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手指滑動著滑鼠的滾輪。

    格倫把落地窗往右一推，走到陽臺，大大呼出一口氣，順便深了個懶腰。這是他和卡梅隆在一系列調查後，第一次入住高級酒店，提供早餐和晚餐，酒店配備了游泳池和健身房，但是他們2個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使用。

    現在是早上，乾燥炎熱的7月天，格倫今天起床起的比較晚，他一醒來就看到他來自特勤局的搭檔在忙活了。在陽臺上發呆一會兒後，他轉頭向房間內，「你還好嗎？」

    「好得不得了。」房間內的卡梅隆喃喃的回應。他的口氣一點不像是「好得不得了」的感覺。

    格倫嘆了口氣，活動活動了筋骨，然後回到房間裡。他看到卡梅隆穿著白色汗衫，戴著金邊眼鏡，嚴肅的盯著電腦螢幕。

    「你有發現什麼嗎？」格倫問，手扶在落地窗的窗框上。

    卡梅隆抬頭一望，「不，還沒有。」

    「你在幹嘛？」格倫．沃爾走回房間內，平聲問：「還在看舊新聞嗎？」

    卡梅隆．史崔克瞳孔朝著斜上方，盯著格倫，然後又把眼球轉回電腦前。「對。」他聳聳肩道。

    格蘭特眉頭皺的像縱深的河谷，「有什麼最新信息嗎？」

    「有。」史崔克回應，「但都沒什麼特別的。」

    「怎麼說？」

    卡梅隆聽候抬頭挺胸，雙手合十，接著反過來往前一深，使其發出「喀喀喀」的骨頭拉開聲響。

    卡梅隆告訴格倫：「哈維．鄧菲因為疑似盜用客戶資料被起訴了，但是在審判前夕他竟然失蹤了！你覺得檢察官會怎麼做？」

    格倫聳一聳肩膀，「當然是發佈通緝令囉！」

    「沒錯，老兄。」卡梅隆輕聲叫道：「然後叫警察去找這個人，或至少叫條子工作時注意一下！」他故意壓低音量，對格倫說道。

    格倫不置可否的點頭。「對……那當然。」這個時候，這個錢警察突然想起了什麼，朝特勤局幹員問，「那檢察官是什麼時候對哈維發布通緝令的？」

    「1991年9月。」卡梅隆嚴肅的回答，「幾乎是在他不見之後立刻發佈！」

    聽到這時間，卡梅隆馬上皺起眉頭，他絞盡腦汁思考了一番，眼睛閉起，手摸著額頭。

    卡梅隆問：「怎麼樣了？」

    格倫重新睜開眼睛，目光射向史崔克，「我……有那麼一點印象，那個時候局長要我們注意1個黑人，年齡大概在40歲上下，說他被法院通緝之類的……那剛好就是在1999年的9月……」

    卡梅隆眼睛張的大大的，「1999年9月？難不成……」

    「該死！我居然沒想起來！」格倫嘆道，雖然他的記憶還是很模糊，但依稀記得，當時有拿到1張通緝令。

    卡梅隆馬上敲打鍵盤，然後對格倫叫道，「你過來看一下？」

    「什麼？」格倫狐疑地走了過去，卡梅隆的筆電螢幕上出現了1張通緝令，通緝令上的名字赫然印著「哈維．鄧菲」。

    「媽的！」格蘭特輕嘆道：「就是這張通緝令！」

    「你想起來了？」

    「對。」格倫回答卡梅隆，「但也就想起這張通緝令而已……後來呢？」

    卡梅隆瞇起眼睛，點開幾則新聞，「根據新聞報導……檢方發現，哈維的護照沒有出關的紀錄，研判他可能還在國內，所以他們把相關資料寄給了各大機場和各地的警局——但始終沒有蹤跡，檢察官約翰．史都華認定哈維．鄧菲是畏罪潛逃——因此哈維．鄧菲並不是失蹤人口，正確來說，應該是通緝犯。」卡梅隆說著，鼻孔噴出一陣氣息：「史都華在報導中表示鄧菲犯了很嚴重的罪——但哈維並沒有被FBI列為10大通緝要犯……」

