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點東西喝吧。」亞木斯對女孩說道。
「哎呀! 不早來! 奶茶都收了,我還要去幫你們拿。」女孩低吼了一聲說。
「我們也好累啊,施捨個兩杯吧? 不然我會渴死在路上。」亞木斯最會這樣苦苦哀求。
女孩見到果然哈哈大笑,「這還差不多。」然後便轉身走人。
對方一離開,奧爾頓和三普便將注意力轉向索恩,「你們沒看到所以不信! 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製造出閃光,不大,但是比槍枝開火時的火花還要大,有白色黃色還有紅色。那些人就這樣對著互轟,真是精采!」索恩喝了口飲料後大聲說,即使周圍的人已經明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但索恩根本沒有受到影響繼續說道,「然後有一方明顯打不過對方,想跑,這時候黑巷裡串出好多人吶! 他們朝逃跑的人瘋狂射出某種能量體,跟你們講啦,整條街就跟他媽在大白天一樣。」
「形容一下聲音吧,你當時喝醉啦? 那是槍聲。或著是你放屁自己不知道。」有人說,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引來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喔不,」索恩表情認真地搖搖頭,然後坐起身子,舉起肥胖的手想反駁,「那聲音像閃電,打中東西時還劈哩啪啦響,像在放鞭炮一樣。還有那些,呃,我也不會形容,但就像我說的,某種能量體。我可是當過兵,老子開過槍的,我知道那不是槍聲,更不是我他媽在放屁。」
「你自己都說像鞭炮了,說不定就是鞭炮。」有人說。
「我是說像,而且要真的說,哪種鞭炮會跑出火舌和光束? 那分明就是某個高文明的武器!」索恩堅持。
「所以我才認為那不是決鬥,如果是,那他們打不贏對方的話只需要平舉魔杖就成,根本沒必要逃跑。」三普小聲說道。
「也許是要逃向更有利的位置。」奧爾頓猜測,一般的決鬥雖然只限於決鬥場,但是那些狂熱者總喜歡增加規則。
「也不是沒可能。」三普同意,然後彷彿注意到什麼,眼球快速地往旁邊瞄一眼,接下來便以手勢來與奧爾頓溝通,我先去。一分鐘。跟上。
女孩是在三普離開後的幾分鐘才回來,「嗯? 怎麼只剩你一個人? 另外一杯我怎麼處理?」
「沒關係,這兩杯就給我。」萊健說,然後伸手接過奶茶,「啊? 燙的?」
「怎麼? 燙的你就喝不下去嗎?」女孩問。
「當然喝得下去。」萊健配合地笑道。
「很好,這樣才對!」女孩擺了個笑容說。
奧爾頓轉身朝已經和索恩一群人聊在一塊的三普走去,他要求索恩從頭到尾再將故事說一遍,原本奧爾頓還以為索恩會因此產生懷疑,但結果他絲毫沒有發現異樣,相反的,他看見奧爾頓和三普彷彿是看見兩位會願意相信他的人,於是故事又被拉回起點。
「如果是平常,我根本不會去理會,但是那聲音實在是太奇怪了,好大聲啊,啪的一聲,有點像是鞭子抽打的聲音,不,比那還響亮,打到人身上絕對皮開肉綻。我那時都還來不及去找聲音的來源,那道強光就出現了,在我右後方。」索恩右手擺出像是大隊接力接棒的動作說,他那兩顆眼珠彷彿都要被擠出來,「然後我就嚇得躲進暗巷,那能量體就好像火焰一樣,但是是白色的,還有黃色。」
「就這樣啊? 沒有人? 你沒有看到是誰用的?」亞木斯.提瑞追問。
「有人啊! 不然我幹嘛說那是魔法師? 人是後面才出來的,但是第一個人是飛出來的,被一種黃色光芒的細繩綑綁住,我親眼看見他被甩在空中然後再往下摔。」索恩說到這裡時又有人竊笑,但這次他專注在亞木斯和萊健身上,「接著有三個人出來,好像是兩男一女,女的我印象深刻,她好厲害呀! 一下吼一下叫的,直接把眼前兩個人給打飛!」
說到這裡奧爾頓瞬間感覺不對勁,女的很厲害是嗎? 難道是艾瑞卡?
「漂亮嗎?」有一位男子瞬間插話。
「我哪裡看得到啊?」索恩回,然後又對著兩人繼續說,「我看她擊倒那兩人之後還歡呼呢!」不是艾瑞卡,難道是柔伊? 但是她不會這樣無腦吧? 而且他們在跟誰戰鬥?
「你在哪看到啊? 有空我也去那逛逛。」亞木思笑道。
「雅格達,別問我是哪條街看到的,我不記得了。」索恩說,然後身子微微靠近萊健,「告訴我,那是你們的新武器嗎? 你們到底在研製什麼?」
「你以為我會知道啊? 拜託,」萊健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拖下這衣服我只不過是一個開車的。」不是艾瑞卡也不是柔伊,那也不可能是別人了吧? 搞不好就只是幾位狂熱者在決鬥罷了,別想多。
「哈,相信我,普丹沒那本事搞那東西,」一位男子說,「不會有國家同意的,現在普丹這樣懦弱只不過是爪子被拔了而已,等到它們再長出來,普丹人搞不好就又狂了。」
「就是說,那絕對不可能是國家在背後搞什麼秘密武器。」另外一位附和,隨後笑了幾聲,「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好好痛扁那群西佬。」
「那就一定是外星人啦。」亞木思肯定。
「長的人模人樣的,哪裡有可能是外星人?」索恩反對。
「誰說外星人就一定長得像蜥蜴?」萊健配合地說,趕快結束吧。
這句話讓索恩呵呵笑,「我沒說一定要是蜥蜴呀,但總不可能跟我們一樣吧?」
最後亞木思和萊健繼續和他們聊天,他們故意開了好多話題,特別是政治,因為普丹人最愛聊這個了,但是也是最常因為這個而吵架,因此他們兩個人都個外小心。等到差不多九點,其他人就漸漸離開,只剩下他們倆和索恩。
「如果我可以當上首相,我絕對擴軍,我哪管其他國家怎樣管?」索恩嚴肅地說。
「那倒是,你看他們現在根本沒怎麼在幫我們,當初講多好聽呢!」亞木思附和道。
「沒錯,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萊健說,但這也是他的內心話。
等到周圍的人也漸漸變少,那只是一剎那,三普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動了動,跟他合作這麼久的奧爾頓自然明白他要準備施咒了,於是就假借自己坐久了屁股都在痛而起身,確保周圍沒有人再看,然後手肘故意推了三普一下。也是一剎那,索恩講到一半的話瞬間停止,猶如音樂被人強行停播、電視被人關掉一樣。等到奧爾頓回過頭,索恩仍然呆滯地盯著前方,彷彿看不見眼前的亞木思和萊健。
「很高興認識你,索恩。」亞木思收起魔杖後說。
索恩則回過神,「啊,對啊,對。聽著,我好像有點累了。」
「啊? 我們怎麼啦?」萊健假裝想挽留。
「怎麼? 沒! 沒什麼!」索恩笑嘻嘻地揮揮手,然後將那口飲料喝下肚,「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得回家了,但我明天會再來這裡。」
離開前亞木思還是問起關於外星人的事,而索恩對此的回應是:「外星人是吧? 我知道,我家就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