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竹馬
第二十九篇：禮物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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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誠意！」
「……學長，請不要為了偷懶，就把標題抄上來好嗎？」
「嗯？妳在說什麼？」
「什麼事也沒有唷。」
…………
事情就是這樣，到了隔天放學後，三人繼續漫遊在還沒熱鬧起來，人數很少的夜市裡。
當然人員有我和學妹，而最後的那一個人自然就是蕭宛蕓了。
「因為你們昨天逛了一個晚上，都想不到要買什麼，所以今天就找我來了嗎？」
蕭宛蕓看似有點不耐煩。
真是一句話就說明了一切的情況。
確實是真的不知道要買什麼，我完全不懂學妹哥哥岑聖棠的喜好，也問了學妹想買什麼，結果她也不太懂她哥的喜好……
所以今天就把蕭宛蕓也找來了，畢竟她也是見過學妹哥哥嘛。
「反正都是男生嘛，也就是靠情慾為生的動物，送點黃色書刊應該就滿足了吧。」
「啊，那種東西用網路就可以解決了。」
「胡智宏，你說什麼。（微笑）」
「什麼事情也沒有唷。（微笑）」
這句話還真好用。
「學妹，改天潛入某人家把某條網路線剪了，順便把某條香腸給喀嚓。」
「別順便就把一個靠情慾為生的動物逼上真正的絕路好嗎？」
「學姊、學長，不要再鬥嘴了，明天就是星期六了！」
「但是呢……為什麼買生日禮物是到夜市來買？禮品店什麼的也不多呀，基本上夜市都是賣小吃的吧。」
「因為，不過就只是一個恐怖份子。」
「是啊，不過就只是我的哥哥而已。」
「你們倒是再有誠意一點啊！」
只能說夜市的東西比較便宜嘛……
「但是……送男人生日禮物我算是第一次吧。」
仔細想想，我還真的沒送過男性友人生日禮物耶。
「啥？那你朋友生日怎麼辦？」
「召集所有朋友，讓壽星的跨下跟大樹稍微增加身體接觸。」
「算了，會問你的我根本是白癡。」
「我們還曾經成功湊合了三對清侶。」
「別亂湊啊！而且能成功也太奇怪了吧！」
「至今，只剩一對情侶繼續交往。」
「還有繼續的！？」
「是啊，那個人常常跟大樹聊天呢，都說些『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那天明明是我的生日……』『只剩下這棵樹……我只剩下妳了啊！』，感情很好不是嗎？」
「跟你們的感情已經破裂了不是嗎！」
「當初的身體接觸磨擦了快一個小時，兩方到最後都沒抵抗呢。」
「其中一方是放棄抵抗了啦！」
「十五個好朋友，分三組輪替工作呢。」
「你們還真是『好朋友』啊！」
「那天充滿了歡笑以及淚水，是非常珍貴的回憶啊，永遠忘不了的說。」
「死也不能忘！然後再召集所有人跟他磕頭道歉！」
「那時候的我很慶幸自己的生日是在暑假啊……」
「的確是很慶幸！不然連你也遭殃了！」
「學姊、學長……」
學妹在一旁已經無力催促我們趕緊辦正事。
「啊，對不起學妹，好像只要跟這笨蛋講話，最後都會走向奇怪的話題……」
蕭宛蕓深感歉意地撫摸學妹的頭頂。
「我……我了解。」
為什麼說得都是我的錯一樣？不過是我的錯也對啦……
「學姊有想到送什麼比較好嗎？」
學妹向可靠的蕭宛蕓詢問。
「唔，我們三人都摸不透恐怖份子的喜好……送裡面包數十公斤的炸藥給他去玩如何？」
「學姊，請不要笑著叫我哥哥去犯案好嗎？」
「目的地是姓胡的某男子家裡。」
「似乎不錯呢。」
「不錯個頭！那是妳們想要的吧！」
而且數十公斤的炸藥會波及到住隔壁的妳吧！
「炸藥不行的話……還會有什麼會比較好呢？」
「為什麼說得好像沒有任何禮物比送炸藥更好。」
蕭宛蕓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我和學妹舉起食指：
「啊！送十元橡皮擦怎麼樣？」
「妳有種就送啊！」
「那就……綁在便當盒上的橡皮筋吧。有點油油的而已。」
「我要是收到這種東西，第一件事就是射擊送我的人。」
「啊啊，煩死人了，我家裡有很多愛買的DM，可以全部送給他啦。」
「妳單純只是嫌資源回收麻煩對吧？」
