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史崔克再度檢查他們上回從襲擊者身上取走的那支步槍，它的槍機拉柄與一般的AR15步槍不同，不是在機匣後方，而是在類似AK系列步槍，在機匣中間，而且似乎是可以左右互換改裝的；卡梅隆很懂槍，但這把型號的武器它真的沒見過。

    7天前的槍戰後，他與格倫沒命的逃到水牛城，隨便找了1間汽車旅館住下，這間汽車旅館很糟，地處位置龍蛇混雜，還沒有提供洗衣服務和送餐，唯一提供的服務就是睡覺的房間和內部整理而已。

    除了武器外，格倫與卡梅隆失去了大部分的行李，卡梅隆在上次的槍戰後完全失去了精神，躲在房間不敢出來，上回狄恩．鮑許被他倆發現不見後，他們雖然也把自己困在旅館裡防備被攻擊，但是那個時候，卡梅隆是冷靜的那一方，不斷的勸導格倫不要害怕，要保持冷靜——在前往水牛城小路上的駁火後，他們之間的角色完全互換，格倫成為兩人團隊的照顧者，負責2人的生活起居；卡梅隆則變成什麼都不能做，什麼地方都不想去的膽小鬼，跟廢人沒有兩樣。

    卡梅隆警戒的抓著突擊步槍護木，除了這把步槍，他們還從死去的襲擊者身上搶到3個彈匣，其中1個就插在插槽中。卡梅隆一直很注意在同一面牆上的房門和窗戶。

    「鉲……」

    卡梅隆嚇得把折起槍托的短管突擊步槍對準打開的門板！

    「媽的！」站在門口的格倫大叫一聲：「你瘋了嗎？」

    卡梅隆看是格倫，才放下武器，猛力喘著氣，「抱……抱歉。」當他看到格倫兩手空空回來時，卡梅隆又叫道：「我不是叫你去買東西嗎？」

    格倫嘆了口氣，把信用卡扔回給他：「你的卡刷爆了，所以我回來拿我的卡。」他邊說邊翻起自己床位的棉被。

    「算了……」卡梅隆擺擺手，口氣異常的蒼白無力，「少吃一餐不會死掉，晚上再出去吧！」

    格倫轉頭望向同伴，卡梅?。反蘅丝雌饋硭翱雌饋淼娜魏螘r候都還要脆弱，目光呆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格倫瞇起眼，卡梅隆如今的樣子讓他想到，當他失去傑克的時候，還沒加入調查整件事時，也是這樣的模樣。

    格倫搖搖頭，坐在特勤局幹員的對面，「別這樣，老兄?！?br>

    「什麼？」

    「你應該打起精神，不能放棄——真相還沒有大白前，我們不能停下來！」格蘭特鼓勵道。

    卡梅隆盯著他，面容驚恐，他搖搖頭，「我辦不到?！?br>

    「什麼？」

    「到處都是『他們』，『他們』一直在跟著我們！」卡梅隆眼睛瞄向房間的課桌。

    格倫望了望，桌子上放著他們上回從駁火現場帶走的東西：襲擊者的皮夾、1支襲擊者的電話，以及他們口袋裡的綠色名片；名片正面都有那個白色圓盤中間的黑色十字架，背面都有包括英文在內，3組不同語言的文字。

    格倫臉色凝重的沉默片刻，「你是指中樞嗎？」他問

    「什麼？」史崔克瞪著沃爾。他頭轉向放著名片的桌子，又轉了回來，「應該是?！顾忝銖姄寯D出話來。

    格倫起身，走道桌子前，順手的把1張綠色名片放進口袋。「讓我們來整理整理我們發現的事?！?br>

    「好?！箍仿↑c點頭。

    「根據電話錄音，911事件發生前，劫機犯曾經入住克勞福酒店，並和1個名叫哈維．鄧菲的人接觸過。」

    「沒錯?！?br>

    「但這個哈維．鄧菲不是真正的哈維．鄧菲?！垢駛愖呋刈约旱拇参?，「真正的哈維涉及竊取客戶委託其加密保護的東西，因此被起訴，結果在審判前夕離奇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格倫停頓了一下，「順道一提，他的指控應該是罪證確鑿的?！垢駛愓f：「哈維的身分應該被盜用了?！?br>

