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三章 絕望之役 |
「來了！」金恩右邊的一位狙擊手道，沙啞的聲音充分反映著他的不安。
金恩視野裡的那一大片黑色，開始移動，往著自己腳下的城牆奔來。
烙印之國的精銳部隊，號稱「萊契亞最強」的傳說級勁旅，迅速的朝城牆逼近。每當這片黑壓壓的大軍踏前一步，地面就傳來震動。金戈碰撞、戰馬奔騰，震盪著冷冽的空氣，讓城牆上以及城市裡的所有人都覺得耳膜生疼。
就連金恩自己也不禁深呼吸了一下。他把手掌往大腿一抹，擦掉不斷冒出的手汗。
「穩住陣腳！所有人穩住陣腳！嚴格遵從命令！」克屋斯閣下不斷在城牆各處遊走，高聲喊道。
「五百米！敵我距離剩下五百米！」站在塔樓的哨兵高聲叫喊，讓所有守軍得知實況。
這時候，金恩看到邁爾斯走近克屋斯閣下。
「瑪莎閣下，在下請求狙擊敵方瑪莎。」邁爾斯敬了個禮，道。
「這個距離嗎？」克屋斯閣下表情相當詫異，畢竟要在五百米外成功擊殺目標，實在是聞所未聞。
「對我來說，一米和一公里都一樣。」邁爾斯輕描淡寫地道，「單就距離來說，不成問題。」
不等克屋斯閣下批準，邁爾斯逕自走上前，將他的幽闇死神狙擊槍架在城牆上。
附近的所有人注視著他，屏息以待。
邁爾斯將槍架好，然後頭往右邊微微傾斜，好讓眼睛能夠舒適地使用十字瞄準具。
「Precision （鷹眼）。」語畢，他的右眼瞳孔從血紅變成詭異的青綠色。
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鎖定好目標，手指正慢慢往扳機施壓。
「Blow back （精密射擊）。」一陣淡淡的紫光如旋風圍繞著邁爾斯的身軀，腳下浮現的魔法陣更是代表了這招的破壞力。
「砰！」在龐然巨響響起的同時，邁爾斯身邊的石牆因後座力而掀起一陣沙塵。
子彈如閃電般直衝向前，彈頭一路拖著紫色的光芒，劃破大氣，朝乏蘭德的方向飛去。
就在眾人目不轉睛看著這個紫色的流星橫越六百多米的距離，快要擊中乏蘭德頭部的瞬間──
一道金黃色的閃光突如其來出現在紫光彈頭的前面。
紫色和金色的光芒相互衝擊，發出令人無法直視的炫目光芒。最後，彈頭的光芒消失殆盡，掉落在地上，讓身處城牆上的人彷彿聽到彈頭著地的「叮」一聲。
「藍色風暴」菲利普洛爾將閃耀著魔法光芒的巨劍劍身當成盾牌，硬是擋下了邁爾斯那勢若雷霆的殺招，毫髮無損地站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藍色風暴」菲利普洛爾將閃耀著魔法光芒的巨劍劍身當成盾牌，硬是擋下了邁爾斯那勢若雷霆的殺招，毫髮無損地站在自己的主人面前。
他用冰冷的視線，遙望著站在城牆之顛開火偷襲的邁爾斯，接著比出了一個非常不雅的手勢。
在瞄準鏡中清楚看見菲利普表情的邁爾斯，嘴角微咧，露出了一個難以察覺的苦笑。
「是AIKA之獅──菲利普洛爾，看來乏蘭德找來了個不好惹的幫手。」
默默收槍起身，邁爾斯神色如常的向克屋斯閣下回報任務結果，但是語氣卻變得嚴肅。
邁爾斯極少認同人，但是菲利普那與強烈風暴不相上下的可怕破壞力，卻讓無論面對什麼對手都隨遇而安的邁爾斯深感忌憚。
同屬大賢者時代，議會軍最強的精銳部隊成員，邁爾斯深知菲利普的能耐；倘若放著他不管，當年攻破被魔族佔領的巴石嵐城時，那荒謬絕頂的「單兵破門」壯舉，可能會硬生生在四百年後的誓約之國再次上演。
原本就因軍力趨於劣勢，被迫採取守勢的金恩等人，在聽到意料外的強敵忽然登場的消息，更是心頭如冰水澆下，面面相覷，講不出話來。
然而，「萊契亞最強」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他們繼續保持速度前進，直至雙方的距離已經收窄到……
