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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與妳相遇 本文 第八十章 飛翔

zerox | 2024-07-07 19:42:26 | 巴幣 26 | 人氣 67


那一天之後旅館先是營業了一段時間,部分門房改裝完成之後護膚中心擴大經營,女孩則是被聘請進去學習工作,她的態度與應對很受婆婆媽媽喜愛,也因為如此聘任未成年這點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後老闆娘阿秋讓女孩便宜承租一間特等套房,那是間少數有陽臺、還有書房可以看到海的房間。

女孩疑惑問道:「這樣沒有問題嗎?這麼好的套房以前一晚要八九千現在一個月只給我收五千元?」


阿秋:「這房型規劃的有四間,但是要住好的人不會來我這間住,因為旁邊有一堆...國賓、XX商務(該區生意好的旅館全部被她怨念、碎念一頓)高檔飯店,至於帶女人來QK的,更不會花這個房型的錢,所以除了年假或連假才有機會出租不然幾乎都空閒著,浪費也浪費只撥給妳一間住沒差到哪裡去,而且妳老媽回來這裡也方便照料許多不是嗎?」
看著女孩不好意思的表情,她繼續說下去:「阮尪當初蓋這間就是想要看到港口美景,阿哉前面又蓋了商辦大樓被夾在側後方,這樣就算了後面還給我蓋那一間八五,整個陰影給我灌下來,事供安捏才沒有這麼熱到是真的。」

女孩:「謝謝!」
阿秋聽聞後露出微微笑容點頭後便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裡女孩不但在護膚中心工作,利用預約制來調配工作時程,有利於自己上高中夜間部外還堅持酒吧幫忙,對她而言這不只是賺錢,在她的心中這些人也如同是她的朋友,一聲聲的招呼語問候是她的報答方式,但是....

女孩:「七巧、八仙、魁斗(劃酒拳)啊...我輸了!我自罰哈哈哈!」
退休老士官長:「妳故意輸的吧?都喝完半壺陳高,這可是我當年退伍紀念用的抗戰酒!」
眼看整個失控的阿霞想要出手制止說道:「阿...阿玉啊!不要再喝了,如果被....」

說時快阿秋剛好在這時踢開門闖了進來大喊:「死囡仔,妳又趁我出去辦事情跟他們喝酒!」

女孩見苗頭不對像被抓到偷魚的貓驚恐的反應,然後在逃走前順道將桌上剩三分之一瓶威士忌帶走。
退休老師:「喂~那是我珍貴的艾雷島啊....」

逮不到人的阿秋,將火氣發在其他人身上怒罵道:「你們這幾個死碰肚短命的,沒事給她偷灌酒,你老師哩她未成年啊!」
退休工廠老闆:「哪有!那是一開始無聊,現在根本就是她假借機會過來偷喝,妳看我這一瓶勃根地足足被她喝了半瓶去!」

阿秋看著眼前一堆人醉的東倒西歪傻住,原本只是老人們的開玩笑,誰知打開女孩的酒國生涯一發不可收拾。
阿霞:「以前頂多幾小口鬧著玩而已,沒想到才三杯而已馬上發作,而且這樣混著喝還能站的住簡直是濟顛再世!都不知道那些喝到哪裡去了?」


女孩跑回房間反鎖門房後,撲向床上將自己曲捲起來像貓一樣,抱著威士忌滿足的睡著了。

這世界仍然在運轉雖然不完美,但是每個人還是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方式與慰藉。



但是.....這個世界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營業的項目混亂、旅館的定位與區域不明確,就算背後有不少政治靠山,但在這個精華地段區域中還是屢屢遭到檢舉,還有逐年因應重大災難改變的新建築法規襲來。

"海港城旅遊公會聯合集團"

阿秋神情凝重看著眼前的這一紙文件,女孩在一邊打掃一邊不時偷瞄她的神情。

護膚中心老闆娘:「我女兒想要藉此創立美容品牌,妳如果願意給我長約還有租金便宜一點我出一部分資金沒問題,而且市政府觀光局還可以幫忙提供融資,只是...」
前旅遊公會會長說道:「現在加入是不會吃虧而且還是我外甥再掌權中,這間整棟拉皮結構強化一下,重整一段後時間就可以再營業,最重要的是以後可以直接跟國外的觀光旅行團對接案子,但是我們也老了...阿秋妳還是再想一想,真要再拚一次嗎?還是要不要考慮交給別人?」

護膚中心老闆娘:「是啊!說穿了我也是為了我女兒將來鋪路,想要將公司全權交給她。」

阿秋聽完後噗哧一笑說:「我還有別人嗎....」

打烊前女孩整理完後,眼看阿秋還是獨自一人在思考中...
阿秋注意到女孩的神情回:「妳不用擔心這裏會出事啦!我又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這種聯合入股對抗外商企業的做法,以前就是阮尪他們先想出來,而且這附近有一堆公司行號,所以有幾間連鎖餐廳的母集團,也提出借我免息借貸來分一些店面經營。」