    「當天為假哈維訂房的人叫艾爾．辛納屈。」卡梅隆這時開口，「他是1個新納粹外加亞利安兄弟會的高階領導人?！故反蘅司従徴f出，「艾爾有1個哥哥叫馬克，因為援助巴勒斯坦恐怖份子而被以色列通緝，但在美國政府知曉其罪刑後就離奇死亡了?！?br>

    「對！」沃爾張開手，「還有別忘了，哈維失蹤後，他的公司就在911事件中被摧毀了，幾乎所有的員工都死在世貿中心?！垢駛悡u搖頭，「整件事……我覺得很怪。你想想看?！顾麑仿≌f：「哈維的防毒軟體公司剛好開在世貿中心裡，然後他利用公司竊取客戶機密，結果當他竊取客戶機密的事情爆發後不久就不見了，接下來他的公司在911事件中被消滅什麼也沒留下——然後在那之前，蓋達組織成員在美國跟1個盜用他身分的人接觸！」格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幹！想想就覺得不單純！」

    「我現在想想，整件事有很多我們不確定的疑問?！箍仿”硎荆砬閲烂C而凝重，「首先，他的公司是不是幫別人藏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所以在他的罪行曝光後，有人不惜一切要完全摧毀紅劍——這是不是有關連？」他皺起眉頭，又想到1件事：「而且，艾爾又不認識哈維，為什麼要參與進來？他為什麼要幫跟蓋達組織接觸的人訂酒店？乍聽之下一點都不合理?！?br>

    「其實我還有1個疑問。」格倫手交叉道：「艾爾的兄弟馬克被指控幫助巴勒斯坦恐怖份子……艾爾有沒有參與？」格倫張大眼睛看著史崔克，「他是馬克的弟弟，還是個反猶太份子，他完全有理由參與這件事——他有可能不知道他老歌在幹什麼嗎？」

    「而且他有1整個幫派的資源。」卡梅隆嚴肅的瞧向格蘭特。

    「沒錯……」格倫思索了一番，忽然，他眼睛張大，輕喊道：「會不會他本來就知情了——不是馬克幫助恐怖份子，而是馬克和艾爾幫助恐怖份子！馬克的行為被揭發了，但因為他突然死掉，所以艾爾沒有被查到！」

    「該死……」卡梅隆罵道。「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就是1件橫跨大西洋的大案了！」他對格倫搖搖頭，「這會變得很嚴重。」

    「還有1個最讓我不了解的地方?！垢駛愄统隹诖械拿?，「這個『中樞』到底是什麼？中樞和艾爾還有他們做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聯？」他直視著卡梅?。骸高@個中樞和911有關係嗎？」

    特勤局幹員眼睛瞇成一條線，「肯定有關係?！顾葡蚋駛悾骸改切┫胍龅粑覀兊膫砘锷砩隙加邢嗤拿麄儧]有關聯，鬼才相信！」但他把頭轉過去，「但對於這個『中樞』我們完全不知道?！?br>

    格倫收起名片，「你的線人還沒有跟你聯絡嗎？」

    「沒有?！箍仿u頭

    「你認為中樞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有。而且關係很大?！箍仿∶碱^深鎖，「假哈維盜用原本哈維的身分，去和蓋達組織接觸，然後真正的哈維．鄧菲和他的公司都被消滅了；而當初幫假哈維訂房間的人就是艾爾．辛納屈，而艾爾和中樞有密切的關係。」他狠狠的瞪向格倫，眼神如炬，「你在找玩艾爾麻煩後，馬上就有人襲擊我們，他們身上都有相同的名片——其中1個殺手就是那天在我的計程車司機，可以說，我們從一開始就被中樞盯上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恍然間，卡梅隆打住了話，他瞪大眼睛：「等等，那些我們找過的人呢？」

    格倫聽著，愈發不寒而慄，「難不成……絲凱勒、『胡說』……他們的出事都和中樞有關？」

    「肯定有關。」卡梅隆咬牙切齒?！敢驗樗麄兌际侵?11事件另有隱情的人。結果，中樞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真相，所以他們對他們下手！」他看著格倫，舔一舔嘴唇，「如果這是真的，那中樞就真的和911脫不了關係了！」

