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
「姊姊!」
睽違八年後兩姊弟再度相遇,當抱住孫明仁的這一刻她內心的不安才稍稍緩和。
在孫泓盛與明仁的協助之下,她重新生活而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了...
回家後第一次與孫泓量的會面,盡管泓盛興高采烈的拉著女兒明玉過去介紹,但是他除了一些基本應答外,其他的就像是機械性應答,兩兄弟的交談再第三者的眼裡令人有種非常格格不入的感覺。
明玉好奇的提問:「大伯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泓量態度有些曖昧的回答:「那...只是他外在的表現,因為過去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在情感表現上會很呆版,我們較親近的人相處久了才會知道他真正的意思,而且他對妳印象不錯時不時注視著妳。」
「搞不好...」
「搞不好什麼?」
「沒事...家族內有些事情,等過一段時候有機會再告訴妳。」
"他身上有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但就是沒有這麼多話有點不習慣"
這是明玉對於孫泓量的感覺,離去前兩人的眼神還對峙了一段時間。
第一次參加家族聚會,明仁拉了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子過來給她介紹:「姊姊妳還記得嗎?這是啟諒他是泓量大伯的小兒子。」
啟諒怯弱的回話:「明玉..姊姊...好!哇~」
看到啟諒明玉心生捉弄之意,一把將他的脖子勒住說:「那時包尿布的小鬼長這麼高了?我還記得有一次換尿布到一半時,尿出像是扇狀的小便讓所有人驚呼,我趕緊拿抹布去擋住,不然的話麗詩夫人會淋到全身都是!」
啟諒面有為難的道歉:「...對不起!」
接著明玉表情一轉,眉頭深鎖想到:「你在這裡的話...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勒?」
沒多久後另一頭出現某人帶眾惡意騷擾現場調理人員。
「妳煮的這個這雞肉淡而無味,還像是吃蠟燭一樣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們孫家花錢請妳們來是做慈善的嗎?」孫啟友翹著腿在桌上,並惡意的將料理丟棄一旁口氣惡劣的說。
明玉好奇的走進一看後,替廚師們解圍說明:「你一下子喝紅酒一下子又喝香檳,還暴飲暴食的,然後這個紅酒跟香檳都還是高年份的,比較適合配一些簡單的小品來獨飲。配這些料理會在你口中形成皂味,當然會覺得春雞毫無味道,連怎麼搭配都不會真是浪費這些酒,我要是酒莊老闆看到心血被這樣糟蹋會哭的!」
啟友站起來不懷好意怒瞪她,明仁跟啟諒看到趕緊過來拉住她的衣袖壁免衝突。
啟友:「你這死小子又給我站到別人那啊?」啟諒聽聞後害怕的躲到明玉身後。
明玉(燦笑):「好久不見了...我是...」
啟友:「就私生子啊!還怎樣?不就是我叔叔在外面睡過的女人生的,妳媽根本沒有進我們孫家門過!」
一聽到這樣回應明玉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太陽穴上的青筋立刻浮上,而且同時也注意到明仁的手跟著抖動了一下。
「原來這傢伙一直都在欺負他們兩個嗎?」她心中如此想的同時...
「妳看什麼東西啊?妳還以為是當年一樣嗎?...啊!」啟友繼續開嗆沒多久,立刻遭到明玉拳頭的襲擊!
拳頭穿過肋骨中心再透過橫隔膜壓迫胸口,這突然其來的攻擊讓他措手不及,然後趁他產生胸悶的癥狀,假好心的扶他到椅子上正坐著。
明玉裝無辜的表情說「你說當年怎樣啊?是拿椅子敲你?還是拿掃把打脛骨?去滑草場直接把你踢下去?我都有考慮"安全性"(不出人命)耶!」
「妳...妳...你們還不過來...」
啟友看著明玉痛到說不出話來後,將手指指向其他人要他過來教訓她,然後挖眼、踢襠、插喉瞬間當場無聲擺平三人!
完事明玉馬上轉過身坐到他身邊,一手環繞他的肩膀後安撫他的胸口,一手拿起桌上的麵包塞住他的嘴,再握住啟友的手指(燦笑)說:「這就是不聽話的手指嗎?」
霎時的痛楚流竄他的腦門,想起身=被按住,想喊叫=被塞住嘴!
啟友只能流著淚看著如陽光般燦爛笑容的明玉....
明玉:「放心!這是手指脫臼不是骨折,意思是...我幫你接會去後還可以再來一次呦!」
「嗚~」啟友只能沒出息的發出悲鳴聲。
拿起餐巾幫他擦擦額頭的汗水後,明玉得意的說:「放心!這是一位老警察教過我的急救救護(刑求),還說我很有天賦!只要不要太多次,些微的磨損身體組織都可以自動修復,重點是不易被查出來,對了你知道人體內為什麼有兩百根骨頭嗎?還有神經交會處有些地方感覺非常強烈嗎?」她慢慢的將手游移到啟友的肩胛處...
「嗚~嗚~嗚~嗚~」
落荒而逃的啟友,立威的明玉,用崇拜眼神看著姐姐的兩個弟弟,還有按著太陽穴頭痛不已善後的孫泓盛結束這一場鬧劇。
這一段時間內可以說是她人生中另一個幸福的回憶,甚至努力學習還考取到長春藤名校學歷。
夜深人靜時她望著遠空總會想像,如果母親還有阿秋..或其他的人現在都能在自己身邊的話...
