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各位最近的調查成果整理起來，告訴指揮官了。」在萬華的鐵皮屋裡面，王柏林對大家宣布。
特別行動隊們議論紛紛起來。「有調查出什麼嗎？」有人舉手發問。
「所以到底是誰幹的？」王鈞翔皺著眉頭問。
「是誰要摧毀右軍連？」陳加安開口。
「安靜，安靜！」龍慶張口對眾人喊道：「讓大隊長跟大家說明現在的情況。」龍慶轉頭看向旁邊的王柏林。
王柏林對龍慶點頭，「謝謝。」
「不客氣。」
王柏林清清喉嚨，「最近，我們詢問了很多出現問題的組織單位，發現1件事：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新訓時出了問題。」這時，游宗偉從後面推了1個移動式白板，到大隊長的身旁；特別行動隊大隊長順手拾起1支筆，用畫的跟大家說明起來。「新訓期間，外人可以自由進出這些單位，結果，有些人因為不能適應組織，對組織產生反感，所以最後離開了。」王柏林放下筆，轉身告訴他們：「結果，對我們有破壞意圖的不明勢力，就趁機拉攏這些本來對我們有意見的人，利用他們——我稱之為『逃兵』，利用他們，偷拍和偷聽我們——這些單位平時集訓的地點，都被發現了針孔攝影機或是竊聽器，這就是證據！」
龍慶、吳浩銘、林冠杰，一邊聽，一邊面色嚴肅的點頭。游宗偉一邊聽，一邊咬著下唇。
高鴻泰走了出來，站在林冠杰的旁邊，聽著大隊長的話。「所以我們要順著這條線，繼續追蹤下去。」王柏林說：「我們要查出整起針對我們右軍連行動的幕後黑手！」
「幕後黑手？」
隊員們聽了之後，睜大眼睛。
「如此頻繁的竊聽和偷拍事件，加上對方滲透我們的方式如出一轍，所以我們認為，這並非個別行為，而是有外部勢力有心操作的結果。」龍慶接了下去：「全對本次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將這個外部勢力給揪出來，然後……」
「然後，我們要好好的教訓他們！」1名隊員激動的大叫出來。
「Yeah！」
隊員們激動得拍手叫好。
「咦？」林冠杰皺起眉頭。
「全部安靜！」大隊長充滿嚴厲情緒的對他們大叫一聲！
大夥愣了一下，安靜下來，重新看上前面，「不要那麼急，我們還沒有要教訓他們！」王柏林當場表示：「陳國祥只告訴我們，要把他們查出來，至於接下來要對他們怎樣，系統沒有講。」他攤開手，「就這樣。」
這盆水來得及時，及時澆熄了對原激昂的情緒。大家重新回到理智狀態，聽大隊長講話。
「我們的任務只有查清楚他們是誰，以及他們到底調查了多少。」王柏林說。
「等一切都查好了，我們要對他們動手嗎？」隊員問。
「不知道，應該不會。」王柏林說。
「為什麼不對他們動手？」鄭曉玲很不諒解的問。
王柏林嘆了一口氣，「我也沒辦法。」他對他們解釋：「這是系統要求的——我們的命令只有查出他們是誰，沒有要對他們幹嘛。」
「這是陳國祥說的。」龍慶補充。
有些隊員的肩膀垮了下來，翻出白眼——但命令就是命令，大家也就接受了。
「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我們已經查到，是哪些人有問題了。」王柏林回應，他雙手插腰，正色稱：「但是他們只是被人操控了，有人指使了『逃兵』。」
「但我們不知道指使他們的是誰。」龍慶說。
王柏林歪了一下腦袋。「沒錯，所以，我們這次要查出，究竟是誰叫他們這麼做的……」他吸了一口氣，「至於，要怎麼查出來，就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我們要跟蹤他們。」
大家一臉疑惑，眉頭一皺。
「沒錯，我們要跟蹤他們，找到他們是怎麼跟指使他們的人見面，他們是怎麼互相聯繫的，以及更重要的：那些人是誰？」王柏林：「然後，根據這個任務，小隊長林冠杰為我們整理出了1套行動方針，那……我們請林冠杰跟大家說明一下。」
「啊？」林冠杰一愣，然後被直接推到前面。
大家的目光全部射向他。