「三百米！敵我距離剩下三百米！」哨兵再度放聲大吼。
「怕什麼！跟烙印之國那群狗娘養的混帳東西拼了！」
彷彿終於受不了凝重的氣氛，軍事參議員瑞尼爾用力拔出巨劍，朝著四周的所有士兵大聲怒吼：「兄弟們，準備開幹了！讓這群不知好歹的烙印狗通通死回老家去！」
「吼哦！」回應著參政員的怒吼，所有城牆上的士兵紛紛高舉起武器，發出震天的吼聲。
沒有退路的絕境，激起了誓約之國士兵們的求生意志，所有的士兵豁出去似的舉起手中的武器，上膛的上膛、詠唱魔法的詠唱魔法，一個個作好準備，將攻擊的目標鎖定在來犯的敵軍。
看著不斷接近的敵軍，克屋斯閣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舉起右手。
「所有狙擊手！」他的指令在敵軍腳步聲越來越響亮的情形下，依然非常清晰。
「開火！」
一瞬間，步槍開火的聲音四起，讓城牆上一時間火光閃閃。
然而，乏蘭德似乎早有準備，在衝鋒陣形中位於最前列的聖殿騎士們，紛紛展開光禦盾和反擊之盾，後面的聖徒者亦立刻跟上施展魔法，迅速治療傷員；在這情形下，烙印之國幾乎不費一兵一卒便順利繼續推進，反而有誓約之國的狙擊手，因反擊之盾彈回的子彈而受傷。
看到有人受傷倒地，迪比立即上前施展魔法替他們治療。
「不行！對方的聖殿騎士和聖徒者數量太多了！」
看到有人受傷倒地，迪比立即上前施展魔法替他們治療。
「不行！對方的聖殿騎士和聖徒者數量太多了！」
在第一波攻擊中受傷的人數實在太多，迪比用快哭出來的嗓音焦急地喊道，可是卻遭到附近的士兵怒目而視。
己方的聖徒者人數嚴重不足，千古之國卻沒有增援。
「二百米！敵我距離剩下二百米！」
「所有人聽令！」克屋斯閣下的聲音已經近乎怒吼，同時拔出寶劍，「打開城門！聖殿騎士和劍鬥士隨我衝陣！突擊者側擊！狙擊手繼續壓制火力！聖徒者和黑魔師繼續在城內施展支援魔法！現在！」
略為生鏽的鐵製城門緩緩上升，讓一早在城門後就緒的士兵望到敵軍。
「為誓約而戰！衝！」克屋斯閣下高舉寶劍，一馬當先地領著瑪莎騎士團，策馬直接從城牆頂衝下；勇壯的黑色巨馬皇家格雷，帶著誓約之國的精銳，如一陣黑色的漩渦，朝著不計其數的敵軍疾馳而去。
其他人見狀，也緊隨其後。他們的瑪莎奮不顧身地衝了，就算這是場必死的戰鬥，他們也必須跟著他們的王，一起作戰到最後。
己方的聖徒者人數嚴重不足，千古之國卻沒有增援。
「二百米！敵我距離剩下二百米！」
「所有人聽令！」克屋斯閣下的聲音已經近乎怒吼，同時拔出寶劍，「打開城門！聖殿騎士和劍鬥士隨我衝陣！突擊者側擊！狙擊手繼續壓制火力！聖徒者和黑魔師繼續在城內施展支援魔法！現在！」
略為生鏽的鐵製城門緩緩上升，讓一早在城門後就緒的士兵望到敵軍。
「為誓約而戰！衝！」克屋斯閣下高舉寶劍，一馬當先地領著瑪莎騎士團，策馬直接從城牆頂衝下；勇壯的黑色巨馬皇家格雷，帶著誓約之國的精銳，如一陣黑色的漩渦，朝著不計其數的敵軍疾馳而去。
其他人見狀，也緊隨其後。他們的瑪莎奮不顧身地衝了，就算這是場必死的戰鬥，他們也必須跟著他們的王，一起作戰到最後。
將士們發出視死如歸的吶喊，衝向早已用長劍長槍對準他們的敵人。
在那奮力衝刺的人群當中，她也跟著慢慢踏出城池。她的左手持著白金雙色巨盾，右手也緊握相同色調的聖劍。
「EL （艾爾）……」她低聲呼喚與她並肩作戰的名字，同時各種顏色的光芒開始朝她的身體匯聚。
紅色的光點首先出現，如有生命般於她的身體圍繞跳躍。緊接著出現的是銀白色的球體，以及依附在金色盾牌上的圓形魔法陣。最後，她高舉聖劍，讓金色的光芒匯聚。
「EL Thymos （艾爾聖劍）！」金色的翅膀自她背後伸出，照亮了城門四周。
