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段時間就會需要回頭思考自己重新回來寫作這件事。
職場打滾十幾年以後才又回頭寫作,當下事實上是很茫然的。一來是在鮮網申請出版時編輯的評語「故事有亮點,但寫的方式沒有人會想看。」依舊還印在心底,二來是明明知道當下的網路小說環境和從前已今非昔比。
鮮網那時,我的想像是和許多當代輕小作家一樣發展,像是御我老師、鬱兔老師,甚至當年BBS時代發跡的藤井樹老師及痞子蔡老師那般,寫作、出版,掙一個寫作自立。
但想像歸想像,當年被一句話打倒的我,顯然就沒有準備好。
2019年時,我其實還是想寫輕小說的。
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可以說是認清臺灣目前網小環境的結果。
「艱難」,是許多人的共同遭遇,以文立身、寫小說維生,在如今已經並不容易。
轉念的契機是因為我有了一份能安然做到退休的工作,當寫作本身能以純粹的嗜好、生活的紅利切入時,我才得以從原本的失敗情境當中走出來,重新強壯自已。
現在我不確定自己做得對或不對,但確信自己寫得比以前好了。
「不放棄」這回事,果然只有在忘乎所以的時候,最能無心而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