林冠杰頓了一陣子，然後才清清喉嚨。「咳……首先，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跟蹤那些我查出來，協助外部勢力的對象，那麼誰要調查誰，很簡單：上次大家查出誰就負責調查誰。因為對方是針對我們來的，而我們現在必須反向偵查他們……為了不讓他們發覺到我們，所以，首先：在進行跟監任務的時候，不要穿黑色衣服，不要穿太引人注目的服裝，總之就是讓他們無法察覺到我們存在；然後，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有任何問題，立刻回報指揮部；不要使用右軍連的手勢，執行跟蹤和監視期間，禁止使用手勢問候；最後，盡量避免衝突，執行任務期間，盡可能避免波及和影響無關人員。」他戰戰兢兢地說完。
「以上就是這次任務的行動方針。」王柏林看著大家，環顧一遍後，年輕的大隊長問：「各位了解嗎？」
「了解，長官！」
大家異口同聲回答。
「還有什麼問題嗎？」王柏林插腰問。
1名隊員舉起手來，「對那些幫助外部勢力傷害的我們的人，我們要怎麼處理？」他問：「我們要對他們採取反擊行動嗎？」
5人睜大雙眼，眼珠轉向正中間的大隊長。
大隊長沉著冷靜噴出氣息，理性地說：「什麼都不做。」
「什麼？」
「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我們的目標是他們背後的人，而且……我們應該避免波及無關人員——找他們算帳，沒必要。」王柏林和氣的解釋。
有人不諒解，當場提出異議：「但是他們在傷害我們！」
「我知道。」王柏林點頭，「他們的行為確實傷害了我們……他們搞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這個時候，對他們進行報復，完全沒有意義。」
「這是陳國祥要求的，還是你要求的？」隊員問。
「這是我要求的。」王柏林毫不猶豫地說道。
幹部們對他看去。現場安靜下來。
王柏林吞下一口口水，最後表示：「還有問題嗎？」他大聲問。
「沒有，長官！」
眾人齊聲回答。
王柏林嚴厲的下達命令：「既然如此，那就去執行命令吧！」
「遵命，長官！」
所有人喊道。
●●●
特別行動隊的鄭姓三姐妹走在路上，「我們這次要追蹤的目標就是這個詹舒華。」大姐鄭曉婷告訴另外2人。
「有任何線索嗎？」
「有。」大姐一臉輕鬆，「大隊長發布命令的那天，我就已經聯絡成釉，請他幫我了解一下那個詹舒華。」
「你怎麼會跟那個成釉那麼熟啊？」小妹鄭曉玲笑嘻嘻地問。
「我跟他是同一個排的朋友。」鄭曉婷停頓了片刻，接著說：「只是朋友，沒有交往，不要想太多。」
真掃興。鄭曉明和鄭曉玲翻了翻白眼。
3人在騎樓上走了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眼前是1間典雅的露易莎咖啡館。
「這裡是哪裡？」
「這裡就是那個詹舒華工作的地方。」鄭曉婷冷靜的說，他皺起眉頭，告訴2位姐妹，「等一下自然就好，不要讓她查出破綻……」3人推門而入，玻璃門上的鈴鐺「噹噹」響起。
店內的客人還不少，很難找到可以坐下的地方，3人看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1個在角落的小圓桌——大小根本容不下他們3人！
「妳去佔位子。」曉婷對曉明小聲下令，「曉玲，我們一起去和那個臭婊子過過手。」
「好啊！」曉鈴對此相當樂意。「我要看看是哪個賤貨，脫離組織了還要回來害我們……」
「噓！」大姐機警地提醒她不要引起注意。王柏林要大家不要對他們報復。鄭曉婷愈想愈不對……為什麼不對她們動手？怎麼可以放過他們？我們加入右軍連，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參加選舉，不是獲得權力——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的國家脫離支那的掌控，去和中國抗爭——如果這是我們的目標那我們怎麼能放過那些正在傷害我們的人，包含那些逃兵！
他們和想要阻止我們的人聯合，他們就和臺共一樣！放過他們，就像國民黨放任中國人一樣，絕對不能饒過他們！
鄭曉婷的手機這時傳來鄭曉明的LINE訊。
是哪一個，櫃臺那個嗎？
