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第六章開始連載了~
這次也會分成五段，第一段比較短，剩下的就會爆字數了
上一章請見此→Unholy 第五章番外篇：另一個男孩(上)
照之前慣例，歷史背景和翻譯會整章結束時再放
同步更新於艾比索
先放上本次BGM
如果看過John Wick第一集應該會對這首有熟悉感ˊ艸ˋ
第六章：鳥喙人疑案
Yet each man kills the thing he loves,
By each let this be heard,
Some do it with a bitter look,
Some with a flattering word,
The coward does it with a kiss,
The brave man with a sword!
─ Oscar Wilde, The Ballad of Reading Gaol
然而人人皆殺死所愛
以下列手段為之
有些人用的是苦澀神情
有些人用的是花言巧語
懦夫烙下輕輕一吻
勇者則是利劍以對！
─奧斯卡?王爾德，《雷丁監獄之歌》
(珀弗利特，1854年11月)
「傑克！」霍恩伍德掙扎著從沙發起身，用力抱了略顯驚訝的蘇爾德醫生一下。「很抱歉我現在才趕來！」
「亞特？發生了什麼事？」蘇爾德聞到對方身上的酒臭味。
「我應該半夜就來找你！但需要先喝一杯冷靜一下……所以就在酒吧待到日出……昆西呢？昆西不是有來找你嗎？我的管家告訴我他要來找你！」
「噢……昆西……還在睡覺。」他撒謊道。「昨晚喝多了。」
「快去把他叫起來！我們三個有重要事情得談！還有你知道凡赫辛上哪去了嗎？」霍恩伍德腳步不穩地摔回沙發。「老天爺……我看我也得睡一下。」
「確實如此，你看起來糟透了，需要幫你開點藥讓你舒服一點嗎？」
「不需要……」
「好吧。」
「讓我瞇個幾分鐘，你去叫醒昆西，好嗎？」
「我會去叫醒他。」蘇爾德望向那對血絲滿佈的雙眼。「請稍等一下。」
「很好……」霍恩伍德在客廳大門關上後摀住臉呻吟，睡意迫使新任戈爾達明勳爵迅速闔上眼睛。
是什麼事情讓你需要亞伯拉罕？
蘇爾德不悅地思索，快步遁入連接家族宅邸與瘋人院的暗道之中，穿越潮濕石砌階梯前往瘋人院最深處。
然而當他抵達鐵柵前，克里歐里牛仔已不見蹤影。
「你不會喜歡獨自在瘋人院裡亂闖的。」他搖搖頭。「這裡可是個地獄。」
~*~
昆西在昏黃長廊上死命狂奔，來自背後的磨刀聲使他寒毛直豎。
「這他媽的地獄是怎麼回事？！」他咒罵著跳過一具骷髏，接著又是另一具。「這裡真的是瘋人院嗎？」
稍早他終於耐不住性子，便用藏在義肢裡的短鋸鋸開鐵柵然後溜出那個被蘇爾德稱為「病房」的鬼地方，卻在瘋人院地底迷了路，還撞見一個身穿骯髒圍裙、手拿剁肉刀、在走廊上遊蕩的毀容壯漢，導致對方現在緊追著自己不放。
「噢幹幹幹……」他聽見磨刀聲越來越接近。
「讓你──成為──我的肉──」
壯漢嗓音彷彿雷鳴，震撼他的鼓膜。
「我才不想變成你的肉！」他朝一扇窄門衝刺，但成群瘋人正從門框湧出。「幹！」
「五朔節！五朔節！五朔節！」幾個瘋人高舉布條想纏住他。
「閃開啦！」他推開瘋人們試圖擠進門。
「泥塑的黑惡魔！」一個瘋人指著他尖叫。
「才不！是黑上帝！」另一個瘋人拉住同伴跪地膜拜。
「親吻我們！救世主！」
「災厄！快從世上消失！」
「我們都不過是乳酪裡的蟲子！」
「去你們的！快滾蛋！」他也快要尖叫了。
「屠夫來了！」終於有個瘋女人注意到毀容壯漢的存在，但壯漢立刻揪起她，舉起剁肉刀從瘋女人腦門砍下。
所有瘋人發出駭人尖叫並四處逃竄。
「老天……」昆西差點腿軟。
毀容壯漢把瘋女人支解後朝他的方向望去。
「讓你……成為……我的肉。」
那嗓音彷彿有力量能使他動彈不得。
窄門忽然間砰地關上，上鎖聲與尖聲怪笑從門板後頭傳出。
「不！」昆西絕望地踹門，只能死瞪著毀容壯漢朝他慢步走來。
緊握嫣紅剁肉刀的手緩緩舉起。
我該開槍宰人嗎？
但那怪物該不會也是個瘋人？一個病人？
他感到作嘔。
「夠了，屠夫，停下來。」蘇爾德的聲音從長廊另一頭傳來。
毀容壯漢立即放下刀。
「傑克？」昆西無法置信地大喊。
「你不該在這兒閒逛的，老友。」
「閒逛？去你的！我根本不該被你關在這鬼地方吧！」
「在我們經歷德古拉伯爵的事情後，我認為有必要這麼做。」鏡片後的雙眼惱怒地瞇起。「跟吸血鬼結盟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可是我……」
