當年死了,就是死在「凌安的市集」;數年後才死,就是死在「自家附近的市集」。無論如何,都是死在市集就對了!就像員外的兒子,不論是外出玩水溺死還是在家溺死都是一樣的。
最後再補充一段原本想寫在報應有數最後的小劇情,但是故事重點會跑掉而且字數已經太多了(真正的重點),總覺得再寫下去本傳都不用寫了,重點都劇透光光啦XDDDD
報應有數《後話》-于震遠
杜勤之在鏢局門外長跪不起。
自鍾囿傑和周奇將他帶回震遠鏢局,才到門口,抬頭只見到兩名守門的兄弟,和喪家的白巾及燈籠在迎接他。如今那張開雙臂、大展與那威嚴不甚搭配笑容的于震遠已經不在了。
──永遠都不會再出門迎接他了。
杜勤之想到此,自責感更重,一聲跪地,也不管現下夜深人靜,哭泣號叫著:「大哥!我對不起你?。 ?/font>
若不是兄弟們阻止,杜勤之或許會磕到頭破血流仍不願停止。但他們能阻止他傷害自己,卻無法將他從地上拉起,杜勤力執意跪在地上,連鏢局門口也不肯進去。附近人家有的爬起來外出看看動靜,有的在窗口看一眼又回去睡回籠覺。
這場騷動一直持續到早上,路人經過時也不免來看熱鬧,趕也趕不走。但杜勤之卻是視若無睹,不論他人說什麼閒話、或是氣候變得有多惡劣,他還是一樣跪地不起。不僅如此,不肯進食,又滴水未進,使他的兄弟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當大伙兒議論紛紛,對街一個孩童卻是看了頻頻發笑。男童的手裡拿著一隻菸斗,藏在衣袖之下而不醒目。直到屋內傳來了叫喚聲,他才快速將菸斗收起,回了句:「來啦──」
這晚,是于震遠的頭七,祂才回到家門口,便看到杜勤之跪地不起的模樣。杜勤之雖然已跪到雙腿發麻,身子也搖搖晃晃,仍不願起身。半夜男童突然睜眼,鬼鬼祟祟下了床,只披了一件薄杉,帶上他的菸斗,前去開啟自家大門。
門外月色撒落,卻又忽明忽暗,黑夜中的烏雲飄忽得快,似是風雨欲來。
男童並不看向天空,也不看向特地為杜勤之打上燈籠的震遠鏢局,而是看向自己前方一塊什麼也沒有的空地。
什麼也沒有,那是其他人所見。但男童眼中,卻能看到一名壯漢的陰魂跪在地上。與震遠鏢局前的杜勤之正好成對比,一東、一西,一左、一右,男童看了又將手中菸斗放在嘴角,笑道:「這是幹什麼?于震遠,今日可是你的頭七,來我這兒跪幹啥?」
陰魂──于震遠聽聞,立即拜求:「小少爺,我知道今日該走了,可我放心不下我四弟,他性子硬,任誰都勸不動他。小少爺,我求您啦!幫幫我四弟吧!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怎麼求到我這兒來啦?是誰告訴你的?」
「是二位將軍大發慈悲,讓我來取得您的許可的,小少爺?!?/font>
「那兩個多嘴的……算計到我頭上來啦……算了!叫我公子吧!小少爺這稱謂怪不習慣的?!怪?,男童又笑著嘆了口氣,續道:「既是如此,也是有緣。但心病還需心藥醫,你便是他的藥方?!?/font>
語畢,雷聲大作,雨水亦逐漸滴落,頃刻間便成了傾盆大雨。
無論是鍾囿傑、袁寒松還是其他兄弟前來,杜勤之依然不起身,就連為他打傘,也會被推走。鍾囿傑和袁寒松氣得進屋,正當眾人不知所措、于震遠也心疼難受時,那小公子又輕揮了一下手中菸斗,只見杜勤之發著抖,臉色蒼白,像是快要喘不過氣,終於不支倒地。
兄弟們喊來了鍾囿傑和袁寒松,大伙兒七手八腳地把他抬進屋去,這才讓于震遠稍稍寬心。