曉婷一瞧——她看見1個年齡和自己曉媚差不多的女生正在從冰櫃拿出乳酪蛋糕，腦袋上的染髮黃色和黑色混雜，有一半左右的頭髮是不同顏色。
妳指的是頭髮半黑半黃的那個嗎，對，就是她
鄭曉婷用手機回覆。
與此同時，目標發問了，「歡迎來到露易莎，請問要點什麼？」目標——詹舒華的服務相當態度良好。
小妹愣了愣，曉玲問：「要點什麼……」
「我要1杯美式、1杯拿鐵，還有1杯奶綠。」不愧是大姐，曉婷的態度非常從容，完全看不出問題，「甜度冰塊都正常。」
詹舒華滿臉笑容，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其實是對方眼中的「獵物」，「沒問題。」她回應。
回到座位上後，曉玲立刻拿出筆電，幹起活來。曉明瞧瞧她，問：「妳的新聞稿電視臺什麼時候要？」
「今天晚上8:00以前。」鄭曉玲皺起眉頭，手指敲打著，「還有這不是新聞稿，這是主播稿……」
曉婷百無聊賴地看著小妹，詢問說：「妳會想要成為主播嗎？」
「啊？」鄭曉玲暫停了手上的動作，雙手停在半空中。
她的二姐發出笑聲，用手捏捏她的臉，「妳長得那麼漂亮，怎麼不會當上主播？」
「痛痛痛……」
「哈哈哈……」
2名姐姐笑了出來。
三姐妹就從上午坐到了下午，三妹鄭曉玲因為工作的關係，下午就離開了，留下2個姐姐；晚上，鄭曉明也因為有事必須離開了。3人只剩下鄭曉婷留著看守目標。鄭曉婷在晚上又點了1杯抹茶拿鐵。她嚴肅的思考大隊長的話。
王柏林這樣告訴他們：
我們應該避免波及無關人員——找他們算帳，沒必要。
鄭曉婷愈想愈來氣，上下顎不由得咬緊。
這時，鈴鐺響了，有人進來。
鄭曉婷沒有多想，直到聽到目標和那個人的爭吵聲。讓她豎起了耳朵。
「我不想再幹下去了，求妳……」詹舒華對那個女人表示。
「妳必須繼續……我們還沒有聽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我為什麼要幹這種事？」詹舒華質疑陌生女子：「我們有必要對他們這樣幹嗎？」
她倆雖然盡量壓低聲音，但依然被耳尖的鄭曉婷聽得一清二楚。
「我是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過他們的，我過我的……我為什麼還要繼續和他們糾纏不清。」
「聽我說，書華！」女人雙手用力放在桌面上，「妳不瞭解他們，妳以為妳只是和她不和而已……但是沒人比我們國民連盟更了解他們……每個加入他們的人，不管之前多麼善良，多麼純真，最後都會被右軍連改造成沒血沒淚的怪物，他們正在將魔爪伸向整個臺灣，我們不能讓他們這麼做——我們親眼看過，這些法西斯是如何把好人變成惡魔的……」
鄭曉婷聽著他們話，內心愣啊愣的……原來，妳是被逼得嗎？所以，妳其實並不想對我們怎麼樣？所以……妳並不想對付我們？
這是鄭曉婷第一次了解到這件事，和她們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樣……這麼說來，那些被指使對付右軍連的人，並不是完全的壞人……所以他們都有必須如此這麼做的原因？
當鄭曉婷意識到「逃兵」詹舒華不是真的想扳倒右軍連的時候，她的內心一沉——這使她一瞬間認知到1個事實：自己並沒有牢固的理由去對付「逃兵」。
她似乎在這個時候，認知到大隊長講得「他們搞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這個時候，對他們進行報復，完全沒有意義」……我們要對付，也許不應該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後的藏鏡人？
不過命令就是命令——「士兵」的責任，就是「服從命令」，所以我們沒有選擇。
鄭曉婷內心回顧那2人的對話，突然發現了端倪——「我們國民聯盟」？和目標街頭的人，說自己是國民聯盟？她的臉頰抽搐——什麼是國民聯盟？
●●●
經過1個星期後，特別行動隊的幹部們重新在鐵皮屋聚首。
「怎麼回事？」游宗偉扔掉香菸了。
龍慶拿掉嘴上的香菸，吐出白色煙霧。「有線索了。」一旁的王柏林踏出一部說。
「嗯？」
其他人眼睛撐開。
隨後，他們憶起進入了鐵皮屋，王柏林繼續說：「我們給大家兩個星期去追蹤『逃兵』——然後有人這個星期就完成了任務。」
