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看啊,多少衣著性感美麗的女性在那處,或者飲著悶酒、或者狂歡於此、或者好奇瞥視。
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們年輕或成熟,不變的是,他們都是值得下手的目標。
那些歷經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在肉體與靈魂上來到的最為完美的時刻,面對邀請,他們進退自如、應對從容,他們有著姣好的身材,然而他們處事老辣,或許不適合做為下手的對象。
青澀的女孩們或許只來過夜晚王國寥寥數次,他們雖然懵懂無知,容易被挑動情緒,面對熱情也不知該如何拒絕,然而他們就像來到陌生地方的小貓咪們,一碰就會炸毛,對於環境的畏懼讓他們無法放下心來享受這一切。
最為恰當的,是那些年紀較輕,雖然看似熟稔,實際上對於此地一知半解的自信者,他們相信自己掌控了這個地方的規矩,也同時對於新奇事物懷有好奇,這樣可愛的特質讓他們很容易勾引以及誘導,他們是最好的搭訕對象。
「一杯輕巧的巴特酒,入口溫和然而後勁強烈,其甜美讓許多酒客對其愛不釋手,湛藍與猩紅糾纏於杯中,這些特點讓巴特酒有了『戀情的開始』這一意味。」
來到了一位女士身邊,夏色祭推一杯酒到了一位女士的面前,開始了一場不怎麼精心的搭訕。
「喔,嗯……你還真是熱情,謝了,我……」
「哈哈,別那麼緊張,只是一杯小酒而已,作為我們之間的開場——來聊聊吧,在這裡喝悶酒可浪費了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巴特酒的味道讓無數的酒客流連忘返,相信我,你會喜歡的。」
盛情難卻之下,那名女性尷尬地笑了笑,將杯中那湛藍與猩紅交織的舞曲一飲而盡,起出入口時甘美而香醇,而沒過多久,那股後勁便傳來,讓大腦變得模糊而無力抑制情緒,原本緊繃的表情也逐漸鬆懈。
「喔,我親愛的女士,你為何如此憂愁?」
「我、我只是……想忘掉他。」
「忘掉他?喔,我的天,是誰敢於忍心拋棄一位如此美麗的女性?」
「我的錯……那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他大吼大叫。」
「能告訴我嗎?究竟是何等境遇,才能讓一位男人願意捨棄如此優秀的你。」
「那是……」
巴特酒,綽號迷姦酒,因其後勁強大、外觀絢麗而在資深酒吧常客聞名,常被有心人士用來灌醉女性,巴特酒有很多名字,更加為人所知的稱呼是「霓虹華爾滋」,相較之下,巴特酒這個名諱樸素而不為人所知,因此……
……這個名字,能讓人忘記巴特酒所謂的後勁強大,是能輕易讓人幾乎昏睡過去的強悍,而把它當成一杯普通的調酒。
看著那名女性意識逐漸沒入深淵之中,夏色祭準備輕輕將其抱起,讓她的身軀倒在她身上,並準備帶她回去包廂。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動作被阻止了。
「這位女士,隨便請人喝霓虹華爾滋可不是什麼正派著行為。」
拍掉了夏色祭的手,穿著黑白色侍者服裝的貓耳女性慵懶地笑著,雖然氣質與那淡紫色的短髮讓她有幾分英氣,但那胸前的碩大也宣示了她的性別。
紫色的眼眸充滿了魅惑,她的語調悠遠而溫和,輕柔的讓人感到安心,笑容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啊,終於過來了。
夏色祭心中如此想著,然而表面上仍故作不滿。
「唉,我們兩人可說是情投意合,來個稍微激烈的夜晚可是我們兩人共同的願望,服務員不該管這些事情吧!」
「阿拉~很遺憾呢,我沒聽到那位女性說過任何相關的事情喔。」
「你偷聽別人說話?!」
「銀色指環俱樂部服務人員將會是最好的侍者、最好的友人、最好的保鑣,我們有義務保護每一位客人的安全。」
「真是的——看你的名牌,你叫貓又小粥是吧?有時候不管些事情對你們比較好……」
而在另一邊,在更加熱火朝天的另一邊,則是一場狂歡的宴會。
兩杯酒,兩個人半蹲,在矮桌上捉住對方的手掌,讓男人們來一場激烈的腕力對決,贏的罰一杯酒,因為他將獲得場邊所有女士的歡呼以及男人的欽佩,而敗者淘汰,下一個上去挑戰衛冕者。
捏住對方的手掌,光是這樣就讓對面的壯漢冷汗直冒,而當比賽開始,瞬間的怪力壓過了千錘百鍊的肌肉帶來的力量,將其手背狠狠砸在了矮桌上,讓玉漿在杯中波瀾。
伴隨著敗者的嘆氣,大空昴將琥珀色的酒水一飲而盡,並且發出豪放的笑聲,那看似纖細的身材,卻以力量贏過了十幾位男性,實在恐怖。
沒錯,純粹的力量,就算是使用技巧的男性,大空昴仍姿態不變,硬是靠著力量將他們扳倒。
「作弊,你肯定作弊!!!」
一位被女伴恥笑的可憐男性,受不了自己的雄性自尊被侮辱,他那纏滿身軀的紋身,像是弱小動物竭力張開身體威嚇掠食者一般,大空昴沒有在意這喪家之犬的悲鳴,只是發出狂放的嘲笑。
「喔,兄弟,你是嗑藥嗑到腦子變成糨糊了嗎?我還沒看過像你這麼孬種的男人。」
「你說什麼?!」
「喔,沒想到你連耳朵都不好,聽著,你這連女人不如的陽痿男,你應該待的地方不是酒吧,而是妓院裡的床上並被真正的男性捅後門,任何男人幹你都會享受到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大空昴的聲音很大,大到讓遠處的吧檯也能聽得到聲音,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了被羞辱,拿起酒瓶就想往大空昴頭上砸,然而才剛高舉酒瓶,他的下體便被硬質的鞋尖踢擊。
那股疼痛讓那位男性跪在地上,然而膝蓋才剛著地,一顆拳頭便打碎了他的面骨,讓他噴濺著鮮血倒在了地上。
「哈哈,這下你連妓院也去不成了,爆屌男!!!」
瘋狂的大笑著,大空昴此刻醉意上頭,平時抑制住衝動的理性早已消失無蹤,而正當人群尖叫並散開時,一位服務人員也緩步到來。
金色的長髮綁起了馬尾,身著黑白色的侍者服,皮膚黝黑,然而臉的柔和以及胸前的脂肪讓人看清她是位女性。
然而說是女性也太過俊美,紅色的眼眸帶著男性都鮮少的自信與自若,他的舉止優雅而溫和,脫口而出的嗓音也無數的女性沉醉於其中。
「這位女士,很遺憾我們得請你暫時離開此處,你引起的騷動讓我們感到相當困擾……」
還沒說完,大空昴噴出酒液,口腔中的酒水經過嘴唇加壓而形成噴霧狀,直接噴在了那位帥氣女性的身上。
「哈哈,不知火芙蕾雅,嗯,感覺還行。」
擺好架式,沒有握持著手指虎,然而大空昴卻展現出了比以往更加兇悍的氣質,她狂笑著,她期待著接下酣暢淋漓的戰鬥,而芙蕾雅稍微清理了下噴到自己身上的酒水後,也同樣擺出架式。
「很抱歉,接下來要採用強制手段。」
「可以的話就過來啊,你這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