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訓結(jié)束後,鄒博漢、藍正安、邱俊傑,還有莫名其妙加入的安佑靜開始在教室裡埋頭苦搜,他們再找一個東西,但除了排長,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們正在進行一個目的不明的任務。
鄒博漢搜索著,突然想起手機上的指示:別讓基層士兵問東問西。該死,忘了講。事已至此,博漢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第一句話就是說給長相深邃的女孩聽的:「安佑靜,我現(xiàn)在還是想問一下:妳爸媽都是臺灣人嗎?」
「對。」佑靜抬起頭,笑了笑
「妳天生頭髮就是那顏色嗎?」
「那當然。」
換博漢抬起頭,他一板一眼的表示:「別唬爛,我知道臺灣人沒有那種髮色?!?/font>
「誰說沒有?」邱俊傑幫女朋友回應:「安佑靜跟我說,她媽也是這個髮色?!顾f完對安佑靜眨眨眼,安佑靜笑了。
「這怎麼可能?」藍正安問,他剛檢查完一排桌子。
「我想有個說法可以驗證,雖然我覺得有點瞎掰?!灌u博漢順手撕下黏在桌面底下的口香糖。「以前荷蘭人曾經(jīng)殖民過臺灣,殖民理所當然免不了會有和當?shù)厝送ɑ榈那樾巍!灌u博漢再度抬頭,看著小兵,「這些混血兒自然會有荷蘭人父親的一些特徵,而他們的後代也會因為某些……『隔代返祖』還是什麼原因產(chǎn)生幾代人以前的顯性特徵,比如髮色,比如五官?!?/font>
「我應該是兩者皆有。」安佑靜自嘲道。
「這怎麼可能?」藍正安站起來,「幾百年前的特徵怎麼可能流傳到現(xiàn)在?」他兩手張開的說。
「長官,我喜歡聽你講話,不代表我相信你所有的屁話。」俊傑認同道。
長官笑了,「好像還有學者為此寫過論文,我也有點不相信。不過你女朋友的狀況還有另一種理論可以解釋。但這需要驗證一下?!灌u博漢把頭探到椅子下?!赴灿屿o,妳看過妳阿公和外公嗎?他們長怎樣?」
安佑靜發(fā)出無奈的哼聲。「這重要嗎?」她檢查另一排桌椅,「而且我也沒聽過我外婆和阿嬤提過。」
「等一下,所以你沒見過他們?」邱俊傑訝異的問
「我爸媽都是單親家庭的小孩,有問題嗎?」安佑靜反問。
鄒博漢笑了一聲,這時他的搜索也有所斬獲。「那第二種解釋就有可能了!」
他的乾笑聲吸引到其他三人的目光?!笧槭颤N?」正安問。
「以前美國在打越戰(zhàn)的時候,那些很幸運沒死掉的美國大兵會來臺灣度假?!顾⒅i定的桌椅,表情皮笑肉不笑的?!浮菚r候臺灣的有色產(chǎn)業(yè)很發(fā)達,而且,1960年代嘛,也沒有防護措施的概念?!灌u博漢從桌椅中慢慢抬起頭,就像恐怖片裡的殺手,慢慢從水中探出頭,那是一種可以讓觀眾心臟猛跳的效果?!改切┟绹娙嗽谂_灣留下很多混血兒——所以安佑靜身上可能有戰(zhàn)士的基因?!顾恍?。
這番說詞,讓三個小兵瞬間笑不出來了,他們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腹部出現(xiàn)消化不良的反應。
「等一下!」安佑靜做為當事人,率先站不住了,她連忙問:「這是真的嘛?」
「沒有說一定啦!只是一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鄒博漢自己笑出聲來,緩解尷尬的氛圍——但當他把頭低下後,語氣又變得令人猜不透和不安?!溉绻袥Q定性的證據(jù)證明的話,那……那些身體上的特徵,就是冷戰(zhàn)的遺物?!顾朴迫坏狞c到為止。
鄒博漢目光再次鎖在那張桌子下面,從位置判斷,應該不是本排成員放的,他也不相信菜鳥可以弄到這玩意:一個黑色的迷你方塊。絕對不是口香糖,這根本是科技的產(chǎn)物,CIA、FBI、KGB跟史塔西,冷戰(zhàn)兩大陣營的情報機構都用過這種玩意兒。
