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三刻到了……。」
在這個深夜裡,唯獨夜光是醒著,整個門派最寧靜的地方就是起居區,晨語沒個睡相,睡得亂七八糟,就連睡衣都快被她脫了,露出右香肩,還有凌亂的髮絲,那熟睡的睡相,就像嬰兒一樣天真無邪。
「晨語真是可愛,感覺我就像她姐姐一樣。」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但我與她情如姐妹。
我幫晨語重新蓋上被子,我簡單梳理儀容就出門了。
前往後山的路上,我一直索思著掌門與大師兄的恩怨,雖然明面上是大師兄找到掌門勾結魔教的證據,所以掌門把大師兄打殘了,算是掌門羞憤才這麼做嗎?那也很奇怪,握有鐵證的大師兄,掌門沒把大師兄殺了,卻只讓他變廢人,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不知不覺就到了後山入口,我看見儀詩師姐已經恭候已久。
「師姐,我來……了……。」
「小師妹,妳來啦。」
我看見師姐腳下倒了兩位弟子,似乎是把手後山的吧?
「這兩位是?」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們也很辛苦,就讓他們先休息。」
「師姐還真善良……。」
「走吧。」
儀詩師姐的引導下,我們爬上山道小徑到了山洞外。
「就是這裡,裡頭陰涼且黑暗,小師妹可要跟緊我。」
「是的師姐。」
師姐拿起入口掛在洞內牆上的火把,從袖裡拿出火摺子點燃火把。
這洞內有點深,漆黑一片,只有聽見洞內的滴水聲,感覺有些潮濕,大師兄真的就在這嗎?
走了一段路後,我與師姐沒有交流,就這樣走到很像牢房的地方。
「到了,就是這裡。」
我從一條條的牢欄看出,牢房裡隱隱約約有個人在裡面,儀詩師姐也打開了牢門,我與師姐一同進去。
「大師兄,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師妹。」
「……。」
在我眼前的人,披頭散髮,也是穿著門派的制服,全身髒兮兮,沒有一處是乾淨的,他就盤坐在乾草上,似乎在練功?沒多久他好像練了一個段落後,氣回丹田。
「妳就是晨曦?」
「是。」
「找我何事?」
「呃……鎮派心法失竊,掌門命所有弟子去尋找,而我是透過一些事情,想找大師兄了解。」
「妳能找到這裡,代表妳已經知道答案了,說吧!」
答案嗎?我倒是有疑問但不知道該不該跟大師兄說,而且從我入門到現在,從未聽說有大師兄的存在,更何況蒼字輩也沒聽過。
「呃……敢問大師兄,鎮派心法是不是在你手裡?」
「是的,只有短短不到一天,我的功力恢復了許多,不愧是鎮派心法。」
「那大師兄功力恢復後,想要做什麼?」
「小師妹真會問問題,但我無可奉告。」
「那我這樣問好了,你恢復之後,是不是要出洞且返回門派?」
「說對一半。」
蛤?說對一半?欸!!為何?恢復了功力不是要找掌門報廢除武功的仇嗎?難道大師兄還有其他事要做?
「小師妹,夜已深,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日月心法的話,妳可以帶走。」
欸?就這麼簡單的嗎?太詭異了!!事情有這麼順利?看我怎麼套大師兄的話。
「大師兄,晨曦不太了解,請大師兄明示。」
「門派新人竟然有這麼鬼靈精怪的小師妹,儀詩師妹,妳還真會找人來阿。」
儀詩師姐只有面帶微笑,並沒有說話。
「小師妹,妳大可跟掌門說心法是我偷的,這樣你既可以得到找回秘笈的獎賞,又能額外得到我這個偷學鎮派心法的罪人的獎賞,這可謂一石二鳥之計,妳不心動嗎?」
確實是一個好計謀,但總覺得怪怪的,還得想想……。
假設我真的照著大師兄的方法回報掌門,確實能得到應有的獎賞,反之掌門問了我怎麼拿到的,我若是直說是從大師兄那裡……。
完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後山乃門派禁地,未經許可擅入是重罪,倘若我直言實報,我不就承認我闖了後山,這大師兄太狠了吧!!
當我思考的差不多時,我好像露出害怕的表情被大師兄看見,反倒大師兄見狀後露出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