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嚕嚕嚕嚕嚕嚕嚕——」溜著直排輪在高低不一的高樓大廈頂樓上滑動。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夢是可以殺人的。
「叭啦叭啦叭啦——」看見了目標,我雙手做出望遠鏡的樣子看著對方。
可是我沒有騙人。
「蹦!」
它真的能殺人。
那一聲幼稚的蹦聲,配著一顆旋風的子彈將人爆頭。
「死了吧?」
輪子發(fā)出咕嚕聲我跳上圍牆,感覺直排輪像有自己意志的比我還興奮,連我都還沒控制往哪落下它便已經往下滑動。
風衝撞在身體的勁感,扭曲不斷往下延伸的路面不斷急速拉近有點噁心,下秒一面黑暗,我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嗯嗯,死了。
可以殺人的夢是我夢寐以求的技能。
讓人頭痛的早晨就不是什麼好開始,我的記憶停留在墜樓的瞬間,至於是什麼原因掉下去我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什麼……臨睡肌躍癥搞的鬼吧?都一樣是夢見墜樓後驚醒。
如果要說這世界有什麼好?就是因為它太好所以才讓人討厭。
我曾經很喜歡這世界,不過在長大得知許多黑暗面後就不喜歡了。
感覺人的一生……最讓人放鬆的只有在睡眠時啊……
自由自在的感覺,想去哪就去哪。即使是沒去過的地方也可以靠大腦中的記憶創(chuàng)造出來,與根本就不認識的外國人用自己國家的語言交談對話,這世界要是真的這樣該有多好?簡單多了。
所以啊,曾經很多次有這樣的念頭,乾脆睡著就不要起來了。
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學著自己根本就不想學的事物,這些總是讓人想放棄啊,因為完全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去做,為了誰?大家總是會說為了自己,結果不已然。
說真的我很喜歡做夢的滋味,尤其是當現(xiàn)在才六點,我卻要開始準備上學時有多煩。早八的課因為前往學校的公車很會繞路,所以我必須提早一個半小時出門,通常睡在七點才出門就已經準遲到了,比那些住在學校附近只要提前十分鐘起床的人還要慘。
我夢過搭公車到學校的夢,還記得當時是直達教室有多開心?直接下車就到了,還像沒事般的跟朋友打招呼,而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卻是乖乖的穿上鞋子然後出門搭公車。
心情可以說是糟透了。
夢中有多完美可是現(xiàn)實呢?很都時候總是在慶幸夢的世界有多美好,有夢最美?對吧,不管是誰都是需要有夢……即使惡夢、美夢都是需要,雖然大多都是摸不著頭緒的夢。
我曾經夢過自己跟不認識的女人上床,那女人剛好是我的菜,不過現(xiàn)實中要是真的有對象就好了,我是這樣認為的。從跟前男友分手已經大概三年了吧,我沒去記日子,那不是我的強項。
或許是他的溫柔殘留在我幻想的人身上,所以我才會移到他人身上,雖然這樣感覺很對不起就是了,不過夢就是這麼的赤裸,將我內心所想的優(yōu)雅展現(xiàn)出來,就像是個女人不介意你欣賞她的裸體一樣。
夢就是讓人著迷啊,似真似假的存在,讓中二可以發(fā)揮更深潛力的地方。
或許幻想會影響到夢境一些吧?其實我很羨慕那些想什麼,夢就會怎樣演的傢伙。我曾經想過自己站在高樓大廈往下跳時可以有翅膀飛翔,結果夢中的我看似瞧不起我一樣居然回頭問:「妳在發(fā)什麼瘋啊?」還配上奇怪的嘟嚕嚕的聲音。
其實說到這點我就發(fā)現(xiàn)一點神奇的地方,我夢中的角色貌似外裝很少有變化,總是穿著厚重的紅白條紋外套配上我現(xiàn)實中不可能會穿的小短褲,短褲是露出整條腿的那種,又穿了一雙超長的黑白條紋襪,鞋子卻是我現(xiàn)實中上學穿的那種,整個搭配很古怪卻又很順,或許哪天我也可以試著這樣穿?不過要先剃腳毛。
真羨慕夢中的自己啊,都沒有手、腳毛,永遠都像是瘋子一樣給我?guī)砩衿娴膲簦偸窃诟邩谴髲B的屋頂上滑來滑去,撞到東西或是跳去另個屋頂失誤時也只是唉呦呀呀的怪叫,爬起來場景就換了。
然後當我在這樣想來想去時,其實我已經等到公車準備轉搭了。
公車站有個地方我覺得有趣,或許那只是藝術設計,不過我想要是有老外看見可能都會想爬吧?那些藝術品一副就是要人爬上去的樣子,而且很詭異,從不同角度看可能會是一根棒子,在另個角度卻能看出是公車,然後再轉個角度會發(fā)現(xiàn)好像是公車快撞上其它藝塑品的樣子。
上車聽見司機的聲音我知道是常常遇見的那位,看著窗外的景色又開始轉來轉去,會讓我想到有次從天而降的那場夢。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天上掉下來,整個世界像是快彎成一圈一樣很離奇,而我不知道在怕什麼,一向在夢中北七的我個性居然感受到了害怕,接著有許多東西從我身後飛過去。像是行李還是人什麼的……我當時就知道是夢見空難,被嚇的驚醒不敢去回想,然後神奇的……早上上課時旁邊在滑手機的同學突然戳我,說哪國的航空居然半空中炸毀,這讓我有點起雞皮疙瘩。
會讓我想起早上的夢,而且不知道怎樣的我居然感到愧疚,好像炸飛機的就是我,其實不是——因為我只是普通的學生,一天到晚的行程就是乖乖去上課到放學回家打電腦後洗澡睡覺,就如此簡單,我為何要感到愧疚?
