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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敬啟:無法重來的你。】第三章-第一節-食夢者紀雌。

UCMi | 2023-03-05 11:45:18 | 巴幣 6 | 人氣 217


  四年級的走廊上,兩個男生正靠在窗戶邊,咬著香蕉牛奶的吸管。
 
  「維源,我好像已經喜歡上了芳儀了。」
 
  在維源的身旁,昱青沒頭沒尾地突然開口。
 
  自從維源在去年情人節,開始跟苡仰正式交往之後,昱青他就一直表現出很羨慕自己的模樣,甚至還在情人節短暫地變成嫉妒情侶的沒人愛殭屍。
 
  雖然自己為此受了好多苦……不過至少看見好兄弟昱青恢復正常,那比什麼都還要重要。
 
  「是嗎?那就去告白啊。」
 
  儘管自己已經跟苡仰交往了半年,但老實說維源也沒什麼經驗可以傳授給昱青的,只能丟出這種看似廢話的臺詞。
 
  ──雖然是廢話,但不鼓起勇氣去跨出一步的話,永遠也接近不了。這是維源的心得。
 
  「嗯。我已經告白過了。」
 
  但、出乎維源意料之外的,昱青卻淡然地說出這句話來。這下子、輪到維源冷靜不了,他一把抓住了昱青的雙肩,興奮地大聲地質問。
 
  「快詳細跟我說說!結果怎麼樣了?」
 
  昱青先是沉默了一陣,隨後他臉色鐵青地喃喃說道。
 
  「……我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
 
  維源幾乎想揪住昱青的衣領,但、昱青只是冷靜地繼續說下去。
 
  「我告白之後,就自己跟芳儀說了,讓她不需要急著給我答覆──我想讓她有思考的時間。」
 
  昱青一邊緩慢地說著,隨後、維源看著他的耳根變得通紅。
 
  「我自己也是不斷地思考、確認,越是去想就越發現自己一直想著她,這份心情,我希望能與她分享。」
 
  「喔喔──你小子,還挺會說話的嘛!」
 
  維源忍不住用力揉了揉昱青的腦袋,興奮地說道。
 
  「先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今天放學一起去吃點好料吧!」
 
  「嗯?你放學不用陪苡仰嗎?說起來你們最近好像不常在一起呢──」
 
  昱青忍不住提問,而聽到這個問題的維源一時間尷尬地笑了笑。
 
  「說起來、最近是的確很少跟苡仰碰到面了呢,總覺得她好像在忙些什麼一樣……」
 
  「那個話題──能不能讓我們一起加入呢?」
 
  突然,一個厚重的男聲插入了兩人之中。
 
  只見三個高個、魁梧的六年級生雙手插在口袋中,痞痞地接近了維源與昱青──
 
  倒三角眼的平頭仔,有著誇張飛機頭的皺眉高個長臉,以及明明是小六生、卻有著衣服遮不住的大肚子,長著小鬍子的墨鏡大哥。
 
  不知為何三人都穿著極為誇張的肩墊,還有下擺破破爛爛的大衣外套,又把長袖給捲到肩部。
 
  「嘿,才四年級就有交女朋友啊?還真是了不起啊──嘻嘻嘻。」
 
  「學長我們可是很羨慕喔,畢竟我們不是很容易交到女朋友的類型嘛,所以有聽到這種事情都會忍不住想插嘴。」
 
  「呃……」
 
  維源臉色鐵青,很明顯就是想拉著昱青離開。但、三人的站位已經把他們圍在了窗口,很難直接跑掉。
 
  「別那麼害怕嘛……難道學長們在做壞事嗎?」
 
  平頭仔說著,用力地以手臂鉤住了昱青的脖頸。
 
  「不想講的話也可以直接說喔?跟我們學長們沒什麼話可以講、不想跟我們說話之類的,當面說出來也不是不行喔──不過學長們會很難過就是了。」
 
  「喂,說些什麼啊。」
 
  大肚子墨鏡湊到了兩人面前。
 
  「呃、只、只有我有女朋友……這件事情跟昱青沒有關係!讓他離開吧!」
 
  維源努力地大聲說道。
 
  聞言,三個六年級生彼此相視了一眼。
 
  「跟他沒有關係……還真敢說啊、這種話。」
 
  一邊說著,大肚子將手往大衣裡頭伸──
 
  「『在戀愛當中,所有人都是關係者。』」
 
  一見到大肚子從懷中猛地掏出了什麼、維源與昱青連忙身體一縮──
 
  但,意識到什麼也沒發生,兩人又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只見眼前的三人各自手裡拿著裝訂冊,向維源與昱青展示著自製的──同人本……?
 
