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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面沒火炬搖曳，寬闊的長廊沒學生漫步喧嘩，無數(shù)畫像正闔眼休息，緊閉的窗擋住呼嘯風聲，一切靜謐的感覺連羽毛筆掉落都嫌響。然而這樣的深夜，還是少不了比幽靈更鬼祟的影子，學生破壞宵禁幾乎是霍格華茲「傳統(tǒng)」。
丹尼爾?佩傑抱著龍皮袋小心地避開管理員飛七以及級長們的巡邏路線，但心裡知道可躲不久，霍格華茲還有「那傢伙」在，有「萬能監(jiān)控地圖」的雷文克勞級長森?克拉特克。真煩。丹尼爾忍不住在進入密道前打開龍皮袋瞄幾眼，裡面的血衣和夜黑髮絲因為一直保存在袋中仍未完全乾，但血腥味淡許多。到新聞社用魔藥支開洛蒂和新聞社社長，再取走「證物」，這曝光可不光彩。
榎雷，你到底在哪裡……
重新把龍皮袋束緊，丹尼爾知道自己正與時間競賽，原以為下午歌米爾突然送來的是喜訊，然而送來的卻是被燒到殘破的信件，連一個字都沒能看見，但能確定榎木?雷克塔還活著，而且還處在危機。
我需要更多線索，至少要知道敵人是誰，確切該往哪找。受到驚嚇的歌米爾身上有細雪，很高機率是從活米村回來，但照媽媽以前透漏的密道，從蜂蜜公爵糖果店偷闖進去卻一無所獲，騷動早轉移到別處。丹尼爾討厭透三年級才可以進活米村的蠢規(guī)定，繞道潛入浪費不少時間。
現(xiàn)在只剩最後選擇，丹尼爾?佩傑知道自己又準備闖禁區(qū)，這和自己最初想像的學院生活可不同，然而現(xiàn)在只剩這個辦法。
冥想盆，能回顧和存儲記憶的魔法器，媽媽說過霍格華茲校長辦公室就有一個，雖然這些物件並非提取出的記憶，但或許有別的辦法從這些物件找出殘存的記憶回顧，只要能知道發(fā)生在榎雷身上的事，或許就能……
「喔，我的天，不乖的淘氣學生，我很樂意幫你找路，叫飛七，叫級長，叫所有人！」
「閉嘴，皮皮鬼，我媽說你就是個小丑，別逼我像他一樣用飛濺惡咒對付你。」
遠遠就聽到噹噹響，當那矮小圓滾的惡作劇精靈衝到面前，丹尼爾毫不訝異的嘖聲，壓低聲音怒嗆，希望這混沌的精神能識相點滾開。
惡作劇精靈皮維斯穿得像馬戲團小丑，行為也像。面對怒罵，他刻意用套著紫手套的大手拉寬嘴，吐長舌頭，浮在空中左右橫跳挑釁。
「你媽不是第一個，路平狼寶寶也做過！哈哈哈！你媽也是小丑，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愛違反校規(guī)的犯罪者，就像他一樣嗎？親親小寶貝，丹尼爾?佩傑。」
原先高亢尖銳的嗓音瞬間低沉，皮維斯黑色細長的雙眼充滿惡意的凝視頓時感到緊張的丹尼爾。肯定是卡珊卓製作報導時被看見了。丹尼爾覺得被這種惡作劇精靈知道可不妙，而且非常煩人。
「我媽是無辜的。」
大概。丹尼爾?佩傑事實上對這件事沒底氣。媽媽總說是因為政府和社會打壓爸爸，為了養(yǎng)家活口那些犯罪都是不得不，如果所有人都能擁有同樣闖蕩的機會，家族也不需要犯罪，所以一切都是迫於無奈，更是被誤解。然而丹尼爾其實知道，爸爸和雷吉做的那些事確實就是「犯罪」。
「騙子，大騙子，卡莉娜是犯罪者，卡莉娜的兒子也是犯罪者！」
「住口，別叫我媽的名字。」
「卡莉娜一定很失望兒子沒進雷文克勞，他唯一的魔法血統(tǒng)希望竟然沒進同學院，失敗！大失敗！進了犯罪者最多的史萊哲林，未來直達阿茲卡班！」