特地用自己手機看那則新聞,飛機的機體跟夢中一不一樣不太記得,只知道自己在看時有點冒冷汗,感覺手機黑暗處所反照出來的自己臉孔,正在深深燦悔著什麼,而在我閱讀新聞時也不斷再內心道歉說著對不起。
之後幾天的夢就不斷夢見那則空難,我會一直在機艙裡跑來跑去不知道忙什麼,好像是在抓人還是怎樣,卻總是失敗讓對方一次次逃跑,也不知道逼得什麼原因讓我得炸飛機。
那陣子我對夢很不安,很怕睡著又會是那則夢,雖然並非每次都夢到,不過那夢出現(xiàn)的次數(shù)頻繁到我想吐。直到最後一次夢中我好像抓到了誰,將他狠狠的揍一頓清醒後,看見新聞報導了一位死者的名字才不再夢到。特別說一位是因為我只對那位名字有記憶,夢中的自己在玩你追我跑時也會喊叫那名字。
之後的夢就是繼續(xù)在高樓大廈穿梭,像是不會膩一樣,但是這樣輕鬆自在的感覺比較合我胃口就是。
本來我以為自己的夢就是如此簡單跟別人一樣,可是我有點錯了。當我回過神稍微重視時,發(fā)現(xiàn)自己夢裡要是殺了誰或是怎樣,現(xiàn)實中的那麼人也會葬命……這點,是我從連續(xù)看見某些政治人物掛掉後注意到,他們都是睡夢中自然死亡,我卻對自己的夢有記憶,是因為我闖進去掐了那些人的脖子才會這樣。當然現(xiàn)在警方認為是有糾紛才造成案子發(fā)生,推斷可能是有殺手在半夜中混進來怎樣怎樣……說的像是拍電影會射手裏劍的忍者了。
殺手……這兩個誇張卻又真實的名字是如此響亮,就跟坐在旁邊正在看名為殺手的書的人一樣。現(xiàn)實中的殺手我們很明白跟故事完全不同,甚至能說是兩種不一樣的存在,過多的夢幻色彩與不可思議元素,讓這兩個詞越顯得亮眼與噁心。
明明是如此可悲的兩個詞,卻被弄得像渾身散發(fā)金光一樣。殺手可以說是殺人兇手吧?明明一樣都是殺˙手為何小說裡的就是那麼帥氣呢?甚至給人想當殺手的無厘頭願望,只因為感覺很帥。
這會讓我想到自己某位朋友常常吹噓自己的事情,總是誇耀說自己的夢中已多厲害多強悍,結果我每次都夢見自己在夢裡狂揍他還反問不是很強?然後不停搭配奇怪的聲音不停追著人打……或許夢中的我是個變態(tài)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常常可以把自己的夢扯到另一件事情,總之我很不爽有人吹噓自己的夢,而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分辨出來他們所說的夢到底是有沒有真的發(fā)生過,就好像夢中的我是個獨自存在,她能夠看清楚事實真相,再傳達給我這不同體的傢伙說正不正確。
這樣想真的會讓我對夢越來越有興趣,如果說夢中的自己是不同的存在,那這就像是兩種神奇的空間交錯在一起一樣。一方為真另方為虛,卻又不能完全否認與贊成,是種神奇到說不出話來的世界,找不到該怎樣證明會比較好。
雖然現(xiàn)在科學家認為人會做夢跟大腦有關,但是我認為這只是外界的防範機制,讓人有合理、不去懷疑的一的體存在,不讓人發(fā)現(xiàn)真正的夢中其實是另外的神奇世界,它會影響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也會影響它。
或許夢中常看見的誇張扭曲就是真正的世界本身吧?我們都再做夢,夢見自己平凡無奇完全沒想過是那種炸不死、摔不殘的存在。在夢中世界環(huán)遊的我們早就不知道死過好幾百次,從不斷遊高處往下落的衝擊感,那讓人很難震驚總是會驚醒過來的驚喜。
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夢中的自己到底受到什麼刺激才不斷的去自殺,雖然科學告訴了答案,但是我比較喜歡那些詭異、神秘,一直鑽牛角尖的超奇幻解答,夢正是因為為不合理的存在,我們才要用不合理的角度去看。
我試過跟夢中的自己交談,但是她不大鳥我。常常不知道幹嘛一直在高樓大廈裡穿梭,有次還故意推一個路人去給公車撞,當天我早上搭公車時就發(fā)生事故……噁心,明明在夢中的自己可以冷眼去看,其他人也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的走過,但是現(xiàn)實裡我卻嚇傻,公車裡外都是在尖叫與驚恐。
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奇怪的能力,例如說在夢裡殺人?