「好啦!去吧!那可是你家,比誰都熟,不需我差人帶路了吧?記得,可別耽誤了時辰!」
「是!多謝小公子!」
于震遠又一個跪拜,然後便原地消失。
杜勤之高燒不退,連著幾天幾夜的不吃不喝、跪地不起,身軀早就無法承受,後幾日幾乎都是靠強烈地意識死撐。原本健壯的身子如今消瘦了許多,雖然已被兄弟們抬進屋內,也請了大夫,燒到昏迷不醒的他卻無法喝藥,兄弟們只能守在床邊乾著急,生怕幾日之後,又要為他辦後事。
大伙兒只好派人守著他,一來他醒了可以勸他喝藥,二來避免他又擅自跑出屋外長跪。
而杜勤之就如同他的心境一樣,如今也被困在夢中一團迷霧裡,既無入口、亦無出口。
還搞不清發生何事,杜勤之便聽見一個熟悉又懷念的聲音。
「勤之──」
「大哥!」
他四面找尋,卻還是只能聽到不知由何處傳來的叫喚聲。
似是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于震遠穿過迷霧,飄忽至他面前。
眼前的于震遠面無血色、臉色發青,披頭散髮、又身穿壽衣,若不仔細端詳,還真看不出是那位正氣凜然,英姿端正的于震遠。
「──大哥!」
杜勤之一見著他便下跪,要抱卻抓不著,只能悲泣道:「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呀!」
于震遠似笑非笑,只是搖搖頭,用那惆悵地面容緩緩地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替我報了仇,讓我不至冤死啊!」
「不!若不是我當年救了那廝,大哥你就不會被他害死了!」
見杜勤之如此固執,于震遠神情中帶著苦,笑道:「傻老弟,你怎麼就想不透呢?你若是真覺得對不起我,便好好活下去,振作起來,替我報效國家,替我照顧兄弟們……」
杜勤之大哭搖頭,于震遠佯怒道:「勤之!你不替自己想,也替兄弟們想想。我的命,你可以找那貪官要!你的命,叫留下來的兄弟們向誰討去?」
兄弟情義,不止一人而矣,杜勤之才要回答,便聽到由遠而近的鐵鏈聲。
于震遠嘆口氣道:「時辰到了。記住,振作起來,好好活下去!」
「是──」
分離無可避免,杜勤之很清楚于震遠與他們已是天人永隔,只好一個跪拜,目送于震遠,心裡雖清楚,卻也不捨地直喊:「大哥──大哥──」
杜勤之從床上醒來,混身的熱已轉化成滿身汗,就好像剛從水中起身一樣,連頭髮也濕透了。
「欸……四爺醒來了!四爺醒來啦!」
兄弟們如此嚷嚷,卻不是上前慰問,而且一群人堵在門口,還張開雙手,看起來小心謹慎。
杜勤之看了笑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其中一人回道:「二爺跟三爺說,四爺要是起來了,就把門口堵住。四爺,您如今的身子不能再出去折磨自己啦!」
雖然想發笑,杜勤之卻更是自責,心裡直嘆:「讓兄弟們擔心啦……」
他翻開了被褥,拖著疲倦地身子,才要下床,兄弟們又阻止道:「你……你要幹什麼?別……別想出房門?。々ぉつ銈兣扇巳グ讯敻隣斦垇砹藳]有?」
發出了像求救般地叫聲,那位兄弟卻是被一隻粗壯的手推開,衝進來的是袁寒松,緊跟在後的還有鍾囿傑及周奇。
「可終於醒了!──你們快去請大夫!」
「是!」
袁寒松發落著底下兄弟,已然挑起了鏢局一角,再給他多些時間,或許就能傳承于震遠的俠義精神了吧!
經大夫脈診後,已確定無礙,眾兄弟才暫時鬆了一口氣。連大夫都說,如此大病,能不服一帖藥便痊癒,簡直是奇跡!
