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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與蘿莉魔王的糟糕事》〈人+神+魔〉4/7

狼尾 | 2016-03-22 04:07:32 | 巴幣 36 | 人氣 661


  七聖分離出一部分的水,做成一座水沙漏以後,逕自飄向巨大的水球─欣賞她製作出來的傑作。
  巨大的水網─「無潮帶」。

  這水網是由數千、數萬道腕口粗的水柱,快速交織而成,這些水柱獨自做著圓周運動,只不過速度非常的快,快到刮出可怕的聲響。
  如果把石塊往其擲去,一定會落個粉身碎骨。
  而且這個水網,相當巨大。
  一般人對於“大”的理解,無非是比誰高、幾個人高、幾層樓高。

  這座喚作“無潮帶”的水網,足足有一座山的大小。
  左開一百公尺,右展一百公尺。
  縝密的水網反射即將西下的月光,更添奇異風采。
  隨著七聖接近,“無潮帶”絲絲剝離,像是綻放的花苞,恭迎七聖入內。
  紅緋在“無潮帶”中心,被水球包覆,只露了顆頭出來。
  水球內多股不同方向的水流四處竄動,所有施展的力量,都被水流抵銷卸去。

  七聖來到紅緋面前,拿出剛才的椰子,輕而易舉的將椰子表面刻出一張人臉。
  「很厲害吧,這座水牢。」她對著椰子說:「能夠逃離“無潮帶”的,世間不出數人,妳怎麼看呢?叫做紅緋的魔物?」
  紅緋翻了個白眼,眼前這位不知打哪來的怪東西,硬是要切入自己的生活。
  在自己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這號人物嗎?
  一頭黑長直髮、身穿東方的古裝、身旁跟著兩個小鬼、擅長使用水、還有那令人不爽的胸部。
  能夠這樣自由自在的操控大量的海水,這號人物我怎麼沒聽過?

  「那種事怎麼樣都可以。」紅緋並不是很擔心困住自己的巨大水牢。
  有更令她在意的事情,必須現在就釐清。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的朋友綁架走?」
  七聖將椰子舉起祥端,緩緩的說:「本座的名字,七聖。是個極度厭惡魔物的存在。那兩位貴客,應是那兩個孩子自作主張邀請過來,並不是本座的意思。」
  「她們根本就是被綁架的說!」
  七聖閉上眼睛,嘆道:「漁人不曾在乎深海中的燈籠魚,被那微弱的光線誘殺的小魚。」
  「那是什麼?」
  「譬喻、隱喻將真正的意思隱藏在話語之下,經由思考過後才能得到結論,有些事情說太明,聽者反而會拒絕接受言詞下的建議。」
  「所以我能夠解讀成,上位者不需顧及他人感受;或是這件事情妳也有一定程度的參與嗎?」紅緋瞪著七聖那驕傲的臉孔。
  「聽見不等於聽到,聽到不等於聽懂,所以妳跟本就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七聖伸出白皙但又帶點粉色的食指,沿著椰子上雕刻的紋路遊走。
  看起來游刃有餘。
  「充滿欺騙與死亡的腐臭之地,才是妳真正的歸屬。」
  「還以為要說什麼,結果居然是這麼沒意義內容。」紅緋冷笑一聲接著說:「我想要做什麼,沒人可以干預。人與魔不能共存,都是放屁!」
  「魔物為了接近人類,進而模仿外表,喬裝成人類,混入人類的社會。」
  紅緋開口說:「這跟人類與魔族不能在一起有什麼關係?宇宙萬物本來就是放在同一個大盒子裡面,就算不加以搖晃,也會碰在一起的說。」

  七聖輕哼了一聲,說:「魔者,非人也。害人者、傷人者、魅人者、誘人者、誑人者、殺人者……人類僅有弱小的軀體,努力的在鬼魅魍魎創造未來,若是沒有人願意來守護這份得來不易的成果,那也太悲傷了。」
  說到這裡,七聖總算願意正眼看著紅緋。
  不過她馬上又閉起眼睛,好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所以說,這跟妳討厭魔族、魔物、魔之類的,有什麼關係?」紅緋馬上聽出對方沒說到答案,立刻追問。
  「本座倒想問妳,何以與人類共存。」七聖再次迴避問題。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會危害妳心愛的人類,妳怎麼不去消滅他們的說。」
  「有意無意,生存本能。」
  七聖分離出兩塊海水,讓它們各自形成動物形狀,分別是獅子與羚羊。
  獅子趴伏在羚羊身後,等待羚羊鬆懈的那一刻,飽餐一頓。但羚羊注意到以後,拔腿就跑。
  可惜還是被獅子追上。

  「………」紅緋認真的說:「妳想表達甚麼?」
  七聖用一副“連這樣都看不懂”的表情,耐著性子解說:「獅子狩獵羚羊,是為了吃飽,為了生存。若把兩者放在同一個空間,結果不言而喻。」
  獅子與羚羊的水型再度變化,成了兩個人類與一個惡魔的造型。
  惡魔拍拍人類的肩膀,拿出一袋東西,人類收下以後,拿出刀子,殺害另一個人類。
  「這就是魔族既非為生存而去獵殺,只為自己的私慾,為所欲為。」