鄒博漢咬了咬牙,忍住罵出來的想法,他拿出一綑紅色膠帶,在裝置旁貼了紅色的叉,然後用手機拍下,把照片上傳到組織的群組上,並留下了發(fā)現(xiàn)的確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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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祥穿著7-11的員工制服,阿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做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孩,老爸是立法委員,還是臺北傳統(tǒng)地方派系的重要份子,居然會被這麼對待。他一下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並不特別,他從來都不是天之嬌子——也許從來就沒有什麼天之嬌子,他和普通人家的小孩是一樣的。
看了看手機,他走出收銀臺,為了賺一個月22K的死薪水,他已經(jīng)待了好幾個鐘頭了。
這時,三個人走了進來,高偉祥定眼一瞧,是陳光明、李國平,還有一個根本不是本校學生的流氓。
「嘿。」流氓開口:「給我3杯拿鐵和1杯卡布奇諾?!?/font>
高偉祥板著眼,這幾個人像是專門來欣賞他的,當他是馬戲團的猴子?!肝蚁掳嗔恕!箓ハ闆]好氣的說。
「我知道。」光明說:「但是接你班的人應該沒那麼快來。」
偉祥低聲暗罵。但他保持理智,「等我一下?!顾蒙陨约訌姷目跉饩S持自己所剩無幾的尊嚴。
他把咖啡泡好,交給他們,收了他們的錢。高偉祥希望這三個人離開,他覺得自己狼狽不已,但是——幹他娘的,這三個買了咖啡,居然還賴在小七外面,看來他是逃不過了。
好不容易接班的人出現(xiàn)了,高偉祥才終於離開。而他一離開,那三人像狼群圍了過來。
王沖明拿出剛剛買的卡布奇諾,「嘿,拿去?!?/font>
高偉祥狐疑地盯著他們,「認真的嗎?」他充滿防備的問。
「別人請客,怕什麼?」王沖明反問?!肝覀兪切值埽 ?/font>
高偉祥盯著流氓的臉,他的防備終於卸下,他笑著,接受那番好意,他們又像曾經(jīng)一樣,互相嘻笑、打鬧,像極了國小六年級的小孩一般。
他們在樓梯間坐下。高偉祥好強的講道:「聽著,沖明,我們才不是兄弟,這裡只有你是兄弟!」
「不再是了。」王沖明感嘆的發(fā)著呆,嘴裡念念有詞,「我退出了。」
「你退出了?」偉祥發(fā)出意外的聲音
「對,我要退出江湖,重新開始?!箾_明說。
「你參加的東西好像不是能進就進,能出就出的?!构饷餍Φ?。
王沖明也笑了?!杆晕也畔胍F取暖??!」他對陳光銘舉手敬禮,光明也回應舉手禮。
高偉祥楞楞了看著這一幕,他看過這種敬禮,那些課堂上經(jīng)常一身黑的傢伙也是這麼互相問候的。他們是兩個朋友也是其中兩員。
「聽起來有點怪,但右軍連很酷?!估顕綄λf:「相信我,你應該回來的,臺灣需要你。」
「臺灣需要我……臺灣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讓祂獲得獨立?!估顕秸f:「算我拜託你,回來吧!讓我們一起揍爆那些臭支那和臺共!」
高偉祥笑了,他自我嘲諷的回覆:「跟你們一起搞獨立運動?蝶傻了——跟你說,我從來沒有搞過這些,也不感興趣。用我爸的話講,去街頭和對岸爭什麼?這又沒意義!」
李國平哼了一聲。「『這又沒意義』?高偉祥,你之前的人生就有意義嗎?」
「你想過你畢業(yè)以後要幹麻嗎?」王沖明附上一句。
王沖明沒有回答,有些問題永遠有標準答案,像是微積分、大數(shù)據(jù)的測算,世界上最深海溝的深度;但人生沒有標準答案,它不是一道數(shù)學題,有些人在行將就木時仍然搞不清人生的答案,因為庸庸碌碌一輩子沒有他們願意花費性命捍衛(wèi)與守護的價值。
高偉祥反問國平:「你加入右軍連就有意義嗎?」
「當然有?!估顕斤嬒乱豢诳Х?,「加入右軍連讓我了解到我該做什麼——我應該去爭取我們臺灣的獨立,我應該去捍衛(wèi)我的國家人民的自由!我們臺灣人民應該要為自由而戰(zhàn)!」
高偉祥愣愣地看著李國平,今年以前的李國平,從未在護這些複雜的問題,從不過問臺灣的處境;而現(xiàn)在,他異常堅定,立場明確,目光如炬。
高偉祥喃喃的問:「為什麼你喜歡右軍連?」