大夫只開了幾帖溫補強身的藥,便速速離去了。
當杜勤之又要下床,眾人還是阻止。他笑道:「沒事,我換件衣服。放心吧!我不會再讓大哥失望了?!?/font>
看著兄弟們投來疑惑的眼神,杜勤之再補充道:「今兒個不是要送大哥最後一程嗎?你們總不是讓我這副德性前去吧?」
看著杜勤之與兄弟們身穿喪服,跟著送葬隊伍從街上緩緩出發,男童又拿出藏在袖裡的菸斗,與一旁看似無人地空氣說話。
「可總算了結一件事了,這人身綁手綁腳,做起事來可真不方便。孟氏說得對呀!我還得學著做人呢!」
「您可好,最多讓人當成愛自言自語的怪孩子,咱兄弟可是動不動就得睡。」
回答他的,是躲在屋簷陰影下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孩,但對街的孩子直往他們的方向看,看了看黑衣男孩,又再轉頭看看隔幾間房子前、坐著打盹及在一旁獨自嬉戲的孩子。
「娘!那兒有三個一樣的人啊!」對街的孩子拉著娘親的衣袖、指著藏在陰影下的黑衣男孩如此說,引起祂及那位小公子的注意。
但那男孩的娘親回道:「傻孩子,又在胡說八道了!那家人生的是雙生子,哪來第三個長得一樣的人啊?唉──我看??!等于總鏢頭的送葬走遠了,再讓你爹帶你去廟裡燒個香吧!」接著,又拉著孩子的小手,道:「別看了!先進來吧!」
小公子看了亦笑道:「雙眼帶靈氣,那孩子可看得到你們呢!」
「哼!以後別多嘴干擾咱們辦正事便好?!?/font>
「去吧!這兒有我看著呢!」無視黑衣男孩所言,那小公子如此說道。
黑衣男孩睥睨一眼,回到自己肉身旁,帶上身旁那個長得一樣的兄弟,隨著送葬隊伍而去。
只留下叼著菸斗的小公子,躲藏在暗巷裡,雙眼緊盯著隔幾間房前兩個坐著打盹的孩子。那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一個已經睡了許久,一個在黑衣男孩經過身旁時才打起哈欠,坐在自己兄弟身旁,沉沉睡去。
參考資料:
1. 壽衣(維基百科)
2. 葬禮(維基百科)
3. 三魂七魄(維基百科)
4. 陰陽眼(維基百科)
就是這樣。
雖然是在寫這一篇時才寫的,我已經盡量把想表達的寫出來的。但是又不能劇透太多,真是傷腦筋XD
其實壹站的古代篇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寫,例如周奇的最後。不過跟其他兄弟比起來,可能較為俗套。在驛站這一篇時就有講到,周奇會在六十歲時死於市街,他因為在結拜兄弟裡年紀最小,個性最為浮躁,雖成親了,把劍藏於市集,因緣際會之下將那把劍打成菜刀,但是個性難改,動不動便跟人吵架鬧事,六十歲了還不認老,拿起菜刀要跟人輸贏,最後就落個慘死市街的下場。
總覺得寫出來的話會跟梁福地一樣被人罵「活該」XD
又或者是周奇曾是鏢局鏢師,成親安定下來之後在市街落腳做小生意,鄉親們都很愛戴他、倚重他,有什麼小事都請他出面處理。六十歲那年一個外地來的年輕江湖混混,白吃白喝、倚強凌弱,周奇拿出自己的菜刀說是拿自己的愛劍打造的,被混混笑說:「聽過拿著雞毛當令箭,沒聽過拿著菜刀當寶劍。」
後來混混仗勢人多又使詐,錯手打死了周奇。待袁寒松帶著官府的人趕到,為時已晚。只能撫屍痛哭:「大哥走了,二哥跟四弟也走了,現在連你也走,叫我一人該如何是好啊?」
總之古代的故事就先暫且結束了,將來再寫這一篇的時候,應該就是現代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