漢莫勒背後的金翼大展、雙腿一蹬，馬上躍出幾十米。
我要保護這個城市的人民，這就是我重返人間的責任。
在那奮力衝刺的人群當中，她也跟著慢慢踏出城池。她的左手持著白金雙色巨盾，右手也緊握相同色調的聖劍。
「EL （艾爾）……」她低聲呼喚與她並肩作戰的名字，同時各種顏色的光芒開始朝她的身體匯聚。
紅色的光點首先出現，如有生命般於她的身體圍繞跳躍。緊接著出現的是銀白色的球體，以及依附在金色盾牌上的圓形魔法陣。最後，她高舉聖劍，讓金色的光芒匯聚。
「EL Thymos （艾爾聖劍）！」金色的翅膀自她背後伸出，照亮了城門四周。
漢莫勒背後的金翼大展、雙腿一蹬，馬上躍出幾十米。
我要保護這個城市的人民，這就是我重返人間的責任。
漢莫勒心裡不斷掙扎。
她絕不希望以對方士兵的生命為代價，更不希望殺害昔日的戰友。
你以為自己的雙手，真的足以保護萬千生命嗎？不要高估自己的力量！
「我……」漢莫勒緊咬薄唇，心中響起邁爾斯的說話。
轉眼間，漢莫勒已經飛馳到敵軍面前。八千多名重裝精兵卻似是毫不懼怕，向這位雪之騎士衝過來，衝過她，衝向城池。
面對這樣的情形，漢莫勒已經無暇掙扎。她必須盡快下定決心。
因為一馬當先向她衝來的，正是揮舞著巨劍的藍色風暴?菲利普洛爾。
＊ ＊ ＊ ＊ ＊
你以為自己的雙手，真的足以保護萬千生命嗎？不要高估自己的力量！
「我……」漢莫勒緊咬薄唇，心中響起邁爾斯的說話。
轉眼間，漢莫勒已經飛馳到敵軍面前。八千多名重裝精兵卻似是毫不懼怕，向這位雪之騎士衝過來，衝過她，衝向城池。
面對這樣的情形，漢莫勒已經無暇掙扎。她必須盡快下定決心。
因為一馬當先向她衝來的，正是揮舞著巨劍的藍色風暴?菲利普洛爾。
＊ ＊ ＊ ＊ ＊
「東北城門外發現毀滅軍蹤影！一名裝束奇特的突擊者正快速接近！」塔樓上的哨兵大喊。
「小子！我去對付尼爾，迪比就交給你了！」瞥了哨兵所說的方向一眼，確認來者的身分後，邁爾斯鐵青著臉，朝身旁的金恩大聲喊道。
「收到。」一道火光過後，金恩再次成功擊殺一名敵人，但是邁爾斯穿著黑金色皮甲的削瘦背影，甚至不給金恩一點回應的時間，已經迅速地飛馳而去。
然而無論他怎麼殺，好像都對戰局毫無影響。放眼望出去，大片黑壓壓的軍隊依舊不斷迫近，就連己方的士兵衝出去殺敵也彷彿完全沒有效果。
在人頭不斷落地、生命不斷逝去的混亂屠場上，唯獨有兩人的打鬥顯得格外獨特，也沒有其他人敢靠近他們，讓該處形成一片奇異的空地。
單手劍和雙手劍碰撞時產生的暴風，以及不同屬性魔法劍交擊爆發的金藍色閃光，就連在城牆上的金恩都能清楚看見。
然而無論他怎麼殺，好像都對戰局毫無影響。放眼望出去，大片黑壓壓的軍隊依舊不斷迫近，就連己方的士兵衝出去殺敵也彷彿完全沒有效果。
在人頭不斷落地、生命不斷逝去的混亂屠場上，唯獨有兩人的打鬥顯得格外獨特，也沒有其他人敢靠近他們，讓該處形成一片奇異的空地。
單手劍和雙手劍碰撞時產生的暴風，以及不同屬性魔法劍交擊爆發的金藍色閃光，就連在城牆上的金恩都能清楚看見。
「漢莫勒……」
她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揮舞她的劍來攻擊昔日的夥伴？
越來越危急的戰情，讓兩人之間幾乎沒有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金恩只能將對漢莫勒的擔憂放在心中，再次舉槍，瞄準下一個敵人。
「一百米！敵我距離剩下一百米！」此時塔樓上的哨兵再度大叫，「東北城門遭毀滅之國攻擊！」
「撤退！所有人退後，返回城牆內！」在陣中廝殺的克屋斯閣下接著大喊。
所有在外面的誓約之國士兵趕緊退後。
