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救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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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白髮的烏薩斯少女被撲倒在地，挨在臉上的重拳貨真價實的火辣，猶如當時對她下巴來的那一記俐落的踢腿。
「妳這個???」
怒不可遏的臉龐面露著兇光。伴隨而來的劇痛與理智的喝止讓她停止落下第二拳
挨揍的她嘴角緩緩滴下了鮮紅，但她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在鮮紅的襯托下，更顯悲慘。
「我這個惡魔??但妳知道嗎，索妮婭。如果沒有和妳們的共同生活，沒有來到羅德島，我甚至沒辦法這樣思考。同時我想的也更多的??要是如果妳那一天殺掉我就好了。」
「不要猶豫，不要動惻隱之心，不要覺得我還有救，將我當成可惡的貴族的一員，輝下妳手中的斧頭。」
「就讓我死在那??就讓我沈溺在自己是個好孩子的幻想中，讓我沈溺在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自我安慰中死去，也比現在這樣要好！」
腳下的圓，夜晚，迷宮，內心，思考，深淵
我們，真的走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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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絲陽光沒入地平線時，泰拉這片大地重新回歸夜的懷抱，如果說這個世界是有意識的話，則此時幻光閃爍的蒼穹足以展現她深謐動人的姿態了。
而願意在夜中展現的，並不止這片大地。
夜色下，低沈的轟鳴聲隔著艙室變成只能隱約察覺的背景音，這是陸上航母羅德島在這片大地上平穩行駛的噪音。
而住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已經習慣，甚至對這種背景音感到心安。這是他們好不容易追求而來的平穩日常。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羅德島上除了仍在值班的人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沈浸在自由時間所帶來的樂趣中，而他們也不例外。
燈光對室內格局的影響是一門學問，在富有藝術氣息的燭光夜燈下，黃色的燈光給人一種溫暖的頹廢感，以及增進某方面的化學反應。
娜塔莎很清楚其中的道理，畢竟自己的家族三不五時開宴宴客，就連自己在學校也是主持過不少活動。所以她對燈光照明所帶來的效果也是略懂皮毛。
可是她發現調動自己情緒的並非環境或燈光，而是他的身影。
這裡是通過暗門通道後抵達的房間，名為「52號管理室」，根據博士的說法，這裡是拿來「學術研究」用途而擴建的空間。
博士熟練地抽出了一瓶被布包裹的玻璃瓶，橙色的液體倒入了杯中，漸漸沒過杯中早已放置的冰球，在液體的蕩漾下，遠處的微弱燈光呈現出破碎的流光，無規則的變化足以讓人看癡，又或許只是娜塔莎還不想將注意力抽離，她太緊張了，以至於出現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博士將酒杯推向了她，而娜塔莎則終於從酒杯的光影變幻中掙脫，只是待視線轉移後，才發現此時的博士一直注視著自己，沒離開過。
她不敢跟博士對看，又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匆匆拿起他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冰冷的感覺瞬間讓他清醒不少，食道和口腔滯後傳出的濃烈果香。
「蘋、蘋果汁？不是酒嗎？」
「這蘋果汁開封後放太久風味會變差，我們一起喝完吧。至於為什麼是果汁嗎??」
「我知道妳已經可以合法飲酒了，但直接喝酒的話會對腸胃太刺激了，這果汁是讓妳補充水分與血糖用的。畢竟等會妳可是會大量出汗的。」
「好??」
博士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這話讓娜塔莎雙頰染上一抹紅潮。
暖燈灑下的艷色正好呼應二人心底逐漸升騰的火花。
一杯是期待，一杯是迷茫，一杯是熱切。
外頭呼嘯的風聲完美的將娜塔莎逐漸加速的心跳聲掩蓋。
為了不讓尷尬感繼續，娜塔莎主動站起身，向博士展示著身上的盛裝：
「這套衣服??是我所屬後勤部門的同事們贈與我的賀禮。」
「聽說是他們無意間發現到我在第四中學的開學典禮致詞時的紀錄影像，所以他們委託柏喙幹員依樣畫葫蘆做出來的。」
「那還真厲害呢，所以妳剛剛趕的這麼急，就是因為??」
「是的??剛剛就是因為試裝所以遲了點
，我想問問博士，這套衣服，您覺得怎麼樣呢？」
長裙上被五指掐出的褶皺在娜塔莎站立後舒張平整。事實上娜塔莎並非急迫到無暇更衣，只是想讓博士看見自己身穿華服的模樣，終究少女心性。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晚禮裙。在管理室溫暖的燈光下，年輕的烏薩斯女孩散髮著一種與她的年齡不符的美麗，紅色的冠冕，與頭頂的耳朵融為一體，猶如銀子般閃亮的齊腰秀髮帶著幾分捲曲，整整齊齊地垂落在身後。