  「──這是我自己寫的戀愛小說,主角的名臺詞。」
 
  大肚子一臉驕傲地說道。
 
  欸?
 
  維源與昱青一時愣住,呆楞地望著三人──
 
  「其實、我們三個都是重度戀愛小說迷呢,實在是太喜歡了、所以就試著自己寫寫戀愛小說呢。」
 
  平頭仔帶著臉上的紅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是,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實際跟女生交往過,所以一直想找找看實際體驗來當作參考──但要和女生談這種話題還是挺令人害羞的。」
 
  「畢竟大哥長得一臉壞人樣呢、嘻嘻。」
 
  「閉、閉嘴!你們兩個不也長得像小混混一樣嗎!」
 
  平頭仔與飛機頭一起對視相笑,只見大肚子紅著臉反駁著。
 
  維源和昱青一時滿臉困惑,但同樣在面面相覷之後,露出放鬆的傻笑表情。
 
  「總之,兄弟、你剛剛說跟這位少年沒有關係,這是大錯特錯的。」
 
  大肚子一把拍了拍昱青的肩膀,噘起嘴唇。
 
  「就算是單戀,只要感情足夠認真,那麼在戀愛之中就有著一定的地位。」
 
  「大哥又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明明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說。」
 
  這時,不理會平頭與大肚子之間的對話,飛機頭一下子大喊起來。
 
  「果然我還是不能接受!單戀什麼的……實在是太容易變成失戀了!作為戀愛小說、應該要盡可能避開單戀的情節才對!」
 
  飛機頭一邊喊著一邊轉向了昱青,隨後抓住了他的雙肩。
 
  「兄弟!你感受得到的吧!那種明明喜歡著對方、卻又不想肆意踏入她生活圈的顧忌,明明自己的內心有著極其強烈的情感,但又怕影響到對方而潛藏在心中──這樣矛盾的感情,果然很難受吧!」
 
  「呃……是?」
 
  昱青一時之間無法回答,尷尬地點了點頭。
 
  「這你就錯了,阿飛。」
 
  大肚子輕輕地拉開了飛機頭。
 
  「無論是怎樣的戀情,一定都會經過『單戀』的時期啊。因為害怕傾注的情感得不到回應,而妄圖跳過喜歡上一個人的過程……這樣得到的愛情是缺乏深度的。」
 
  「大哥……!」
 
  「阿飛,單戀也是有單戀的美學的呦。」
 
  平頭仔微笑著,用手指擦了擦鼻頭。
 
  「從來不讓對方知道而默默結束的溫柔、或者是清楚地傳遞出去並坦率地接受拒絕──我從來不覺得重視自己感情的男人是失敗的喔,相反地、被甩了依然抬頭挺胸的男人的背影,其實超──帥的啊。」
 
  「阿平……」
 
  「你覺得呢,兄弟?」
 
  大肚子微笑著看向了昱青。
 
  「嗯……不管對方──芳儀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已經好好地把我的感情傳遞給她知道了,對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昱青深思熟慮著,接著抬起了頭。
 
  「我對芳儀的感覺、不會因為她的接受或者是拒絕而有所改變。我很認真重視自己的感情──我希望芳儀也能這樣對待她自己的真心。」
 
  「真是……太紳士了!」
 
  「能說出這種話,就表示你已經有所收穫了喔、兄弟。」
 
  平頭仔和大肚子一起對著昱青伸出了拳頭,而昱青在楞了一下之後、也伸出手來與兩人碰拳。
 
  「現在就讓我們靜待昱青的好消息吧──在此之前,聽說兄弟你已經有了女友了是嗎?」
 
  大肚子三人紛紛轉向了維源,眼裡紛紛閃著光芒。
 
  「嗯、嗯,她的名字叫做苡仰。」
 
  維源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一下子大肚子三人興奮地湊了上來。
 
  「你們是誰先告白的?」
 
  「你喜歡對方哪一點?」
 
  「平常會一起吃午餐嗎?」
 
  「放學都去哪裡約會?」
 
  「啊哈哈……問題有點太多了呢……」
 
  維源閉上眼睛想了想,隨後開始答覆。
 
  「在去年情人節前兩天……我自己做了巧克力送給了苡仰。那時候弄錯了日期,所以被她取笑了一下子,不過她蠻喜歡我這樣天兵不做作的感覺,就順勢交往了──」
 
  維源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
 
  「但,其實我是聽說她也要參加情人節做巧克力的課,怕她把巧克力送給其他男生,心裡慌亂的要死,才故意裝作不知道情人節的日子提前跟她表白;結果後面我才發現,苡仰本來就打算做巧克力送給我的,只是被我捷足先登了、哈哈──」
 