常常夢見的傢伙要是被我殺死了,那他就會死了。通常死時我不會知道,畢竟不是什麼人過世都會上新聞,我也不可能閒到去夢見的場所在那邊等。當我越否認自己有這能力時,那段日子的夢就更是恐怖,突然扭曲不成形,像是另個世界,然後——會是我上場,不是她,不是夢裡常常夢見的她(我)在主導。
我會被一堆人追殺,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揮舞手上兵器。然後我會看見自己的身體很主動的閃避那些攻擊,嘴裡開始蹦出奇奇怪怪的狀聲詞「嘖嘖嘖嘖」甚至是「逼逼嘟嘟」這些我現(xiàn)實中會喊,不過只有在獨自一人發(fā)瘋時會說的外星人話。
我會雙手做出槍的姿勢,幼稚的說蹦蹦,然後那些傢伙就像是真的被子彈打到一樣全部中槍在地上扭動。我會發(fā)抖卻又會笑,踩著那些人的頭腳卻煞氣的抖著要他們認清事實,也不知哪時手上居然拿著我根本不會用的槍,正飄著難聞的味道。
我懷疑自己在夢中根本開無雙,因為現(xiàn)實中的自己不過是個渣到連參加校內海報比賽都無法上排行的遜遜,可是夢中的我卻好像是那種只要說出自己是誰,就可以讓對方嚇的自己往後爬好幾十公里的狠角色。
這讓我真的很想當夢中的自己,甚至永遠待在不可能待的夢裡。就是因為夢裡擁有我太多現(xiàn)實無法得到的東西,所以我才想要進去……至少不是被否認,而是被承認、恐懼的存在。
現(xiàn)實中虛弱、渺小,沒有人注意的存在,我真心渴望能夠被人重視。
即使夢裡的我感覺有點悲傷,總是用奇怪的舉動掩飾自己的動作,又喜歡說一堆自己現(xiàn)實中根本就不會說出口的怪怪配音。但是我喜歡,因為那才是真正的我,想隨機殺人卻又不敢亂動手的我。
如果說夢是能反射出大腦在想什麼的東西,那我認為她(我)會是絕對會是個最佳的例子。我不滿這世界卻又不停的隱藏真正的自己,將內心的欲望不斷壓到最深處,最後終於擠到夢裡去,誕生出那樣的我存在。
我會是詭異的存在,別人夢裡殺人對方不會死,可是我殺人卻能夠讓他在現(xiàn)實中也喪命。只要我想要他死,在夢中靠蠻力虐殺完確認死後,他就真的死了,不過這過程會經歷好幾十次,感覺跟人的意志力有關。
如果對方的意志力夠強悍,那我不管在夢裡殺他幾次現(xiàn)實就是不會死,可是一但稍為有點空隙,只要我剛好插入那個點就可以輕易讓他在睡夢中離世——對,我有做實驗,用在我認為自己討厭的同學身上,會這樣選是因為好判斷結果,然後成功殺死的一次是在其中一人重感冒請假時。
得知死訊讓班上沉陷有點凝重的氣氛,我好高興自己能夠有這樣的能力卻不敢大聲喧嘩,因為這樣像是跟別人宣稱人是自己殺的一樣。雖然沒有證據(jù)能指向我,不過絕對會有媒體自己補腦成啥超念力之類的吧?