女孩:「我擔心的是妳的身體,都已經不年....嗚嗚嗚!」

阿秋一聽到她說自己老了,馬上衝過去用雙手捏她的臉皮讓她痛得發出嗚嗚的聲音,接著又溫柔的撫摸像蘋果色的臉頰說:「掃好了就先回去睡覺!」
女孩雙手嗚住自己的臉回說:「不要太勉強自己喔!」


見女孩走了一段時間之後,阿秋四處找不到鋼筆,結果發現就在自己胸前的口袋中。
「...真的老了....就是老了更放不下這間大樓,如果要是再轉型成功一次,就算不是自己來經營,它還是能恢復當年幾分風光吧?那怕自己已經不再了....去見你這隻死鬼時,還是可以炫耀一番吧!」

阿秋在內心中對丈夫喃喃自語後,拔出鋼筆在契約書上簽完名。幾月後旅館停業一段時間,基於法規重新檢修整個營業項目與設施,在半年後重新營業。

那一年女孩十七歲,看著這些不服輸的老人再一次拚搏自己的人生,她參與其中作為她們活在這世界上的見證人。



這世界是這麼不完美但是我們生活在其中,我們努力的過活每一天,就算日子是這麼辛苦,只要能夠與我們所愛的人或者記憶一同生活,那麼再多的苦痛我們也能承受下去。

我們凡人的願望也不過如此...


天臺上
「嘎~嘎~」
比起過去那高分貝的叫聲,現在渡鴉卡米歐的叫聲宛如年老之人的末期嘶喊聲,女孩不過只是輕輕撫摸牠的羽翅,卻掉落一推羽毛。

一旁的阿秋將菸捻熄後搖搖頭說:「我已經請朋友來看過了...」

「嘎~嘎~嘎~嘎~」卡米歐想要掙脫女孩的束縛走出去。
女孩:「不行啊!你已經...」
阿秋:「放開牠吧,牠不想要死在籠子裡,至少讓牠再試一次看看!」

女孩鬆開手臂後,卡米歐晃晃悠悠的走出籠子,看見眼前的桌子奮力的跳上去,盯著眼前的遠景與天空,過了一會兒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風襲來,牠見機馬上張開雙翼迎接。
儘管牠的眼神堅毅但是在海風的吹拂之下,牠的雙翼宛如破舊的鐵皮晃動著,連基本的平衡都辦不到....

眼看即將被吹落,女孩走上前再度用雙手抱著牠哭著說:「夠了你可以了,你已經盡力了...」

「嘎~嘎~」卡米歐叫了兩聲後失落的收起雙翼,將頭倚靠在女主人的耳鬢處磨蹭。

一周後卡米歐永眠安詳的躺在鳥籠裡,來不及享用到女孩送來的早飯。



又過了一年女孩十八歲的生日到來,迎接她成年的這個世界仍不是那麼友善,因為那一年的生日禮物是母親的病危....

此刻這裡是安寧院區,主治醫師在三日前已經告知要有心理準備,器官已衰竭的現在相關透析療程已經沒有意義,盡管如此她還是常到廟所寺院為母親祈福,那怕是多一分一秒她都想要珍惜,但是最終女孩能做的就是在病床上陪伴她到最後一刻....

病床上母親吃力的伸出手掌撫摸女孩臉龐,她則用雙手接過,露出微微一笑故作鎮定面對。
「阿玉...我走了之後,孫家可能隨時會找上門...絕對不要回去,知道嗎!」

女孩:「我才不想回去,那種不管我們母女死活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
母親:「...不要恨他,他沒有選擇...而且當年是我們決定要選擇誰。」

「選擇誰?」
「妳跟明仁...」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

「我只希望妳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這樣就好了...」
女孩不解的想要繼續詢問下去,可是母親無力支撐的手脫力掉到床緣,意識完全陷入沉睡之中...

當女孩還在迷惘中阿秋與阿霞幫忙接手葬儀式,教導她所有儀式性所必須準備的事項,還寄送了訃聞但是一個親人都沒有出現,就連之前短暫被收留的那些人也一樣,披麻帶孝的女孩一開始並不在乎,她只想要靜靜的等待結束到來。

雖說如此看著母親在棺木內孤獨一人,還是令她不禁心頭一酸,就在複雜的情緒在內心中打轉時,看到了旅館裡的眾人紛紛到場幫她送行....