這二十多年的歲月記憶裡。失去、獲得、失落、滿足,如海港城的海岸浪花一波接著一波,然後就像洋流一樣一個地方流轉到到另一個地方去,那明天是否又會有什麼再等待我?而我又該面對什麼呢?
五年後 特等加護病房內
明玉一邊唱著兒時母親為他們倆唱的兒歌,一邊挽起病床上明仁的手在自己耳鬢處斯磨著說:「你還有有想要什麼東西嗎?」
明仁:「可以的話我想要回去,看看媽媽...」
「我會安排的,不要擔心!」
「姐姐...謝謝妳!」
說完後明仁闔上眼陷入永眠的沉睡中,她斗大的淚珠一併順著手掌滑落到他的身上。
「我們還會有見面的一天...」明玉最後親吻了他的臉。
幾日後明玉在安排明仁後續事宜
醫生:「非常幸運妳的老家海港城確實有一間醫療院所,是國家級的他們有在診治這類病情,本身是軍方體系醫院,也有跟我們美利堅太平洋軍隊簽訂合同,負責人還是這方面的專家。」
明玉看了下資料欣慰的說:「原來是榮民醫院而且很近...太好了!可以幫我安排一下嗎?」
「請交給我們安排。」
醫生說完猶豫一會兒後語重心長的說:「令弟的情況與其說是失語癥更像是一種假死狀態,心跳與體溫接近冬眠的生物狀態,實不相瞞有傳聞妳們家族很多人有這類徵狀,大小輕微不一,我建議您可以對自己做一下相關的評估檢查,預防萬一!」
「...我會的醫生謝謝你。」
明玉離開醫院後摸摸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語的說:「這麼安靜還真不習慣啊!」
過了一些時日後從賓州大學商學院畢業
泓盛看著明玉的自願推甄書狐疑地說:「我本想要安排妳待在美利堅實習,但是妳卻想要去東南亞?」
明玉:「我不習慣從上看人,除非那個人是被我給扁到地上!所以我要從這孫家的原點開始,香江的航運、暹羅的穀類、大馬的銀行等等、可以的話我想要先去高棉的礦產!」
泓盛:「...我不知道妳是怎麼想的,但是最後一個太危險了,高棉那兒是元祖母家族的產業,除了農莊以外礦業這方面早就被軍政府給接收了,經過長時間交易後現在是以委託經理人的模式繼續讓我們經營,人流方面太複雜了,妳一個女孩子家...」
明玉認真的眼神回應:「那裏已經很久沒有孫家的人親自涉足,所以請讓我去!我以前有一個願望,就是買一個母親最喜歡的玉鐲子給她當禮物,我要親自去挑一個最好的上等玉回來!」
泓盛按住額頭無奈地說:「我要是說"不"的話...」
明玉:「那我就偷偷去!」
泓盛長嘆一口氣後說道:「不準獨立作業、聽從我派的人員行事、最重要的要定期聯絡,還有...那裏很亂一但有政變事件就給我退回來這裡知道嗎?」
明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敷衍點頭。
「我說知道嗎?」
「我知道啦!」
就在她準備離開辦公室時,泓盛在一次問了她:「妳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明玉反問:「那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嗎?」
父女倆四目對望彼此都沉默了...之後明玉關上門離開。
接下來的兩年她一人在家族發跡處這塊異地打拼,學習礦產交易還重整家族農莊,遇過多大小多次紛爭臨危不亂,還運用軟硬多手策略的態度,親自與游擊隊、莊園民交涉協調跟軍政府間的矛盾,然後與國外交易市場的白手套三方斡旋,收服孫家在當地的勢力與人脈,建立資源物流改善當地教育與生活水準,最後還開採新的礦源。
在美利堅總部的孫泓盛瞪大雙眼看著報告,對審計部門的部下抱怨說:「成績漂亮歸漂亮,但是我要求的沒有一條做到....起碼叫她給我打一通電話吧!她知不知道坦克都開進村子一周了,我都不知道她人在哪裡有沒有怎麼樣了?」
審計部下聽完苦笑的送上另一份明玉給他的禮物,一個翡翠做的青蛙印鑑。
泓盛拿起後搖搖頭說:「嫌我聒噪?妳以為我喜歡嗎?」
審計部:「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跟您報告,就是小姐似乎有種天賦。」
泓盛:「...說!」
審計部:「明明是第一次到達當地非但沒有水土不服問題,還莫名的對當地環境瞭如指掌,而且總能預判危機先行預防外,就是...她對礦脈位址的研判精確無比!」
「加上因為上述種種改革,讓桁大集團在當地的老員工稱讚她是孫秋生創始人再世。而最意外的是以前就服務於古老莊園時代的人們,甚至附近連好幾個村子的祭祀,則尊稱她為創始人之妻"毗娜達"再臨。」
泓盛:「祖母家族歷代女性繼承人的名字嗎....」
吳哥窟 未開採深境處
桁大集團贊助的大學科考團在此挖掘,明玉帶物資來犒賞他們。
考古教授:「這不應該勞煩您大駕光臨吧?」
明玉:「沒有只是心血來潮的想看一看而已,以前小時候聽過隔壁的同學說過這些歷史,所以剛好就好奇的想來走一趟!」
本來只是想要送個東西過來看看就走的,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呼喚在呼喊著她,之後就像恍神一樣走進密林之中,走入一個地窖越過地道隱蔽物後裡面別有洞天,空曠的半地下室內兩具從土中露出半截的巨大方尖碑...然後那個聲音再度傳入她的耳裡。
「歡迎回家 my 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