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大家好
現在是星期三晚上
帕魯太好玩了……我竟然現在才開始寫稿
藥丸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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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第三十三集要開始囉
卡爾奇斯洛的鐵鍊是屬於他力量的一部份,牢牢緊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對方縱然使出全力試圖掙脫也屢屢失敗——撇除這是特殊能力所釋放出的鎖鏈,一般人被如此枷鎖緊緊綑綁住,正常來說本來就很難靠一己之力解開。
「放——開——我——!可惡的——偷刀賊——哈啊……」白衣女子屈膝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衣裝下擺是否沾上泥土或草汁;甚至連作戰用的雙刀都晾到一旁,只為了能全力專注地擺脫掉鎖鏈……但想當然爾,最終她只能將這份無力感訴諸喘息。
女子忿忿地瞪著卡爾奇斯洛,樣子有些可怕又有些可憐,讓那抓捕住她的男子看得有些過意不去。但在向這名失去理性胡亂叫罵的女子解釋清楚之前,輕易幫她鬆綁只會讓事情更麻煩。
「我們真的不是你說的偷刀賊……我們甚至不知道你說的刀是什麼。」卡爾奇斯洛無奈地比著手勢盡其所能解釋,但屈膝坐地的女子瞪著前者的眼神並沒有因而柔和下來,使得卡爾奇斯洛愈發焦急與頭疼,連忙持續提出論點:「況且,聽你這樣說,你說的刀應該已經被偷走了吧?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可能是我們……我和那個巫女,一個使用鎖鏈;一個使用符咒,先不說我們兩個有什麼動機要偷你的刀……但要真是我們偷了刀的話,還有什麼理由會再過來這裡一趟?」
「這……」白衣女子頓時語塞,或許是出於心裡湧現的一絲羞愧,女子又說了個聽起來像是臨時編造的理由,試圖掩蓋這種感覺:「你們肯定是覬覦那把刀的價值,偷了刀之後還貪得無厭,想回來再偷其他的東西!」
「太扯了吧……這間破神社有什麼東西值得偷嗎?」卡爾奇斯洛怔住了,對於對方近乎無厘頭的胡亂推測,好氣又好笑地直言問道。
「哈!?」女子高高翹起她粗短的雲白點眉,反質疑起對方所提出的這道疑問:「我看你是不知道這座骨光神社的悠久歷史哦。」
「呃……不知道。」卡爾奇斯洛先答,然後問向一旁正在滅火的巫女:「妳知道嗎?」
「『淨』。」
巫女朝著崩塌的燃燒鳥居丟出藍色符咒,低吟指令呼喚出水後,對著同伴提出的問題搖搖頭:「不知道。」
「真的假的?!」女子高聲驚呼,當中隱然帶有一絲責怪:「那還不放開我,我來帶你們好好見識這座骨光神社!」
她帶有一絲得意的情緒,反應比剛才更大,但明顯冷靜下來了,即使不斷試圖掙脫,左搖右擺將鏈子晃得叮噹響,也已感覺不出她剛才的敵意——於是,逮住她的男子決定收回鎖鏈為其鬆綁。
「呼……」女子喘了口氣,找回力氣後緩緩起身並拍一拍衣裝屁股上沾到的泥土,略帶不滿地問:「所以?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闖進這座神社?」
「……我們真的只是路過。」卡爾奇斯洛一再強調這句,可見其無奈。
「平常人誰會『路過』這種杳無人煙的森林深處啊?」白繩女子雙手插著腰,挑起單邊眉毛,看來依舊不怎麼採信對方的說法。但視線別往一旁,在男子身邊的巫女也露出無辜的眼神連連點頭,白繩女子雖不服,但最終還是暫時認了:「唉……算了,反正刀確實是被偷了,如果不是你們,在這裡一直爭論也沒用。」