    格倫倒抽一口氣，「那……1個禮拜前的暗殺行動……」

    「那些殺手身上有中樞的名片，中樞不可能沒關係！」卡梅隆恨恨地看向同伴，低吼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幹掉那5個人之後，馬上又看到車隊，接下來1星期，電視上完全沒有相關的報導——這怎麼可能？5個人被幹掉了！媒體竟然沒有大肆報導，也沒有人鎖定我的車子，要來抓我們，這代表什麼——這代表中樞有著巨大的勢力，隻手遮天的能力；而且，他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我們?！?br>

    「老天……」格倫一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發現自己就像是1隻困在蜘蛛網裡的昆蟲，等著被蜘蛛吸乾?！改乾F在要怎麼辦？」格倫．沃爾瞄瞄房間的窗戶。

    「沒有怎麼辦?！固厍诰謳謫T嘆了口氣，「就是保持警戒?！顾テ鹕砼阅前阉恢佬吞柕耐粨舨綐?，「你晚上出門的時候最好帶著這個?！顾麑⒅f給格倫。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汽車旅館外面出現1臺綠色的車子，像是躲在草叢中的獅子，對著獵物虎視眈眈。

●●●●●●●●

    最近1星期，格倫擔任了卡梅隆與外界交流的管道，代替卡梅隆冒險外出，購買食物和必需品，今天也不意外。

    格倫覺得卡梅隆現在好比1個深山中的隱者，需要1個「中間人」來和外界聯繫。看到卡梅隆從原先找上自己的意氣風發，道現在的草木皆兵，格倫感覺非常遺憾，但也沒辦法，只能先等等看，等卡梅隆向上次恢復後再重新開始行動——不過是否執行原來的計畫，卡梅隆在逃過暗殺行動後，表現出不確定的態度。

    格倫離開了汽車旅館，帶上那把可以摺疊的緊湊版突擊步槍，但在紐約州，帶這種武器是犯法的，所以格倫在路邊的垃圾子母車隨便找了1個髒髒破破的普通書包，步槍和2個彈匣都放在裡面；隨後，他來到1間專賣雞肉料理的店，要幫自己和卡梅隆外帶午餐回旅館。

    水牛城辣雞翅，可是出了名的！

    格倫點好外帶後，拿著裝著武器的破書包到旁邊坐著。

    電視正報導著8月即將上場的北京奧運，新聞引用了北京夏季奧會的1段宣傳歌曲，他們唱的是另一種語言，所以格倫完全聽不懂。

    他腦袋低下來，手放到外套口袋裡。過了一會兒，格倫覺得自己外套口袋裡好像裝了什麼——掏出一看，是那張「中樞」的卡片。

    格倫的臉沉了下來，仔細端詳著這張名片。這張名片，代表著1個神祕、強大、黑暗的勢力，在暗地裡注視著一切，秘密策畫恐怖的行為——但是他們的真正目的，格倫與他的同伴始終無法知曉。如果他們真的策畫那場毀滅性的攻擊事件，那目的是為了什麼？

    格倫．沃爾把名片翻到背面，看到了3組不同的文字；然而，格倫只看得懂英文的那一組，其他2組是什麼語言，他不知道。另外2組，意思可能和英文句子一樣，但也不確定。

    1個80歲左右的老人，邁著緩慢的步伐，坐到格倫身邊，看起來應該和沃爾一樣，是等外帶的顧客。一坐到格倫身邊，他就轉頭看到正在端詳卡片背面的男子，然後眼神立刻被名片上的內容給勾住了。