因為這種神奇的能力,所以我知道自己有多麼特別。至少在夢中會是如此,雖然夢裡的我感覺對在高樓大廈的頂樓之間飛奔比較有興趣,可是我還是不斷的強迫自己去殺人看看,吵到夢中的我受不了我渴望人死的心願,就親自動手將看見的人全殺害,我剛開始還很開心感到興奮,不過越殺越多我開始害怕起來,因為夢中的世界染成一片血海,殺完後她則是優(yōu)哉的站在屍體堆成的高塔問「高興了嗎?」那還是第一次沒聽見嘴裡蹦出奇怪的配樂。
當時起床時精神絕糟,我很想吐卻一直無法吐出來,連起身都沒辦法,只能在床上不停翻身。閉上眼睛就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讓我頭昏,這中間也不停得昏睡又清醒,我懷疑自己是壓迫到呼吸才會呼吸困難一直醒來。每次昏睡夢中的場景又不同,多了很多的人圍繞在身邊,不過感覺是在說教,而我則不知道是在推卸給誰,雖然我知道夢中的我是在推卸給現(xiàn)實的我……
持續(xù)做了好幾天的惡夢,那陣子的身體狀況可以說糟到不能再糟,我還因此入院掛病號。等到可以下床出院時看新聞才知道,因為自己的好奇所以在夢中害死了多少人,在我大殺特殺完後有許多人同時間的在夢裡死去,有些人比較幸運一點點被搶救回來,大多數(shù)人就直接睡夢中死亡。
大家都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情,我感到膽顫心驚,只希望不會有人夢到我,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去殺了那些沒死成的……
最後,醫(yī)學者們將這狀況稱為「夢殺手」就好像做夢會殺人一樣的可笑,卻又是如此貼切的形容我,會在夢裡將人殺害的兇手。
幾天後我很快又夢見自己,不過看起來她很悲傷。她只坐在頂樓上不知道跟誰聊天,並沒有跟之前一樣不停的穿梭,最後帶上了我常常在漫畫中看見的帥氣黑狐貍面具遮住臉孔。
然後她跟我說話了,說——如果我殺人,那我將會得到對應的惡夢懲罰,嚴重了話甚至也會直接奪走性命,就跟被我殺的那些人一樣。
這讓我覺得好笑,難道我們是不同的人嗎?如果我死了她也會死才對,誰知道她卻點頭——說是不同人沒錯,然後伸著一隻手指問我:「如果妳是我,妳在夢裡還有可能會是一直用第三人稱看我嗎?」
到這裡我就夢醒了,渾身起雞皮疙瘩感到罪惡感。
所以有人跟我一樣……都是夢殺手?然後……她會將我在夢裡的行為說出來,讓我在現(xiàn)實中受到懲罰嗎?
「不,不會。」她突然出現(xiàn)讓我嚇到快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醒,這還是一場夢——她靠過來站在我前面,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拍恐怖片一樣逼得我快腿軟直接趴下去。
「這身體是妳的啊,不過啊,現(xiàn)在是我在操作罷了。」
罷了。
我突然想起來那兩個字的口頭彈是以前自己認識的一位朋友,她對我露出很甜的微笑,用手指戳我額頭,我的床不知道哪時候消失只剩下身後的黑暗一片,因此摔了下去,越摔越遠,她在最上面看著我。
「夢殺是很難得的能力,所以我不會讓妳把身體搶回來。」
她說完就對我比出開槍的手勢,蹦的那瞬間——我也醒了。
如果說我是夢殺手,那她呢?感覺身體好沉好重……我光是舉起手就使不上任何力氣了……那她一定是搶奪夢殺手身體的搶奪者嗎?像是……闖進別人的夢裡搶他的身體,體驗那人的大腦記憶嗎?
想到這點我就臉綠了,那……不就代表說,夢裡的世界並不是只有我特別,也有各式各樣不同的人種存在?而我之前那樣亂鬧,不就讓自己的身分曝光,即使現(xiàn)實中沒見過,但是夢裡知道了……呵……
慘了。
這篇是完全沒想過就寫的文,從開始到完成花了不到兩小時。
主要就是自己對夢裡的想法之類的,其實我昨天夢見自己吐出了很噁的東西,
不知道那是繩子還是什麼東西,我吐出來後不停的拉它感覺像是居住在身體裡一樣,
還卡在喉嚨很不舒服,整個就是批著溫馨實際上卻噁爆的夢。
夢真的是夠離奇卻也夠讓人癡迷啊……我或許就是整晚沒睡才打得出這篇吧?
總之先去睡了,感覺現(xiàn)在看東西都會自動飄來飄去呢,打字也看不懂自己在打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