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父親來電,說自己中風了,回去探視後並無大礙,也因此小弟終於暫時去工作了。
對於此事我並無太大感想,其實得知時我一度還閃過報應這樣的字眼。
後來我就把此事遺忘在腦後了。
十二月一號當晚,我突然夢見當年的情景,但和現實中不同的是我左手握住了減字螺絲起子,猛然給了父親一刺,接著雙手握住螺絲起子不顧他反抗時毆打我的疼痛,不斷的攻擊直到他死亡。
不再是那個只能事後躲在角落悲哀的人,心中滿滿的憤怒正看著他的屍體,好想知道他臨死前有無反省。
夢境的憤恨太真實,睡夢中我心臟病發作了,痛到醒過來吃藥。
如果沒醒來,社會新聞會不會多了一則記者揣測我是怎麼死的新聞呢。
曾以為自己已然放下,這個夢卻告訴我沒有,只有隱藏的更深切,更不表露出來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