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面露震驚,他不顧那令人百思不得得其解的電子郵件,抓住手機猛問:「怎麼回事,狄恩?告訴我怎麼回事?」
「救救我!我覺得他們想殺我!」狄恩在另一頭對手機嚷嚷。
「『他們』?」卡梅隆一臉狐疑,他回應行動電話的另一頭,「『
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狄恩痛苦的喊著。
卡梅隆嘆息道:「老兄,我們沒辦法幫你,我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手機另一頭是一陣沉默,安靜的可怕。格倫有點擔心,問了一句:「你還好嗎?哈囉?」
手機又傳來聲音,「請幫幫我,我可以提供你們更多線索!」
卡梅隆聽後大叫:「更多線索?」
「我後來有發現一些!」狄恩.鮑許持續發出被恐懼填滿的話語:「求求你們,幫幫我!」
卡梅隆一時不知道怎麼做,他用大腦努力思考,然後他想起,昨天前往克勞福酒店的路上,有經過1間披薩店。卡梅隆靈光乍現,「
你知道克勞福酒店附近有間披薩店嗎?」
這讓另一頭的狄恩有些一頭霧水,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我知道,有時候我們會買他們的披薩當午餐。」
「那好,我們約在那裡碰面,我們會告訴你要怎麼做!」卡梅隆對手機那頭表示:「記得帶上你發現的新線索!」說罷,卡梅隆就掛斷了手機。
卡梅隆粗喘著氣,看向格倫,「現在怎麼辦?」
格倫的大腦也是一片空白,被這麼一問,什麼也答不出來。他努力擠出1句話:「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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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鮑許打來的電話也讓格倫和卡梅隆嚇壞了,好幾天不敢踏出旅店房間半步,他們將原本放在汽車後備箱的武器拿進了房間,放在床的旁邊,每天晚上要看見擺在床角的MP5才能安心入眠。
這個狄恩在過了整整1星期後才又打了電話過來,說要在披薩店見面。
「終於打來了。」卡梅隆從床上跳起。他和格倫戴上槍枝,跨過堆的高高的披薩盒,驅車趕往目的地。
在披薩店裡面,他們看見了狄恩.鮑許,她穿著普通的格子襯衫和卡其褲,與他在克勞福酒店裡的西裝筆挺是兩回事,雖然長了張大黑臉,但還是可以從其眼睛看見,他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
卡梅隆與格倫也差不多,他們必須有槍在手才能入眠,來的路上,2人就攜帶著衝鋒槍,只是他們沒有帶進餐廳。
卡梅隆點了幾杯可樂,但沒有點吃的。最近的日子,他已經吃披薩吃到會吐出來了。
狄恩猛吞口水,看著2位白人男性,「所以,要怎麼做?」他急著問。
格倫嘆了口氣,「放輕鬆。」他告訴對方,雖然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到。
卡梅隆表面上很鎮定,不過還是1隻手戒慎恐懼的,緊緊按著腰間的槍套。「發生了什麼事?」史崔克問,「為什麼你這麼恐懼?」
鮑許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講出來:「我做了……照你們要求的去做了。」
「什麼?」卡沒皺了皺眉。
「我去找了麥可.巴登,告訴他7年前在飯店接線室的事情。」鮑許無奈地發出笑聲,苦澀的笑聲:「他記性好差……我花了好久時間才喚醒他的記憶。」
格倫與卡梅隆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人現在竟然還可以笑出來。
