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又來了。
站在西餐烹飪室門口,所迎面撲來的風的確帶有奶油味,但是這奶味聞起來不怎悅鼻。或許是因為桌上抹布的關係?常常被拿來擦拭盤子、調配器具和桌子用途,久而久之奶味就黏上去難以消失,儘管前幾分鐘門依舊會開著讓學生進入,但是混合體的奶味依就黏在抹布上或是直鑽進我鼻腔裡。
而關門後,想也不用想,我硬逼著自己習慣這怪異奶味,卻有嘔吐感不斷湧出。
我不知道同班的別人聞見這奶味是怎樣感想,還記得開學第一天,大家懷著興奮的心情聽從班代說的來到這裡,當看見負責指導的老師走上樓、拿出鑰匙、推開門時,看見許多陌生的冰冷機器、聞見香甜的奶油味飄出來。
當時,自己明明可以接受,現在為什麼不能了呢?
憋著呼吸,強烈的嘔吐欲望又衝上心頭,此時全班正在最前面看老師邊講解、邊製作布丁麵包的那奶油。本來是聞見香甜的鮮奶味,在開啟機器攪伴的瞬間卻混上老師加的第二種材料味道,那包東西我只知道是一種粉,老師說如果要製作巧克力口味的就加這種粉和巧克力牛奶就行,反正重點就是我忘了老師說的是什麼粉。
隨著攪拌,嘔吐欲望持續增高,老師嘴巴一開一閉不停講解,直到他最後一句:「繼續給我回去操作。」後我才回神,和同班的人大多一樣反應。轉身、前往自己組別,不是繼續等待麵包發酵就是趕緊把麵包拿出來繼續按著步照做。
奶味還是在我心中不停徘徊,直到上完課、離開教室,我快速把廚師服脫下塞進書包裡。
偶爾玩電腦時,隔壁鄰居也剛好在煮晚餐,有時味道會很香(例如煮麻油雞時),有時卻非常的刺鼻,例如我之所以發這篇文的動機——魚。魚的腥味很重,明明我這邊窗戶與他們那邊窗戶有點距離,卻可以聞見整條魚的超重腥味……
這腥味很像菜市場靠近魚攤的味道,隨後我會關上窗戶避免那股魚腥味整個衝勁腦子很不舒服。我不是沒有碰過魚,因為自己上的科目有關到餐飲,所以我在學校每週也會要上中餐烹調課,有時後食譜裡有魚,老師教導我們如何把魚麟刮掉、挖出內臟、去除紅鰓、剪掉魚鰭。
這時候當然會有魚腥味,不過沒有這麼重……
抹布上刺鼻的奶油味、流理臺自己正在親手處理的鮮魚、偶爾搭公車會遇到流浪漢上車聞見的臭酸汗臭味……曾經擔任勞教資源回收人員,要帶上塑膠手套一一解開垃圾袋雙手翻著垃圾,偶爾會翻到隔天的早餐或許多午餐混在一起的詭異廚餘味……還有每當烤完肉,不管怎洗都洗不掉頭髮上的煙燻味……(也許是我自己沒洗好,或者洗髮乳效果不佳)
這世界的味道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