「哪……哪有，他可以在上面挑選他想要的東西呀…………只是要自己掏錢買。」
「誠意啊！誠意！」
「胡智宏，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是跟誠意兩字最不相襯的人嗎！」
「有什麼好驕傲的！」
「…………拜託兩位請認真思考一下。」
「岑岑、岑翎！別抱住我的手臂啊！」
學妹雙手抱住我的整隻手，散發出強烈的殺意。
不會是要折吧……我還以為之前那句話只是說笑的！
但是……雖然整隻手被學妹擁入懷中，還真是什麼都感覺不到耶……
「唔喔喔喔喔喔喔！」
我、我的手肘往奇怪的方向轉彎了啊！
「有感覺了吧！學長！」
「別隨便讀我的心！目前只有痛覺啦！」
「一起到達天堂的最頂端吧！學長！」
「明明聽到女孩子對我說這句話要很高興才對，但我現在只想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呃，先別管旁邊的屍體了，我想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恐怖份子的生日禮物吧。」
「嗯，學長丟在一邊就行了。」
「……嗯，丟在一邊。」
請多多關心一下學長好嗎。
「好吧，既然想不到要送什麼東西好，那就往吃的方面想。」
「嗯嗯。」
學妹對蕭宛蕓的提案點頭。
看來蕭宛蕓似乎真的有在認真想了。
「Ok，沒意見的話，那就讓我大顯身手……」
「「駁回！」」
「……你們還真有默契。」
「真要說的話，我想妳和岑聖棠的職業是一樣的喔！」
「什麼！？我哪裡像恐怖份子啦！」
「我哥並不是恐怖份子好嗎？」
「雖然我知道妳很想趕快把恐怖份子繩之以法，但在食物中下毒是一件很可恥的事。」
「才沒下毒！不過就只是很普通的食物！」
「……這孩子，居然認為自己很普通，真是可憐……」
「老媽！？」
「總之呢，這裡就如妳剛剛所說的一樣，是以小吃為主的夜市，在這裡買吃的就好了吧。」
「剛剛是誰跟我一直強調誠意的啊！」
「確實很強調啊！所以才說要用買的啊！妳到底懂不懂啊！」我至少還有不想讓壽星在生日當天就送醫的誠意啊！
「你……你找死？」
「才沒有，我跟0800788995是最無緣的。」
「哼，肯定是你的舌頭有問題啦，學妹，我煮的菜很好吃對吧？」
蕭宛蕓很快就將問題拋向學妹。
「應該…………………………吧！」
「氣死人了！明明就很好吃――！」
……
「那麼，買個蛋糕如何？」
我提出了意見。雖然不能信任蕭宛蕓的廚藝，但往吃的方面想應該沒錯。
「買一吋嗎？」
「誠意誠意。」
「買草莓鮮奶油蛋糕如何，只是到的時候已經沒有草莓鮮奶油了。」
「這已經不是誠意的問題了，只是單純的很惡劣而已。」
「這時候嘴角要留一點鮮奶油……胡智宏的嘴角就留一顆草莓吧。」
「我才沒有把草莓黏在嘴角的能力！」
「其實學姊和學長討厭我哥哥對吧？」
學妹看起來有些落寞……
這也難怪，畢竟這次說想辦生日派對的人就是學妹……
「抱歉……是我不好。」
「嗯……學妹，我們會認真想的。」
我和蕭宛蕓很老實的反省。
「不過學妹，妳真的不知道妳哥哥的喜好嗎？」
「唔……從小時候我都比較黏媽媽，哥哥方面我就不清楚了，但小的時候哥哥就是個很沉默的人，喜歡待在房間看書的樣子。」
看來二次元裡很黏哥哥的妹妹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但沒想到從小時候，會這麼孤僻……這樣更難捉摸恐怖份子的喜好是什麼了。
「那妳知道他都看些什麼書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
妳倒是多調查一下啊！
在蕭宛蕓的百般詢問下，學妹的回答都處於一知半解而已。
……想幫岑聖棠辦生日派對還真是一件難事。
………………
等等……
生日……派對……
是生日『派對』耶！為什麼我們只想到要送什麼東西？
「在人生中苦苦追求答案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真理就近在眼前啊……」
「胡智宏，你在說什麼傻話啊？」
「既然岑聖棠是一個這麼孤僻的自閉兒的話……那送有形的東西是無法讓他真正高興起來的！」
「我哥才不自閉……」
學妹似乎是想知道我接下來的話，所以小聲吐嘈。
「那我們就送『驚喜』給岑聖棠不就好了！」
