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的文狐和風流倜儻的玉狐,都幾?!
小孩子才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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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的暑假到囉~好耶 雖然早不是學生黨了,但我還是很喜歡暑假,大家也是嗎?
??陸服前幾天公布了暑期爆料,貌似下次幻景志,霽月福泥就會正式登場,拜託一定要很香香香
臺服聘禮早備好了,第一天就要把狐狐娶回家滿破~讓大家看看我對福泥的誠意
1個令180金葉子,約可兌換578個令,金玉量也足夠從0破突破到5破。
從去年7月的SP星宥活動,就在計畫性囤資源,上次幻景志雙XP活動噴掉164令,我不會亂花了,亂花就剁手,只等霽月狐狐來?
對了,現在泡澡,名士會脫衣了,大家可以去庭軒試試
第二章【二、祝禱】
我瞧了瞧少年,此人束了高馬尾,玄色額髮摻了一縷赤色髮絲頗為醒目,一雙琥珀眸子爽朗明亮,頭上頂著圓圓的大耳朵,看上去應該是鼠族。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讓我挑兵器,我打趣全都要了,結果他二話不說,將一把又一把的武器全塞進我手裡,多到我捧不住,趕忙說只要一樣便好。
或許是難得遇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原先只是想歸還機關盒,卻一見如故,聊天聊地,話題總離不開機關術,我得知了他叫司空澈,也是這裡的門生,一路聊到我的房門,又進屋裡繼續聊。
阿澈一臉興奮展示他精心改造的弩箭,起初,我見他容易出神,時常面無表情,實際聊開後,發現他挺愛笑的,談到熱衷的機關術,句句都在笑,笑起來還特別率真好看。
我們聊到他的大師兄靈息,他說師兄曾製過一尊雜事管家,長得和大師兄別無二致,成天追著他和二師兄跑,督促飲水和鍛鍊,他倆被追趕的怕了,便就設置各種機關躲避追蹤,起初有成效,過沒多久,那傀儡管家竟還學會自行破解機關,來往反覆,居然也造出了成千個機關,拿去城裡兜售,還大受歡迎,做出了口碑。
我聽了,搖了搖頭,決定對他曉以大義,講了一套「論喝水的重要性」,希望能喚醒他注重身體健康的意識。
他怔怔地聽,半路又恍神起來,聳了聳肩道:「那些我可不感興趣??都沒時間改造機括了,哪還有時間飲水吃飯呢?不過,我曾聽二師兄和大師兄聊過,曾有偃師煉化出不朽之身,不必進食飲水也能存活,很厲害吧!」
「??不吃不喝,那豈不是沒了當人的樂趣?青丘九尾白狐與天地同壽,神通廣大,通曉天下萬千事,很厲害吧?也不是照吃吃、照喝喝、照睡睡、照玩球球呢?」
玄髮少年被我說到懵了,撓了撓腦袋,想了半晌,道:「我倒沒細想過這些,只是覺得這樣的身體也挺方便的不是?不用多花時間在吃喝上,就能有更多時間改造機括了??欸?對耶,我何不研發一個能夠餵我吃飯、助我飲水,節約用餐時間的偃甲呢?若要這樣做的話??」
說著說著,居然自己神遊起來,我伸手朝他眼前揮了揮,竟一點反應全無,不好!七魂六魄都和形體說拜拜,跑去和精神的機關世界說嗨嗨了,我趕緊打斷他:「不提這個了,剛剛說的傀儡管家,我能見見嗎?真的這麼厲害?」
「當然厲害!你真想看嗎?原來你也喜歡機關術!?真好!」阿澈一臉欣喜,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帶你見識見識,可打自二師兄犯了門規後,大師兄親手毀壞了傀儡管家,也似乎??無心再修好他,整天沒日沒夜關在劍盧修鎮派之寶。」
說於此,少年臉上染上一抹神傷,見我一臉疑惑,又趕忙補充道:「那是創派祖師爺留下的遺物,被收藏在莊中禁地,據說是一尊極為特別,擁有靈性的偃獸,只是我也沒見過,並不知道是什麼模樣。」
擁有靈性???我抵唇暗思,難道論衡偃術如此厲害,還能以器械創造生命和意識不成?