    「等等！」格蘭特叫停了他，「你說那個檢察官叫什麼來著？」

    「約翰．史都華。」卡梅隆愣愣地回應：「他同時也是哈維被起訴案件的檢察官……」

    「老天！」格倫．沃爾吐出一口氣，「我知道他！」

    「你認識他？」卡梅隆．史崔克睜大眼睛

    「對，我當過他1起案子的證人。」格倫回答，並且回想，「好像是1起珠寶搶案的樣子。」

    「老天，那太棒了！」卡梅隆喃喃的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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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梅隆．史崔克和格蘭特．「格倫」．沃爾穿著整齊，來到他們現在住的這棟「紐約時代廣場流場飯店」享用早餐。即使是在這個最該放鬆的時候，雙方依然討論個不行。

    「我們必須了解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卡梅隆一邊切著培根，一邊對格倫嚴肅的表示。

    格倫直接咬了一口麵包，含糊不清的反問：「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要分頭行動。」史崔克啜飲咖啡，聲音小得快聽不見。

    格倫吞下麵包，又咬了一口三角薯餅，在他嘴角流下薄薄的1層油。他抓起餐巾，抹一抹嘴唇，「好吧！」沃爾回應。

    「很好，那聽我這麼做。」卡梅隆嚴肅的瞪著他的同伴，特勤局幹員雙眼瞇起，目光犀利的不行。「還記得我們從狄恩那裡弄到的客房紀錄嗎？那個信用卡號？」

    格倫點點頭，那是狄恩不見前最後為他們提供的訊息，「對，什麼？」

    「我去查那個信用卡號。」卡梅隆告訴格倫：「你去找那個檢察官約翰，去了解一下哈維．鄧菲的案子。」

    格倫聽了，一臉錯愕，抓著餐叉的手懸在半空中，「那個檢察官？為什麼……我見過他，但我和他不熟！」

    卡梅隆自顧自的低頭切荷包蛋，看著那裝著食物的，外圍有格子花紋的典雅瓷盤，「至少你見過他。」

    「天啊……」格倫翻了翻白眼，臉轉向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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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史都華今天早上剛打完1場官司，身心俱疲的回到他位在曼哈頓的辦公室。太疲累了，儘管經驗豐富，但今天早上的對手趴完全不敢大意，那是1個前檢察官——沒錯，就是如今自己幹的這行的老前輩，非常熟悉檢察官如何想辦法讓被告被判罪，所以非常不好對付——史都華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方律師拼命還擊的時候，自己也不斷的發起言語攻勢，想辦法說服坐在法官側邊的陪審團。今天這起案子的結果還要再經過一段時間才會宣判，挑戰還沒有結束。

    約翰．史都華倒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累得閉起眼睛，但是他早上喝了太多咖啡，沒辦法睡覺，只能閉目仰神，實際上精神清醒得像是剛才在法庭上的狀態。

    「叩叩叩」

    「進來！」約翰閉著眼睛喊道。

    1個穿黑色連身裙的中年婦女探頭進來，輕聲道：「先生，有人找你。」

    「誰……」約翰無奈地問。

    「是1位先生。」女人回應，「他說他認識你，你以前請他上過法庭作證。」

    「是嗎？」史都華努力張開眼，問道：「他來找我做什麼？」

    「他沒說。」女人回道，「要我問他嗎？」

    「好……」檢察官說，但眨眼間又改變了主意，「不！」他坐起來對女人說，「我親自問他好了。妳讓他進來。」

    「好的先生。」女人應聲好後便離開。

    約翰．史都華又躺在椅子上，心想，誰會那麼無聊來找我，還是我以前請過的證人？

    過了一會兒，格倫走了進來，他其實只記得約翰．史都華的名字，但對方長什麼樣子已經不記得了，甚至不記得對方膚色是黑、是白，還是黃了。史都華檢察官這些年樣子有沒有變化他也不清楚。