「喔喔！胡智宏，你的智商從地表飆到半公尺了耶！」
「這真的是在誇獎我？」
「好啦好啦，那具體上要做什麼呢？」
蕭宛蕓不理會我的不悅，催促我繼續講下去。
「當然是辦生日『派對』啊！送男人生日禮物很快就會弄不見了啦！」
「……什……什麼，難道我送你的全都弄不見了？」
「不不不，還很好的保存在書桌上啦！不要往書包找某種球類食物！」
呼，看見蕭宛蕓哼的一聲轉頭過去，讓我放心了一下。
「我覺得學長的提議很棒呢！」
學妹開心地在平坦的胸前握拳……啊啊，真可愛。
「嘛，也沒什麼不好，就按照胡智宏的提議下去做吧。」
蕭宛蕓也同意了我的提案。
……
聽學妹說，岑聖棠明天早上還要打工，所以接近傍晚的時候才會回到家。
正合我們的意，這樣更能給對方感到驚喜。
於是，我們在超商買了拉砲、氣球和生日卡片，也跟蛋糕店訂好了蛋糕。
說好明天在學妹的家裡舉辦，所以大約下午的時候過去準備就好。
因為是想給岑聖棠驚喜的關係，生日派對上會用的東西全都先寄放在我這，以免被發現，這樣就缺少了驚喜。
……
不知為何，還滿期待明天的，雖然壽星是恐怖份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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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買好，我和蕭宛蕓在車站跟學妹分開後，便一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暗沉的夜空，連一顆星星都沒高掛在上，只能說都市就是這樣啊……
「沒想到生日派對的物品一個袋子就解決了。」
我將手中的購物袋提高，重量恐怕不到一公斤。
「重量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誠意。」
「不要抄襲我！」
「你沒資格說我吧……」
「嗯？妳在說什麼？」
「什麼事也沒有唷。」
……
「啊……因為之前都沒什麼機會問，不過現在想起來了，就讓我問一下吧。」
「什麼事？」
蕭宛蕓對我的說法歪頭不解。
「遊樂園那一天，妳怎麼說服學妹的哥哥？他最後為什麼會讓步？」
這點我還挺好奇的。
「說來也麻煩……你就把這個當作人生的目標，慢慢尋找答案吧。」
「沒有人的人生這麼無聊的吧！」
誰會一輩子去追求這個答案啊！
「唔……好啦，其實也沒有什麼，就只是聽聽他的苦衷，然後勸勸他而已，只是這樣。」
「說的很容易，但我不認為有這麼簡單……算了，大概就因為是妳，才能夠說服成功的吧。」
「為什麼會是因為我才……。」
蕭宛蕓一臉疑惑。
「呃呃，這還滿難說明的，就讓這答案沉入大海吧。」
「明天，你的早餐八成會變三顆蕃茄炒蛋喔～（微笑）」
「我說我說，我才不要一大早就陷入昏厥。」
「哼，一開始就該說了。」
為什麼我的身邊都是這麼任性的女生？偏偏每個都有致命的武器。
看來正常的人只剩葉美晴了啊。
「或許是因為魅力吧……」
「咦？」
蕭宛蕓的臉頰稍微染上了一層緋紅。
「當然不是指身材啦…………對，當然也包括身材，但我說的不是那方面的魅力。」
所以可以請妳把某圓球食物收回書包嗎？
話說別在書包放進奇怪的東西啦！
「今天放學，是學妹把妳拉出來，才有辦法脫離大家的魔掌吧？」
我指的自然是已經快變正統輔導室的教室，學妹一進來就把毫不知情的蕭宛蕓抱走。大家的表情都非常抱怨呢。
「是這樣說沒錯啦，但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
怎麼說呢，真不愧是蕭宛蕓，沒想到會覺得對不起他們。只能說這種心情我不太能理解。
「所以我想說的是頭腦好、長得可愛、態度又很恭敬的人未必能成為大家談心的對象。但妳不就成為這樣的人了嗎？」
「呃……呃，你偶爾也會說些像是人類會講的話嘛，不過對我來說也只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就像太陽下班後換月亮，月亮下班後換太陽這樣的事一樣理所當然。」
蕭宛蕓呆滯了一下，才頂著臉頰已經通紅的臉自戀起來。
就像鄒芷蘭說的一樣，蕭宛蕓是個很特別的人，不管是現在毫不做假的蕭宛蕓，還是公主模式的蕭宛蕓，都有種獨特的魅力，我想就是因為這樣，才能解決大家的苦惱吧。