    看格倫皺著眉頭，老人開口了，「你在看什麼？」

    格倫愣了一下，趕緊放下名片，「這……沒事?！顾傺b道。

    老人把目光射向他放在大腿上的，那隻還拿著名片的手掌。老頭動了動腦袋，示意了一下格倫，「你知道上面在寫什麼嗎？」

    格倫低頭發現，原來老先生指的是中樞的名片，「有3組不同的語言?！垢駛悓擂蔚募傩??！浮俏抑豢吹枚⑽摹！?br>

    「讓我看看?！估先苏f。

    格倫沒有拒絕的理由，就把名片暫時遞給老人。

    老人看了看以後，馬上恍然大悟，「我隻道另外2種語言?！?br>

    格倫有皆驚訝的張大眼睛，「真的嗎？是什麼語言？」

    「中間的是德語?！估先诵χ?，把名片還給沃爾，「最旁邊的是俄語?！顾粗駛?，露出黃黃的牙齒，「意思和那個英文短文一樣……我懂一點俄語和德語，錯不了的?！?br>

    格倫拿回名片，帶著半分驚訝地盯著老人，「你怎麼能確定那是德語和俄語……你怎麼知道它們的意思？」

    「我父親的關係?！估先司従徴f道：「我父親是烏克蘭人，他年輕時，烏克蘭被蘇聯統治?！?br>

    格倫點點頭。

    「但很多烏克蘭人反對共產黨的統治，我父親是其中一員，所以他後來跑到西烏克蘭那邊，去參加班德拉的OUN-B?！估先藢Ω駛惵冻鲂θ荩傅萝娊夥艦蹩颂m後，他又加入了黨衛軍14師，所以他懂德語?！估先诵α诵Γ杆驗檫@樣被送進古拉格，史達林死後才在大赦中被釋放?！?br>

    格倫專心的聽著，後面的內容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父親……曾經和納粹合作？」

    「這在當時是很正常的行為?！估先艘稽c也不愧咎，「很多當時希望烏克蘭獨立的烏克蘭人都會和納粹合作，一起對抗蘇聯。」

    格倫搖搖頭，皺眉道：「這是戰犯的行為?！?br>

    老人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他說：「以同盟國的角度，這樣的確是戰犯?！顾吞@的看著格倫，「但我父親的祖國，被納粹的敵人壓迫，所以他們選擇和敵人的敵人合作。」老人對格倫講道：「為了獨立自由，和敵人的敵人合作，到現在依然存在?！估先顺粤ζ鹕?，轉頭向像望著坐著的格倫；在格倫眼中，老人高大無比。老人告訴格倫：「我沒有要為我父親在戰爭時的行為辯駁，但當你了解蘇聯是怎麼壓迫烏克蘭的時候，你一定能理解我們的作為。」說完，老人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格倫一直盯著老人的背影，直到其消失，他在內心慢慢消化老人告訴他的東西。

●●●●●●●●

    卡梅?。反蘅嗽谄嚶灭^的房間等待格倫回來。格倫已經出去半個小時了，他們約好，只要其中一人外出，那其中一人必須每30分鐘打1通電話給對方——如果沒有接的話，要再馬上打1通，如果打了好幾通都沒接的話，那你就要小心了，你最好趕快跑，跑的越遠越好，跑到沒人找的到你，追得上你。

    「好……小心點，老兄?！孤牭礁裉m特．沃爾的聲音後，卡梅隆竟然有1種放鬆的感覺。過去的1個禮拜，他一直處於驚弓之鳥的情形。雖然最近一直沒事，但卡梅隆清楚不能大意，以生命被威脅的對向而言，最放鬆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他轉頭看看放在床旁邊地板上的武器袋，經過上次的消耗，卡梅隆不知道剩下的彈藥足不足以在支持下一場惡戰。

    特勤局幹員把放在桌上的M1911插進自己背後的褲子裡，走到黑色旅行袋，將拉鍊拉開，打算檢查一回。

    「鈴鈴鈴」

    史崔克停下電話，他感受到褲兜裡面的震動?？仿√统鲂袆与娫?，定睛一看顯示號碼——是他那個神通廣大的線人。他立刻接聽通話：

    「喂？這裡是卡梅隆?！顾麌乐數谋硎?，面對肯尼，格倫還是表現出剛硬，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