「然後呢?」格倫問。
「麥可顯得很不耐煩,他不想淌這渾水……但我最後還是說服他了。」狄恩緩慢地說:「他願意和你們見面,他願意告訴你們當天發生的事情。」
「我們需要他的證詞,沒錯。」卡梅隆喝了喝可樂,「但是……他人呢?他在嗎?」特勤局幹員環顧披薩店的周圍,沒看到任何會引起自己興趣的對象——當然了,就算麥可.巴登在場他也找不抱,他甚至連這個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你今天沒有帶他來。」格倫低聲說。
狄恩突然低下頭,點了幾下腦袋,「沒錯……」他已非常小聲,幾乎聽不到的音量講道:「因為我可能永遠無法帶他來了。」
震盪的轟雷傳入卡梅隆與格倫的內心,他倆雙雙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狄恩.鮑許。
「那是什麼意思?」卡梅隆激動地叫了出來:「麥可呢?麥可呢?他怎麼了?」他放在桌面上的2隻手緊握,兩排牙齒緊咬。
狄恩呼著氣,沉默片刻後,抬起頭,目光凝重,「不見了。」狄恩.鮑許眨了眨眼,「失蹤了……可能也死了,我不知道。」
格倫覺得很奇怪,眼睛盯著克勞福酒店的客房經理,「失蹤了?可能死了?……不,不可能。」他搖著頭說:「他應該只是太害怕了所以躲起來而已……畢竟他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事……」
這話一出,讓狄恩.鮑許坐不住了!他拍了一下桌面,發出「碰」的一聲,厲聲回應:「如果他只是失蹤,我就不會打那通電話給你們了!」狄恩瞪著他倆,眼球布滿血絲,「麥可出事了——『他們』找到了他——『他們』接下來也會找上我,我完了!」狄恩失控的大叫出來,又拍了桌面一下。
這一拍,驚動了披薩店裡的一些人,他們轉頭瞧瞧怎麼回事。
媽的,別往這裡看!卡梅隆心想,他調整情緒,恢復成冷靜鎮定的模樣,「你說麥可答應和我們見面了,然後呢?」
狄恩也喝下一口可樂,平復一下情緒,他告訴卡梅隆,「麥可答應告訴你們7年前發生的事情,可是他想要速戰速決;當天他就決定,要在第二天直接和你們見面。他在電話裡告訴我的。」
「但……你1星期前沒有告訴我,他想要和我們見面。」特勤局幹員表情嚴肅。
「沒錯,因為他不久後就給我打來了求救電話!」鮑許說道,口氣顫抖著。
我的老天。格倫與卡梅隆傻住了,像是2具木偶坐在那裡。
狄恩的眼神承載著驚慌與害怕,那嚇死人的眼睛直視著他們。
「他說了什麼?」卡梅隆喃喃的問
鮑許吐氣曰,「那天,我剛剛吃完晚餐,正在收拾東西;然後1通電話打了過來……」狄恩又呼出一口氣,「是麥可,他聽起來很緊張,他對我大喊『狄恩,狄恩!你那裡還好嗎?』當下我聽得莫名其妙,我回應他『我很好。』,然後是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響,接著他又大喊『幫我打911,幫我打911!他們想殺掉我!』接下來是奔跑的聲音。」說到這裡,非裔男子仍舊心有餘悸,「然後我聽到『碰碰碰』的腳步聲,應該是他跑上樓發出來的,然後是門被鎖上的聲音——他躲在嬰兒房,我聽到嬰兒的哭聲。」
格倫和卡梅隆這個時候已經滿臉油光了,緊迫感讓他們冷汗直流,狄恩講的很清楚,他們感覺就像是在現場一樣,他們剛好聽到這個麥可.巴登逃到了嬰兒房裡——拜託,不要……
「門被鎖上,麥可又和我講話了,我想他幾乎哭出來了,他告訴我『他們殺了我爸,他們也殺了我老婆——他們想殺光我們全家!救救我,狄恩』……這是他最後跟我說的話。」狄恩呼出氣息,語氣軟弱無力,「然後是一片寂靜,我對電話喊了幾次狄恩的名字,然後聽到有人把電話拿起來——接下來訊號就被切斷了。」
卡梅隆與格倫不敢相信的盯著他。眼睛眨啊眨的。
「那個嬰兒呢?」格倫問,「你說你有聽到嬰兒的哭聲。」