餘暉斜照,灑進一方幽軒,晚膳時間差不多近了,房裡遠遠便能聞見廚房傳來的熱食香氣,阿澈對吃喝不感興趣,一心只有機甲,好似沉浸在機括的世界,才是他歡喜的泉源,如果嗑偃甲就能恢復活力,我猜他肯定樂意這樣做。
他見我一臉期待晚膳的神色,面上浮現些許遺憾,雖然還有許多話想與我聊,卻也不願叨擾我用飯,便就持著弩箭與我道別,不久卻一顆腦袋探入房門,又對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問他何事,他神秘兮兮地湊近耳畔悄聲道:「你若真的對機關術有興趣,晚上到我房裡來啊!我向你展示一些最近打造的新奇機括,你一定會喜歡!」
※※※
前先日子大雨滂沱,山路一片泥濘,阻了入深山的道路,今日總算好些,玄清與幾名門生便就領著我們前往一處山崖,此地陡峭險峻,山壁高聳入雲,放眼望去,霧氣繚繞,一片雲海蒼茫,與碧天相連,十分壯觀。
但見一株松樹下,一襲素衣,負手而立,眺望遠方,我認出其人,頗為欣喜道:「那不是靈息先生嗎?原來靈息先生早我們一步先到啦?」
我和靈息只見過幾次面,他忙於莊中庶務,且大多時間都待在劍盧修理偃甲,初次見時,只覺他滿身素裳,分外清冷,可實際相處後,又覺他笑容和煦,待人溫厚,讓人印象很好,幾日看下來,莊中門生也十分敬愛他。
「靈息師兄是來此地悼念姜行師兄的,師兄每日都會來。」玄清解說道。
我「啊」的一聲,點了點頭道:「那便不打擾靈息先生了。」
眾人望向那抹素白背影,靈息正吟唱著某種祝禱詞,曲調溫煦而平緩,隨風搖盪在山間,我闔目聆聽,心靈彷若受到洗滌,不由得感到身心舒暢。
淺山君這狐忽而安靜得不像話,我不太適應,便就皺眉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見他目光怔怔地,神情比之平日似乎大不尋常,趕忙湊到他身畔,悄聲問道:「淺山君,你??還好嗎?」
「我好得很啊。」淺山君含笑的眉眼彎了彎,對我淺淺一笑:「小蓮花,你可知靈息先生唱的是什麼嗎?這是舊時熙月唱給逝去親人的祝禱歌??」
「據聞,一種渾身雪白,尾羽七彩的雀鳥,猶愛此曲調,若有人唱起,每日便都來聆聽,久而久之,也學會了唱,他們秋末橫渡海洋,抵達遙遠之地避冬,而人們逝去的親族便就住在這裡,小鳥日日啁啾鳴唱的即是先前習得的祝禱歌,由於每人音色不同,當地人認出親族的聲音,便知道遙遠的親人正思念著自己,也收到那份祝福??」
「只不過,我其實不太相信這些??逝者已矣,恐怕這些話只是想讓活著的人,求得一個心靈慰藉罷了。」
「淺山國相,見聞廣博,連熙月的祝禱歌都知曉,我只知曲子好聽,原來還有這般典故。」
那方碧影無奈苦笑:「我早年顛沛流離,曾在幻景各地府城待過,每經過一處地方,便將當地風月認真地看過一遍,便就知道了這麼多。」
聞言,我忽而冒出一個念頭,意在幫淺山君轉移消沉心緒,於是嘿嘿笑問道:「你和霽月國主都是天下百曉生,那究竟何人知曉得更多?」
「呵呵~小蓮花你說呢?」淺山君錦扇一揭,輕掩面龐,神情很是神秘:「東皇城乃貿易之都,各地生意來往,消息靈通,入老狐貍耳裡的情報,自是不少,只不過,他都是以一位旁觀者聽來的,而我的見聞,絕大部分是用自己的一雙足、一雙眼,親眼去看,親自記下,多了我個人感悟,我們平時便互換情報,並沒有知多知少的分別,故而,比起問何人知曉更多,倒不如問,我們對於所知消息的見解為何?」
「不過話說回來,老狐貍倒也挺愛聽我說這些人間煙火氣,說上一段故事,換得幾日清閒,甚喜、甚喜。」我猜得不錯,提及霽月,淺山君精神總算稍稍振奮起來,手中摺扇搖得更歡快,連狐尾也隨著欣愉輕擺。
猝然,一陣陰風自崖底吹了上來,如遊魂啼哭,可哀可泣,狀似回應,於此同時,靈息也停下了祝禱,似在靜靜聆聽,玄清身旁的門生搓著起滿雞皮疙瘩的臂膀,一邊打顫,一邊抖著聲音道:「又是那道哭聲,一定是姜行師兄的怨魂作祟??」
「胡言亂語什麼!」玄清面色鐵青,當即斥喝,那門生囁嚅了幾聲,縮了縮脖頸,便就低下頭去,不敢再說。
玄清正了正顏色,朝我們作揖:「小門生說的無心之語,請二位莫要見怪,這崖下是一片山谷,景色秀美,資源頗豐,過去,門生時常出入山谷,收羅材料,諸如礦石、木材,可因濁氣,現已無人敢至,曾有門生試圖到崖下,卻受濁氣侵染,得了失心瘋,此後,師父便下令,莊中門生不得再進入,而今,崖下濁氣只怕更為嚴重,二位若要前往,還請務必小心。」
我湊近崖邊,遠遠便感應到濁氣,不禁皺眉,侵染的區域,比青丘見過的都大上許多,而清理濁氣最好的辦法便是化解執念,又想起小門生的話,便就問道:「此處可曾發生何事?與適才提及的姜行師兄有關嗎?」