「這塊肉……是好肉……」名為屠夫的毀容壯漢驀地開口。「我想留下來。」
昆西的雙眼因恐懼而瞪得老大。
屠夫舉起剁肉刀轉向蘇爾德。
「喔不……」昆西低聲哀號。
然而他看見蘇爾德從外袍抽出兩把過長的李斯頓刀。
屠夫快步砍向蘇爾德，但速度不足以逮到對方，尖嚎瞬間自巨大身軀爆出。
「多麼不智的舉動。」蘇爾德甩掉刀鋒上的血漬。
屠夫怒吼著繼續攻擊，繼續瘋狂地揮舞剁肉刀。當他終於抓住時機朝蘇爾德砍下時，剁肉刀不幸地被李斯頓刀擋下，導致他咆哮著縮回手，這失誤使屠夫立即被那對李斯頓刀刺中腹部而跪倒。
昆西驚駭地瞪視眼前所見。
「真可惜，我恐怕得收回你能在病房外散步的權利。」蘇爾德像在訓誡孩童般對屠夫說道，下一秒卻揮刀劃開屠夫的頸子。
屠夫吐出鮮血倒地。
「你……你殺了他？」昆西開始懷疑起自己也瘋了才會見到這畫面。
「我早該對這受盡折磨的靈魂如此處置。」蘇爾德掏出手帕擦拭李斯頓刀。
「不，這不可能，你身手有這麼好？那你怎麼不在我們捉拿德古拉伯爵時好好發揮？」
「十多年前，我父親在我意外殺死瘋人院裡的病人後將我丟在這地方等死，大概是相信我會被屠夫收拾。」他用刀尖指向屠夫。
「噁心。但你們為何把這頭怪物關在地底？」
「我父親認為他是不錯的樣本，於是買通了劊子手，把這本該被吊死的惡徒給藏在瘋人院裡，屠夫之所以被稱為屠夫就是因為他把仇家變成商品賣給肉舖客人。不幸的是，幾個月後，我父親發現屠夫和我成了師徒，或許殺人犯總能認出彼此吧。」
「這傢伙……是你的老師？」我看我真的發瘋了。昆西暗忖道。
「屠夫教會我不少東西，一些我認為該向世人隱藏的東西。」
「即便面對德古拉伯爵也要隱藏？」
「我不認為耍槍弄劍能對付魔法。」蘇爾德瞄了昆西的義肢一眼。
「你跟著屠夫學習多久？」昆西不快地瞪了回去。
「差不多到我遇見你和亞特之前吧。」
「那你現在為何殺他？」
「他想傷害我的朋友。」
昆西瞪大眼。
「……你真是個混蛋。無藥可救的混蛋。」
「是的，我是無藥可救的混蛋，很高興你能認識真正的我。」蘇爾德聳肩回答。「走吧，亞特在找我們，別讓他乾等。」
~*~
(倫敦)
米娜在強納森遞給她熱茶時回以虛弱微笑。
「介意把昨晚的事情說得更詳細嗎？」強納森猶豫一陣後詢問妻子。
「我想我已經說得夠詳細。」米娜握緊杯緣。「我出門獵食，撞見其他吸血鬼被殺害。」
「但妳說的馬車……」
「或許只是巧合。你覺得蘇爾德醫生會做出那種事情嗎？」
「我不知道……他應該辦不到吧？畢竟他不是凡赫辛，凡赫辛才是知道如何對付吸血鬼的人，我們只能像學生一樣受他教誨。」強納森焦慮地絞著手指。「那妳……有沒有吃飽？」
「我從一個試圖襲擊我的男人身上得到血液，我咬破他的喉嚨。」米娜苦笑。「應該能讓我撐上半個月吧。」
「如果妳需要血液，妳可以找我。」
「我不想傷害你。」
「但我好害怕妳會因此受傷……甚至失去妳。」強納森握住她的手。「求求你，米娜。」
她定睛注視丈夫。
「那很痛。」
過尖犬齒從她的唇後探出。
「我能承受。」強納森向她保證。
她再次感到飢餓。
她知道那幾口血對正在哺乳的母親幫助不大。
「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強納森湊近她，她幾乎能聽見血液在血管內奔流的聲響。
而嬰兒啼哭偏偏在此時響起。
~*~
霍恩伍德聽見開門聲時猛然從沙發彈起，差點對老友們喜極而泣，甚至沒對兩人身上的血汙發問。
「你們終於來了！」
「好久不見。」昆西擁抱他，毫不意外得到新任戈爾達明勳爵好奇的注視。「義肢。回美國做的。」
「太好了。」他點點頭。「很抱歉我沒先知會你們就跑來珀弗利特，但我有要緊事情得跟你們談，我遇上一群能幫助我們對抗吸血鬼的人。」
昆西和蘇爾德訝異地看著亞特。
「他們……是誰？」
「來自羅馬的聖喬治廳。」
~待續~
一開頭就是昆西的絕命精神病院+德州電鋸殺人魔組合餐(這
(昆西：ㄇㄉ以為我願意被這樣惡搞嗎幹@皿@)
(伏拉德：瘟疫醫生的真面目未免也太明顯=_=)
(蘇爾德：幹嘛這樣懷疑我嘛，我看起來像個連續殺人魔嗎ˊ3ˋ)
(伏拉德：沒差啦反正我也討厭你="=)
(凡赫辛：所以我的炮友要完蛋了嗎QAQ)
(蘇爾德：你還是堅持叫我炮友耶ˊqˋ)
(凡赫辛：不是嗎QwQ)
(蘇爾德：orz)
(來看戲的吸血鬼眾：你就乖乖承認把人家當情敵吧，瓦拉幾亞暴君^^)
(伏拉德哭著跑掉)
順便附上10月底的萬聖節賀圖→Unholy 萬聖節賀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