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困在了無限的黑暗之中,不論伸出哪隻手,或是多想擺動身體都毫無意義。
這感覺,他不管體驗幾次都覺得不愉快,額頭的疼痛感也在進入這狀態時消去,但與之前不同,這次的他卻睜不開眼睛,因此他思考了可能性,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死了嗎......不是能發動特殊能力的死亡,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了。
想到這邊,他的心中浮現出許多畫面,也在心中不斷碎碎念著像是沒成功救她嗎,沒有把她從變態西裝男那噁心而且還只是無聊驅使的賭盤救出來嗎?等語句。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這十七年不就等於白活了嗎?」
想完這些,他在內心嘆了口氣,不知不覺感受到了許多無奈感,也開始出現一些負面想法,像是想放棄掉一切,就這樣永遠的沉睡下去,或是承受著這沒人記得我、沒人知道我是誰的孤獨,讓自己慢慢的朝向一切都無所謂的心態......
「學長!哦不,修一!起床了啦,早上了喔!」
他的耳朵傳入木頭的碰撞聲,聽見的是對他來說,那溫柔且又熟悉的聲音,剛才他所感覺到,那無法睜開眼睛的沉重感也於此刻全部消失,也因此讓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咳......」
輕輕咳了一聲後,在用手指揉了揉幾下眼睛,視線才開始恢復清楚,然而那第一眼見到的是一點也不熟悉的天花板,在用這雙眼睛掃過一遍房間後,我才清楚,這裡是櫻賀村的溫泉旅館。
「徹也哥......徹也哥?」
被門外的聲音叫醒,且被稱呼為修一的他於此起身,撥開那蓋自己身上的棉被後,用自己的眼睛再一次地掃過一遍整間房間。
但是卻有種違和感環繞於心中,那股違和感是什麼......
「這裡是櫻賀村的話,就等於我成功使用了死線倒轉吧,但是......徹也哥呢?」
低下頭,修一望著自己雙手思考著房間內的違和感後,發掘到不僅那口中的徹也哥不在,行李箱、衣物、或是被單棉被都只有單人的。
彷彿像是這間房間打從一開始就只有修一一個人住一樣,為了釐清這股違和感,修一決定回應剛才敲了門的聲音而走向門口,由內把門打開。
「學長早安......不,我又說錯了,是修一早安。」
發出聲音,敲門叫醒修一的她用那一臉可愛的臉蛋盯著比自己高上十公分以上的修一面容,被看著的修一也微微低下頭看著她的臉道:「詩惠美,早安,不過先不談這個,詩惠美你知道徹也哥和千肆雪去哪了嗎?」
聽完修一的問題,詩惠美歪起頭,微皺眉頭回:「修一說的兩個名字我都不熟悉呢......哦哦!我想到了!修一說的是咖啡廳老闆說的故事吧?就是老闆的妹妹跟老闆妹妹的男朋友一起被殺人魔殺掉的傷心故事。」
詩惠美的回應讓修一的表情變得十分驚訝,但這驚訝中也帶有一絲煩悶感。
看著那剛才聽見回應後,睜大雙眼幾秒又皺起眉頭的修一,詩惠美吐了口氣。
「呼......修一,對不起,我不知道修一說的那兩個人,應該說,我真的不認識......因為我印象中,這兩個名字是在老闆說的故事中出現的。」
修一輕輕的點頭後,對著詩惠美說道:「妳先去吃旅館附的早餐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一說完,修一就丟著那點了下頭,但沒有立刻門口離開的詩惠美關上房門,獨自一人從門口再次走回這個人房的客廳後,坐在木製的和室地板上。