卡梅隆.史崔克瞧了格蘭特一眼。
狄恩擦擦眼淚,「不知道……麥可全家都不見了!」
卡梅隆嘴巴一張一合,信息過於震撼,讓他忘了要說什麼。「『全家都不見』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義。」狄恩沮喪應答,「我之後一直打給麥可,連手機都打了,但就是聯繫不上——我立刻開車來到麥可的住處,然後發現非常詭異的事。」鮑許又喝了飲料,勉強咬咬下唇。「他們家收拾得非常乾淨,別說人了,連家具都沒有,當然,家具擺過的痕跡都還在,可是就是不見人。當我納悶地走出他的家門時,看到他的門口多了1個『待售』的牌子。」狄恩喘口氣,「我後來問了鄰居,才知道大概8:00的時候,有1輛貨車來過,把他們家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了,說他們好像在搬家,速度非常快,前後只有30分鐘!」
「……8:00?」格倫喃喃道
「就是我和他結束通話的時間。」狄恩每講一句,就喘一口氣,像是氣喘發作的病人,拼命的呼吸。
卡梅隆無法相信的聽著,內心滿是不可思議、憤怒、不安,還有恐懼——這一切,這一切聽起來都太不尋常了,「麥可向你求救後就搬家了?還連絡不上?這不可能!」他篤定的判斷,腦袋左右搖晃:「要搬家的人不會這樣——這一定有希翹!」
狄恩在次叫了出來:「所以我才說是『他們』幹得!『他們』殺了他們全家,接下來他們肯定也會衝著我來——我完了!」狄恩緊張的雙手抱頭,全身發著抖,像是冬天沒錢買柴火的窮人家小孩。
卡梅隆與格倫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讓他冷靜。卡梅隆只好這樣對他說,「放輕鬆,老兄,放輕鬆……」他做出很鎮定的模樣,「鮑許先生,我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我們需要你冷靜……如果你不冷靜,我們就幫不了你……」
格倫也參與進來,安慰起這個中年黑人,「你先冷靜,我們才能告訴你該怎麼做。」
狄恩.鮑許聽了他的話,抬起頭,「真的嗎?」
「那當然。」卡梅隆堅定的點頭,順便轉向格倫,對其眨眨眼,「在那之前,請你把你說要提供的線索給我們——你不是說你有新的線索要給我們嗎?」
「好!」狄恩.鮑許馬上答應,他抓起自己身旁的公事包,因為太緊張了,手不停發抖,那東西一直拿不出來。
最後,他深色皮膚的手終於抽出了那玩意——那是1本簿子。
狄恩把那本簿子放到桌子上,格倫與卡梅隆接了過去。定睛一看那紅皮革的封面。
「這是2001年的訂房紀錄。」狄恩說,嘴巴還在拼命吐氣。
卡梅隆與格倫翻開一看,裡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在那個電腦網路還不發達的年代,手寫記錄依然很盛行。「沒想到你們酒店還會留著這種東西。」卡梅隆感嘆曰。
鮑許長吁一口氣,用手擦了擦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會留到現在,可能是當初清理的時候漏了吧……多虧我記憶恢復,才重新找到這本東西。」
「你的意思是什麼?」格倫.沃爾板起面孔,盯著狄恩.鮑許,他的眼神讓狄恩不安的避開。
「我想起來那天是怎麼回事了。」鮑許一面擦汗,一面回憶,「
我想起來了,那天只有2通櫃臺打到客房的電話,而2通打到客房的電話,1通在六樓,1通在八樓。但六樓那通我只記得我接了線,所以一定是八樓的那一通。」狄恩告訴他們,「然後我和麥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他說他想到了,我們當初竊聽的電話,是櫃臺打到812號房間的!」
