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我還在唸小五時,已經明白,當年的國民義務教育不太鼓勵學生成為提問者。
我漸漸變成一個純粹閱聽者,始終在聽。
甚至到唸了大學,我還始終在聽。
「乖乖聽講」成了一種美德,也是一種慣性。
這種慣性令我失去發想和發現問題的能力,成了一具只會攝取的機器。
典範繁多,典籍永存。在眾多巨大成就之間逡巡,會漸漸不知道自己的立足之地何在,也是自然而然。
直到2019年開始寫作以後,我才懂得看見問題、發為議論、自我詰問。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從一味輸入,變更為有所輸出的結果。
在大學從事行政工作的這十餘年,親見學子逐漸變得能夠組織言論、詰問、攝取、輸出,這是否就是社群時代的饋贈?
每一位勇於「發問」的學子,都能從「乖乖聽講」的傳統桎梏當中脫身,藉由不斷發現新道路,斬獲自己的坦途。
看他們成為自身旅程的人生創作者,身姿無比閃耀,要我目不轉睛,欽羨不已。
或許比起我自己,我更喜歡看見別人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