「跟我來吧。」
隨女子向後招了招手,朝神社方向走去,卡爾奇斯洛、窗外藍天兩人便跟在後頭。
女子口中的「骨光神社」並不大,神社被排排矗立的杉木給圍住,此地已接近長城群山,幾乎是場外城與場外大陸其他地區的交界地了——不過由於太過深處,基本上已經搞不清方向,因此隔在長城後方的,是科達安河谷、罪惡長灘、枯索崖,還是試煉之地,不管窗外藍天抑或卡爾奇斯洛都不敢確定。
穿越過崩塌並燒出斑駁焦黑的鳥居,樹海深處散不去的水霧伴隨著一陣陰風貼上身子,令人瞬間感受到寒意。不過走在前頭的女子似乎習以為常,即便時值秋日,被露水擁抱一身仍能夠毫不顫抖地和後方兩人閒談。
「所以呢?妳還沒告訴我妳的名字。」白繩女子沒停下步伐,視線轉向後方:「我是米寇,『白繩』米寇……如果妳不是偷刀賊的話,我們交個朋友吧?」
「誒……」
「『誒』是什麼意思?!我問你名字。」
「唔……」米寇的態度相當強勢,且突然的轉變讓窗外藍天一時難以反應過來,前一秒自己才被當成偷刀的竊賊敵視;現在卻要閒聊般地向對方自我介紹……不過這大概表示對方不再把自己當敵人了吧,巫女轉個念頭後,這才囁囁嚅嚅地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我叫……窗外藍天。」
「哼……?妳的符咒術是跟誰學的?」
「是……我爺爺教我的。」
「哦……那我們就不是同一個師父了。」米寇回過頭,三人繼續往神社慢慢步去。
骨光神社給人的感覺十分陰森且壓抑,只有周圍傳來蟲鳴鳥叫時,窗外藍天才稍微不那麼緊繃,縱使大中午的,陽光卻難以穿透千枝萬葉抵達地表,最多就是讓人能夠分辨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而已。而在這幽寂的氛圍之間,巫女已不自覺地快要依偎到了卡爾奇斯洛旁邊。
「妳跟這座神社是什麼關係?」沒查覺到的卡爾奇斯洛,把焦點放在和米寇的對話上:「還有,這座神社到底是……?」
「骨光神社供奉著一把力量不凡的妖刀,它的名字是魔哭丸骨光。」米寇接著說:「而我則奉我的祖訓,守護著那把妖刀。」
「妖刀是……妳說被偷走的那把嗎?」
米寇點了點頭。
「這裡曾經有人來過?」卡爾奇斯洛問法直接,但意涵隱晦,畢竟,他不覺得這種破舊的神社會像是有人來參拜的地方。
對此,背對著人,看不見表情的米寇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搖頭:「從我有印象的時候就沒人了,它一直都是這樣破破舊舊的。」
「——不對!不是的……」窗外藍天頓然一聲驚叫,本想反對的她卻因自身反應過大,意識到自己不得體而心虛地漸縮音量:「不、呃、那個……」
「……你這朋友怪怪的哦?」米寇略有戲謔地瞇起眼指著窗外藍天,對卡爾奇斯洛說。
男子則搖頭以對,很是體貼地幫忙解釋:「她來到這裡以後才這樣的,請你別見怪。」
「真是的——卡爾奇斯洛先生!這明明也跟你有關係好不好!」聽到夥伴這麼說自己,巫女又在原地跺了一腳鬧起彆扭:「因為,在我夢裡,這座神社明明沒有這麼破舊啊……」
「夢?」
「噗……」聞言那一瞬間,「白繩」米寇一時忍不住嗤笑出聲:「你確定你夢裡的神社是這裡嗎?」
「唔嗯……」
「算了算了,不重要~雖然我是不知道一座供奉妖刀的神社怎麼可能會有人來,但也許這裡以前真的有人來參拜吧。」聊著聊著,三人已來到骨光神社的拜殿前,拜殿就和站在外頭所見的一樣破舊,木樑風化腐朽,賽錢箱不見任何一枚硬幣,箱內已被蛛網和灰塵占據,鈴鐺粗大的繫繩亦遭蟲蛀斷,其狀況早已失去參拜祈福的功能,任誰看到第一個直覺都會說這是廢墟;然後才接著說這是座廢棄神社。