  「呵!」紅緋忍不住笑出來。
  「用兩種不同的標準,去比較兩種不同的事物,我也是大開眼界的說。」
  紅緋已經受不了這傢伙的歪理,準備正式反擊:
  「獅子與羚羊的關係,是食物與強弱,肉弱強食。但惡魔去唆使人類如何,卻要看人類自身願不願意去做這件事情的說。」
  「我記得妳剛才有說過『有意無意,生存本能』這段話吧?有意與無意,皆在自身一念間,既然是可以用自己意志決定的事情,又與生存本能何干呢?」
  「人與魔的外表相同,差別只在於力量大小。人不等於善,魔不等於惡。人類也曾經做過很多卑劣之事的說,妳知道的吧?」
  七聖沒說話。

  「戰爭、掠奪、屠殺,佔領他人家園,探索到新大陸屠殺當地住民,這些皆為人類所為。」
  「如果我們把魔物不同於人類之處拿走,力量、能力、壽命這些,單單就思想就比較,人類做出來的事情也是不惶多讓的說。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及色慾,不正是神用來形容人的嗎?」
  「不同物種間最大的鑑別度,在於思想。人與魔,有善有惡,說到底,人與魔也是同一種東西的說。」
  「『有意無意』既然選擇殺人,那麼這個人就成魔物了?不對……」紅緋搖搖頭,繼續說道:「這不過是思想做出了選擇的說,選擇為善,選擇作惡。人心自有魔,何處無魔,何處為魔。」
  「『人魔不得共存』不過是妳僅用外表做出來的區別,卻忽略了,人自有作惡的想法。」
  「僅只用外表來區別思想,幼稚且可笑的說。」紅緋暗自做出結論。
  紅緋吸了一口氣說:「所以我要怎麼做,都跟妳沒關係。」

  七聖楞楞的看著手中的椰子,默默地思考了一陣子,終於開口。
  「狼吃羊,乃天性使然,亦如魔物傷人一般。這就是這個宇宙間的現實,無論妳能不能思考或選擇,傷人是早晚的事。」
  「人與魔太過接近,只會帶來毀滅。來自上天的懲罰,很快地就會到來。」
  「來自上天的懲罰?也太過狂妄的說。」紅緋冷笑。
 
  七聖閉上雙眼,身子緩緩浮起,維持水牢結構的水流分出數十枚水球,排成一個圓,在腰間環繞著。
  水球停止環繞,或上或下,或遠或近排列,同時間,這些水球以七聖為圓心,各自走著自己的軌跡運行了起來。
  水球看似不規則運行,但卻互不相撞,交錯萬千。
  七聖張開雙手說:「而本座,為汝等魔物帶來?神罰?。」

  紅緋酒紅色的眼眸越來越鮮紅,透出金紅色的光芒,狂傲不羈:「就是你們這群自視甚高的傢伙,將萬物劃分區別。不過是比別人強一點,就自以為是天地的主宰?真是笑死人的說!」
  「知道為什麼我被世人稱作『紅煉魔王』嗎?的說!」一顆顆細小的氣泡,自紅緋的皮膚表面生成。
  「……!」七聖總算把視線從椰子轉向紅緋,氣泡從水球中大量湧起,咕嚕嚕的看起來像海底火山一般。
  「因為因為,因為……呃……」
  七聖滿臉疑惑的看著紅緋。
  「因為我會把你們這些神打到噴血,然後血噴滿我全身,就紅紅的,所以是紅煉魔王啦!」
 
  水球內的紛亂承受不了高溫,瞬間氣化,炸裂!
 

狹縫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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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想說:今天一定要早一點睡。
然後,又快天亮了............

創作回應

塞奧提亞
應該說,排比。「左開一百公尺,右展一百公尺。」雖然,這有點短,但其實再多增加一點描述會更好,變成三句對三句
2016-03-22 04:28:10
狼尾
嗯嗯
2016-03-22 04:30:08
塞奧提亞
多多善用這些修辭來描述,會很有畫面感。
作文課要好好上的原因就在這裡......
2016-03-22 04:29:28
狼尾
確實。
不過我的作文成績都不怎麼樣......
現在正在把失去的過去補回來XD
2016-03-22 04:35:11
風見蘭世
這篇太棒了!
2016-03-22 10:22:51
狼尾
謝謝[e33]
2016-03-22 15:40:44
卡斯巴爾
碰“在”一起
2016-04-08 13:03:28
狼尾
謝謝,我回去會一併改
2016-04-08 13:10:47
Hikari
?神罰?
看起來有種閃亮亮耀眼又夢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WWWW

頑固的七聖跟紅色笨蛋互相辯論的橋段很有意思~
我還是很喜歡最後一如既往的紅色笨蛋風格XD
2016-05-01 20:31:00
狼尾
終於有人吐槽神罰了!
2016-05-01 23: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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