玄清神色有變,半晌不語,似是大感為難,正僵持著,猝然傳來一道聲音——
「玄清,辛苦了,此事還是由我來親口述說,你們都先回莊吧?」
靈息微微側首,忽而回應,玄清應下,與其餘門生揖了禮便就離去。
「靈息先生叨擾了。」
「不叨擾,在下因有其他要務在身,未能親自迎接諸位,實感抱歉,此次青丘國相與雲陽君願為論衡山莊清理濁氣而來,在下感激萬分。」
「適才兩位是想問阿行的事吧?」靈息輕嘆一聲,又轉身望向遠處,碧藍色的眸底溫柔,映出一片雲海,懷念之色,溢於言表。
「??阿行,他是我帶回論衡山莊的門生,是難能可貴,極有製偃才華的孩子。」
「他終日醉心於偃甲的研究,自見過我所製作的偃甲兵,便就沉迷於強武偃術,我曾與他說過,強武偃術殺性過重,切莫過於沉迷,可他不聽??」
「也不知他從何聽來,莊中有一珍稀機關偃獸,便擅自闖入禁地探看,卻不慎觸動機關,傷人數十,險些讓同門喪命,後又毀壞鎮派之寶,他犯了門規,按律需廢其所學,逐出師門,永世不得重回山莊。」
「阿行自入莊以來,皆在我身邊研習偃術,我只知傳授所學,對於他的作為卻是縱容,險些釀成禍事,身為他的師兄,他犯錯,那便是我的過錯,我那時心中悲痛,既羞又愧,便一把火把我和他過去製作的偃甲全燒個乾淨,那日,我決心帶他一同下山,可他懼我以後不許他再製偃,不肯配合,半途與我起了爭執,最終不慎摔落山崖??自那日起,崖底便生出了濁氣??」
靈息目光一直眺著遠方,他說這些話時,像是在與我們說,又似並非如此。
「靈息先生節哀,我們此行目的,便是希望協助貴莊淨化崖底濁氣,早日讓迷失的靈魄得以安息。」
雪色長髮青年沒有回答,他似乎適才便就心不在焉,陷入深思當中,我們也不再打攪他。
山壁陡峭,正商量如何下山崖,靈息忽而回過神告知,過去論衡莊曾於此處建造吊索竹籃,以便下崖,讓我們找找,或許還堪用,我與淺山君聽罷,便就伏在崖邊尋找當年遺留下來的設施。
「小蓮花,你可看見繩索的痕跡了?」
埋頭尋了許久,毫無收穫,腦中忽而響起淺山君的話音,我知他大抵與我想到同一處了,也捏住月石,互傳心語。
「沒見著??我們再找找,適才玄清也說了,此地荒置許久,或許是時間經過長了,讓草木掩蓋了也說不一定,靈息先生總該不會騙我們的。」
我說給淺山君聽,卻也是說給我自己安心,不知何故,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異樣的不安。
「此處很高嗎?」霽月忽而問道。
淺山君往崖下一望,即答:「嗯,高。」狐耳抖了抖,又道:「是你避得遠遠的高度。」語落,隨興恣意將三條狐尾伸出危崖,搖來擺去,明知霽月遠在青丘也看不見,卻還要如此挑釁。
「呵,國相大人真有興致,笑話說得不錯,不若改日來青丘殿,親自說與我聽。」
淺山君狐尾搖擺,笑得從容:「臣還有許多段子,很適合在深夜時講,再佐以一壺好酒,能為國主說上一夜??只是,恐怕國主那對毛茸茸又雪白的大狐耳不夠耐聽,又要像上次那般,分明一滴酒都還未沾上,光聽著聽著就漲紅起來。」
「??」青丘殿上的尊貴的九尾白狐,端坐殿中,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我瞇眸盯看眼前青狐,就想看他還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這狐貍竟爾安分起來,調皮的神采轉而乖巧模樣,彎彎嘴角,對我輕輕搖了搖狐尾。
我搖了搖頭,對之賣乖神情不買帳,撿了一顆石子向崖下投去,石頭朝著邊緣骨碌碌滾落而下,聽得石子撞擊聲硜硜響個不停,當即嘆氣:「這底下肯定深得很??用繩索吊下去,可是安全?」稍有不慎,只怕要摔成蓮花餅和狐餅了。又即便是翼族,底下濁氣盤踞,羽翼也施展不開。
「倒是有趣,既然山崖深不見底,走一趟大抵也要花上不少時間,這竹籃得要建造多大來搬運資材?」
猝然,霽月警醒的聲音響徹腦際,我與淺山君互視一眼,算上運送時間和人力,常理來說,得收羅大量資材一次運送,才算符合效率,這麼大的物什,豈會無影無蹤?再說了,即便用吊索,崖上也該有個啟動的器械檯子,何故都沒有?旋即恍然,危崖邊至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吊索竹籃!
那靈息為何還讓我們在崖邊尋找?可是他記錯了?亦或是???尚未想透,心中警鈴已然大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