「812號房間的?」2人一聽,立刻翻到2001年9月9日當天,812號房的訂房紀錄,在紀錄上,清楚的寫下1串莫名其妙的編號,以及1個備註的名字:艾爾。
「『艾爾』?」格倫問,「誰是艾爾?」
卡梅隆看出了那段編號,「這是銀行帳戶的編號。」特勤局幹員說道:「紀錄顯示,早在7月的時候,『艾爾』就預訂了9月9號,到9月16號的……但是這間812號房在911當天就退房了!」
格倫眉頭皺起,「這是巧合嗎……如果一切都是巧合的話,那就不是巧合了!」沃爾正色說。「但怎麼會提供銀行帳戶?」
「大概是打電話過來預約客房,然後飯店為了扣款,要求對方提供銀行帳戶,就這樣留下了。」狄恩說。
卡梅隆與格倫聚精會神的閱讀,各自點了點頭,「雖然不多,但這是非常重要的資訊。」卡梅隆嘴角微微上揚。
狄恩.鮑許大嘆一聲:「先生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說了——拜託,救救我!」他的眼睛一副黯淡無光的模樣。「他們已經處理掉麥可了,我覺得我就是下一個!」他雙手伸出,手心向上,擺出渴求賜予之樣。
格倫和卡梅隆遲疑的對視——他們急著想要獲得新的線索,但是並沒有想到,該如何幫助「胡說」先生擺脫困境。但對方的處境連他們聽了都有點不寒而慄,「他們」竟然讓活生生的一家子全部消失了,好像不曾存在過一樣。
卡梅隆一面思索,一面環伺自己周邊。他突然看到了格倫外套下面的槍套,想到了應急的一招。卡梅隆.史崔克清一清喉嚨,做出很認真的樣子,「你會用槍嗎,鮑許先生?」
「槍?」狄恩.鮑許一愣,眨著眼睛望著特勤局幹員。「不,我不會!」他否定曰:「我這輩子連槍都沒碰過。」
卡梅隆用可樂杯敲一敲桌面,「把手伸到桌子下面。」
狄恩莫名其妙的照做了。
卡梅隆也一樣,拿了1樣東西在手上,然後手伸到桌面下。
狄恩突然覺得手裡出現1個冰冷的,像是握柄的東西。
「握緊。」卡梅隆命令。
狄恩握住那沉重的東西,才發覺自己正握著1支手槍。他當場下的身體顫抖一下。
「這是M9手槍,不要放開。」卡梅隆.史崔克嚴肅盯著他,「帶著這個東西,然後回家,等我們的通知——你一定要聽我們的話,要不然連神都救不了你!」
狄恩.鮑許沒有多餘的選項,只能點頭。
卡梅隆晃了下頭,示意格倫動作,「我們需要記下你的住址和電話——我們可能會去你家,也可能會打電話給你。」他一本正經的表示。
格蘭特震驚的瞪著卡梅隆,這傢伙又在承諾不能做到的事情了!
披薩店外,1臺綠色的汽車開離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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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汽車旅館的房間,2個夥伴激烈的爭論起來。
「你又在開空頭支票了!」格倫.沃爾指責卡梅隆.史崔克。
卡梅隆躺在床上,面無表情,「我沒有開空頭支票,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幫他。」特勤局幹員辯解曰,「但我有試圖幫他,你沒看到嗎?我把我的M9給他了!」
卡梅隆說的是真話,他們在和「胡說」分離前,卡梅隆將身上的M9手槍彈匣都交到了狄恩的身上,在那以前,他們還親自把狄恩送回了家——狄恩住在1個老舊的透天中,位於波特蘭的近郊。和上一個被卡梅隆.史崔克給呼嚨的倒楣鬼一樣,狄恩.鮑許也請了長假,能待在家裡就待在家裡,非不得已絕不外出。
「而且,說到開『空頭支票』,你自己也有1份!」卡梅隆毫不猶豫的反嗆,「你自己不也跟『胡說』說了,『我們』會幫忙他!」
格蘭特嘆口氣,「對,你說的對——但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配合你?」他對脾氣冷冷的特勤局幹員搖搖頭,「我看你根本只在乎有沒有拿到線索!」
