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多以旁觀者的立場站在周遭人物的圍圈旁。我嘴巴上總提到要常行交流,但結果並不這麼盡如人意,那其中頗大原因就在自己不好與人有所瓜葛上。怕麻煩是一,要察言觀色入人群很累是二。
舉例說來,班級事務就是這麼一回事。我也想像那些全然不理不睬的逃避者遠遠甩開唱歌、跳舞、排隊形、每天都來練,而且還是國外小童星的小孩歌曲。但心中總覺有點愧疚,似也對不起自己丟在外的言談,所以總揀選工作人員之職,在幕後做事。到頭來,只是以「比較接近的第三人稱」的視點來參與而已。
如往常一般,大家總帶著緊鑼密鼓中一點懶散隨意的氣氛來。我知道,每年都是這樣,今年也不例外。正因為多年來我都在遠方(正確來說是上方:控制室)看著他們,所以我知道。
也正因為每年我都在遠方,我才終於看到這個位置以外的人不得體會的奇異景象。
那天的臺上,他們就像一籃新鮮的活魚蹦跳,更在熾光燈的照耀下彷若化成亮麗海洋,生命躍動。沒有任何人、任何團體,在之前或之後的頃刻,像他們這般從那懶散的絲團中抽出晶瑩的愉悅、笑鬧、一體感。我被那種強烈的脈動衝擊,過往數年的記憶累疊相加,壓縮成槌重敲後腦。
旋即視野一片黑暗,只剩下人和物體的輪廓像是商圈中的人形看板一樣手舞足蹈亮著。我逕自貼在人人身上的黃色便條紙碎崩成沙滾落舞臺,再接著被吸進舞臺下方的黑暗消失而去。
那些上面都寫了甚麼?全都是我的評論。我僅藉由我自己的窄小眼眶看出去的景色便予以紀錄的評論。
我稍微黯然地走出控制室。腦中盤旋不去悶然,以及某種我誤會了什麼的不快。且對只有除外的他人才能觀看那副景象的事情感到有些惆悵。
縱使如此,他們從師長手中接下狀紙時,我也被拍拍肩膀,示意我確實身為這團體的一份子,沒有人有任何他想。
在這矛盾錯想之間,我什麼也無法辨明。
但僅有一事,那就是我想我不該再用上便條紙。
人們都努力在這世間尋求某物,而走出千奇百怪的路途。單以一旁觀者身分,我何來資格對他們奮鬥的過程指三道四?過去始終站在那種立場,使我以為了自己能夠對著他人指指點點。
我誰也不是;誰也不是,我能論斷的,似乎也只有自己一人。
我要卸下一個自以為是的半吊子旁觀者身分,回到我自己的軌道上;旁觀者精神,就讓它永留在心中一角,作為我理性的象徵。
所以我要發誓。
我絕對不再將自己置於高點俯瞰世界,我絕不再妄論評斷任何一人。
日後我絕不再對人施以評價。即使那人是奇行怪人,即便那人千夫所指,即便那人犯下滔天大罪,即便那人衝撞於我,即便那人與我有絕對相反立場,即便那人被叫做道德淪喪,即便那人荒誕不經,即便那人毫不努力。
即便,一切理由都足以讓我在那人身上寫下評斷,我也絕不再把自己的主觀意識強加他人身上。
如果這樣的念頭出現,我將會用盡力氣與它戰鬥。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將會徹底討厭一切認為自己才是高人,其他人都是蠢豬的言論。但,我並不會對那說出口的人評斷,那也是他身為一個完整之人的證明,雖然我討厭,但絕對使其存在予以尊重。
誓言我將不再如此做,我期待我能夠貫徹到被巨大的力量毀滅我心靈為止。
我於此立誓。
我於此立誓。
舉例說來,班級事務就是這麼一回事。我也想像那些全然不理不睬的逃避者遠遠甩開唱歌、跳舞、排隊形、每天都來練,而且還是國外小童星的小孩歌曲。但心中總覺有點愧疚,似也對不起自己丟在外的言談,所以總揀選工作人員之職,在幕後做事。到頭來,只是以「比較接近的第三人稱」的視點來參與而已。
如往常一般,大家總帶著緊鑼密鼓中一點懶散隨意的氣氛來。我知道,每年都是這樣,今年也不例外。正因為多年來我都在遠方(正確來說是上方:控制室)看著他們,所以我知道。
也正因為每年我都在遠方,我才終於看到這個位置以外的人不得體會的奇異景象。
那天的臺上,他們就像一籃新鮮的活魚蹦跳,更在熾光燈的照耀下彷若化成亮麗海洋,生命躍動。沒有任何人、任何團體,在之前或之後的頃刻,像他們這般從那懶散的絲團中抽出晶瑩的愉悅、笑鬧、一體感。我被那種強烈的脈動衝擊,過往數年的記憶累疊相加,壓縮成槌重敲後腦。
旋即視野一片黑暗,只剩下人和物體的輪廓像是商圈中的人形看板一樣手舞足蹈亮著。我逕自貼在人人身上的黃色便條紙碎崩成沙滾落舞臺,再接著被吸進舞臺下方的黑暗消失而去。
那些上面都寫了甚麼?全都是我的評論。我僅藉由我自己的窄小眼眶看出去的景色便予以紀錄的評論。
我稍微黯然地走出控制室。腦中盤旋不去悶然,以及某種我誤會了什麼的不快。且對只有除外的他人才能觀看那副景象的事情感到有些惆悵。
縱使如此,他們從師長手中接下狀紙時,我也被拍拍肩膀,示意我確實身為這團體的一份子,沒有人有任何他想。
在這矛盾錯想之間,我什麼也無法辨明。
但僅有一事,那就是我想我不該再用上便條紙。
人們都努力在這世間尋求某物,而走出千奇百怪的路途。單以一旁觀者身分,我何來資格對他們奮鬥的過程指三道四?過去始終站在那種立場,使我以為了自己能夠對著他人指指點點。
我誰也不是;誰也不是,我能論斷的,似乎也只有自己一人。
我要卸下一個自以為是的半吊子旁觀者身分,回到我自己的軌道上;旁觀者精神,就讓它永留在心中一角,作為我理性的象徵。
所以我要發誓。
我絕對不再將自己置於高點俯瞰世界,我絕不再妄論評斷任何一人。
日後我絕不再對人施以評價。即使那人是奇行怪人,即便那人千夫所指,即便那人犯下滔天大罪,即便那人衝撞於我,即便那人與我有絕對相反立場,即便那人被叫做道德淪喪,即便那人荒誕不經,即便那人毫不努力。
即便,一切理由都足以讓我在那人身上寫下評斷,我也絕不再把自己的主觀意識強加他人身上。
如果這樣的念頭出現,我將會用盡力氣與它戰鬥。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將會徹底討厭一切認為自己才是高人,其他人都是蠢豬的言論。但,我並不會對那說出口的人評斷,那也是他身為一個完整之人的證明,雖然我討厭,但絕對使其存在予以尊重。
誓言我將不再如此做,我期待我能夠貫徹到被巨大的力量毀滅我心靈為止。
我於此立誓。
我於此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