「徹也哥與千肆雪不存在的平行世界......也就是說,徹也哥所提出的那提案失敗了......我們兩人再次走向了不同的平行世界嗎......」
修一一邊思考著事情,一邊抬起頭,望向那位在於房間最右邊的落地窗。也因為如此,修一能明顯看見外面飄著雪的漂亮風景,道路也因為下雪而變成了雪白之道。
「現在就算想著要去尋找徹也哥也於事無補,這個平行世界並不存在這個人,更不如說這個人已經死了,再與現在距離不遠的幾年前。」
自言自語完後,修一輕輕嘆了口氣,同時也不顧慮任何事情的朝後方仰躺。
就這樣,修一躺在冰冷的木製地板上,看著那不熟悉的天花板。
「現在能做的只有靠自己找出答案了,千隱世所說的外界不可入侵阻力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在今晚即將發生的殺人案件,兇手是誰也不明確。」
修一微彎嘴角,閉上眼道:「靠我自己嗎......」
那之後,修一離開了自己的單人房房間,前去與餐廳的詩惠美會合,也一起共度了早餐的時間,雖然這段時間中,詩惠美不斷以擔心的語氣問著修一的情況,但修一都保持著我不說妳也不要問我的態度搖頭拒絕回應。
也因此,修一在把詩惠美趕回房間後,自己來到了旅館的入口。也因此撞見了昨晚接待自己,那坐在櫃檯看著自己與徹也哥鬥嘴的少女。
但與昨晚不同的是,少女今天不是坐在櫃檯內,而是推著放了至少有數量二十以上髒碗盤的推車。
「嗯?客人要外出嗎?現在外面下著雪要小心喔,不過穿這樣有點少呢。」
推著推車的她雖然自己就很辛苦,但是面對修一這客人還是不忘細心叮嚀,面對這樣的她,修一輕輕點了頭回:「恩,我會小心的,妳辛苦了,不過我也覺得穿這樣很少啦。」
修一說完後,笑著看了自己身上穿的僅僅就只是薄薄的長袖T桖和運動長褲。想著自己只穿這樣就想出門的修一也傻笑了一下後,二話不說地走出旅館,少女也在目送修一離開後,才把推車推進了像是廚房的地方。
一走出旅館,修一立刻就被一陣涼風吹拂,全身也感受到一種快要凍僵的寒冷。
被冷風吹過的修一聳起肩膀,雙手立刻放進褲子口袋後,吐出一口寒氣道:「裡外的溫度也差太多了吧......早知道就多穿件外套的。」
修一一邊抱怨,一邊踩在積雪的路上朝著昨晚那對自己與徹也哥開槍的白衣人出現位置,也因為就只是在旅館對面,修一很快的就抵達目的地。
來到這昨晚襲擊自己的白衣人所站的地方後,修一就朝著旅館的方向看去,也發覺從這的確能十分清楚的看見自己房間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內的房間擺設。
「作為狙擊以及暗殺位置......這裡的確是很棒的地點啊。」
這麼說道的修一蹲下身子,讓自己埋入那昨晚的白衣人用來隱匿行蹤的草叢中。
「這麼說來,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也就是說這個平行世界的昨晚並沒有發生白衣人的襲擊事件,詩惠美和我也沒有受到攻擊......」
自言自語著的修一在這寒風與下雪的天氣下緩緩站起身子,並開始朝旅館的方向往回走。
但走著的修一沒有很專心的走路,反而是思考著自己那名叫死線倒轉的能力。用過不知幾次的修一十分清楚,死線倒轉的特性是透過死亡而讓自己的靈魂重回死亡之前的平行世界,但是從沒發生過死亡的時間是昨晚,但是死線倒轉發動,抵達的平行世界卻是隔天早上的狀況。
會如此深思熟慮,是因為現在修一所面臨的情況正是從沒遇過的狀況。
雖然死線倒轉發動讓自己所處的平行世界確實有了移動,但是這就好像是不是倒轉回死亡之前,而是快轉到了死亡之後的平行世界。
「去到了昨晚沒有死亡的平行世界嗎......我的能力到底還有多少不確定的東西啊......」
修一扶著額頭走回旅館,也在進入旅館時再次遇見了少女,但這次的少女不是推著推車,而是拿著拖把對著修一道:「客人好,安全回來了呢,外面很冷吧?」