肌膚純白得猶如落雪，一紅一藍的異色瞳在微蹙的柳葉眉下閃著柔和的光彩。筆挺的鼻子彷彿展現著烏薩斯之鷲的驕傲，淡粉色的薄唇卻在可愛中透露著屬於貴族少女的溫婉之情。
將視線往下，那已經成熟的身材通過露肩的白色晚禮裙展現得淋灕盡致，被金色的項鍊與銅色的吊墜所包裹的脖頸與胸口上整齊的潔白相互映襯。
苗條的腰身被長裙束縛得盈盈一握，長長的裙擺則掩蓋著修長的雙腿。娜塔莎典雅美麗的模樣，讓她猶如從畫中走出一般。
突然，夜燈突然閃爍了一下如火之將熄，娜塔莎不自覺地微顫一下肩膀。待在燃燒熊熊大火的彼得海姆中學時都未曾如此驚懼，反倒是夜燈偶然的負載過量的無心一瞥，勾起她心中難平的瘡疤。
博士起身來，將自己的外衣披上她裸露的雪白香肩，衣角險些將桌上的酒杯掃落。
「我不冷的??」
盛裝的美人欲拒還迎，將帶有博士氣息和餘溫的外套往身上裹了裹。
「我倒希望妳剛才那一下只是因為冷——沒事了，不要怕。」
任是娜塔莎天鵝般的頸項還是胸前半露的兩團溫軟真理都因這個擁抱而蒙上層細汗，她的體溫焐暖博士的衣袍，燥熱源自胸中的悸動。
「如果我說，經過這幾天的同床共眠，對您的仰慕不減反增，您會取笑我嗎？」
她轉過頭給博士一個側臉，藍色的瞳孔楚楚可人又有幾分歷經磨難後才會有的幽怨，而博士看不見的那枚紅色眼眸中則正倒映著落日沒入地平線的一瞬。
夜色在頃刻間充斥整個空間，博士溫柔的語氣奠定了這一夜的基調。
「是我該給妳更多依靠才是。」
而在春心蕩漾的少女耳中，這短短一句已悄然蒙上了煽情的濾鏡。
「我想向博士您索取一些被愛的印記，您會怪我太貪心嗎？」
娜塔莎的聲音里流露出成熟女人才有的嫵媚來，這顯然與她的年齡並不相符。但長得太著急的高挑身段和難以忽視的一對真理都彰顯著她的女性魅力。
「我早在四天前就想要妳了??」
於是不假思索地，早已有意的博士說出了也許不浪漫但火熱的表白，慾望回應慾望。
「明明羅德島上美女如雲。博士身旁甚至有不少跟你深情厚誼的??」
娜塔莎反倒不急於向前，甚至欲擒故縱。
「還不及此刻對妳的朝思暮想，我不介意多加妳一個。」
「只是，在其他國家的法律定義上我還尚未成年??」
「妳以為我會管那些嗎？」
博士撩撥著娜塔莎幾縷不經意間被壓著的如雪髮絲。
當頭一桶涼水澆在烈火之上，並沒有讓這團慾火就此熄滅，反而升騰起濃濃的霧氣，營造出一種禁忌與背德的夢幻。
「我到現在還沒有聽到博士對這件衣服的評價??」
那雙異色瞳在夜色下燃燒著妖異的慾望，與平日里高貴堅強的娜塔莎格格不入。她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要扼住博士的心跳一般。
「這套禮服十分美麗，非常適合妳，不過它現在必須離開妳身上。不然，我沒有把握接下來的風雨過後，它還能保持維持原來的模樣。」
「我很期待??」
挑起了一個烏薩斯少女的慾望卻又打算全身而退簡直可說是癡人說夢。她的手緊緊抓著博士的手腕，將那副手掌朝自己真理上按，盡帶著他做些自己不敢做的動作來，力氣拗不過娜塔莎的博士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到頭來博士先前說的話倒反像是欲拒還迎，在進一步升級的肢體接觸中，娜塔莎的粗重喘息中也開始帶上一絲絲糟糕的聲音。
捕獵的最高境界是讓獵物自投羅網。曖昧染上異色的雙眸，暖黃的燈光讓這位烏薩斯少女的瞳仁收縮成條狀，這意味著身處一個沒必要費力捕捉星點光亮的安逸環境之中。
在博士看來卻意味著危險的誘惑。是生於文明的人即將褪去規訓的外衣，展示最獸性的徵兆——烏薩斯是肉食性的。
看著那張動情的倩麗面孔，博士嘴角忍不住蕩漾了起來。他把持著最後的理智，開口呼喚：
「讓我們開始最後的環節吧，娜塔莎。」
聽到屬於單獨兩人對她獨有的稱呼。娜塔莎的全身都不由得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接著羞澀的點了點頭。
博士撫上娜塔莎的臉頰溫柔地吻著少女的唇。而她也熱情地回應著，這一切都還只是一場快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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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魔物獵人聯動活動邁入最後的階段，於此同時。最後一季危機合約起源行動即將開幕。
是時候要再來品嚐紅刀哥血刃的滋味了。
四週年慶典，持續籌備中。
遊戲實況至此來說說本篇
經歷了翻騰無數的內心糾結與心態調整後，呈現給各位的就是睽違已久的救贖篇的「開幕」。
畢竟鋪陳了這麼久，要是一篇就做完收尾實在可惜了點。
所以，我強化雙方的心境變化，以及對那套「傑作」做出了解釋。然後就不小心爆字數了。
所以還請各位再忍耐至下一場「戰役」。
感謝各位的收看，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
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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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
明日方舟短篇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