住嘴！丹尼爾?佩傑忍住怒火，僅僅在思緒中大叫，巧克力色眼神惡狠狠瞪著惡作劇精靈。拿我媽的期望壓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噢？嘲笑史萊哲林，你可真大膽，皮皮鬼，你覺得我把這事向血腥男爵說，他會怎麼對付你？血腥男爵對身在史萊哲林可自豪。」
一瞬間皮維斯尖銳的嗓音就像被施展沉默咒，霍格華茲無法無天的惡作劇精靈唯一懼怕的正是史萊哲林學院幽靈血腥男爵巴羅。暴躁無常，過於暴力失控的幽靈，甚至還是人的時候就令皮維斯不寒而慄。
「你最開始就該閉嘴。都拖這麼晚了……希望校長沒在辦公室……」
看著惡作劇精靈剎時喪失樂趣，丹尼爾是鬆口氣，所幸還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密道，但潛入行動還是困難重重。今日的通關密語是甚麼？聽霍拉斯說過麥米奈娃校長喜歡用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點心設密碼，或許把清單全部念一遍總會對上，但就算進去，確切要怎麼從物件上分離記憶，自己可一點想法也沒有，或許只能求助歷年校長的畫像解惑……
「嘿——丹尼爾寶寶，冥想盆可做不到你希望的事，老皮維斯有更好的點子。」
「……說來聽聽，但別耍我，不然未來有得你受。」
聽惡作劇精靈的提議，自己大概真的瘋了。但看著那細長的黑眼睛這次似乎真的很認真，而皮維斯作為從創(chuàng)校就出現(xiàn)的渾沌精神，知道的肯定很多。丹尼爾也懶得問皮維斯是從哪知道自己的計劃，只想趕快找到解決困境的辦法。
「霍格華茲有另一種冥想盆，沒多少人知道，幽靈間或許也很少談，但老皮維斯知道，只需要『死者』物件，你就能『身臨其境』的知道這物件發(fā)生甚麼事。」
「榎雷還沒死。」
「喔？嘻嘻嘻——我錯，我錯，沒人死！但這更好，代表這物件還很『新鮮』！丹尼爾寶寶敢嘗試嗎？不過先保證不能找尊敬的公爵巴羅先生打皮維斯小報告。」
「好吧，帶我去。」
希望這不會是大錯誤。但丹尼爾知道自己也別無選擇，只能默默跟著前方帶路的惡作劇幽靈，那綴有鈴鐺的高禮帽不斷脆響，讓漆黑通道的氛圍沒那麼陰暗。
拐了好幾個彎，皮維斯一路上沒在嘻笑，甚至沉默的詭譎，然而很自動的開啟一道又一道密門，直到一個壁面留有乾水痕的方形房間出現(xiàn)在視野，而那刻滿符文的淺石盆就這麼浮在中央。丹尼爾發(fā)現(xiàn)要是沒這惡作劇幽靈帶路，整個學院生涯都不可能找到這個神祕的空間。甚至覺得連雷文克勞級長森?克拉特克都不知道。
「請——把物件全放進去。」
皮維斯刻意恭敬的彎身鞠躬，翹亂的白金毛髮晃動，鈴鐺又一次噹響。
丹尼爾?佩傑暗自深呼吸，打開龍皮袋，將血衣，幾縷夜黑髮絲，還有信件的殘片全放入淺石盆，原本乾燥的盆頓時將物件融化，緩緩轉變?yōu)闇粼谑鑳鹊幕鞚嶙弦后w。這可和過去聽過的帶銀色氣液體冥想盆不同。
雖然有些猶豫，但丹尼爾認為根據(jù)一般冥想盆使用方法應該也行得通，才這樣想便發(fā)現(xiàn)皮維斯已經悄悄回到門口。甚麼？
「喔齁齁——『親身體驗』愉快——傻瓜大笨蛋丹尼爾！」
碰的，石門隨惡作劇精靈離開重新緊閉，而淺石盆頓時不受控制的湧出氣體，紫霧迅速瀰漫整個空間，丹尼爾?佩傑感覺喘不過氣，這些氣體幾乎要讓自己窒息的沉重，甚至異常刺寒。