聽見少女的問題,修一立即把扶著額頭的手放下,同時露出笑容點頭回:「是啊,溫差很大,不過妳還真辛苦,要做這麼多事情。」
修一看著眼前這身穿和服,勤勞的以拖把拖著地的少女說道,少女也露出職業笑容搖搖頭說:「其實還好啦,習慣了,所以不會覺得累了。」
「是嗎......好啦,不聊了,打擾到妳工作抱歉。」
修一道歉後,不顧少女還有話想說就就離開了旅館入口,直接走到了位於自己房間隔壁的一零四號房敲了門。
這一敲,門很快就打了開來,也讓修一的眼中再次映入了詩惠美的臉。
「嗯?修一呀,怎麼了嗎?」
「我可以進去嗎?我有事想跟妳聊聊。」
被修一這麼請求的詩惠美理所當然般的點頭,修一也就這麼走進了詩惠美這與自己房間差不了多少的一零四號房。
但,唯一不同的是,詩惠美的桌子上已經擺了許多甜點,電視也是開啟的狀態,因此修一也很快就推斷出自己來找詩惠美之前,詩惠美正在吃著甜點看電視。
在修一坐在電視與木桌前的地板上後,詩惠美也來到了修一身旁,直接盤腿坐在地板上,拿起桌子上的其中一項咖啡色的點心,並看向修一。
「修一,有甚麼事情嗎?哦對了!我帶過來的巧克力很好吃喔!修一也可以吃吃看,來~啊~」
詩惠美將拿著點心的手慢慢朝著修一的嘴巴靠近,修一也在此時陷入理性與感情的掙扎,嘴唇因此顫抖了起來。
「啊......阿不對!詩惠美,我有事要跟妳聊,是關於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眼看自己的愛吃的巧克力差一點點就可以成功送入修一嘴中的詩惠美稍微露出失落的神情,自己把巧克力吃掉後,才對修一點頭回:「恩,說吧。」
確認對方要聽後,修一才開口說:「關於千隱世跟我說的是,這裡在今天晚上會發生一起本來不該發生,連時控者也無法插手的殺人案件......話說今天是五月二十二日嗎?」
「恩......會有殺人案件啊......怎麼覺得有點可怕......不過今天是五月二十二日喔!」
聽著詩惠美用笑容以及天真的頭腦回答自己的模樣,修一也稍微露出了點笑容後說道:「也就是說......我必須想辦法查清楚殺人事件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也必須阻止這殺人案件發生。」
詩惠美稍微低下了頭,用食指及拇指交叉放在下巴的推理狀態回:「可是修一,就算遇到了殺人案件要怎麼阻止呀?我們又不會打架......」
被詩惠美這麼一問,修一才發現,的確如她所說,自己並不是什麼會打架的人,從之前為了救詩惠美而想阻止不良少年時就確信了這件事。但是不管怎麼說,沒有徹也哥的現在根本沒人可以依賴,也只能靠自己,或許又必須再一次拿出那把刀吧......
「修一該不會想要再用一次那個叫什麼雨月的刀吧?」
詩惠美的話一說出口,修一的眉頭立刻變得緊皺,但過沒多久,修一還是點頭了。
「可是可是,修一用那把刀會被侵蝕,千隱哥是這麼說的。」
想起之前為了拯救詩惠美而躺了一天的事情後,修一才發覺自己對這保護詩惠美,或是想解決這次殺人案件有多麼無力。
「總會有辦法的,詩惠美就好好的睡覺休息吃點心吧,我要先回我房間了。」
正當修一起身的這瞬間,詩惠美伸出手拉住了修一的衣服,同時自己也站起身子,收起那令人著迷的可愛笑容,轉為嚴肅的表情開口:「修一,不要什麼都把我丟在一邊好不好?我也想幫忙......想幫忙修一,我很清楚,千隱哥有告訴我修一到底做了多少蠢事......為了我又體驗了多少次的死亡。」
被抓著自己衣服的詩惠美一句句的說著,修一也放下了緊繃的身體,吐了口氣道:「詩惠美,我並沒有把妳丟在一邊的意思,抱歉讓妳這麼覺得了,只是,我有雨月,就算我在怎麼不能戰鬥,不能對抗雙月的手下,我也必須戰鬥,就算死了我也會......」
