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操縱的母艦爆炸墜毀,帝辛氣極敗壞地將影像投射在穴壁上的喰夢獸撕成碎片。
「我要去把那三個人類吃了!」牠咆哮。
「帝辛,冷靜點。」坐在牠身後的男人勸阻。這裡是山脈洞窟內的一處巖臺上,沒有火炬照明,但那人不知為何卻能在一片漆黑中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你知道造出一隻母艦花了我多少時間嗎!」牠質問,散發憤怒黑光的牛角差點戳到男人臉上,但他不慌不忙,以被紅光包裹的手指將牛角輕輕壓下。
那是破滅式形成的保護殼。
這位男人就是阿特拉斯口中的架構師叛徒。
「我提供給你這座山,我的團隊也為你帶來數不盡的孕母,要製造幾艘母艦隨你高興。」他的語氣毫無起伏,就像平淡的白開水,連情緒也不存在。「不過還請不要忘記我們的計畫,你如果現在出面被抓住的話會前功盡棄的。」
看見男人指尖的術式,帝辛勉強壓下脾氣。
智慧體跟普通喰夢獸一樣,行事作風與外型都是反映自孕育出自身的惡夢。牠們沒有主觀的情緒,更不知道冷靜為何物。
讓帝辛鎮定下來的是本能。是弱肉強食的喰夢獸那刻在靈魂中,不去招惹強者的本能。
牠曾親眼見過眼前的男人僅憑一己之力,將另一頭不願意參與計畫的智慧體大卸八塊。況且帝辛自己的能力也不適合肉搏,所以如果跟男人面對面開戰,牠是絕對贏不了的,最後只會落得慘死的下場,不要主動招惹他才是上策。
阿特拉斯與森羅的理由也跟帝辛一樣。除了武力略佔下風,男人的目的也與牠們一致:創造出一個喰夢獸主宰的世界,因此牠們才願意提供力量,將自己化身為男人手下的棋子。
「宰了那三個小鬼不也在你的計畫之中嗎?」帝辛的口氣還是有點不耐。
「計畫更動,我自有辦法。」在沒有其他光源的巖臺,破滅式的紅光令男人的微笑變得邪魅。「誘餌已經佈置好,阿特拉斯與森羅也已經就定位,就等著獵物咬餌。」
「不到兩天,陳威就會死。等到那時,懦弱的華勒艾琪將不再是我們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