「我不能呼吸……」
丹尼爾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低溫讓身軀僵硬難受，很快視野便陷入漆黑，昏眩。
「走吧，孩子們，我會沒事。」
一回神，熟悉的溫和嗓音響起，熟悉的白皙手指將一張黑紙遞給了獨角獸。榎雷？丹尼爾?佩傑喊了朋友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只感覺冰涼的雨水擊打在肌膚，髮絲緊貼著側臉頰，手指還能感覺到獨角獸柔軟純白的毛皮觸感，而獨角獸不甘願哼出的鼻息輕吹上手背。
等等、這是？
「走吧。Protego Duo!」
榎木?雷克塔輕拍領頭的獨角獸，便迅速轉過身施展護盾反射咒，綠色光罩弧形抵禦艷紅的火光，那瞬間，丹尼爾感覺到全身難受，忍不想再次昏厥。而榎木則聽著獨角獸群總算願意離去的蹄聲，安心許多，趁著空檔拿出藥劑一次飲盡。
強化威根威爾藥？丹尼爾不會錯認那特別鮮明的綠松石色，而口感略黏滑，帶點微酸甜，以及爆炸漿果的細微刺激，很確定這就是自己熟悉的魔藥。
一道綠光乍現(xiàn)，護盾被輕易擊碎。當然，反射咒擋不住不赦咒，但我現(xiàn)在也只會這些小伎倆。榎木自嘲後快速翻身躲過殺戮詛咒，泥地沾附，碎石劃過掌心，留下些許擦傷。丹尼爾總算確認，自己確實正「親身體會」物件的記憶，透過持有者本人，榎木?雷克塔。
當一群成年黑巫師步步逼近，丹尼爾很想感覺絕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異常冷靜，因為榎木對此足夠麻木。沒那位差點殺掉費舍爾的巫師。榎木意外發(fā)現(xiàn)深藍外袍的蒙面黑巫師並不在現(xiàn)場。
丹尼爾訝異就連思緒情報都能毫無保留的接收，甚至幾乎被同化。自己肯定討厭費舍爾?弗雷，卻因為榎雷對他的真切關心，感覺對那傢伙莫名在意，厭惡感也明顯下降。
「Protego totalum!」
沒太多喘息空間，數(shù)道無聲咒襲來，比起獵殺更像戲謔，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攻擊咒。榎木勉強及時用全面防護咒抵禦，然而略帶虹彩的能量罩產生的粼粼漣漪劇烈，快速，在無情數(shù)道魔咒襲擊，裂痕不用十秒就出現(xiàn)。
「Stupefy Tria.」
「Protego……」
在魔力罩熱氣消散瞬間，爆裂揚起塵埃，榎木翻身，榆木魔杖倏地揮出，尖端併發(fā)靛青束光，精準擊向一名露出空隙的敵人。面對強力擊暈咒，盜獵者就算小瞧年輕巫師仍趕緊施展防護咒，然而晚一步，被狠狠擊飛。
做得好，榎雷！不，小心！丹尼爾才正替朋友的逆襲感到開心，卻發(fā)現(xiàn)數(shù)道爆裂詛咒襲來。炫目亮藍光束幾乎占據(jù)視野。
「Impedimenta! Carpe Retractum!」
爆裂詛咒只能粉碎固體物件。榎木?雷克塔知道敵人瞄準的是自己腳下的巖地，倏地施展反咒，障礙惡咒，隨綠松石光綻放，在地表爆裂前減緩阻礙，並利用勾繩咒脫離原地。紫光牽引上堅實的樹木，榎木腳才踏上枝幹，巨響掩蓋雨聲，碎石噴濺，在地表留下窟窿。
一名黑巫師吹響口哨，沒想到這名新生這麼能撐，但也到此為止了。
「Rennervate!嘿，醒醒，迪，你是想混到甚麼時候。」
