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相處我通常是沒啥障礙,在還是學生時,有點幽默感和肯負起責任基本上就很好交到朋友,有時一票人就算有閒也不會多背英文單字,只想著混日子。
那不能說是特別悠閒的時光,特別是青春的尾巴已逐漸抓不到的感覺也實在擾人,還越來越不好想像自己的未來。但不得不承認,在那個時期,與同學相處是真的沒啥壓力,幾乎可以腦袋空空的去面對人際關係。
後來一次住院經歷讓我理解到,即便是像醫生這樣高貴的職業也會遇上一大票雞巴人,不是大明星的親屬住院來了一票妨礙安寧的記者,就是有人自殺失敗嚴重燒燙傷還不講話客氣點,更別提那些無論如何都要提告醫護人員誤殺的。
以上,也是導致我國常常留不住醫生和少有人想當護士的主因。沒有那個正常人會樂意累積這種人生經驗,可社會之所以能維持表面和諧,往往是建立在好人願意被長時間欺負這個道理上。
所以啦,我也很快就發現,只要不為難他們,還不忘注意禮貌,他們對我就一定和顏悅色,還會突然張口大笑,似乎平時連願意跟他們道謝和嘻嘻哈哈的病患也很少,國內的醫病關係究竟多微妙???
當然,長些討厭的囊腫,被醫生提醒說這可能變成癌癥而不得不動刀,這種經歷我是寧可不要有。可也因為有過這段內容還算豐富的回憶,讓我在日後面對人生時更為得心應手:像老人家不好相處,稍微應付一下再開點玩笑,他們再生氣也得嘗試退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沒打算跟他們鬥,何必又因為自己堅持而死一堆細胞?
朋友中有人選擇變成嬉皮還老覺得我發言不妥,我隨便敷衍兩下讓他覺得自己有被尊重到就可以結束這段對話;同學中有人成了社運蟑螂,先試著肯定他們,再努力跟他們保持距離;社團或群組中有廢死爛咖,不是裝精障就是賣弄政治狂熱,還覺得同溫層該常聚在一起,我只專注於蒐集他們的糗事,多數時候連回話都不要。
真的,這些人應付起來不會太難,只是年紀越往上爬就越不想再因為不值得的對像消耗時間和金錢?,F代人的煩惱太多,一個人那怕跟我再熟,只要在關鍵的段落表現得夠討厭,日後我不僅不可能請他喝一杯白開水,還不想跟他耗費超過三分鐘,更不想再說超過五句話。
很不幸的,特別讓我覺得不爽的例子有時還來自宅圈,像是今年,瘋懷舊電玩的那一票就讓我稍感疲憊。本來就是一群上了年紀的阿宅,想繼續假裝年輕沒啥不可。多數時我和他們也處得來,有些人是太沒有幽默感又有點偏執狂習性沒錯,會因為我提及哪個職業選手的MVP角色而忍不住開嘴,就是一副忍不住強調他們才老手的嘴臉。但畢竟是阿宅,大部分都會及時認錯,或至少選擇退讓。
怎料有天來了個真精障,不僅會在比賽中出言不遜,還會偷翻別人的包包,又常常對女性玩家毛手毛腳,唉──就一個可能金牌有夠亮的噁男,看診紀錄搞不好跟個萬花筒一樣,跟他密集相處的人還要擔心他哪天大開殺戒是不是也可能一審無罪之類的。
更妙的是,這傢伙一惹爭議就扯謊,會強調大家都誤會他,甚至胡言亂語一陣。等過一陣子,他還會打出老媽牌,去騷擾那些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的店家。
這完全不像是失去行為能力的人。我想除非是又遇上一個沽名釣譽、想把自己包裝成左膠偶像的垃圾心理醫生,否則按照常理是不可能有人把他的犯罪行為給說成是什麼無意識的結果。
他媽會幫他爭取社運咖的關注嗎?
我猜就算會也很難有啥收穫,所以現階段要是有人考慮提出告訴,我會建議把跟他相處過的玩家都找去作證,那個場面保證夠精彩,還很難不暴露出他哪些對話明顯經過算計所以更顯示出他有行為能力和病識感之類的。
我很好奇,像這樣平常就習慣惹事生非又極不老實的人在被告上法庭後,是不是會立刻改變態度,開始承認自己是有病,再哭著強調自己就智商不足之類的。
至今仍沒有人調查出他是患啥病,只知道這個使用寶可夢大頭貼的傢伙有夠閒又有夠活躍,南北到處跑,跟人裝熟有一套。然後該說不意外吧,短時間內他就被一堆人封鎖,因為他常聽不懂人話,還可能突然答非所問一大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尷尬。
他也是我見過的所有阿宅中唯一會花錢買原文雜誌卻嫌吃一碗烏龍麵太貴的人。他說自己的外語能力不怎樣,更顯得這種花錢習慣詭異。
我後來還發現他連幾句簡單的閒聊都常常誤會內容,像是把東映編劇的世代交替等給聽成是一戶人家被黑道找上門,弄到我實在受不了還語氣很差的重新整理一遍重點。之後去職業電競選手ET的店裡辦活動抽獎,他也是唯一中途要求把自己捐出的獎品收回來的人。
有幾段看上去是顯得脆弱或幼稚,但和最前面的那堆加起來已經足以稱為垃圾大百科。我猜是輕微弱智,外加反社會人格,更是個被寵壞的小王八蛋。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外多吃香,所以最近還開始橫著走,像是在火影忍者格鬥賽輸了還威脅小朋友要交出玩具,搞到主辦單位也來跟大家說明他應該是真的腦袋瓜有問題。
在這個例子中,臺灣人就是太善良了,只是警告他,並強調就算他媽來說兒子被怎樣歧視他們也不怕。主要是因為罪證確鑿,而且精障再囂張也得由監護人出來面對。以我對人性的理解,她媽八成還抱著用他來碰瓷的希望,是個幾乎放棄治療,平時沒啥責任感,只曉得在關鍵時刻追求特權的垃圾。
和一堆自認聖母光值得追求但從未近距離照顧精障的人不同,我向來不玩那些嘴上滑溜的小把戲,更不信那種爛咖沒有病識感。他這一型的不難懂,就地痞習性、像畜牲那樣不懂控制自己,同時又足夠卑劣,懂得先讓自己看來像個正常人,然後等真面目曝光後又急著裝傻。
最經典的莫過於他有參加慈善組織的旅遊活動,內容當然是以照顧身心障礙孩童為主,但他很明顯的不是工作人員,卻在講述這段經歷時多次強調他絕不是有病的那一群。
這就騙子與我們的距離,也證明社會敗類與多數正常人都沒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