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又是下午,真是適合活動的時光啊。對血族而言,這種天氣狀況實在再好不過了。
靛色湖邊,少年抱著畫冊並塗抹著水彩,喃喃的低語著:「好像還少了些什麼......」
難得他下課沒去校醫室睡覺,能讓他取消這項活動的想必是就算失去睡眠也要從事的活動──畫圖。
伸手扯了扯腳邊翠綠的植物,少年依然仔細的盯著腿上的畫冊:「到底是少了什麼呢......」
「隨便摘取珍貴的藥草不太好喔。」
「嗯。」冥者便將手掌移到自己的頭上:「誒?」
這才將視線移向身後的人兒,最後認出那頭及腰的冰藍色長髮:「白燭宮,你能幫我看看這幅畫哪裡不對嗎?」
「咦?」傾身向前,白燭宮看著那幅已上色一半的水彩畫,詳端了一會:「是好像少了點什麼,不過我也看不太出來呢......」
「這樣啊......」冥者將極細的水彩筆以手指夾住轉了幾圈,看看那樹林的顏色,再看看那湖水的細部,看了老半天就是完全不清楚有問題的究竟是哪一部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吶,伊邪那岐小姐,妳看這幅畫哪裡有問題?」越想越不對勁,冥者只好見人就問了。
「你問我這個其實我也......白燭宮也不知道嗎?」
視線移向身旁冰藍色髮的少年,而對方只是輕輕搖頭。
「喔喔,路西恩!」
情況已經接近白熱化了,現在冥者已經是隨機攔人的狀況。路西恩肯定沒想到自己只是在湖邊走走也會被牽扯進來吧。
「那個,有什麼事嗎?」
「你幫我看這幅畫哪裡有問題!」原本不能給人看的畫冊就這樣被主人大落落的舉起來給遠方的路西恩欣賞。
「誒......誒?我對這方面不太清楚啊......」
「這樣啊......」失落的眼神,失落的行為,冥者皺起眉頭,再次盯著畫面裡未上色的部分。
「你們在吵什麼?」
「啊,是阿克森,這幅畫我一直覺得哪裡怪怪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然而阿克森搓了搓手中的撲克牌,只是瞥了一眼:「我比較喜歡手工藝呢,問我繪畫的話就很抱歉囉。」
本想就這樣闔上畫冊,將這張作品列為失敗作,但是這時卻又有人來亂入:「都快要上課了你們還不進教室做什麼?」
眾人的視線首先對焦在那副黑色的貓耳上:「是赤老師啊。」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赤的身上,冥者有氣無力的開口道:「老師看得出來這幅畫哪裡有問題嗎?」
眾人苦惱了好久的疑惑頓時全都解開了:「背景有了,光線有了,怎麼不放人物進去呢?」
「啊!老師你是天才!」
「好樣的!」
「真不愧是老師啊。」
「為什麼我們都沒有發現呢?」
「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嗎?」
看見學生們一個接著一個的發出驚呼聲,赤直到話聲落下才繼續開口道:「在場這麼多人,乾脆全都入鏡吧。」
作畫者笑得燦爛:「老師也一起進去吧!」
就這樣,這是繪圖兼睡覺社的基礎。
將所有人的骨架描繪好之後,冥者靈機一動的樣子從眼神就清楚的展現了:「誒,我們要不要來創立社團?」
眾人相互對看了一會:「應該......沒問題吧?」
「在場的人數沒有問題,也有指導老師,沒問題的啦!」
「不過在場也有不會畫圖的同學吧?」學生熱情的提議,老師冷酷的反駁。
......
「那我們除了繪圖之外再多一項項目好了,我想想喔......睡覺如何?」
在場也有嗜睡的同學們,應該說社長本人就是。
赤扶額:學期末我該不會要跟著他們去求學生會吧?
「好!我這就去拿表單來填!」
就這樣,這個成立意義十分奇特、連表單交出去會不會被退件的社團就這麼成立了。
後記:
我剛才到底打了什麼東西我看看......(腦袋完全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