    「卡梅?。俊沽硪活^的肯尼回應，語氣低沉又粗重，讓人覺得很不尋常。

    卡梅隆眉頭一皺，他問「老兄，你還好嗎？你的口氣聽起來怪怪的?！?br>

    但是他的線人不回應他的問題，繼續用那怪腔怪調說：「聽我說……我又發現一些東西了，但是很奇怪……」

    卡梅隆對電話叫道：「你查到『中樞』了嗎？他們是什麼？」

    「抱歉，我沒查到中樞?！咕€人低沉的喘著氣，「但是我查到了喬治．尼爾森。」

    「……好吧?！故反蘅藝@了口氣，「這個喬治．尼爾森是誰？」

    「你還記得你要我查的那個馬克．辛納屈嗎？」

     「記得。」卡梅隆說：「但你查到他已經死了。」

    肯尼持續喘著粗氣，「那你絕對不會相信我發現的內容！」

    「什麼？」格倫隱隱覺得不安，「告訴我。」

    「我在駭進犯罪數據庫，找到了他的紀錄?！箍夏嵴f：「他曾經因為違反江通規則被捕。」

    「我也曾經違反過交通規則。」卡梅隆回應，「那只是小罪，小到你連工作都不會丟掉?！?br>

    「那你應該知道，被捕的時候都會拍照存證吧！」肯尼喘氣道：「條子會拍攝你的正面、左側面、右側面吧！」

    「我知道?！箍仿≌f

    「我找到了喬治．尼爾森當初被警方拍下來的相片。」肯尼道出真相：「我發現喬治．尼爾森和馬克．辛納屈長的一模一樣！」

    「什麼！」卡梅隆．史崔克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愣在原地，他把眼眶張到最大，大到好像要讓眼睛像彈珠滾出來?！改愦_定嗎？」卡梅隆喊了出來：「你確定嗎！」

    「對，我確定！」手機裡的肯尼這時激動叫道：「而且他們的不是在出生在同一天?！?br>

    「什麼？」卡梅隆當場愣住了，「等等，這有什麼關係……」特勤局特務突然停止說話腦袋天旋地轉。喬治．尼爾森與馬克．辛納屈都認識艾爾，他們長的一模一樣，卻又不是在同一天出生，這表示這2個人不可能是雙胞胎，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喬治．尼爾森和馬克．辛納屈就是同一個人——可是，馬克．辛納屈早在5年前就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還是……

    卡梅隆內心出現了1個可怕的猜測：馬克．辛納屈並沒有死，而是上演了1出假死的戲碼，然後用「喬治．尼爾森」這個新身分繼續活下去——而他那個在亞利安兄弟會的弟弟一直知道他老哥借屍還魂的戲碼。

    「老大？老大？」肯尼在電話裡叫他

    卡梅隆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對肯尼說：「老兄，馬克就是喬治，喬治就是馬克！」

    「什麼？」肯尼一愣，「可是我之前告訴過你，馬克．辛納屈已經……」

    「馬克．辛納屈沒有死！」卡梅隆又驚又氣的表示，「我要通知FBI，或是CIA，我要告訴他們，1個國際通緝犯成功偽造自己的死亡，用新身分繼續美國的土地上活蹦亂跳！」他咒罵道：「該死！」

    「框郎！」肯尼那邊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音，「等等……你們是誰？你們要幹嘛！」

    「肯尼？」卡梅隆深感不妙，他對手機大叫：「肯尼？」

    「放開我……放開我，臭小子……碰！」那是重物敲擊硬物的聲音，緊接著是人倒下的撲通聲，「……快逃，卡梅隆……」這是卡梅隆最後一次聽到自己線人的說話聲，緊接著，「砰！」通話中斷。

    卡梅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切驚悚的像是恐怖片，卻又如夢似幻——他親耳聽見自己多年的親密助手生命消逝的聲音。他吞著口水，緊張又憤怒的顫抖。

    「鈴鈴鈴」

    一聲電話把卡梅隆嚇了一跳，他轉頭一看——是那隻他和格倫從槍戰現場帶回來的，其中一名殺手的手機，頃刻間——

    「砰砰砰砰砰——」

    那是上次卡梅隆在前往水牛城小路上才聽過的槍聲！特勤局幹員跌倒在地，抬頭一看——和門板在同一測的玻璃窗戶已經被打碎了！

    窗簾被鉛彈頭打出了好幾個洞，但是還掛在窗框上，所以卡梅隆並沒有看到外面的情形——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去你的！」卡梅隆抓狂的拔出手槍！「去你的中樞！」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突擊步槍無情的槍聲從外面傳來，步槍子彈擊中卡梅隆的肩膀、肺部、膝蓋、肚子，在他的身軀中無情翻滾，然後混合血肉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