「誰？」吳浩銘愣愣地發出聲音。
「誰這麼厲害……」游宗偉一面說，一面點菸。
「王鈞翔、陳加安、胡承凱，還有鄭曉婷和她的妹妹們。」龍慶跟他們說。
「他們這個星期就把資料傳給我們了……」王柏林咬出2支香菸，給了龍慶1支。
「可以借1根嗎？」吳浩銘張口問。
「嗯……OK。」王柏林想也沒想，把菸包扔給浩銘。
浩銘自己咬出煙後，把菸包還給大隊長。游宗偉自動那出打火機，借給他們。
吳浩銘點燃菸頭，「發現了什麼？」他把打火機交給龍慶。
龍慶拿到打火機後，幫自己點菸——也給王柏林點上。王柏林吸了一口以後，表示道：「他們發現，逃兵會和不明人士碰面，然後討論關於我們的事情——應該就是那股外部勢力和他們的接頭人。」
「而且他們有提到那個外部勢力叫什麼。」龍慶嚴肅的說。
「你怎麼知道？」高鴻泰順勢問。
不待龍慶講話，王柏林就直接回答：「昨天我收到他們的郵件後，就把龍慶叫來一起看了……」柏林突然笑了兩聲，「你那時候剛和客戶見完面吧！」
「呵呵呵……」龍慶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沒錯。」
「你說那個人因為守備大卡車輾斷，所以要求申請理賠啊，呵呵……」王柏林邊笑邊說，「他怎麼會把手放在卡車輪胎下……」
「好像是為了撿手機吧！」龍慶輕鬆稱：「不過那個卡車司機也是個眼殘，1個大活人趴在自己的車頭旁竟然沒有看到……」
他們當著同伴的面有說有笑的。
吳浩銘發出聲音：「快告訴我們，那個外部勢力是什麼？」
「抱歉……」王柏林吸了一口菸，回應道：「叫『國民聯盟』。」
「國民聯盟？」
他們面露怪異的神色。游宗偉問：「那是什麼東西？」
「『國民聯盟』……和國民黨有關嗎？」高鴻泰問。
吳浩銘拿出手機，用Google查詢起這個關鍵字。他旁邊的林冠杰盯著螢幕，等待結果。
王柏林和龍慶一眼就看出他們在幹嘛，王柏林嘆了一口氣，「別查了，查不到的。」他對他們說：「和我們右軍連一樣，連維基百科都沒有。」
「等一下……」林冠杰眼睛注視著吳浩銘的螢幕，眉頭皺起。
「有了……」吳浩銘開口：「有內政部的資料……他們是1個登記註冊的政黨，創立者叫楊勝龍……」他亮出手機給大家看，「我還查到他們的1個網站……」
「我們昨天也就只有查到那兩個東西。」龍慶一本正經曰。
他們望向2人。
「網站我們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王柏林彈著煙灰表示，神情相當嚴肅：「不過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就是他們想要瓦解右軍連。」
吳浩銘瞧瞧龍慶旁邊的大隊長。王柏林冷靜的回覆：「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陳國祥了。」
「指揮官怎麼說。」吳浩銘問。
「他叫我們不要衝動，不要打草驚蛇。然後通知中戰中心。」
「就是1種『我已經知道的樣子』啦！」龍慶看著王柏林說：「搞得他好像完全不關心。」
「好……那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對我們搞小動作了，現在要怎麼做？」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王柏林保持冷靜，「我們已經發現跟逃兵接觸的國民聯盟，為了不讓線索斷掉，我們要繼續去跟蹤那些國民聯盟，查清楚他們想幹嘛。」他停頓下來，用腳踩熄菸蒂，「不過，我認為，既然對方針對的是我們，那一定會對我們有所警覺，所以跟蹤和監視的難度應該會比原本跟蹤逃兵更困難，所以，林冠杰。」他抬起頭，盯著沉默少話的別動隊管理層成員。「請你在幫大家設計1套新的偵查模式，來應對接下來的情形。」
「呃……」林冠杰面有難色。
「怎麼了？」高鴻泰看著他，好奇的問。
「是沒問題啦……不過……」林冠杰好聲好氣的說：「長官，我們已經盯過對方1次了，這代表那個國民聯盟的人搞不好已經在和逃兵接觸的時候，記住我們的臉了……如果再用同一批人，那可能會讓我們露出馬腳！因為對方會認出我們。」
「那你有什麼辦法？」吳浩銘皺眉問。