「不要老是依賴著死線倒轉什麼的能力!要是哪次修一真的死了怎麼辦!真的死了要怎麼辦!丟下詩惠美一個人......讓詩惠美被他們抓走......那我要怎麼辦......我已經不想再一個人了,不想再一個人了!」
詩惠美大吼的聲音像是子彈一般射進修一的胸口,內心那股對詩惠美的情感也於此刻再一次的出現,望著這樣抓著自己衣服大吼大叫的詩惠美,心痛的感覺也不斷再修一的胸口出現。
「對不起......」
詩惠美說的沒有錯......死線倒轉到底還能用幾次沒有人會知道,就連千隱世也不理解死線倒轉能夠帶來多大的影響,以及這能力的不確定性有多高。
要是哪一次,死線倒轉就這麼沒有發動了,不就會真的死了嗎?真的變成了自己只能與世界隔絕,留在那孤獨的黑暗世界。
「對不起......詩惠美有什麼想法嗎?」
原本抓著修一衣服的詩惠美於此刻鬆開手,閉上那還沒流出眼淚,但已經淚眼汪汪的雙眼低下頭,以雙手交握的姿勢放在胸口前道:「這個能力......或許能派上甚麼用場。」
詩惠美說著說著,修一的眼前出現了令修一感到驚訝的畫面。微弱的白色光芒不斷從詩惠美那交握在胸前的手中飄出,在這光芒周圍的修一也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溫暖感。
也再過沒多久後,詩惠美睜開了眼道:「光鐮......請妳出來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修一的眼前出現的是詩惠美以雙手握著一把沒有實體的長柄武器,但這長柄武器的前端卻有著半月形狀,仔細一看的確就像是動漫故事中,死神所用的鐮刀一般。
以雙手握住白鐮刀的詩惠美抬起頭,以堅定的眼神對修一說:「我可以幫忙......我保證。」
「呵呵......原來妳還有這一招啊......世界還真是奇妙呢。」
修一一邊說一邊對詩惠美露出笑容,也在此刻伸出手,摸著詩惠美的頭道:「以妳的能力,或許能改變什麼......麻煩了,跟我一起解決這事件,然後在雙月的賭盤中獲得勝利吧。」
被摸著頭的詩惠美微微點頭,也再次閉上雙眼收起那雙手握著的鐮刀後,與修一一同再次坐了下來。一起看著電視,吃起點心等待晚上的到來。
也就這樣,早上的時間很快就度過了,因為下雪也緣故,以不見夕陽的狀態下抵達了晚上六點多。
這個時間,剛好是旅館的晚餐時間,修一與詩惠美也因為沒其他地方可去,只好直接來到旅館附設的餐廳食用晚餐。
在吃著晚餐的同時,詩惠美也不忘今天早上兩人的討論而問起。
「修一,照千隱哥所說的殺人案件,應該會在今天晚上發生吧?」
「恩,不過發生的時間並不清楚,所以還是提高戒心吧。」
修一一邊回著詩惠美,一邊四處張望觀察著餐廳中的其他人,能確定的是,這間餐廳中只有自己、詩惠美、櫃臺少女以及其他兩人像是過來櫻賀村享受溫泉的旅人。
但那兩人一人是男性,鬍渣明顯到像是故意不刮一樣,有著讓修一懷疑的時不時就拿起智慧型手機等可疑行徑。另一名旅人是女性,戴著眼鏡且喝著咖啡的她正用著筆記型電腦打著資料,比起男性,可以說是比較不可疑的一人。
看完這些,修一才將視線再次轉回詩惠美的臉上道:「對於這間旅館有幾個人住,妳有什麼頭緒嗎?」
被問到問題的詩惠美停下了準備將食物放入嘴中的筷子,搖搖頭回:「不清楚呢,要不要問櫻花姊呢?」
「櫻花姊?」
「嗯!就是那個昨晚在櫃檯接待我們的大姊姊喔,人超好的,還給了我茶葉的沖泡包呢。」
什麼時候混熟的阿......修一的腦中只有這句話想回詩惠美,但是沒有就這麼直接回話,而是對著詩惠美點頭後,起身離開餐廳,走向旅館入口附近的櫃檯前。