卡梅隆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切換到另一個話題,「我們先來討論最近發現的事吧!」他打開筆電,秀出湯姆寄來的資料。
「那確實是哈維沒錯。」格倫伸出手說:「我跟湯姆確認過了,整個美東就只有1個哈維.鄧菲。」
卡梅隆又秀出了那天他們從「胡說」那邊取得的錄像,「如果這個黑人是哈維.鄧菲。那請問,這個白人又是誰?」
「你怎麼能確定錄音中的人真的叫『哈維.鄧菲』?」格倫發表自己的想法,「錄音中的那個人,是個幹壞事的傢伙,他可能用了假名字跟賓拉登他們接觸!」
卡梅隆坐了起來,臭著臉碎念著:「探究的越多,結果不解的謎團也更多,他媽的……」
格倫不理卡梅隆,繼續說:「我們還有很多未解之謎要去釐清。首先,入住酒店的是哈維.鄧菲,和蓋達組織成員通電話、見面的也是哈維.鄧菲;那麼,這個訂房間的『艾爾』是誰?這個我們要查清楚。」
「有在聽。」卡梅隆點點腦袋。
「還有那串編號。」格蘭特.「格倫」.沃爾手插腰。
卡梅隆眼睛射向沃爾,「對了,那串號碼,你有什麼想法?」他邊講邊思考,「狄恩說那是銀行帳戶密碼,但是我看起來覺得一點都不像!」
格倫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格倫說:「那看起來比較像信用卡的卡號。」
「信用卡的卡號?」卡梅隆聽了,扶一扶眼鏡,「好,我們可以從此查起。」
「鈴鈴鈴……」
卡梅隆的手機又響了,「該死。」他拿起手機接聽,「哈囉?」
對面是狄恩.鮑許的慘叫與求救聲!「不要——救我!快來救我!『他們』來了——」
「磅!」一聲,通話被掐斷了!
格倫與卡梅隆同時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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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灰色的汽車以及速在馬路上奔馳,然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馬路邊一拐,煞車和輪胎磨擦的聲音讓人耳朵聽了非常不舒服。
車子的不遠處,有棟有些年紀的舊房子,這棟房子沒有很大,孤獨的矗立在綠色的草地上。
車門被打開了,格倫和卡梅隆立刻跳了下來,他們手上各持著1支裝上消音器的MP5衝鋒槍,格倫身上還背了把小短版本的雷明頓M870散彈槍。2人猶如強盜般,衝到房子的門口,格倫對門裡高喊:「警察!」
沒有聲音回應。格倫悄悄扭轉門把——門把是鬆的!格倫與卡梅隆直接推門而入!
「不許動!」他們大喊。
令他們震撼的1幕出現在眼前,除了家具擺放過的痕跡,整間房子像是新的一樣,空無一物。格倫和卡梅隆目瞪口呆。
「幹!」卡梅隆大罵,他們一塊衝上樓,結果還是一樣——臥房、浴室什麼都沒有,收拾的非常乾淨,1隻娃娃、1個枕頭、1塊肥皂都沒有遺漏,二樓也是只有家具擺放過的痕跡,其餘的和一樓相同,空無一物,完完全全的空屋,像是把玩具箱倒過來,把玩具全部倒出來後,那個空掉的盒子,還有他們保有希望的腦袋,都在這一刻,將「希望」全倒光了,只剩下絕望和不安。
2人喪氣地下樓,他們這時都想起了狄恩和他們描述的,他的堂兄弟,麥可.巴登一家失蹤後,家裡的樣子。
原來就是這樣啊!他們這下瞭解了。
「我們來晚了!」格倫喪氣地說道。
不只人不見了,連「人」存在過的痕跡都消失了。
卡梅隆.史崔克絕望的走出門,看到門口立著的「二手屋!出租和購買皆可!」牌子。
卡梅隆氣得抬腳一踢,將牌子直接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