「我認為應該找和組織完全無關的人。」林冠杰提出自己的建議：「我們可以雇用徵信社，去請他們跟蹤與逃兵追蹤的人，這樣既不會被追蹤，也不會被人家認出來，這件事和我們有關！」
這方法一出，其餘4人眼睛一亮，游宗偉更是直接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好辦法誒！」他對著王柏林說：「就這麼辦吧，老大！」
「呃……」龍慶發出長長的氣音，與趴在椅背上的王柏林互看。
「不可行。」王柏林搖頭。
「為什麼？」吳浩銘問。
「其實我們昨天就和陳國祥提過這種辦法了，林冠杰講的風險，王柏林就有提到了。」龍慶說。
「哇……」
他們發出呢喃。
「陳國祥直接說，這辦不到。最直接的原因呢，就是錢。」王柏林回道：「雇傭徵信社要花不少錢，而且……很多徵信社都有故意拉長雇用時間，知情不報，換取更多利益的商業行為——但右軍連沒有那個美國時間！」特別行動隊的大隊長講到這裡，嚴肅的眉頭一皺，「而且——長官說，我們是特別行動隊，我們就應該有更出色的表現——我們的行動，應該讓系統的那些大頭刮目相看。」王柏林吐吐舌頭，「另一方面，就算不是我們而是徵信社被他們發現了，也會讓他們第一時間連想到我們；而且，還會讓更多無關的人牽扯進來，麻煩只多不減。」王柏林吐出氣息，嚴肅的看著他們：「所以最理想的辦法，就是我們自己動手。」
除了王柏林面無表情外，其餘成員都懊惱的咬著牙。
「那……逃兵怎麼辦？」高鴻泰突然問。「那些原來被我暪們鎖定的逃兵，現在該怎麼辦？」
其餘4人望了望鴻泰，又望了望大隊長。大隊長沉默片刻當著管理層的面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第一目標了，那我們就不要理他們了……先不要理他們，之後再思考怎麼辦。」
「蛤？」林冠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放了他們？」游宗偉叫出聲來：「讓他們逃過一劫？」
龍慶與吳浩銘2名中隊長凝重嚴肅的看著王柏林大隊長。
「我覺得這樣不行。」高鴻泰對王柏林表示意見，「他們對組織造成了威脅，不能這樣就放過他們！」
「我同意！」游宗偉舉起手來。
「就這樣不理他們……他們很有可能繼續被那個國民聯盟黨什麼的，繼續利用，繼續傷害右軍連。」林冠杰表示：「我們應該在那之前遏制他們將來的行為……」他望向吳浩銘與龍慶。
「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考慮。」吳浩銘提出不同的意見，「不要貿然行動比較好……陳國祥怎麼說？」
「他叫我們自己決定。」王柏林不帶情緒的說。
「該死……」
眾人發出抱怨——只有王柏林超然的一臉平靜，依舊沒有表情。
「老大，難道你要這麼放過他們嗎？」游宗偉激動的問。
「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高鴻泰說：「現在心軟放過他們，他們並不會感激我們，反而會變本加厲的攻擊我們！」
「喂喂，別衝動！」吳浩銘連忙勸道。
林冠杰小聲地說：「不能算了，他們還是會威脅我們。」
吳浩銘當場說不出話來。
龍慶看著王柏林，詢問：「難道要這樣就不理他們了嗎？王柏林……要放過他們？」
王柏林嘆了口氣，「暫時放過他們。」他面對他們，目光迷茫。「
他們已經和國民聯盟接觸了，而國民聯盟在對付我們——這種時候切勿讓敵人有所警覺，如果我們這時對逃兵動手，就會讓他們立即聯想到我們，從而提高警覺——這麼一來，所有的計劃就都泡湯了……所以現在不能讓逃兵出事。」王柏林嘟噥著：至於，事情結束之後，如何處理他們……以後再說。」
聽完大隊長對局勢的分析後，最衝動的人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是的，長官。」龍慶回覆道
「遵命，長官。」
其他4人對王柏林說道。
王柏林沒有回應，年輕人的神色嚴肅——要怎麼處理逃兵，王柏林心裡正在重複著To be or not to be，To be or not to 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