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連載的碧藍航線同人小說,主角是鳶尾教廷的空母霞飛。故事從二零二二年八月開始,沿用《女王與Eskapismus》北宅線的世界觀,所以北宅故事的角色也會客串一下。
「深見,你的日誌題目決定好了嗎?」
「嗯?什麼日誌?」
「別裝傻啦!就是我們的學習日誌,暑假的作業啊!」
我的同學不像在開玩笑,他認真的表情令我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鈴木,那是什麼作業?」我放下遊戲機的手把,戰戰兢兢地問他。
「老師要我們在這個暑假找一樣新的東西學習,然後寫成日誌,記錄我們的學習過程與成果。我在暑假期間學了做蛋糕,就拍了不少自己的成品,你看。」鈴木從桌上拿了一本綠色的記事本,給我看他寫的十分詳細的心得和食譜,甚至結識了新朋友。學會做蛋糕,把妹的能力一定大大提升。「其他人則去組隊學習足球,還有學室內設計的,什麼也有。」
「……」我驚訝地看著鈴木。
「深見……你不會是忘了吧,你不是有行程表紀錄要做的事嗎?」
我就是忘了才這麼不知所措啊。計畫越縝密的人,面對沒有考考慮過的外來衝擊時,一定會方寸大亂。不過真正計畫周到的人,是很快就會冷靜下來,並構思亡羊補牢的對策。
「抱歉,我先回去了!」
暑假已經過了一半,我不能挽回失去的時間,只有把握剩餘的日子,好好學一樣能夠快速看見我的成長的技能。
有什麼有什麼呢……
我不太想回家,不是跟家人關係不好,而是父母之間經常不和。父親是家裡蹲,不過他很想工作,夢想卻是不切實際的暢銷作家。他都三十九歲了,又不是特別有才華,寫了十幾年連一本書也未能出版,更遑論新人獎了。
「我回來了。」
「憐鬱,那麼早就回來了?」今天媽媽在家,她少有地休假,養家的重任落在她身上。
「嗯,我想起還有作業沒做完。」
今年十七歲了,我還是不太習慣「深見 憐鬱 (Renka Takami)」這個名字。深見不是罕見的姓氏,但本該唸作Fukami的姓卻要唸成Takami,書寫的時候很容易寫成「高見」,別人看到漢字又會讀作Fukami,我也有點亂。「憐鬱」的筆劃又多,考試時寫名字也比其他人慢。不過既然是家人為我取的名字,我也沒打算改掉。
「媽媽,我想問……」
媽媽跟房間的爸爸對上視線後,臉上的笑容就消散了,一直盯著他,像是在看血海深仇的仇人。
「哼。」媽媽關上門,不打擾爸爸的「工作」。
父親一整天坐在電腦前打字,我也不知道他在寫什麼題材的小說,但一定是不會受歡迎的那種。這十幾年來媽媽沒有停止跟爸爸吵過,他賺不到錢也好,起碼也要負擔家事和煮飯,然而爸爸就只是一直寫未能帶來丁點收入的文章。已經累了的媽媽也不想再說什麼,只跟他保持基本的交流。我想我自立後,媽媽也會離開這個家,任由爸爸自身自滅。
「你想問什麼?」媽媽再次露出溫柔的表情,但她已經很憔悴了,黑眼圈都快跟眼睛一樣大,臉龐挺瘦削。
「因為我想起暑假作業要我們紀錄學習一項新東西的過程,我想問媽媽你有什麼建議的。」
「學什麼也好,最重要是對你的工作有幫助,不要像那個人一樣……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
「我還沒想到。」我其實想當出版社的編輯,幫助父親以小說家的身份出道,但媽媽一定會發飆,我也只能藏在心中。
「你要開始想了!不管是大學的科系,還是將來的工作,我到現在還在這個家是為了供養你讀大學,並不是為了養廢人……」媽媽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我會盡量遷就她。
「技能的話我覺得在半個月很難看出什麼成果,我的同學有些學做蛋糕,有些學筆跡鑑定,我不想跟他們相撞,但想不到什麼能夠速成的技能了。」
「憐鬱,沒有事能夠速成,你要慢慢學習。但如果是為了作業的話,要不要嘗試學習外語?一個星期上三、四節課,多少能說出幾句會話,然後你會有興致學下去的,對將來的工作和旅行也會有幫助。」
最後我聽從媽媽的建議,在短時間內學習一門外語,看能到什麼程度。英語的話已經在學校學了;中文和韓語跟日語有相似的地方,不過記下漢字和韓文音節的時間成本太高。我要快而精地掌握一種語言的基本技巧。
我上網搜集了一下資料,從比較熱門和容易上手的拉丁語系和日耳曼語系的語言中選擇。最後我挑中了法語,因為德語的單字太長,西班牙語的學校又離家比較遠,我就選了第一印象比較容易的法語。
而且法文的發音可以省略部分音節,能多懶人就多懶人,但我後來發現這反而成了一種挑戰。
「媽媽,可以給我一些錢嗎?密集的法語課程比較貴。」我的零用錢不足以負擔課程費用。我鼓起勇氣才能向媽媽要錢,她那麼辛勞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坦蕩蕩地要求額外的錢。
「嗯,等我一下。」她打開錢包,拿了幾張一萬塊紙幣給我。她是銀行課長,這些錢還是她的收入能負擔的。「付款後記得給我看發票喔。」
媽媽在金錢上連家人也不能信賴,因為爸爸有偷媽媽錢的前科,從那之後,媽媽就嚴格掌控家中的財政,我們要有合理原因她才會給額外的錢。
…
密集課程在一週裡要上四節課,包括禮拜一、三、五和六。負責的老師來自鳶尾教廷,能說日、英、法三種語言,這樣學生就能更有效率汲取法語的文法和原理。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來吧,地獄的魔鬼老師,我會隨時因為做不好而被您責罵的!