但我卻什麼都沒做到，學妹的事，葉美晴的事，還有……
「……唉……反觀我什麼都……」
「你說什麼？」
「啊……不，什麼都沒有啦。」
難道這是蕭宛蕓的魅力！？連我都不自覺的想向蕭宛蕓苦訴！？太可怕了啊！這傢伙去當修女的話，人潮應該會爆多才對！
「哼，看你一副非常自負的模樣，我就跟你說清楚好了。」
「……」
倒也沒有到自負的程度，只是想起來就覺得有點自卑而已。
「如果……沒有你的話，學妹和美晴的事我是解決不了的喔。」
「……呃，我知道妳的好心，不過也不用說這種話安慰我啦……」
「才不是安慰！」
……
看到蕭宛蕓認真的表情，不知為何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卻又下意識想聽她的聲音，想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
「恐怖份子是因為你說的話才猶豫的，美晴也是，若沒有你陪伴她的那一個月，她甚至連站在跑道上的勇氣都沒有……至少這些我是知道的……你的言語就如魔法一般，雖然不華麗，非常的笨拙，但就是有一種可以推人一把繼續前進的魔力……既溫暖又讓人感到安心……所以……所以說，我覺得你才是擁有我所沒有的魅力……我是說真的！」
……
蕭宛蕓難掩害羞的表情，但還是直視著我努力說了出來……
這時候我該說些什麼好呢？被如此肯定的我覺得身體的熱度急速增加，心跳也自顧自地將次數增加許多，滾燙的血液不斷流竄全身上下。
深呼吸，胡智宏，快點深呼吸、吐氣，快快快！
身體不聽我心裡的吶喊，只能呆然站著。
兩人互相對看，蕭宛蕓的瞳孔映出我，我的瞳孔映出蕭宛蕓。
秒針有在動嗎？到底過了幾秒？現在看手錶可以嗎？
聽得見嗎？我的身體，為什麼不遵循我的命令執行動作？
但我現在應該下什麼命令才好？
看手錶？做韻律操？來個打滾？大喊『呀～』一下？高舉雙手喊萬歲？還是……
抱緊她？
哎？我在想什麼，對方可是蕭宛蕓，是同班同學加上隔壁鄰居再加上認識多年的青梅竹馬，是個蘿莉，是個身材沒有什麼好讓人稱讚的女孩……
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
等、等等一下，這是什麼？為什麼腦海裡充滿這個念頭？
再等等等一下，我的兩手為什麼在慢慢接近蕭宛蕓，搞什麼？不要突然擅自動作，給我馬上回崗位啊！
是夜路的魔力嗎！夜路會讓每個男人都變成野獸嗎！要是抱下去的話我豈不是真的是蘿莉控了！？
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抱緊她。
啊喂！給我閉嘴！而且我抱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讓關係惡化、氣氛尷尬，甚至被她毒打……
沒錯沒錯，這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對，沒錯沒錯。
恢復了理性，我的兩手放在蕭宛蕓的肩膀上。
我不由自主地喘息，但還是以很認真的眼神看著蕭宛蕓。
「蘿莉什麼的實在太可怕了……」
「什……」
蕭宛蕓緊繃的臉也跟我一樣，鬆緩了。但她似乎往憤怒的方向前進？眉毛都變成倒八字型了，還用倒三角形的尖銳眼神瞪著我。
我說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不對，真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啊。
最近對學妹和蕭宛蕓都會產生『好可愛呀～』的感覺，想要摸摸她們的頭，給她們糖果，這種可怕的衝動不斷出現。
「看來蘿莉屬性本身就具有攻擊力啊。」而且威力非常的大，可以攻陷非常多人，不只是女生，就連男生不該有的母性本能都激發出來了。
「胡智宏～」
「怎、怎麼？」
這壓迫感是怎麼回事？？？
「你今天就到加護病房睡一下吧。」
………………
…………
……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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