「一百米！敵我距離剩下一百米！」此時塔樓上的哨兵再度大叫，「東北城門遭毀滅之國攻擊！」
「撤退！所有人退後，返回城牆內！」在陣中廝殺的克屋斯閣下接著大喊。
所有在外面的誓約之國士兵趕緊退後。
有些跑得動的，已經少了一條胳臂，鮮血自傷口狂噴。
跑不動的，身上已經少了很多東西，幸運的讓同伴抬走，傷勢太重的，則僅能痛苦地躺在原地等候死亡。
烙印之國的戰士沒有停下腳步。他們越來越接近城牆，跟在騎士團後面的士兵們更是紛紛準備好攻城梯和帕西尼光砲。
這道石牆，已是誓約之國最後一道防線，然而，烙印之國的兵力，卻根本沒有損耗多少。
完了！
烙印之國的戰士沒有停下腳步。他們越來越接近城牆，跟在騎士團後面的士兵們更是紛紛準備好攻城梯和帕西尼光砲。
這道石牆，已是誓約之國最後一道防線，然而，烙印之國的兵力，卻根本沒有損耗多少。
完了！
這是所有誓約士兵此刻的感想；就連犧牲了無數性命的奮戰都無法阻擋敵人，一道石牆又能為他們爭取多少時間？
「這是最後通牒！」城牆下，身披戰甲的乏蘭德抬頭高聲道，「還想繼續作戰的話，我不保證誓約之國會變成廢墟還是平地。」
棄城逃走吧！城牆上的士兵都想，現在逃到盟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無助恐懼的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他們的王。
就連克屋斯閣下，也不確定該如何繼續。
就在雙方都默不作聲，四周只剩下戰馬的嘶叫和風雪吹動之際，城牆上的人終於再次留意到百多米外的景況。
她金色的羽翼已經變得黯淡，揮劍的動作也逐漸變得僵硬。
然而，她從未退後過一步。縱使臉上的汗水已逐漸化為霜，縱使盾牌上的刀痕越來越多……
縱使，她甚至不是誓約之國的人。
「雪之騎士還在戰鬥……」城牆上有人低聲道。
她的眼神無力、髮絲濕透且混亂，在戰鬥中明顯已經處於下風，卻依然默默地揮劍，奮力招架著菲利普那帶著駭人破壞力的連續攻擊。
「雪之騎士還在戰鬥！」忽然有人大喊。
「這是最後通牒！」城牆下，身披戰甲的乏蘭德抬頭高聲道，「還想繼續作戰的話，我不保證誓約之國會變成廢墟還是平地。」
棄城逃走吧！城牆上的士兵都想，現在逃到盟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無助恐懼的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他們的王。
就連克屋斯閣下，也不確定該如何繼續。
就在雙方都默不作聲，四周只剩下戰馬的嘶叫和風雪吹動之際，城牆上的人終於再次留意到百多米外的景況。
她金色的羽翼已經變得黯淡，揮劍的動作也逐漸變得僵硬。
然而，她從未退後過一步。縱使臉上的汗水已逐漸化為霜，縱使盾牌上的刀痕越來越多……
縱使，她甚至不是誓約之國的人。
「雪之騎士還在戰鬥……」城牆上有人低聲道。
她的眼神無力、髮絲濕透且混亂，在戰鬥中明顯已經處於下風，卻依然默默地揮劍，奮力招架著菲利普那帶著駭人破壞力的連續攻擊。
「雪之騎士還在戰鬥！」忽然有人大喊。
漸漸的，越來越多人注意到城外那場尚未結束的戰鬥。
城牆上的誓約之國士兵們開始鼓譟起來。
沒錯，就連不是誓約子民的騎士都還在戰鬥，他們更沒有理由放棄。
思及此處，士兵們全都高舉武器，用怒吼回應乏蘭德的最後通牒。
克屋斯閣下回頭望向這群相信自己，更與自己一路奮戰至今的英勇士兵們。
克屋斯閣下回頭望向這群相信自己，更與自己一路奮戰至今的英勇士兵們。
「我們從不為勝利而戰！我們為尊嚴和誓約而戰！」