「因為右軍連說出了我以前都沒有說出來的心裡話?!估顕交卮穑骸干頌榕_灣人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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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的信號,一閃一閃的,愈來愈微弱,快要消失了。
「趕得上嗎?」游宗偉問,語氣有些擔憂。
「可以啦!」高鴻泰說,保持鎮(zhèn)定地盯著手機螢幕,「距離發(fā)信器完全沒電還要兩個小時多一點?!?/font>
「我們到那個廣播電臺還要多久?」
「只需要1個小時。」高鴻泰從容不迫的回應,「紅燈了,快走了!」
2人踩著腳踏車,努力前進。
「要不是王柏林命令我們不準騎機車,我們早就到了。」游宗偉嘀咕說。
「呵呵呵……」高鴻泰笑了笑,「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高鴻泰說:「上次我們換追蹤器的時候,已經(jīng)被對方看見我們的機車了,如果再被看到,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只好這麼辦了。」
「你要不要聽聽我們店裡昨天發(fā)生的事?」游宗偉說:「有1個小女生——我確定,絕對不滿18歲,他來到我們店哩,說要穿舌環(huán)。我們問她為什麼要穿舌環(huán),她說她的男朋友希望她穿的?!?/font>
「媽的!」高鴻泰一面騎著自行車,一面表示:「現(xiàn)在的小朋友都這樣嗎?」他拿出1包菸,咬出1支,「你們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我們請她出示證件,提醒她滿18歲我們才能服務,結(jié)果那個小女生就知難而退了。」游宗偉邊採邊問高鴻泰:「快到了嗎?」
又是1個紅燈,他們停了下來,高鴻泰拿出手機,一邊吞雲(yún)吐霧一邊說:「還有差不多5公里?!顾麌@道:「希望這段期間,目標不要移動?!?/font>
綠燈了,他們繼續(xù)前進,過了好一會兒,他們終於到達了廣播電臺外面,圍牆阻隔著他們和被裝上追蹤器的汽車。
「接下來你在這邊看著?!垢啉櫶┱f。
「OK?!?/font>
高鴻泰騎著腳踏車進去時,被警衛(wèi)攔住了,「你進來電臺要做什麼?」
「我想要進去借個廁所?!垢啉櫶╇S便唬弄警衛(wèi),警衛(wèi)亦沒有多想,就放他進去了。
游宗偉在外面,無聊的抽著菸,但是香菸早已所剩無幾了,「呸?!顾缓猛碌糨晤^,拿出手機滑了滑。他檢查他們負責的追蹤器,信號重新變得清晰可見了?!膏拧褂巫趥ゲ[著眼點頭。
高鴻泰出來了,「好了,可以走了!」他們重新跨回腳踏車上。
「有被發(fā)現(xiàn)嗎?」游宗偉特別問道。
「放心啦,沒有?!垢啉櫶λf:「你幫我回個訊息給王柏林他們。」
「好?!褂巫趥ヌ统鍪謾C,送出1條訊息。
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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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個高中女生,到你們店哩,想要穿耳環(huán)?」王柏林聽得臉頰抽動,瞬間有了興趣。
「你們答應了嗎?」吳浩銘問。
「沒有。」游宗偉搖搖頭。
「因為她未滿18歲?!乖诎装迳嫌涗涀粉櫰餍盘柕母啉櫶┨孀趥セ卮?/font>
「是個什麼樣的女生?」王柏林問。
「呃……」游宗偉回想一番,「就1個長得很普通的小女生,蠻可愛的,我不知道怎麼說……不像是看起來很叛逆的小孩。」
王柏林思考了片刻,「這個女生身上有沒有其他人體改造?」他問:「刺青、耳環(huán)、鼻環(huán),奇怪的髮型……」
「沒有,沒有,都沒有?!棺趥セ卣f。
「那證明她是第一次想要嘗試?!雇醢亓终f:「你確定那個女生只有要穿舌環(huán)?!?/font>
「對?!褂巫趥ニλκ?,「她說她男朋友希望她穿舌環(huán),所以他請我們幫她弄。」
王柏林與吳浩銘互看了一眼,王柏林眼神怪異起來?!冈觞N了?」吳浩銘奇怪的問。
「呵呵,我想我大概猜出是什麼樣的狀況了?!雇醢亓值男θ莘浅F婀帧?/font>
「是什麼情況?」游宗偉攤開手問。
