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在地牢裡醒來、莫名其妙失去記憶、莫名其妙被救出來
滿頭問號卻又不知怎地很安心的蕾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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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硬。蕾莎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地板上。黯淡的火炬照亮狹小的空間,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很快的就意識到自己正待在類似監獄或地牢的地方。
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啊?蕾莎試圖回想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腦海裡原本應該要有記憶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空白,唯一記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我從哪裡來?之後要怎麼辦?儘管一點頭緒也沒有,但她卻不知怎的一點也不擔心。
到底是什麼狀況啊?面對明顯十分糟糕的現況與一點也不慌亂的自己,蕾莎用手扶著頭苦思。記憶並沒有變得明朗,倒是外頭傳來腳步聲,是兩個衛兵。
「審判的時間到了,過來!」衛兵們一左一右,把蕾莎押送到法庭。儘管她只是個瘦弱平凡的女性,衛兵們卻不知怎的十分繃緊神經,讓蕾莎有些在意。
法庭原先的空間規劃應該能容納許多人,但現在卻空空的,只有法官、似乎是有錢貴族的中年男子、和幾個看起來像是職員或衛兵的人。中年男子身上的服飾十分華貴,一層一層的珠寶綢緞如繁星般閃爍,但搭配得缺乏品味,直白點說的話就是在炫富。而衛兵與職員們的表情都十分厭世,像是用全身表現出「還沒完啊?」一樣,非常無奈的在執行日常勤務。
「前王國御用魔法師蕾莎,明明已經被判了流放之刑,如今和同夥一起闖進王宮做什麼?」高高坐在上方的法官開門見山的質問。
「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記憶一片空白的蕾莎據實回答。王國御用魔法師?流放之刑?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啊?
「少裝了!你的同夥在哪裡?」法官敲響手中的錘子,語氣十分不耐煩。
「不知道,我失去記憶了。」蕾莎搖搖頭說。
「來人,用記憶探測咒!」法官一聲令下,在旁邊待命的職員便走到蕾莎面前。他揮動魔杖,咒語的光芒閃現。待光芒熄滅後,職員露出困惑的表情。
「法官大人,被告確實失去記憶了。」職員說。
「原來是被當成棄子了嗎?留著也沒用,直接行刑吧。」貴族微微瞇起眼睛,高傲的命令道。
「是!遵照國王陛下指令!」法官敲響錘子,原來那個人是國王嗎?「開始準備斬首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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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首?我?這麼突然?但毫無記憶的蕾莎沒有能反駁的依據,只能任由衛兵將自己的雙手反綁在身後,被押上馬車。
載貨用的馬車沒有屋頂,倒是中間固定著一支十分紮實的柱子。蕾莎被綁在那根柱子上,衛兵分別站在四個角落。看來在抵達刑場之前,會將死刑犯遊街示眾。蕾莎漫不經心的想著。
馬車行駛期間,許多平民們對著蕾莎等人交頭接耳。
「又一個死刑嗎?」「國王真是的,是這個月第幾個了啊?」「老是為了小事開庭,還不如多關心人民。」「算了吧,他要是會關心人民,日子還會這麼難過嗎?」「......」
人民貧困的生活十分顯而易見。髒亂的街道、破舊的服飾,原本應該充滿活力的大街卻死氣沉沉。回想國王身上華美的服飾和高傲的態度,這個國家什麼時後會垮臺都不奇怪。
比起這個,蕾莎心裡卻平淡得不可思議,像是早在失憶之前,就接受自己會被判死刑這件事情了。不對。是覺得就算什麼都不做,事情也會出現轉機。我在失憶之前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嗎?蕾莎不知道。國家的狀態和自己的感受都令她在意得不得了,然而都缺乏更多資訊好讓她釐清狀況。
在蕾莎試圖分析現況的期間,馬車在小廣場停了下來。
廣場裡架了類似舞臺的臺子,臺上是樣式十分經典的斷頭臺。地上充滿深色的污漬,想來是鮮血已經滲入到沒辦法簡單清乾淨的程度了吧?對應到剛剛路人的對話內容,這個國家三不五時就有人被斬首示眾也說不定。
廣場裡有三三兩兩的群眾,但大家似乎都對即將行刑的蕾莎沒有太大的興趣。不管是法院的職員或是平民百姓,都對現況感到疲乏了吧?
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的注意力在被帶上臺的蕾莎身上。戴著兜帽的女子用眼角餘光瞄向衛兵,衝上臺把他刺傷。
接著有許多事情同時發生。另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拆掉綁住蕾莎的繩子;四個衛兵被這兩個戴著兜帽的人突襲,暫時失去戰鬥能力;天上飛來三隻鷹馬,其中一隻背上載著人;戴著兜帽的兩人拉著蕾莎,讓她坐上鷹馬;待他們坐定之後,鷹馬翅膀一揮飛往高空。蕾莎有些在意的往地面看,衛兵們想追上來,卻顯得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