    約翰看起來很疲憊，也很不甘願，但還是保持表面上的禮貌。「

歡迎。」他對格倫說，朝自己對面的椅子手一道，「請坐。」

    格倫坐在約翰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約翰盯著格蘭特．沃爾，直接皺著眉頭問，「你是誰？」

    格倫清了清喉嚨，「我是你曾經經手的1起案子的證人。」

    約翰面無表情，「我經手的案子太多了，是哪一起？」

    「碧翠絲珠寶搶劫和謀殺案。你還記得嗎？」格倫說道：「就是那個2個搶匪搶劫珠寶店，還把老闆和老闆娘都幹掉的案子……」

    「喔……」約翰的記憶被稍稍喚醒了，「有，我記得我辦過那起案子，那太殘忍了……」

    「我是當時辦案的員警，我叫格蘭特．沃爾，但我習慣大家叫我格倫。」格倫對檢察官說，「你還記得嗎？你請我上法庭描述案發現場……」

    「抱歉朋友。」約翰嘆了口氣，「要我想起經手的案子，勉強可以……但案件的證人……沒那麼容易。」史都華聳聳肩，平聲對沃爾問：「所以，為什麼來找我……那起案子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是為了那件案子來了。」格倫嚴肅的看著檢察官，「我是為了瞭解1999年9月的案件而來的。」

    約翰瞇瞇眼，「哪件案子？」他問。

    「這件案子你可能有點印象。」格倫喃喃的說：「就是被告在上法院前突然跑不見，法院被迫發佈通緝令，但最後人還不是找不到，所以最後沒辦法審理的案件……」

    約翰．史都華疲憊無神的眼睛突然一亮，這個檢查官一瞬間活過來了，「你是說哈維．鄧菲的案件嗎。」

   格倫．沃爾內心鬆了一口氣，這個人終於想起來了。「沒錯，就是那起案子。」格倫對檢察官提問：「那件案子的細節是怎樣一回事，有任何特殊的爭議嗎？還是證據很充分？過程中有什麼細節很讓人起疑嗎？還是……」

    「不。」檢察官很篤定的告訴格倫，「證據很充足。」他的口氣在格倫耳裡聽起來，平靜又堅定，完全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

    「證據很充足？」格倫再度提問：「所以你很確定？」

    約翰．史都華點點頭，「沒錯，我很確定。」檢察官看看桌面議會兒，又將眼睛對向格蘭特．沃爾的臉，深邃而尖銳，「我可以確認我當時起訴的傢伙罪證確鑿——我說得直接一點，審判就是走個程序，哈維當時鐵定是要坐牢的！」約翰眼睛瞪大，斬釘截鐵對格倫說：「如果我們當時順利，把他抓回來送上法庭，他媽的他是要把牢底座穿的！」

    看到對方那麼肯定，格倫也沒辦法再繼續懷疑下去，只是……究竟真的是如此，還是資深刑事檢察官面對質疑時的自保心態，抑或是兩者都有呢？

    「你怎麼確認的？」格倫瞇起眼，嚴肅詢問。

    約翰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發現哈維犯下的這起案子的？」

    「……怎麼發現的？」格倫攤手問。

    「有人向我通報自己被勒索了！」

    格倫眼睛瞪大，「受害人自己通報？」

    「沒錯！」約翰．史都華冷靜的表示：「而且，還不是普通人，是1個……我不能說他是誰，但是那個受害人的親屬爬到過很高的位置……」史都華眨眨眼，用食指指了指天空。

    格倫吐了長長的一口氣，「天啊……」

    史都華笑了笑，「這個被害人被威脅了，被迫交了一大筆錢，好像是幾百萬到1千萬左右——但是她很聰明，她留了個心眼，留下了所有她和勒索者溝通的資訊和轉帳的資訊。然後直接把證據搬到我的辦公室，要我揪出這個傢伙！」約翰說著說著，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用力拍了桌面一下，像是看到魚從面前的河流游過來時，手裡的鋼叉用力插下去。