王柏林做到1張摺疊椅上,咬出1支菸點燃,解釋道:「那個女生,和她男朋友,應該有發(fā)生關係。」他拍拍雙手,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響,加強自己的描述,「就是那種關係?!?/font>
游宗偉皺了皺眉,瞧瞧吳浩銘,又往後與高鴻泰四目相交。他們懂了,不過這不好直接說出來。
「好吧,就算是如此,這和穿舌環(huán)有什麼關係?」吳浩銘問。
「我以為這很好理解,不會吧?」王柏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雙眼?!改莻€小女生的男朋友,想要不一樣的體驗——就是說他想要從不同的地方進去女孩子?!顾噶酥缸彀停孟孪爿危妇褪沁@個部位。」
其餘3人愣了愣,然後——露出誇張,尷尬的表情盯著彼此。
「Holy shit……」吳浩銘被震撼的彎下脖子。
「現(xiàn)在小朋友都玩這麼嗨喔?」游宗偉難以置信。
「你知不知道臺灣未成年懷孕的比例逐年向上攀升?」王柏林聳聳肩,「觀念愈來愈開放,是其中1個原因。」
「咳咳……」鐵捲門下傳來清喉嚨的聲音,「這應該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顾麄兂T口一看,是陳國祥,「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健康教育和性觀念的教育不足……」他走了過來,悠然的緩緩說道:「現(xiàn)在的小朋友透過發(fā)達的網(wǎng)路,從18禁網(wǎng)站和電影中了解道,自己兩腿之間的東西,竟然還有那種用途——卻不知道性器官並不是為了樂趣,而是為了繁殖而生的——因為沒有正確的觀念,所以就沒有做好正確的預防手段,這就讓小爸爸和小媽媽愈來愈多了?!龟悋槁洱X而笑,嘆了一聲?!高@真的是超級靠北的——官員和立委整天在吵,日本究竟是『統(tǒng)治』臺灣還是『佔據(jù)』臺灣、幾個舔中國屁股的大中華主義國文老師整天在那邊吵中國古文不能刪,不然會造成禮樂崩壞,年輕人道德帶壞,沒有廉恥;單單1個中國地理竟然可以教一整個學年,跟世界地理教的時間差不多——Fuck,究竟是世界比較大,還是中國比較大?除了偉大的中華大陸之外,我們臺灣周邊的其他國家是都沉海底了嗎?」陳國祥滔滔不絕的說:「為什麼要吵這些,因為這可以給某些人、某些黨、某些政治力量好處和利益,方便他們把臺灣和臺灣的敵人強行綁在一起——然後,健康教育,這個這麼重要,直接關心到人民日常生活的東西,就這樣被這些傢伙直接排除了——結(jié)果出事了再來互踢皮球?!龟悋樽钺嵯陆Y(jié)論:「試問,難道你們沒有責任嗎?」
王柏林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盯著指揮官直看。王柏林隨後嘆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屬於我們臺灣人的悲哀吧!」他輕哼一聲,感慨道:「做臺灣人很辛苦?。 ?/font>
「比我們那時候好多了啦!」指揮官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再度出聲:「在我上國中的時候,沒有臺灣史、沒有臺灣地理,你甚至不能說自己是臺灣人,你要說自己是中國人……我們的課本裡面沒有臺灣文學,只有中國的古文,1個字硬要解釋成莫名其妙的意思……我是不知道,學習中國的古文,會不會提升我們的道德素養(yǎng),但是我相信,我們浪費掉的時間應該是不少——省下這些時間,去操場運動,增進國民健康,減少國家的醫(yī)療成本,不是更香嗎?」陳國祥苦笑一聲,「但是,我們臺灣的政客,從來沒有關心過國家的利益——他們只關心自己!」陳國祥1雙如同老鷹般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們瞧,「差點忘了……」指揮官拿出1支香菸,「我是來了解你們的調(diào)查進度的?!?/font>
「已經(jīng)有所眉目了,長官?!雇醢亓终f。
來到記錄信號路徑的白板前,王柏林講解道:「特別行動隊已經(jīng)將鎖定的目標,從『逃兵』,轉(zhuǎn)移到和逃兵接頭的『國民聯(lián)盟』成員身上了?!?/font>