阿霞摸摸牠的頭安慰說:「不管是走掉還是活著的人其實都很怕孤獨的,那怕只有幾面之緣的薄份,這其中也是人與人之間的連結,他們都是因為妳的關係而來....」
阿秋輕聲且嚴厲的說道:「趕快回禮,還有想哭就哭出來...這樣才能將福報傳達給妳母親!」

從不甘心到真正的悲傷,最後是女孩一邊拭淚一邊鞠躬,對眾人表達滿滿的感謝之情。

之後隨著殯儀館的一縷白煙化解母親所有人世的苦痛。



幾日後

「妳還好嗎?還感到難過嗎?」

女孩:「...很難得大半年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而且居然不是帶嘲諷的語氣!」

「...嘻,我也沒有這麼白目好不好。」

女孩先是對這個陪伴她數年的不知名聲音侃侃而談:「這一天來的並不突然而是必然,這幾年下來我的心裡早已有所準備....」
之後轉變成懇求的語氣詢問:「但是...但是...你其實是天使對吧?那麼...那你現在看的到她嗎?可以讓我見見媽媽...我只要見她一面就好了!」

「...那不是我的職責,我誕生時並不是來主司人類靈魂的引導,我再歷史上雖然也被人類稱為死亡的天使,但我是為戰爭而生的單位,死亡是戰鬥的結果!」

女孩聽到這樣的回覆後,用欲哭泣的語氣再次詢問:「那可以帶我去見真正管理死亡的天使嗎?你們應該有認識吧?」

「因為執掌不同會有衝突....我非常不想要見到他們,而且其中一個妳早就見...啊!不是...反正妳早晚會見到他們的,毋須這麼著急的說。」

女孩怒喊:「我就是要現在!」

「....通常會問我是不是天使的人,只有一開始就對我保持信仰的人,而像妳們這些起初不信的人,此刻內心通常不是早已動搖就...更甚至是絕望之時!還記得不久前妳母親剛病倒時跑去搞詐騙,當時那怕是被逮到妳都不曾有一絲一分想"依賴"我的想法,現在妳放棄了嗎?」

女孩沮喪的說著:「我...很認真也很努力要保住一切,我只是想要過好一點點的生活,跟家人...跟自己所愛的人一起...但是都辦不到!那至少能讓我保住媽媽...結果這樣也不行?我只想要再看看她一面再看一面就好!」

「雖然不是我的本業,但是人類的靈魂最終會有兩個"系統"給接收,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也許還能跟上天那邊聯繫,然後出面交涉一下....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方法...回到天上!」

女孩:「兩個系統?無法跟上天聯繫?那你的意思是下地獄!?為什麼?為什麼?我媽根本就沒有做任何壞事啊...」

「冷靜一點!我不是那個意思,先說聲抱歉我讓妳誤會了。天堂與地獄只是妳們人類自己的想像解釋,那只是一個結果一種來自於靈魂與靈魂之間的量子干涉。妳們稱之為天堂的意思基本上可說人死去脫離肉體的靈魂,會與他生前所作所為產生共鳴,回到那自己熟悉的人事物中團聚。」
「而另一種世俗稱之為地獄的狀況,以惡人為例則是被他所害之人,在仇殺、陷害等負面行為的當事人靈魂產生"糾纏"中,還有一種就是自殺這類,因為執念過深無法自拔在另一空間之中重複輪迴該行為。此一"量子糾纏態"我記得妳們人類有給予稱呼,好像叫做"業報"是吧?」
「這是兩大系統之一"輪迴的體制"來自於妳們炭基生命體的本源,一個被稱莎布 尼...不能說出那個名...我該怎麼說呢?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生態圈,生與死的輪迴其肉體會被分解,靈魂會回歸"母體"內,之後再以另一全新形態從新誕生。」
「而另一形式則是我原先所屬的陣營"伊甸",那是一個巨大的資料庫,一個量子陣列系統...到了那裏,以妳們人類來說可以稱為真正的永生天堂!」
「但是這一條線由一漆黑死亡天使拔持住,不是一般人可以前往,就連我現在的權限也不可行。」


女孩:「那媽媽在哪一邊?」
「....(沉默良久)都不是!基於某些原因她現在跟自殺處於類似的情況中!在黃泉口中徘徊不已。」

聽到這句話後女孩的牙齦顫抖著說:「為什麼...我...記得你說過我們的精神是連結的,所以如果我現在要是睡著了話!」

「給我住手!這樣的話妳永遠也到不了她的身旁,連一根手指都勾不著。執念只會讓自己迷失,妳的行為宛如將自身投入那量子世界的茫茫大海中尋針。」

女孩掩面哭訴說著:「我該怎麼辦!」


「....那妳願意幫我嗎?只要跟我簽訂契約幫助我,讓我能回歸天際的同時...我將帶領妳所愛之人,一起回到那真正永生不死的天堂之中直到永恆!」

女孩聽聞後放下顫抖的手,淚眼中傳達出剛毅的神情問道:「...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的...只要幫我拔出幾根"柱子"就好了....嘻嘻!」



那一晚後女孩又做了一個夢,夢到渡鴉卡米歐站在她的眼前,然後從頭上展翅高飛,女孩伸出手去想要在一次撫摸牠卻因高飛觸碰不及!


女孩望著牠的離去...明知不可為...內心卻還是渴望牠與那些遠去的人,可以再度回到她的身邊。

創作回應

『。』
骯,插圖大好評!https://im.bahamut.com.tw/sticker/465/04.png
2024-07-13 12:47:46
zerox
我只是跟他講畫一隻渡鴨跟手就好,結果有點超乎我的結果...
2024-07-20 08: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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