    「我們查了一下那個帳戶——那是1個在香港的銀行帳戶，香港那時已經被英國還給中國了，但因為特別行政區的特殊地位，我們順便從香港那邊獲得那個帳戶所有的金流資訊！」約翰露出淺淺的微笑，用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著格倫。「你想知道結果嗎？所有的金流最後都流向了哈維在摩根大通的戶頭，而他會定期從裡面取出資金，我們對比了一下時間，剛好都是在他威脅完受害人的時間不久之後。」

    「等等！」格倫伸出手，打斷檢察官，「你是怎們知道不只1個被害人的？」

    「還是那個香港的銀行帳戶。」檢察官約翰自然的解釋：「我們發現好幾個我們國家的帳戶匯錢給那個香港的戶頭——都是數字很大的那種，我和我的助手順藤摸瓜，發現……」約翰緩緩嘆出氣息，「

都是不得了的對象，有的是大型公司，有得是社會名流，像是演員、科學家之類的，但是——他們都有兩個共通點。第一，他們都被人嘞所過鉅額金錢；第二，被用來威脅他們的秘密都是接受了哈維．鄧菲的『紅劍』的私人客製化安全服務——當所有事情都那麼巧合的時候，那就不是巧合了。」

    「媽的……」格倫嘆道，頭歪向側邊，牙齒磨了磨。他腦袋轉回來，面向約翰。「所以你確認哈維．鄧菲犯案？」

    「我確認哈維．鄧菲有犯案。」檢察官平靜表示——忽然，約翰壓低聲量，態度神秘兮兮地講道：「但我不認為哈維．鄧菲獨自犯案，這麼大的案子，他不可能獨力完成，肯定有人幫他。」史都華眼睛微瞇。

    格倫也皺起眉頭，他緩緩地問，「你覺得他的共犯是誰？」

    「除了紅劍的高層，我想不到其他人。」史都華檢察官繼續小聲道。隨後，這位在司法界舉足輕重的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原本是想要在審判開始後詢問哈維．鄧菲，但……媽的，他跑路了！所以我什麼也沒辦法問。」約翰迷茫的看著鋪著地毯的地面，又緩緩開口：「後來，那些紅劍的高層，包括那個CEO，叫什麼威拉德來著的，又非常巧合的……發生了意外。」約翰．史都華嘆了口氣，「也許永遠沒有人可以看不到真相了。」

    格倫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約翰口中的「意外」是指哪件事，但結合所有他和卡梅隆蒐集到的資訊——全部看似無關，卻又環環相扣的令人不可思議，環環相扣的令人不寒而慄，格倫不由得打了寒顫。

    「對了。」約翰突然問，「你怎麼會突然想打聽這起案子？」

    「啊？」格倫愣了一下，腦袋飛速運轉，即刻編了1個理由，「

我在整理東西的時候……偶然發現那張哈維．鄧菲的通緝傳單……然後心血來潮想要了解一下。」瞎掰完理由後，格倫馬上藉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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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梅隆接起電話，是他的同伴格倫．沃爾打過來的。

    「你說什麼？」卡梅隆聽著手機，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剛好走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為了不引起側目，他躲進1個小巷裡。「你再說一次！」卡梅隆對著行動電話低叫道：「哈維的案子怎麼了！」

    「那個約翰．史都華告訴我了。」格倫在電話裡告訴史崔克，「

哈維罪證確鑿——那個檢察官有讓陪審團無法否定的絕對證據。」

    卡梅隆．史崔克抬頭感嘆道：「老天爺啊！沒有空開審判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呼出氣，調整一下情緒，「還有呢，沃爾？」

    「還有1件事。」另一頭的格倫說：「史都華判斷，哈維一定有同夥，而共犯的最大嫌疑人，就是紅劍的管理層——但那些人都死在911了，所以無從查證！」

    「上帝啊……」格倫鎮靜的唸叨著，他心裡出現了好幾個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哈維不見了，而曾經可能協助哈維．鄧菲的人也都死了，是誰除掉了他們？哈維和他的同黨，挖出別人的秘密好勒索別人，他們是否無意間知道了什麼，逼得「他們」決定要幹掉他們？但為何為了除掉哈維等人，搞出1場驚天動地的恐怖攻擊呢——「他們」想隱藏什麼秘密？