「不過啊,」米寇轉個身,帶著笑容面對來訪的兩人——很難想像,這名妖精女子方才還是和他們刀劍相向的敵人:「在我接管這座神社之前,甚至在我出生之前,它就一直都是這副慘樣了,所以不管你夢裡的景象是怎樣,那都不重要~」
白衣上繫著粗大白繩結的女子搖搖手,然後轉回前方,將拜殿破爛的入口門扉給推開,來到距離只有幾步之遙的本殿——當米寇打開本殿的門,眼前的景象立時讓身後兩人目瞪口呆。
「歡迎來到骨光神社本殿——坐,隨便坐。」
「這……」
「叫我們隨便坐,可是……」
窗外藍天、卡爾奇斯洛兩人面面相覷,因為腐爛的榻榻米地板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雜物,衣服之類的先不說,生活用品、書籍、符紙、刀具的保養器材、娛樂用品和家具全都毫無章法地陳放在地板各處,最令他倆亟欲忽視的,是地上堆放著,使用過後卻沒清洗的泡麵紙碗,以及打包好但沒清掉的垃圾。
當然,當門掀開那一刻,一股富有層次,混雜各種成分的怪味立刻撲面而來。
「嗯?妳們不進來嗎?」
米寇相當自在且慵懶地躺到房間裡擺放的一具懶骨頭沙發上,並解開她盤起的髮髻,對於躺臥時不經意裸露出來的上胸,她也不怎麼放心上,可說是完全進入放鬆狀態,都快無視兩位客人的存在了。同時,她似乎相當習慣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
「米、米寇小姐……」
「嗯?什麼事……哈啊~」米寇毫不在乎形象地伸起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妳……一直都住在這種地方嗎?」
窗外藍天眉頭緊蹙,這房間偶爾傳出的味道實在令人不太舒服,並不是非常刺激感官的腐臭味,那更像是長久累積、經年累月所遺留下來的產物交疊而成的古怪氣味,當她感到不適時,只能撇過頭呼吸外面森林裡的新鮮空氣才不至於窒息。
「對啊,怎麼了嗎?」為了讓自己保持精神交談,米寇戴起一副帶鏈子的金絲眼鏡,開始翻閱手邊的舊書,並打開收音機,收聽帶有雜訊的午間新聞播報。
「這裡是神社本殿耶……?」
「嗯,是神社本殿啊。」
「神社本殿不應該住人吧……」
「嗯呣……是嗎?」
「當然啊!本殿是安置神位的地方耶!」窗外藍天傻了,先不論對方知不知情,但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把神社的規矩放在眼裡,巫女一時失去理性,勃然怒斥道:「就算當自己房間,至少要好好整理乾淨吧?!」
「唉唷,會啦~我又不是不會整理,只要在長蟲之前——妳看,像這樣丟張水符就能清理乾淨啦。」與此同時,米寇隨手朝角落堆積污漬處丟了張藍色符咒,並喊出喝令:「『淨』!」
隨指令一出,藍色符咒變化成水,沖掉了角落汙垢。
「妳看~」
米寇的神情十分驕傲,已經準備好接受對方稱讚,然而……
「米.寇.小.姐……」
「快點整理乾淨!!!」
米寇被罵了,被剛認識的新朋友狠狠地罵了一頓。
碎碎念:
現在是禮拜五凌晨2點
對,這大概是我最近最慢完稿的一週,都是帕魯害的,都是因為帕魯!
還好這回只是過過場,簡單處理一下就能出菜
米寇啊米寇,妳身為神社神主竟然住在本殿,這就算了還不整理一下房間
難怪有個巫女會生氣了
來喔,我要用一張圖總結這集
米寇表示:
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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