「謝謝……伯尼……噢，這死小子打得可真疼。」
被稱為伯尼的紅袍黑巫師對昏迷的同夥施展復甦咒，迪恢復知覺後，只覺得全身痠痛。梅林的長鬍子，現(xiàn)在的新生都提早學進階咒語了？時代的變化真討厭。
「Avada Kedavra!」
「Carpe Retractum.」
伯尼一揮掌，其餘同伴同時施展殺戮詛咒，不同方向的綠光乍現(xiàn)。只剩右上方有空隙。榎木迅速施展勾繩咒。
「Flipendo!」
「Prote……」
「Silencio!」
情非得已，但在開闊的環(huán)境牽引移動過於缺乏防備，很快擊退咒火光湊近面前，但榎木?雷克塔卻無法順利念出防護咒，一道沉默咒偷襲成功。迅速側身，手臂硬生替面部接住那一發(fā)強力攻擊咒，更直接從空中墜落。
「哈！怎樣，這就是實力的差距，蠢小子，是不是要哭了？當初乖乖死一死不就好了，哈！」
伯尼走近縮身在地的小巫師，可樂得看到這畫面，同夥也跟著嘻笑。享受勝利。
「嘿！我在問你話，喔，對，你中了沉默……啊！」
伸腳對那動也不動的小巫師又踩又踹，忍不住彎身想看清楚這可悲霍格華茲小鬼害怕的神色，伸手，一翻身，榎木倏地將緊握在手中的銳石刺向柏尼的頸部。不偏不移，狠狠刺進去。
這該死的！伯尼可以感覺到這小鬼甚至想用力劃開自己的頸部，連忙伸手用力握住石塊，並狂用腳踹榎木。
「別楞著！快幫忙！」
「Episkey！」
然而無論怎樣踹傷面前的年輕巫師，他都沒有停下攻擊的打算，伯尼剎時感到驚恐，連忙喊來同夥協(xié)助。這才在人數(shù)優(yōu)勢下將榎木?雷克塔暫時制服。
伯尼確定頸部傷口被癒合咒治癒，才敢緩緩鬆開緊壓著的傷處，深怕剛才自己會噴血致死。
「你好大的膽！Crucio!」
等等！這道咒語可嚇壞丹尼爾?佩傑，同為三大不赦咒之一，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衝擊他與榎木?雷克塔。因為沉默咒，榎木肯定無法發(fā)出尖叫，但仍緊閉著嘴忍耐。還可以忍受，我不該放棄，絕對不能。榎雷……冷靜思緒混在劇烈痛苦中，丹尼爾意外的發(fā)現(xiàn)疼痛漸漸遠去，逐漸麻木鈍感。
「Finite！叫啊！給我叫！Crucio!」
伯尼不扳回一城可不罷休，自行解除沉默咒效果，再次對榎木施展酷刑咒，就只為了能親耳聽見這小鬼的尖聲求饒，然而僅僅悶聲，榎木依然緊閉著嘴忍耐。
「去你的！臭小鬼！好啊，看你這樣忍不忍得住。」
大手一把扯起那夜黑髮絲，伯尼直接將動彈不得的小巫師拖行到湖畔邊，一把就將榎木的頭壓進水中，反覆施以水刑。
沒事，我體會過，我倖存過，我能忍受，是我所以沒關係。又是這樣的心情，即便同樣體會這些的丹尼爾很痛苦，卻再次因為榎木對自身的冷漠而淡然，就像快死的是個無所謂的存在。
完全沒快感。伯尼真的受夠這死小鬼，決定用更激烈的方式「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丹尼爾?佩傑真不希望這件事發(fā)生，接下來的事他自己想忘也忘不了，過於噁心，殘忍。
頭皮疼痛，背部在泥石上拖行，而那沉重的體重緊緊壓迫雙腿，刻意拿下面具露出那副歪斜的嘴臉，湊近的噁心鼻息噴上面部，被刻意擺弄的腹部傷口，陣陣刺痛，在傷口內肆意扭動觸感……去死，給我去死！噁心的敗類！丹尼爾連連咒罵，然而朋友依然冷靜，冷漠的也令丹尼爾不安。彷彿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刺穿的肌膚，甚至是這種令人作嘔的凌辱。