「我們趁他們和逃兵接觸的空檔,在他們的交通工具上,裝上了小型的發(fā)信裝置,這樣一來,我們就可用電腦、平板、或手機,追蹤到他們平時行走的路段。」吳浩銘亮出追蹤裝置的在他手機上移動的路徑給指揮官看?!高@樣一來,平時我們就能進行紀錄和追蹤,不需要整天派人盯著了——這樣還可以防止被他們發(fā)現(xiàn)?!?/font>
陳國祥聽了以後,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比較可惜的是,發(fā)信器最多只會維持72小時,所以我們必須在電量耗盡前,趕快換1個新的。」游宗偉隨口說。
陳國祥皺起眉頭,「那這樣不是又增加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嗎?」指揮官問。
王柏林很務實地告訴他:「我們只有30個人,然後大家平常都要工作,不可能隨時盯著他們?!?/font>
陳國祥吸了口菸,「那你們必須趕快加快速度,在國民聯(lián)盟被打草驚蛇之前,弄清楚他們的行動!」他的目光重新移回白板上的路徑圖,「這都是你們紀錄的?」
「是的,長官。」吳浩銘說:「平常都是由林冠杰負責的,但是他今天要帶阿嬤去吃宴席,所以就沒辦法來了?!?/font>
「今天其實龍慶也沒有來。」高鴻泰順口說:「因為他今天要加班……」
陳國祥看著王柏林,「你剛剛說,你們已經(jīng)把目標暫時由逃兵,轉(zhuǎn)移到國民聯(lián)盟的成員身上了?!?/font>
「是,長官。」王柏林回答。
「那原來的逃兵呢?」陳國祥問。
「我暫時不想處理他們?!雇醢亓帜抗饪聪騽e處。
「你已經(jīng)想好如何處理逃兵了嗎?」指揮官問。
王柏林搖搖頭。
陳國祥盯著他,聳聳肩,「嗯……」他面無表情的發(fā)出聲音,「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最好想一下——這樣才能知道接下來要幹嘛?」指揮官吸了一口菸,又轉(zhuǎn)頭看向白板。
「為什麼?」王柏林疑惑的問。
陳國祥沒有回應,他觀察了一會兒後,男人皺了皺眉,對年輕人叫了一聲,「王柏林,你過來看一下……」他暗示王柏林:「這上面好像有1個地址……在9個追蹤器發(fā)信的路徑中都有出現(xiàn)……你有發(fā)現(xiàn)嗎?」
王柏林和其他別動隊幹部皺眉一瞧——王柏林立即有所發(fā)現(xiàn),「是這個『三民街』的地址嗎?」
「新北市三重區(qū)的三民街?」高鴻泰仔細一瞧,「好像是誒!」
「你們之前報告說,國民聯(lián)盟成員都會定期和逃兵對接我們的消息嘛——他們對接的時間,一定是在他們前往三民街的地址之前!」陳國祥肯定的說。
吳浩銘半信不疑的拿出手機,查看以前的紀錄——結(jié)果,他雙目發(fā)直,「幹,真的!」
「是嗎?」王柏林問
「如果以這個星期的9組追蹤器,他們發(fā)送訊號的時間來看,9號追蹤器紀錄,國盟成員和那個傢伙對接的時間,是星期一,然後在星期三的時候,它從三重區(qū)的三民街傳回訊號;三姐妹她們的1號器的信號,星期二在路易莎有訊號——那是在星期二晚上10:00,也是逃兵和國盟街頭人對接的時間——然後在星期五的時候,同樣在三民街也有1號的信號……」吳浩銘說著,滿臉不可置信。
「按照這個說法……」王柏林看著白板,「第二組、第四組、第五組的追蹤器今天都在新北市三民街傳回信號——然後根據(jù)之前這3組給的資訊,固定與國盟成員對接的時間,分別是前天、昨天和今天早上,而出現(xiàn)在三民街的時間都晚於逃兵與她們碰面的時間?!?/font>
「這個地址是個關鍵。」陳國祥輕鬆的說,「知道接下來要調(diào)查哪裡了嗎?」
「明白,長官!」
4人同時回應。
「我們就好好看看,那些敵人究竟藏著什麼?」宗偉高昂的說。
陳國祥聽著他們的話,「咳……」他清了一聲喉嚨。
4人望向他。
「對了,系統(tǒng)還回覆我們說,國民聯(lián)盟不是我們的敵人?!龟悋槠届o的表示:「我們的敵人是臺共和支那,而他們……只是外部勢力,只是外人,但不是『敵人』。」
「蛤?」游宗偉發(fā)出奇怪的回應。
「哼?!龟悋槠铰暬卮穑骸赶到y(tǒng)就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