  「喔喔,我懂這種焦躁感──」
 
  「幸好告白成功了──!一定會有這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吧?」
 
  「真好哪、兩情相悅什麼的實在是太好了……」
 
  「要是你和芳儀也能這麼順利那就好了。」
 
  維源鼓勵似地拍了拍昱青,只見昱青報以無奈地笑容。
 
  「啊啊、真好,我也想談戀愛啊……!」
 
  平頭仔忍不住發出悲鳴。
 
  「彼此確認心意、互相包容之後,在對等地相互支持──在社會上每個人每個人都會被動地追求完美,但只有在戀情中、愛你的人會願意包容你不完美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愛情令人嚮往。」
 
  「大哥……」
 
  維源與昱青不禁肅然起敬,眼前的大肚子真的講的不錯。
 
  「不用擔心,總有一天適合你們的對象一定會出現,你們只要做好準備就好了。」
 
  大肚子雙雙拍著平頭仔與飛機頭的背,瀟灑地笑著。
 
  「不過,聽說在四忠有個特別有女人緣的傢伙呢……」
 
  「啊啊、我也知道那傢伙。四年忠班的四天王之一,綽號是高射砲的高拾己。」
 
  「四年忠班──那不就是校花蕭婧蓉在的班級嗎?」
 
  「那個高拾己似乎跟很多女孩子都走得很近──聽說前一陣子他被他自己拋棄的女孩子在走廊上追趕,一大堆人都看見了。」
 
  「我聽說的是他到處沾花捻草,糾察隊、網球部、福利社都有他的情人的樣子。」
 
  維源與昱青相視一眼。同樣作為四年級,這傢伙也太忙了一點吧?
 
  「那種做法我絕對不認同!不管再怎麼找藉口、那樣的戀情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飛機頭抱起了手、義憤填膺地說道。
 
  「愛情本來就應該是對等的!不論哪一邊都傾注所有心意,這才能不愧對於對方!」
 
  「是嗎?那如果兩個人同時愛上一個人的情況,又該如何呢?」
 
  平頭仔眉毛一撇,對著飛機頭拋出疑問。
 
  「無論是哪一方,都一定會堅持自己的愛不比對方還少吧?無論是哪一方的情感都是真心誠意的,你要怎麼接受一方的愛──即使那意味著要讓另一方傷心欲絕?」
 
  「唔……」
 
  飛機頭一時無法對答,用力地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我覺得──那是第三個人要做出的選擇。」
 
  維源突然開口,接著話題繼續說道。
 
  「在兩邊都不退讓的感情之中,當事人只能認真的去確認自己的感情,正確地接受、正確地去拒絕吧?」
 
  「唔……的確,唯一有立場與資格去定奪的,只有被爭奪的人呢。」
 
  「平衡的天平應該向哪方傾斜,只有第三人份的愛才能決定。」
 
  這時,飛機頭突然開始哭喊起來。
 
  「不要……那種事情不就注定有一方要失戀了嗎!我無法接受、明明自己的感情不少於對方,卻不被認同的那種痛苦!三角戀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喂喂、你太誇張了。」
 