    「老兄？老兄？」格倫喊著，把卡梅隆的精神從臆想裡拉回來。

    「咳！」卡梅隆咳嗽一聲，「對，對，對……我在，幹嘛？」

    「沒事……」手機那一頭的格倫問：「我想問一下……那個信用卡號……你有查到什麼嗎？」

    「有，有，有！我有查到！」卡梅隆環顧著巷子2測，長吁一口氣，「那真是1項困難的工作，但我辦到了，我好不容易才從信用卡公司那裡查到，那個信用卡事屬於誰的……」

    「屬於誰的？」格倫立刻問。

    「等等，我看一下……」卡梅隆從襯衫胸前的小口袋掏出紙條，「持卡人名叫艾爾．辛納屈，1965年出生。1995年辦理了這張信用卡。」

    「艾爾．辛納屈？」手機另一頭的格倫．沃爾用咬牙切齒的口氣問：「你說用這個信用卡號訂房的兔崽子叫做艾爾．辛納屈。」

    「沒錯，兄弟。」卡梅隆平聲說，繼續看著手中字條紀錄的東西，「但是這張信用卡已經在5年前被凍結了。」

    「被凍結？」格倫聽後大感意外，「為什麼？」

    「幫我處理的行員說可能是因為帳戶出了問題——很可能是涉及刑事犯罪。」卡梅隆．史崔克告知格倫．沃爾：「應該是詐騙或洗錢之類的。」

    行動電話那一邊的格倫哼了一聲。「我們今天怎麼跟這類罪犯這麼有緣？」

    卡梅隆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

    「算了……」對頭的格倫嘆息，「對了，這個艾爾．辛納屈是哪位？」

    「我不知道，但我請我的線人查了。」卡梅隆回應沃爾，「我們晚上在聊。」講完這句，卡梅隆．史崔克便停止接了通話。

    他放下拿著手機的手，皺著眉頭，愈想愈不對勁。哈為確定是個罪犯了，至少現在是這樣……艾爾．辛納屈也因為涉入犯罪活動，信用卡帳戶被凍結了，而他曾經用這個帳號為自稱「哈維．鄧菲」男人定過飯店房間，這個假冒的「哈維．鄧菲」還和911的蓋達恐怖份子接觸過……中間有什麼關聯性？是另有隱情？還是純粹巧合？

    「鈴鈴鈴！」

    來電再度到來，卡梅隆馬上接聽，「喂？」

    是他的線人，「老大？是我，肯尼。你要我查的這個艾爾．辛納屈，我已經查到了！」

    「真的？」速度真快啊！格倫叫了出來，「這個傢伙是誰？」

    「他是1個混帳！」肯尼直截了當的說：「艾爾．辛納屈不只是1個職業罪犯，還是1個極端分子！」

    「職業罪犯和極端分子」特勤局幹員面露疑惑，「什麼意思？」

    「艾爾．辛納屈是亞利安兄弟會的高級成員！」線人肯尼講說：「亞利安兄弟會是1個信奉白人至上主義的犯罪組織，而艾爾是這個幫派的其中一個老大，很大尾的那種老大！新納粹、光頭黨、3K黨，還是白人至上主義者……我不管你要用哪個詞稱呼艾爾，反正意思都一樣。」

    卡梅隆深吸一口氣，特勤局幹員這時保持冷靜，「你確定嗎，肯尼？」

    「我可以確定！」肯尼邊笑邊說：「我這裡還找到了艾爾和大衛．杜克的合照！」

    「什麼？」

    「我今天晚點再寄給你完整的資料，先掰了！」肯尼掛斷通話。

    格倫放下手機，緊張的咬咬下唇——整件事越來越盤根錯節、撲朔迷離，越來越牽扯甚廣了！可以確認的是，無論如何，真相已經不是大家想的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