即使聲音變得沙啞，他的眼神依舊帶著絕不屈服的強悍意志，在士兵們的鼓譟下，克屋斯閣下更用力高舉起手中的寶劍，鼓舞著城牆上的每個人，帶領著他們一起高聲吶喊。
聽見城牆上不絕的吶喊聲，乏蘭德厭惡地緊咬薄唇，她真是恨死這群不知好歹的鄉下人。
很好！想死還怕沒機會嗎？
「攻城梯前進！騎士團保護光砲！其他人衝啊！」彷彿要挑戰他們的決心，乏蘭德馬上下令攻城。
「萊契亞最強」全力衝刺。
「開火！」克屋斯閣下大喊，「別讓攻城梯靠近！黑魔士在光砲停止前進時攻擊！」
語畢，金恩和其他槍手馬上扣下扳機，朝扶著攻城梯的敵人射擊。然而對方的聖殿騎士和聖徒者卻巧妙地掩護著他們，就算有人中槍摔倒在泥地上，缺口也很快地被其他士兵補上。
「澎！」的一聲巨響，第一道攻城梯終於架上了城牆。早已在梯上的士兵馬上攀爬上去，並迅速地翻越到城牆上。
誓約之國的士兵見狀馬上砍殺攻上來的敵人，並嘗試把攻城梯推倒。但剛把第一個攻上來的敵人殺掉之際，馬上就有更多攻城梯搭上來。
「把攻城梯推倒！黑魔士現在就攻擊光砲！」克屋斯閣下在下令的同時，手中的長劍仍忙不佚地砍翻一名欺身上來的敵人。
此刻，城牆上的士兵，已是敵我各佔一半了。長劍不斷貫穿著身體，鮮血如嫣紅的花朵般不斷盛開。烙印之國的士兵在攻上城牆後，特意挑黑魔士來擊殺，務求不讓他們以大範圍魔法攻擊破壞光砲。
在刀光劍影下，手持狙擊槍的金恩也無力去做甚麼。他只好將正在爬上來的敵人射殺，讓他們從將近十米高的城牆下狠狠的摔下去，並用刺槍衝擊將靠近的敵人擊退，直到他開始聽到異樣的聲響。
那是大量能量匯聚時所發出，扭曲空氣和空間的聲音。
「黑魔士何在！快破壞光炮！」克屋斯閣下扯破喉嚨大吼。
可是，為時已晚了。
城門上方戰鬥著的人，先是看到一陣眩目的白光，接著才聽到一聲破滅的巨響。他們只聽到一聲，就這麼一聲，因為他們的耳膜已經被粉碎了；而在隨後而到的灼熱高溫下，他們的身體，竟連同鐵製的城門和附近的城牆一起瞬間崩解。
「啊啊啊！」慘叫聲頓時四起。
城門被轟個粉碎，附近的石牆開始倒塌，上面的戰士不論敵我都跟著跌下去。不是摔死的，便是遭千斤重的瓦礫活活壓死。
沒想到烙印之國竟然有威力這麼超乎常軌的可怕兵器，站在稍遠處的金恩，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幅地獄寫真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他看到一名身穿粉紅色法袍的少女，雙手緊緊抓著快要塌下的城牆，雙腿就這樣懸空，幾乎快從十米高的城牆頂跌落。
「迪比！」金恩連忙奔向她，中途強行用槍托撞開幾名敵人開路。
「嗖」的一聲，一顆從遠處打來的子彈擊中了金恩的左肩。彈頭劃開皮肉，嵌入骨頭，讓他吃痛，無力再握緊步槍。
可是金恩無暇理會，任由步槍墜地，雙眼依然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迪比。他必須救她。
金恩伸出右手。
抓到了。
然而，金恩腳下的石塊突然脫落。
兩人就這樣從十米高的地方，直直地墜下去。
「迪比！」金恩連忙奔向她，中途強行用槍托撞開幾名敵人開路。
「嗖」的一聲，一顆從遠處打來的子彈擊中了金恩的左肩。彈頭劃開皮肉，嵌入骨頭，讓他吃痛，無力再握緊步槍。
可是金恩無暇理會，任由步槍墜地，雙眼依然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迪比。他必須救她。
金恩伸出右手。
抓到了。
然而，金恩腳下的石塊突然脫落。
兩人就這樣從十米高的地方，直直地墜下去。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