一走到櫃檯,那被詩惠美稱作為櫻花姊的她並不再櫃檯中,而是從剛剛修一才離開的餐廳朝修一的方向走了過來,發現修一是要找自己的她,立即露出笑容,走進櫃臺後對修一道:「客人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想問溫泉的話,要在明天才有可能再次開放喔,因為今天的溫泉水出了點問題,要明天才有檢修人員來看是甚麼問題。」
修一微微點頭後,露出微微的笑容,以十分有禮貌的語氣道:「恩,感謝提醒,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這間旅館目前有幾個人居住啊?」
被客人這一問,她雖然露出了有點困擾的表情,但還是翻開放在櫃臺上的住戶本後回:「今天的話,只剩下客人你跟您女朋友,以及其他兩人而已喔,他們倆人目前也在餐廳吃晚餐,如果有事的話可以直接找他們。」
「恩,感謝,話說不是女朋友。」
修一對她道謝後,再次回到了餐廳,但一走進餐廳,身體就有一種不知該如何解釋的無力感,也因為這種感覺讓修一兩腳癱軟,跪在了餐廳入口的地上。
想起這種感覺在哪裡有過的修一勉強抬起頭,看見的是血跡斑斑、桌椅、擺設都被破壞的十分嚴重的餐廳。
「咳......咳......發生了什麼。」
修一扶著一旁的牆壁,忍著這令人想吐到不行的噁心感勉強站起身子,在強忍痛苦掃過一遍餐廳後,修一確認詩惠美不在餐廳內,餐廳也沒有屍體等物體才走出餐廳。
但一走出餐廳,那股暈眩感以及噁心感就立刻消失,覺得疑惑的修一回頭看向餐廳也沒有看見剛才那恐怖的景象。
「客人怎麼了嗎?」
望著餐廳的修一再聽見聲音的同時轉過頭,看見的是露出擔心神情,被詩惠美稱作為櫻花姊的她。
「剛才......餐廳裡面發生了甚麼?我看到裡面有很可怕的畫面......但是現在突然就不見了。」
「沒有呀,今天很和平......客人會不會是感冒了呢?」
她一邊說,一邊朝自己的胸口伸出手,雖然這動作會讓人感到溫暖,但是修一卻感受到不祥的感覺。於是這感覺是對的,修一感受到自己的胸口被銳器刺了進去,一將頭往下看,才發是她用一把匕首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沒有什麼事情喔~嘿嘿......」
「可惡......˙啊。」
想要咒罵眼前的她,但是無力感開始由胸口蔓延至全身,身體也直接朝後倒再了地上,維持這狀態才過沒幾秒,雙眼的視線就已經消去,變為什麼都沒有的黑暗。
但在這黑暗之中的修一想的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剛才看到的畫面,以及她那把匕首是從哪裡出現的。若她是雙月的手下,匕首就有可能是憑空出現,但是以那麼近距離的狀態下,就算要使用超能力之類的也能察覺到。
也就是說,她不是使用超能力,而是一開始就把匕首藏再了哪裡......衣袖內嗎?和服的話,的確能把匕首藏在裡面,但是說到這邊,如果她不是雙月的手下,又為何要殺害自己。
想著想著,修一的視線開始由黑暗轉到模糊,模糊直至清楚。
「發動了嗎......死線倒轉。」
視線變得清楚的修一這次沒有四處張望,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胸口,但很慶幸的,胸口沒有傷口,也因此讓修一鬆了口氣的閉上雙眼。
「呼......太過分了吧,瑞士刀怎麼可能打得贏匕首啊!」
聽見這聲音,本來已經閉起眼修一睜開了眼睛,望向自己身旁看見的是那與自己一樣才剛撥開棉被的藍髮青年。
與此修一相同,藍髮青年也看向了修一,在兩人對望幾秒後,才一同喊出聲音。
「蒼仁修一!」
「徹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