  平頭仔忍不住上前制住飛機頭。
 
  「──還真敢說呢,明明是一群不被愛的傢伙,竟然還能大放厥詞,我在旁邊看都覺得尷尬了。」
 
  這時,一個纖細、高音的聲音,用著哀嘆與嘲諷的語氣,插入了一行人的話題──
 
  一個矮胖、帶著不透光的眼鏡、額頭很高的短髮小胖子一邊帶著黏呼呼的笑容,一邊不懷好意地靠近維源他們。
 
  「這位兄弟,你有什麼想分享的嗎?」
 
  雖然氣氛瞬間被改變,但大肚子墨鏡依舊好聲好氣地問道。
 
  「你在和誰稱兄道弟啊,真是噁心的傢伙呢?難道前輩跟我很熟嗎?」
 
  小胖子竊笑著輕瞥了大肚子一眼,隨後噁心般地抖了抖身子。
 
  「沒有很熟、明明就是你擅自插話的──」
 
  「算了吧、阿飛,不用跟他計較。」
 
  見到飛機頭不滿地上前,大肚子連忙把他給擋在身後。不過、小胖子又繼續說下去。
 
  「說到擅自插話,前輩們不也是自來熟地開始插入話題嗎?明明自己嘴上說的是一套、但實際行動又做出打臉的行為,真好哪、前輩特權?」
 
  小胖子得意地嘲諷,一時間其他人也無法反駁。
 
  「不用跟他廢話那麼多,我們直接走掉就好了。」
 
  平頭仔一邊說,一邊拉著維源等人準備離開──
 
  「喂喂、別人還在說話就打算直接走掉,這樣不會很沒禮貌嗎?」
 
  小胖子輕彈了一下手指,一時間一大群學生從各處出現,將五人的去路給擋住。
 
  「這些人是……三年級的學生嗎!?」
 
  「你想幹什麼?」
 
  「是、是~~無關緊要的傢伙可以自行人間蒸發了,接下來要找的是那邊的維源前輩喔?」
 
  小胖子一邊冷笑道,只見他身旁的學生都面無表情地死死盯住被點名的兩人。
 
  「你、你要幹嘛?我們什麼都沒做喔!」
 
  「哼哼……你就是苡仰說的維源嗎?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呢~~跟這樣的傢伙交往、難怪苡仰會拜託我,畢竟男朋友先生目測一點用處都沒有?」
 
  聽到了小胖子的話,維源一下子愣住,接著又立刻激動地追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要提到苡仰!?」
 
  「咦咦~~男朋友先生什麼都不知道嗎?好可憐喔~~難不成紀雌要擔當那個死刑宣判的傢伙嗎?討厭啦?」
 
  小胖子一邊扭著屁股一邊來到了維源的面前,他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隨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苡仰要我跟你說:『以後別再見面了、我們分手吧。』──就是這樣、雖然你超~~可憐的,但不要再纏著苡仰囉?」
 
  「你、你騙人!苡仰不可能會說那種話!」
 
  維源一時氣得發抖起來,他伸手一把揪住了小胖子的衣領──
 
  「喂、維源,不要這樣!」
 
  「呀──!難道說男朋友先生就這樣生氣了嗎?急了急了?」
 
  小胖子臉頰邊流下一滴汗,但臉上扭曲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
 
  「好可憐啊?苡仰竟然要跟這樣無能狂怒的傢伙交往,對女性既不溫柔也不體貼,難怪要被單方面分手了──」
 
  「你說的太過分了。」
 
  大肚子一把上前,將維源給拉開來。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但這種事情不是外人可以胡說八道的。適可而止吧。」
 
  大肚子三人紛紛站到了維源身前,將小胖子給隔開。
 
  「不許你踐踏男孩子的心意!」
 
  「你想動我們兄弟的話,就得先過我們這關!」
 
  見狀,小胖子冷哼一聲、隨後輕彈了一下手指。
 
  一下子周遭包圍著的男生站了出來,一把把大肚子等人給抓住──
 
  「嗚!」
 
  一個拳頭打在了大肚子的腹部上,隨後其他人也開始對三人拳打腳踢──
 
  「住、住手啊!你們不要再打了!」
 
  「明明只是路人雜魚,竟然還敢這麼囂張~~還真是難看呢、前輩?」
 
  「夠了、你想幹嘛就衝著我來!你這個可惡的胖子!」
 
  「唉呀、果然一刺激就會出現這種喪家之犬的發言呢,紀雌好~~害怕唷?」
 
  維源怒氣衝衝地上前卻又被身旁的學生給制服住,只能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
 
  「放開我、苡仰才不可能隨便拋棄我的!我們是真心誠意地互相喜歡!」
 
  「哼?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為何不去問問本人呢?」
 
  小胖子不禁發出冷笑,而他周遭的女生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只見一個棕色短髮、身穿整齊制服的娃娃臉少女緩步向前。
 
  維源的瞳孔一時縮小,神色中盡是不解與困惑。
 
  「苡、苡仰……?」
 
  「維源,我不再喜歡你了,我們分手吧。」
 
  只見苡仰面無表情地說道,冰冷的語氣彷彿就像是在覆讀臺詞一般。
 
  但、光是這樣的話語,就足以使維源崩潰。他不可置信地注視著眼前的前女友,不甘心地大喊起來。
 
  「妳、妳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是那個胖子對妳做了什麼、對不對!」
 
  「跟紀雌醬沒有關係,我只是單純開始討厭你了。」
 
  苡仰冷冷地說道,隨後站到了紀雌身邊──
 
  「你完全不瞭解我,相反地紀雌醬都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我和紀雌醬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苡仰冷淡的眼神裡沒有半點高光,隨後給無力抵抗的維源最後的致命一擊──
 
  「外人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關係。」
 
  「不────!!」
 
  維源的慘叫聲悲鳴而出,一時之間、整個走廊都被淒涼的哭聲給淹沒。
 
  而伴隨著紀雌纖細的哈哈大笑,一行面無表情的軍隊凱旋著離去、留下了遍體鱗傷的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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