「Bienvenue,我是你們的老師約瑟芬·霞飛 (Josephine Joffre),希望接下來的課堂我們能好好相處。」
進來的是一位十分年輕的老師,綁著灰色的雙馬尾,看似無精打采,但步履穩重,淡紅色的雙眸絲毫不猶豫。我以為是感情很豐富的那種法國人,不過既然是相當平和的老師,我也為我可能會犯下的錯誤鬆一口氣,她不像是那種會因為唸不對單字而著急的人。
啊,原來課前簡介有霞飛老師的介紹,唯獨沒有她的照片,的確會令人腦補這人的外表。她原來是到人間生活的天使,職責是遊走於天界與下界制裁罪惡,懲惡揚善。在二戰時本來要代表維希教廷加入海上戰事,卻因被天國召回而沒有真正出征。其後又來到人類社會生活。因為從很久以前就融入法語環境,她擁有豐富的法語知識和教學經驗,是一位資深的法語教育工作者。
哇,交代那麼多,還不如只留下她的法語教學經歷就好了,我還以為這是什麼加入宗教或訓練營的廣告。所以霞飛老師是具備天使身份的艦船,但大家也不覺得驚奇。
也是的,現在各種戰鬥與非戰鬥人形都融入人類社會,幾年前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鐵血艦船身穿女僕服跟人類小孩在街上奔走的事,如今也不被炒作了。
所以……霞飛是自願下凡,還是墮落到人間呢?
「我建議你們買這幾本書,不買也沒關係,但你們要負擔跟不上進度的後果。」她平淡地講出不跟隨她指示的後果,我已經分不出是建議、威脅,還是單純地陳述過去學生的經驗。
「那麼這兒有人曾經接觸過法文嗎?」她再問道。
沒人理會她。
通常這種課程,除非是很活潑的人,不然在第一節課,大家沉默得跟蚊子一樣。
「那我就當大家都是新手。但請你們記住,學習外語是要多說,如果想要縫起自己的嘴巴,那你們不適合留在這兒。」這一點也不浪漫啊……我以為霞飛老師會用更婉轉的方式來張開我們的嘴巴。
這課程的學生的年齡層都偏年輕,頂多三十出頭,可能是為了旅行或出差而臨時學一些基本法語,要不是興趣驅使,但體驗過霞飛的態度,什麼興趣也沒了。
我旁邊的是一位中學生年紀的女生,她的臉色已經鐵青了,一定想著既然付了錢,就只能硬著頭皮讀下去,不然只能退回一半學費。
霞飛老師在三小時的課中,把教科書的第一課全部講完,任何細節都沒有留下。期間她沒有問學生問題,大概她也覺得這樣沒效率,只叫我們跟著她唸,或是跟鄰座的同學練習會話。
「那課堂的最後,我就來個測驗,每兩節課我都會這樣做。不及格的人,我會要求他們退出這個課程。我知道你們對我有很多意見,但決定你們去留的人不是我,是你們自己。想要輕鬆點的課可以到旁邊的教室,他們今天還在教每個字母的發音。」霞飛老師用十分鐘就完結這部分,她已經要我們聆聽基本的對話了。
五分鐘後,她把所有人的測驗都批改好。她沒有說什麼,只把紙張對折,然後根據背面上的名字逐一發還給我們。霞飛老師戴眼鏡後的氣場沒有原本那樣冷漠,反而更木訥和內向。眼鏡可以左右一個人散發的氣息,也有戴了眼鏡會更有魅力的人,所以才有眼鏡控存在。
她在我的紙上寫了「passé」,意思是「及格」。我鬆了一口氣,至少我確保我的作業能做下去,我不喜歡學習外語,我沒這方面的天賦,但為了作業,這是沒輒。
「你居然及格呢,果然年紀小的較容易學外語呢。」旁邊的中學妹妹偷看了我的紙,我也看了她的。「這是『不及格』的意思吧?」她指著測驗紙張上的「échoué」一字。
「嗯,你也很努力了,可能那個人的教學方式不適合你吧。還有我已經十七歲了,應該比你大。」
沒錯,縱使我已經十七歲,外表跟一位十一歲的小學生無異。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大家都很關照我,我卻做很多事也很不自在,大人總把我當真正的小孩看。