我確實不該活著，就該早點死去，但我答應過，我答應過朋友……是阿，我也向你保證過，我記起來了，你是……
視線緩緩移向靜謐湖泊上空，丹尼爾最後只看到那焦油狀的霧焰襲來，記憶便這麼中斷，接著就只感覺自己飛在上空，展翅飛翔，而腳上緊抓著一封信，卻被無預警襲來的火焰燒毀。阿，這部分是……歌米爾。
「咳……咳！」
丹尼爾?佩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回到方型的房間，紫色混濁的霧氣已經散去，這才緩過氣。知道這段時間朋友發(fā)生甚麼事，然而最後究竟是被甚麼帶走，又在活米村是被誰偷襲，仍然……
「啊——！」
原先還能冷靜思考，但丹尼爾瞬間抱頭尖叫，這才真正有實感，「記憶」的痛楚這次真正的「親身體會」，那些折磨，那些羞辱，湧入自己的思緒，而這一次沒有榎木?雷克塔的異常冷漠緩和。
好噁心……好痛……停下來！
丹尼爾感覺全身顫抖，雨水的冰冷，泥草的腥味，還有……摀著嘴鼻，伯尼身上的菸酒臭味深刻的就像此刻在面前。那些重量過於真實。
這才是榎木?雷克塔的「真實」體驗。榎雷是怎麼壓抑住？丹尼爾恨不得失憶，這實在太噁心。
丹尼爾?佩傑難受的想尋求幫助，卻只能無助的倒臥在地。
噹。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那煩人的嘻笑聲，惡作劇精靈再次打開石門，就像在嘲弄自己跳進陷阱坑裡的傻瓜。丹尼爾很想生氣卻無力憤怒，現(xiàn)在冷得難熬，參與體會朋友記憶造成的「假性疼痛」遲遲無法恢復。
「皮維斯先生，你確定是在……丹尼爾！」
阿……熟悉的身影，溫和的嗓音，我的朋友。當那著急的人影朝自己衝來，丹尼爾?佩傑瞬間感覺好過很多，而那雙手如記憶中一樣輕緩溫柔的支撐自己，試著確保朋友一切安好的關懷，讓疼痛逐漸遠去。薰衣草的味道比之前淡，然而那雙銀亮眼睛真實的在面前，清澈真摯的值得信任。
「榎雷……你回來了。」
「抱歉，我應該更早回來，丹尼爾，我們得帶你去翼醫(yī)院！」
不……我沒事，是你……是你受傷了，榎雷，一直是你……雖然很想回話，但渴望的安心撫平精神，丹尼爾?佩傑忍不住在朋友懷中沉沉睡去。
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榎木?雷克塔氣自己情緒低落沒及時返回霍格華茲，更氣自己竟然認為黑巫師送走後，朋友就能安全些，甚至還允許自己享受。我是最糟的朋友，我就不該任性，我真的……對不起……
又一次，榎木?雷克塔厭惡有所需求的自己。他從不希望自己的樂趣得犧牲到朋友的權益，如果得這樣，寧可永遠不追求自我快樂。
遠水救不了近火，想守護誰就不該追求自由，這一直是榎木深信的道理。
★
榎木?雷克塔的忠誠是「有毒」的，對他自己。
然而這對他近乎是一切，讓關心的人一切安好。快樂與痛苦總混雜在一起，永遠不覺得自己做對，總是有所「瑕疵」。
丹尼爾?佩傑越來越理解自己的朋友，然而認知的過程比預想中難受，但他知道自己想承受，想深究這段友誼，這段他也一直渴求的「絕對忠誠」。
對這感興趣的好旅行者，感謝觀看，預祝愉快。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