「騙人的吧……我才中二,還以為你是小學生……」
「我已經習慣了,很高興認識你。」
就這樣,我以為能趁機發展初戀的機會,因為霞飛老師的「天使教育」而撲滅了。算了,至少我可以在第一天的日誌上寫很多內容,包括學到了什麼,還沒掌握的東西,以及準備要學的知識。我比其他人晚半個月開始,所以得寫較多來湊字數,還有我得編個到月中才寫學習日誌的原因,就說課程要湊夠人數才展開。
估計過了幾天,這兒會不見一半人。
「以一位小學生而言,你的學習能力不錯。」步出教室門前,霞飛老師對我說。她拿下眼鏡後的氣質又從木訥呆滯變回高冷漠然,不關切世事的姿態,就只是為工作而工作,為生活而生活。
「年紀小的人學習語言的能力才比較強,何況我只是死記,因為我不是小學生,是十七歲的高中生了。」
「原來,但小學生也已經過了學習外語的黃金時期,最好是七歲前。我教了法文五年,還沒遇過能像一位真正的法國人說得那麼流利。」
「但霞飛老師您的日語也不是……」
「所以我才說得那麼慢,這樣你們會覺得這是我的個性。」
我好奇她平常的法語說話速度有多快。
「那我們後天見,記得買書。」她說話直接明瞭,不會拐彎抹角,也許她的急性子被溫文輕緩的外表與節奏所掩蓋。
我又不是最後一位走出教室的學生,霞飛老師居然跟我搭話。我在學校不是沒有女性朋友,但不算深交,因此被第一次見面的女性主動交談,我也緊張不已,內心更是澎拜,居然能跟擁有天使般美貌的天使交流,即使那是收了錢的職責。
她的容貌和聲線已經烙印在我的心底,成為這趟苦悶的學習旅程一點甜絲絲的回憶。這當然不會成為我的日誌的一部分,我是為了學習而不是看美女才到這兒。
…
Ange在法語中是「天使」,同時也有「親愛的」的意思。霞飛的樣子怎樣看也很難大於30和高於180cm,我就把主角塑造成合法正太,讓這雙有種年齡差很大的感覺,實際上他們還真的差很大。不過這種情況都是看外表。
這同人小說的節奏不會像北宅線那樣平穩,雖然深見相較於星之宮(北宅故事的主角),在性格、人際關係及心態上正常許多,不過他的對象是悶騷許多的霞飛。北宅是因爲自尊而壓抑自身的情緒;霞飛的年歲是北宅的至少兩倍,但冷漠的原因是她一直也摸索不到表達情緒的方式及她與生俱來就是這樣的性格。
能夠讓我爲一位角色開一則獨立的故事,霞飛在我心目中的重要程度非同小可。如果以等級劃分,北宅是最高級的Waifu,獨一無二,那麼霞飛就是僅次於她的SSS級,而且霞飛正在動搖北宅的本命地位。因爲北宅在遊戲中實在太弱了,而且也沒啥人氣,又一直活在姊姊俾斯麥的陰影之下,俾斯麥Zwei可以跟任何船搭配,包括北宅,但北宅只能跟鐵血艦船搭配,而且她又打不過現在的高壓關卡,所以只能委屈在T4的強度(歐根則在T5,不過角色就是要比強,比弱是幹啥,何況歐根曾經在人氣投票中進入前三)。
哪天我不喜歡北宅了,我大概會把北宅的故事收一收,然後專注在霞飛的故事上。開玩笑的,北宅線的主角是代入我自己,霞飛線的深見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位角色,雖然我也有把我的一些特質加在他身上,不過整體而言他不是能夠代替星之宮的主角。
我不能說霞飛跟北宅像才喜歡她,應該說我喜歡外冷內熱的個性,以及率直不掩飾的女性,這兩位剛好對到我的喜好。已經差不多四年了,看到霞飛時的好感就跟看到北宅時差不多,在這段期間也沒對其他角色有類似程度的動情。當前霞飛的強度是T1,跟齊柏林於皇家方舟差不多強,算是堪用的等級,身爲強度黨的我對她是滿意的。而除了強度外,北宅的一切都很優秀,奈何在遊戲裏不強就只能當秘書艦,因此我也只能抱著不期待卻不絕望的心態,祈求北宅有一天能比得上她的姊姊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